清末的法師第11章 單車變摩托,喬遷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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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單車變摩托,喬遷


更新時間:2025年01月30日  作者:黃文才  分類: 科幻 | 進化變異 | 黃文才 | 清末的法師 


“我要去阿拉巴馬州,你先想好,如果要跟我走,你就得放棄演戲事業了。你自己選。”

蓋爾·拉塞爾連一秒都沒猶豫:“我跟你走。”

趙傳薪在來的時候有所遲疑。

他很想孤身離開,可又狠不下心。

終究老了,做不到拔吊無情。

趙傳薪帶她回去取行李的時候,金華術探測到她的公寓房間里有兩個佛播勒翻箱倒柜。

“你家里有重要東西嗎?”

“只有駕照算重要,但在車里。”

趙傳薪下車,走向路旁的捷豹XK140,也不用鑰匙,手一搭,門就開了。

取出駕照,反身回車上:“其余東西不要了,能買的給你買,不能買的給你做。”

蓋爾·拉塞爾反而傻笑,笑的很開心。

此時她才問:“佛播勒為何找你?”

趙傳薪兩次擒賊,一次比一次兇險。

當然在別人眼里是兇險的。

這引起了佛播勒的注意。

一個刀匠是怎么做到的?

佛播勒腦袋里大概有很多問號。

趙傳薪不打算對她講這些。

他說著,車子倒退的時候四輪離地,漂移掉頭。

“咱們去哪兒?”蓋爾·拉塞爾又期待的問。

在洛杉磯的冬天,會從內陸方向吹來六七級大風,高的時候能達到十級。

但在夏天,這里一絲風也無,熱的干飯受不了:“汪汪汪……”

“干飯說什么?”

“干飯罵的很難聽。”

自好萊塢一路向東,趙傳薪關上車窗,防止熱浪涌入,打開了空調。

前方的公路空氣扭曲變形。

陽光普照,原野黃燦燦的茫茫無際。

蓋爾·拉塞爾時而笑著盯著趙傳薪側臉,時而留心風景。

人生要翻篇了。

趙傳薪告訴她:“以后叫我信·約翰。”

“那我呢?我取個什么藝名?”

“看看吧,到時候再說。”

趙傳薪彈出中控屏,對新星月說:“給我地圖。”

蓋爾·拉塞爾第一次知道這車還有個類似電視機的屏幕。

比電視機還要高清。

新星月調出導航,皮卡速度陡增,從70邁到150邁,再到300邁,還在提升,直到400邁才漸趨平穩。

這速度可謂風馳電掣。

多虧趙傳薪加固了車廂,做了數層隔音,否則聲噪大的嚇人。

蓋爾·拉塞爾驚奇道:“你能和汽車說話?”

趙傳薪齜牙笑:“這有什么,將來車里面還會放冰箱彩電沙發呢!”

車子四輪離地飛馳,遇到崎嶇路段,皮卡原地起飛,平坦了再慢慢降落。

有的轉彎處,直接從荒原上穿過走直線。

路上有車的話,對方只能看到塵土飛揚。

干飯不怕,蓋爾·拉塞爾對趙傳薪同樣無條件信任。

中間他們停了兩次,一次吃飯休息,一次住宿。

第二天才抵達菲尼克斯城。

剛到菲尼克斯城,兩人便目睹了一場暴行。

幾個蒙著臉的漢子,正朝一個商店里投燃燒瓶。

這邊剛投完燃燒瓶,那邊就出來幾個壯漢拿著槍朝他們射擊。

雙方互開機槍,投燃燒瓶的人開車跑掉了。

蓋爾·拉塞爾震驚道:“原來東南部也這么亂?”

她還以為只有西邊亂呢。

趙傳薪將中控屏翻過去:“咱們得找個落腳地,看看在哪買棟房產。”

兩人找了家快餐店,蓋爾·拉塞爾吃了一個芝士漢堡,趙傳薪吃了五個,干飯吃了兩塊披薩。

蓋爾·拉塞爾頻頻望向芝士蛋糕。

干飯警告:“汪汪汪……”

蓋爾·拉塞爾訕笑著打消念頭。

趙傳薪在周圍轉了轉,看到不少售房,有的貼價格,有的沒有。

“這里房價挺高啊。”

