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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4章 既然他們活膩了,我成全他們


更新時間:2025年01月13日  作者:黃文才  分類: 科幻 | 進化變異 | 黃文才 | 清末的法師 


他把話說大了。

這個真給不了。

趙念真一推趙傳薪