這里是阿拉巴馬州與喬治亞洲邊界,查塔胡奇河將菲尼克斯城與對面的哥倫布市隔開。

這里服務業異常發達。

隨處可見賭場、酒吧和妓院。

最普通的房子,也要3萬多塊。

能入眼的至少4萬。

趙傳薪能相中的,最高能達到7萬多。

趙傳薪轉了一圈,發現房價感人,自己存款更感人,兜里也就剩34000左右。

“我有錢。”蓋爾·拉塞爾急忙說:“我可以去銀行取。”

“那不行。”

不能留記錄。

他開啟金華術掃描。

賭博在菲尼克斯城其實不合法。

這些賭場有的藏在店鋪后面,有的半公開,有的則明目張膽經營。

敢這么干,自然有貓膩在。

在趙傳薪金華術下,2公里內一切無所遁形。

房子和地沒賣出去,老趙手里缺錢,心里不慌。

他來到一家半公開的賭場外停車,給蓋爾·拉塞爾戴了個墨鏡:“咱們進去來兩手,單車變摩托。”

所謂半公開,即正八經商店門口擺個老虎機。

然后讓一個小孩子玩老虎機來吸引人。

賭場在商店后面。

公開,則是除了沒有掛牌外,干脆敞開大門,你能清楚看見里面的各種賭博。

趙傳薪現在來的是半公開的。

蓋爾不明白趙傳薪用意,還說呢:“這都是坑人的東西,騙人的。”

小孩子仰著臉說:“不是騙人的,今天有人用一個硬幣中了幾百個。”

趙傳薪微微一笑,伸手掏兜掏出個硬幣:“小子,讓開,看我給你表演一個。”

此時的老虎機純機械。

趙傳薪開啟金華術,將硬幣投了進去,拉搖桿,當里面滾輪轉動起來,他拉搖桿,即便他反應超快,也沒能拉出兩個同樣圖案。

他看懂了。

又投了一枚硬幣進去。

小孩子在旁邊鼓勁呢:“先生,就快了,你就快贏了。”

趙傳薪拍拍他腦袋:“真是個好托兒。行,借你吉言。”

他啪啪啪的拉動搖桿。

滾輪被隔空控物強行轉出了三個7。

嘩啦啦啦……

小孩子看的一呆。

蓋爾·拉塞爾也是一呆。

即便趙傳薪能人之所不能,可她依舊想不出怎么辦到的。

趙傳薪對小孩說:“把硬幣給我裝進框里,我就給你倆硬幣。”

這一下一共賠付了30個硬幣。

小孩子急忙去撿硬幣。

他撿完后,趙傳薪又投了個硬幣進去。

三個“酒吧”。

嘩啦啦啦……

孩子仰著頭,吸了吸鼻涕。

懵了。

“撿,這次給你仨硬幣。”

小孩子撅腚撿。

撿完后,趙傳薪兌現承諾給了他一共五個硬幣。

見趙傳薪似乎不打算玩了,小孩子眨眨眼提議:“先生,你想玩大的么?商店后面有許多好玩的。”

“哦?”趙傳薪就等他這個話呢:“想啊,太想了。”

“先生,我帶你去。”

“走。”

商店店員瞥了一眼,繼續看他的報紙,一副司空見慣模樣。

后門有個留馬尾辮的壯漢看守,見趙傳薪手里的小籃子里一堆硬幣,和帶路的小孩,他嘴角一扯,露出個了然于胸的笑。

他多看了蓋爾·拉塞爾一眼,這女人給他一種眼熟的感覺。

蓋爾·拉塞爾抱住趙傳薪胳膊,多少有點擔憂。

門被打開,喧囂撲面而來,里面烏煙瘴氣。

煙味、酒味、和香水味充斥其中。

墻邊擺著一排老虎機。

小孩說:“先生,這里的老虎機賠率大。”

趙傳薪看了看,除了老虎機,賭場里面有二十一點,有輪盤賭,有雙骰游戲等等。

他說:“不玩這個了,玩點別的。”

小孩點點頭:“先生,祝你度過愉快的下午。”

說完他扭頭走了,任務已經完成。

“哈哈,必須的。”趙傳薪露出了賭徒式微笑。

蓋爾·拉塞爾小聲問:“你是怎么辦到的?”

“只要用心就好了。”

干飯:“汪汪汪……”

賭場里來了一條狗,也沒人感到驚奇。

大家都沉浸在各自的游戲中不可自拔。

有的眉飛色舞,有的垂頭喪氣,有的臉色發白,有的滿面紅光,有的手不老實的在身邊女人身上游走。

趙傳薪帶蓋爾·拉塞爾拿著一筐硬幣去兌換了籌碼。

兌換籌碼的人不屑的撇撇嘴:嫌少。

趙傳薪點上雪茄,手指頭在前臺啪嗒啪嗒的敲著:“別看這會兒少,待會我回來兌換就多了。”

前臺不屑道:“所有人都這么說,祝你好運吧。”

趙傳薪拿著籌碼,來到輪盤賭那里。

他等待跑完一圈后,聽著周圍大呼小叫,在下一局開始前,將籌碼壓在00上。

這是美式輪盤,從0036共37個數字。

單壓中了賠率1:35。

輪盤開始轉動,小球開始在邊緣滾動。

眾人又開始大呼小叫,趙傳薪感受到蓋爾·拉塞爾抓著自己手臂的力氣逐漸變大。

她也緊張。

因為趙傳薪將70塊的籌碼全都壓上了。

小球轉啊轉,轉啊轉。

周圍人大呼小叫。

最終,小球毫無意外落在了00上。

莊家驚訝的看了趙傳薪一眼,周圍人傳來驚呼。

他們這才發現,趙傳薪竟然梭哈了單一數。

這玩意兒有很多玩法,壓單一數1:36賠率,顏色押注1:1賠率,奇偶1:1,數字區間,賠付2:1。

趙傳薪一下子拿回來了2520籌碼。

蓋爾·拉塞爾看的心驚膽戰。

這……太刺激了。

趙傳薪轉頭對她說:“永遠都不要碰這個,聽見了嗎?”

“嗯。我只是緊張。”然后她嘴唇貼在趙傳薪耳朵上小聲問:“你究竟怎么辦到的?”

她不信這是運氣。

“我猜的。”

荷官道:“最后機會,再不壓要開始了。”

他喊著,卻是看向了趙傳薪。

壓70塊錢,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但壓單個數還中了,賠付時就很肉痛。

趙傳薪齜牙笑:“我等下一輪吧,感覺這輪不是很穩妥。”

周圍期待的目光頓時轉移到輪盤上。

這次小球落在25上。

下一輪,趙傳薪壓了1324區間。

周圍人發出驚呼。

因為趙傳薪將2520塊籌碼全部壓上。

太瘋狂了。

這不是小數目。

荷官問:“你確定嗎?”

“你專業嗎?”

輪盤開始。

小球蹦蹦跳跳,最后落在了15上。

周圍人又是一片驚呼。

荷官臉都綠了。

他一共賠趙傳薪7560塊籌碼。

蓋爾·拉塞爾手再次握緊趙傳薪手臂。

太刺激了,比她拍戲賺的還快!

趙傳薪叼著雪茄淡淡道:“看來上帝還是眷顧我的。”

“媽的兒法克兒,我也是這樣講的,可我沒中。”

“狗屎運。”

“小子,你還敢全壓么?”

趙傳薪伸手抹了抹額頭,假裝擦汗:“額……這把可以壓小一點。”

荷官也看著趙傳薪,眼睛里帶著點挑釁。

周圍人聒噪起來。

“壓。”

“把賭場贏光。”

“謝特,我不信你還能中。”

趙傳薪咬咬牙,似乎被激將了,他遲疑不定,拿著裝籌碼的盤子,一會兒似乎想壓單一數,一會兒想壓顏色,一會兒想壓單雙。

他又是摸胡子又是捋頭發。

荷官冷笑。

這種表現,他見得多了,待會輸的褲衩子都不剩。

越來越多人圍觀,周圍人開始冷嘲熱諷。

“你倒是壓啊?”

“沒膽量了嗎?”

“剛剛的勇氣呢?”

“我就說他是狗屎運而已。”

趙傳薪緊緊抿著嘴,將籌碼壓在了偶數上。

輪盤開始。

小珠跳啊跳,最終落在了……10上。

荷官張了張嘴。

周圍一片倒吸冷氣聲音。

“謝特。”

“媽的兒法克兒!”

“買糕的!”

荷官臉色黑如鍋底。

趙傳薪籌碼變成了15120。

他如釋重負:“呼……呵呵,我說了,上帝還是眷顧我的。”

一副小人得志嘴臉。

大家還等他繼續呢。

趙傳薪收了籌碼:“不能一次性將運氣用光,明天再來玩。”

卻是走了。

他這邊走,卻有好多雙不懷好意的眼睛盯著。

趙傳薪去前臺敲敲桌子:“我跟你說了,我會帶來更多籌碼。”

前臺的胖女人深深看了他一眼,嘀咕說:“這么張揚,你自求多福吧。”

然后很痛快的給趙傳薪兌現了鈔票。

說明這家賭場還是挺靠譜的。

趙傳薪帶蓋爾·拉塞爾出門。

天已經微微放黑影,華燈初上。

蓋爾·拉塞爾拍拍胸口:“這太嚇人了,萬一輸了呢?”

“咱們本錢一共是兩枚硬幣,就好像吃漢堡大賽,無論能不能贏,至少吃上漢堡了。”

蓋爾·拉塞爾震驚:“我們才拿了兩塊錢嗎?”

兩塊錢變成15120,這特么的……像是做夢。

此時,有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匆匆跑過來說:“等等,孩子,你大禍臨頭了知道嗎?”

“孩子?”趙傳薪回頭:“你叫我?”

“我叫阿爾伯特·帕特森,阿拉巴馬州參議員,也是羅素改善協會成員。我……”

他沒說完,幾個人從賭場里沖出來,直奔趙傳薪這邊而來。

一人掏出把匕首,另一人從懷里掏出一把轉輪。

“別動,把錢交出來。”

阿爾伯特·帕特森面色一變。

趙傳薪掏出雪茄點上說:“行啊,給你們,過來拿吧。”

持匕首的人上前,右手匕首,左手探出。

趙傳薪抓著他的手薅了過來。

對方大驚,那匕首刺向趙傳薪。

趙傳薪左手攥住他右手,強行將他手掰回。

噗嗤……

匕首扎進他肩膀。

然后趙傳薪推著此人前進。

他同伴拿著槍,有點發懵,一時間手足無措。

開槍吧,會打同伴。

不開槍吧,對方不是善茬子。

這一猶豫,趙傳薪將前面人推到吃搶者身上。

此時,兩人的頭呈一條直線。

趙傳薪抬腿。

一腿兩頭。

兩人同時側倒。

阿爾伯特·帕特森看的一呆。

兩個人,加起來三百斤,被趙傳薪一腳同時掃倒。

太彪悍了。

趙傳薪抬腿,跺!

咔嚓……

“嗷……”

槍也掉了,手腕也被跺折。

趙傳薪將槍踢到一旁,回來問阿爾伯特·帕特森:“對了,剛剛你想說什么來著?”

“我……”阿爾伯特·帕特森竟然忘記了,半晌才緩過神:“算了。”

趙傳薪點點頭:“那我們走了。”

“等等。”阿爾伯特·帕特森叫住趙傳薪:“你有工作嗎?我可以為你提供一份不錯的工作。”

趙傳薪來了興致。

對方是參議員,或許能給自己提供一個比“盲流子”更好的身份。

“沒有,你要給我提供什么工作?”

阿爾伯特·帕特森鄭重道:“給我當保鏢兼司機,周薪50元,但因為我現在的工作會有一定風險,你愿意么?”

趙傳薪不在乎工資。

但這個工資水準其實挺高的。

主要這個職位,對他隱姓埋名和“創業”的幫助很大:“可以,什么時候上崗?”

“越快越好。”

“給我留個聯系方式,我買了房子就去找你。”

阿爾伯特·帕特森看了一眼地上哀嚎的兩人,說:“你最好不要住在城區,在這里,附近的農場也要比城區安全。我有個同事正在賣房子,房子很不錯,價格公道,只要四萬塊。”

“那現在就去買好了。”

第二天,阿爾伯特·帕特森帶趙傳薪去看了房子。

這房子距離城區六七公里的樣子。

有一汪湖水,有一座橋,橋前面的路是急轉彎,路在此分叉。

趙傳薪沒說話,但蓋爾·拉塞爾很喜歡。

除了那汪百米直徑的湖泊,房子后面一百五十米長八十米寬的空地,理論講也歸房子所有。

空地外是森林。

趙傳薪還沒拍板,那邊蓋爾·拉塞爾已經規劃在那作畫在哪建造小棚子了。

趙傳薪看著有點破的房子,于是直接拍板買下。

“走貸款程序么?”阿爾伯特·帕特森的同事問。

趙傳薪大手一揮:“全款。”

阿爾伯特·帕特森想起趙傳薪剛贏了一大筆錢。

簽了合同,交了稅,房子歸信·約翰所有。

阿爾伯特·帕特森有點重視趙傳薪,他說:“既然你已經有了房子,我希望明天你就能來上班,很急。”

“沒問題。”趙傳薪滿口答應。

當只剩下兩人時,蓋爾·拉塞爾摟著他脖子直跳:“這就是我想要的房子,我想要的生活。”

“不想拍戲了?”

“不想。”

兩人又看了一下房子。

木質結構。

很破,很舊,家具就差散架了,屋里全是蛛網和灰塵,從地板上的水漬來看房頂嚴重漏雨。

采光巨差。

房子坐北朝南,200平。

但便宜是有道理的。

花四萬買,翻修房子,加上人工費用,恐怕還要耗費幾萬。

趙傳薪權當購買土地。

趙傳薪把蓋爾·拉塞爾送去旅店,給了她三千塊錢:“錢分開揣,不要讓人看見,你去買點換洗衣服什么的。”

“那你呢?”

她挑著眼睛說話時,給趙傳薪一種傻里傻氣的感覺。

趙傳薪說:“我看這地方雨水多,趁著下雨前,我把房子弄好你再回去住,晚上你先睡,我要很晚才回來。”

“我可以幫你的。”

“你幫不上的。”

趙傳薪回到房子處。

所有破家具統統裝空間,丟掉。

掀地板,丟掉。

然后開始拆屋頂。

趙傳薪直接將房子給拆了。

他在四角搭棚子,用苫布圍上。

40個掘地傀儡,像螞蟻一樣忙碌著,避開自來水管道和下水道管道。

趙傳薪戴上泥抹子手套。

割裂之地王室祖先即泥抹子手套擁有者,在他們的記憶金屬錢幣上,就是一個舉著泥抹子手套的男人。

在割裂之地的圖書館里,星月找到了泥抹子手套的真正使用方法。

趙傳薪放出60個建筑傀儡和沙袋。

建筑傀儡將沙袋割開倒入地基當中,趙傳薪走過時聚沙成塔巖石地基成型,根本不必反復聚沙成塔改變巖石結構。

如今他能一次成型造出熔融石英玻璃。

趙傳薪當初只摘了秩序表盤上的兩顆星,兩顆星盤空間趕上二畝地了,遠超當年的秘境空間。

趙傳薪的家當盡在其中。

新星月操縱60個建筑傀儡協同合作施工,速度超快,趙傳薪更快。

地基造好,建筑傀儡一組壘磚,一組填沙子,趙傳薪用泥抹子手套凝結空心磚縫隙沙子化為巖石,牢牢粘住上下兩層空心磚。

房子新的墻體蹭蹭地往上拔高。

若是讓人見了恐怕要嚇死。

在趙傳薪當年掌控了中土大陸、詛咒沙漠和割裂之地后,他的財力達到了巔峰。

他的每個建筑傀儡身上都有反力符文碎片,根本不必搭建腳手架,直接飄起來干活。

趙傳薪成片凝固沙子粘結墻磚,從白天干到天黑,架燈繼續干。

房子四周插銅眼,新星月代替水平尺,房子像吃了化肥一樣成長。

第一層地面先埋設下水管道和自來水管道,鋪一層巖石,建筑傀儡不知疲憊,來來回回搬運沙袋,鋪沙,趙傳薪抹平聚沙為塔化成巖石。

蓋隔間承重墻。

巖石上搭木架,木架都是現成的。

木架中堆煤渣,煤渣上鋪設地暖管道。

二層梁架。

封頂。

鋪地板。

60個建筑傀儡在地上叮叮當當的敲敲打打,速度有多快呢?

趙傳薪要一直往后退,給讓出空間,他退到門外,地板鋪完了,就是這么快。

上瓦。

趙傳薪又取出現場實木木方按尺寸切割,建筑傀儡配合抬起飄飛搭露臺和雨棚。

趙傳薪做法式格子窗,建筑傀儡釘合頁,安裝。

創造力?

新星月是沒有的。

但你要說讓它干這種苦力,那它可是一把好手。

趙傳薪做一扇窗戶,建筑傀儡安一扇。

他這邊做好窗戶,那邊露臺和雨棚都造完了。

60個建筑傀儡跟著趙傳薪魚貫進屋,開始修飾內墻體。

叮叮當當……

趙傳薪來到外面,60個建筑傀儡魚貫跟出來,趙傳薪取出薄片空心磚和沙袋。

這種外墻磚,隔潮隔熱隔音,用沙子勾縫,趙傳薪聚沙成塔固化粘結。

走過路過即鋪過。

60個建筑傀儡上下竄登,有的搬沙袋有的運薄磚,趙傳薪圍著房子轉了一圈。

接下來是房檐。

半夜,趙傳薪收了苫布,現場給門用堅固符文造了個鎖頭和鑰匙。

傀儡工匠將垃圾搬到外面,略作打掃,趙傳薪收功,回旅店睡覺。

蓋爾·拉塞爾輕哼一聲,摟了上來。

翌日,趙傳薪起早洗漱完,在桌子上又留3000塊和車鑰匙。

蓋爾·拉塞爾醒來后,看見錢笑了笑。

她驅車去了雪佛蘭經銷商那,看上了一輛科爾維特·游牧者,電動玻璃升降窗,折疊式后排座椅和頂篷,打在3.9L的V6發動機,最大功率150匹馬力。

3500刀樂。

她沒買。

因為趙傳薪不讓她用自己的駕照。

她先去附近餐廳吃早餐。

干飯:“汪汪汪……”

“抱歉,干飯,我不像趙叔,我聽不懂你的表達。”

干飯伸頭左右瞧瞧,它背包自己劃開,彈出傀儡臂,一臂持本,一臂握筆。

唰唰唰,書寫一筆而就,是漂亮的斯賓塞體。

它嫻熟的撕掉這張,按于桌面,向蓋爾·拉塞爾推去。

蓋爾·拉塞爾第一次見干飯人前顯圣,震驚的不要不要的。

她拿著紙念:“白癡,你只顧著自己吃,給我點份谷物粥、香腸、雞蛋、有圣女果的話來倆,千萬別碰巧克力醬。”

她趕忙招呼服務生。

干飯用傀儡臂在桌子上拿幾張餐巾紙墊在卡座,然后快速收傀儡臂蹲坐在座位上,伸著舌頭散熱,但沒有流哈喇子。

服務生見了干飯,上去摟摟抱抱:“真是一條好狗,乖狗狗,你可真聽話……”

蓋爾·拉塞爾明顯看見干飯翻白眼。

這狗……不得了。

一人一狗吃完飯,出門。

蓋爾·拉塞爾拍拍腦袋:“糟糕,我忘記旅館位置。我還想回我的房子看看。”

干飯不耐煩的叫:“汪汪汪……”

然后朝一個方向溜溜達達。

蓋爾·拉塞爾再也不敢小覷干飯,知道它別有深意,于是跟上。

很快,抵達了昨天購買的房子前。

蓋爾·拉塞爾看著新起的二層樓疑惑:“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可看看那湖,和房子后面的空地,房前堆放的垃圾。

地形她尚且記得。

“這是趙叔昨天建的?”

左右無人,干飯大膽取出紙筆:“一夜起高樓而已,別大驚小怪。”

蓋爾·拉塞爾怔怔的發了會呆。

她倒是想跟干飯好好交流交流。

她過去嘗試開門,鎖住了。

摸了摸窗戶,實木原色,還沒經過防腐防蟲處理。

她趴著法式格子窗朝里面張望,雖然里面空蕩蕩的,但地板已經鋪設好,即便陰天也很亮堂。

房子周圍全都有大片的格子窗,木頭槽里鑲嵌金屬,固定雙層中空熔融石英玻璃。

她喜的原地起跳。

她已經能想象到自己住進去的樣子。

阿爾伯特·帕特森,阿拉巴馬州挺有名的律師和政治家。

他出生于1894年塔拉波薩縣的紐賽特社區,在農場長大,家中一窩共七個兄弟姐妹。

一窩孩子的家庭,每個孩子都要早早出欄。

他青少年去了東得克薩斯州,在農場和油田打零工掙快錢。

后來參加了一戰,加入美國陸軍第三步兵師,后被派往法國第36步兵師服役。

在圣埃蒂安附近,他碰到了一伙邪門的敵人。

對方槍快,子彈不計其數,行動隱蔽迅速,仿佛知道他們一舉一動。

后來,他在望遠鏡中看見了一群亞洲臉孔。

一群亞洲人帶著德國兵與他們戰斗。

這難道不怪么?

那一戰很慘烈,他所在隊伍幾乎全軍覆沒,他也受了重傷。

他被法國授予銀金星十字勛章。

戰后,回到阿拉巴馬州,1921年他在杰克遜維爾州立大學獲得教師資格證書。

1926年獲得歷史學學士學位,1932年從田納西州坎伯蘭大學法學院畢業獲得法律學位。

戰場失利,回來后的生活卻很精彩。

趙傳薪腿著兒去了羅素縣,阿爾伯特·帕特森家外面等待。

窗簾被拉開,一個30歲左右的年輕人彎腰朝外張望,看見了個藏青色短T,黑色直筒褲和白色布鞋戴著墨鏡的男人,靠在自家的普利茅斯P11轎車前抽煙。

年輕人叫約翰·帕特森,是阿爾伯特·帕特森的兒子,與他父親相同,他有法學學士學位,參過軍,在歐洲戰場對抗德軍。

約翰·帕特森皺眉:“爸,外面的亞洲人就是你找的司機保鏢?”

阿爾伯特·帕特森正喝咖啡看報紙:“是的,他叫信·約翰。你叫他信就行。”

“你為什么不找個白人?”

按原歷史軌跡,兩年后阿爾伯特·帕特森在競選阿拉巴馬州檢察長被暗殺后,約翰·帕特森會去競選州長。

他有個兩個特性,第一強硬執法,第二大搞種族隔離。

3K黨他。

阿爾伯特·帕特森也皺起眉頭:“為什么不能用亞洲人?”

約翰·帕特森沒說話。

父子吃完飯,出門。

趙傳薪只給阿爾伯特·帕特森開車門,旋即上車。

約翰·帕特森眉頭又是一皺。

上車后,他不滿的對趙傳薪說:“你怎么穿成這樣?”

“有問題?”趙傳薪啟動車子前進反問。

“太不體面了。”

趙傳薪嗤笑:“你要命還是要體面?”

“你……”

阿爾伯特·帕特森打斷:“好了好了。信,我跟你說說情況。我目前就職于羅素改善協會,正準備競選司法部長。菲尼克斯城的黑手黨們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菲尼克斯城長期藏污納垢,我準備將他們一網打盡。前天我便是親自去賭場調查,恰好碰見了你。”

那天他印象太深刻了,趙傳薪徒手殘了倆賭紅眼后持械搶劫賭徒,其中一人有槍。

約翰·帕特森又插嘴,挑釁問:“你能應付接下來的局面?”

趙傳薪齜牙笑:“拭目以待。”

約翰·帕特森咕噥:“你找了個不靠譜的家伙當保鏢,早晚得后悔。”

阿爾伯特·帕特森說:“信,每當你開車在第18大街時,要格外小心,那里是罪惡的大本營。”

當趙傳薪將他們兩人送到庫爾特大樓,下車時,阿爾伯特·帕特森問趙傳薪:“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并沒有。”

趙傳薪對他沒有印象。

趙傳薪開啟金華術,在樓下查看帕特森父子去了四樓的辦公室。

他也跟著走進大樓,在重要位置插眼。

他不會一直守在這里,去了菲尼克斯城的第18街,也就是他之前玩輪盤的那條街。

趙傳薪靠著路燈柱子抽煙,金華術鋪開,他仔細觀察那些賭場的運作方式。

有的賭場在各種機器上動手腳。

有的沒有。

這些賭場日進斗金,票子大把大把的賺。

在附近盤旋了兩個小時,兜里的短信機震動。

因為里面裝了個微型震動馬達。

趙傳薪掏出短信機,上面寫:師父,你能不能給俺弄一臺計算機?

趙傳薪回復:現在的計算機用二百平的房子才能裝得下,再等等吧。

此時,新星月在墨鏡上給出提示:阿爾伯特·帕特森出門了。

趙傳薪開啟神行,一溜煙回到車旁。

阿爾伯特·帕特森走出大樓,問趙傳薪:“信,你對賭博很在行是么?”

“運氣罷了。”

“哈哈。”阿爾伯特·帕特森說:“我想讓你跟我去迪克西黑幫的賭場暗訪。你可以玩兩手,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但有言在先,賭資只限于一百塊以內。”

他還記得,那天趙傳薪動輒幾千塊的壓。

他同樣看的心驚膽戰。

趙傳薪淡淡一笑:“用不著你出錢,不然贏了算誰的?走吧。”

迪克西黑幫的賭場很大,明目張膽經營。

下車后,阿爾伯特·帕特森給趙傳薪介紹:“迪克西的主要首領叫霍伊特·謝潑德,他的副手叫吉米·馬修斯。在三四十年代,迪克西成了菲尼克斯城最大的的犯罪團伙。大蕭條以后,菲尼克斯城開放酒類銷售發放酒牌增加財政收入。迪克西乘機而入,所涉及的范圍有非法賭博、賣淫、走私酒水,向菲尼克斯城和臨州的佐治亞州兜售毒品。霍伊特·謝潑德與當地正俯官員和執法人員相互勾結,在選舉中購買選票,吉米·馬修斯甚至派遣幫派的頭目去學校、醫院董事會和商會任職……”

趙傳薪掏出煙點上:“爛到根了是吧?”

“是的,沒錯,如果再不出手整治,菲尼克斯城會徹底腐朽。”

兩人走進賭場。

趙傳薪照例掏出一枚硬幣,來到老虎機前。

阿爾伯特·帕特森站在后面看著。

轉輪:酒吧酒吧酒吧。

嘩啦啦……

趙傳薪拿100個硬幣去柜臺,直接換了100的籌碼。

阿爾伯特·帕特森看的瞠目結舌。

這未免也太簡單了。

趙傳薪來到輪盤賭前面,隨手將籌碼丟到了17位置。

小珠子轉啊轉,最后滾動到17位置不動了。

荷官給他賠付3600的籌碼。

阿爾伯特·帕特森:“……”

他服了。

那天趙傳薪贏錢絕非偶然。

他提醒說:“慢點,慢點,不必著急。”

他還要在這多觀察觀察。

這么贏下去,待會兒直接趕人了。

趙傳薪拿著籌碼來到21點桌子前。

這次他有輸有贏。

但阿爾伯特·帕特森發現,每次輸,趙傳薪輸20元。

每次贏,至少100元。

速度確實慢了下來。

一個小時的時間,趙傳薪籌碼累積到了8360。

趙傳薪忽然轉頭對阿爾伯特·帕特森說:“有人沖你來了,別緊張,應當只是想跟你說說話。”

阿爾伯特·帕特森莫名的愿意相信趙傳薪。

他不動聲色的用眼角余光瞟著,果然,三個壯漢朝他走來。

為首的身材矮壯,油光滿面,挺著個大肚子晃晃悠悠的走著。

三人來到阿爾伯特·帕特森面前,趙傳薪收起籌碼起身擋在了阿爾伯特·帕特森面前。

矮壯男人說:“帕特森議員,你是想找個人來把我們賭場給贏倒閉么?那你們本錢不太夠啊。”

阿爾伯特·帕特森深吸一口氣。

被認出來,倒也不意外。

但許多人看著呢,他得表明立場:“吉米·馬修斯,你也聽說了吧,我正在競選檢察長。你們的好日子過不長了。你知道別人如何形容我們菲尼克斯城么?說我們是整個南方,甚至全美最腐敗、罪惡的城市。你們不覺得羞恥嗎?”

趙傳薪略顯驚訝。

居然這么夸張的嗎?

他倒是挑了個可以渾水摸魚的風水寶地。

周圍人竊竊私語。

“這就是那個喊號要打擊犯罪的議員?”

“呵呵,他癡心妄想罷了。”

吉米·馬修斯取出雪茄叼嘴里,他的手下給他點上。

吉米·馬修斯撩起西服,露出腰間的M1911:“議員,祝你們玩的愉快。”

說完,他帶著手下施施然離開賭場。

阿爾伯特·帕特森臉色有些難看:“我們走吧。”

趙傳薪兌換了籌碼。

上了車,阿爾伯特·帕特森臉色陰沉:“所以你知道我為什么要雇傭保鏢了吧?剛剛吉米·馬修斯在向我示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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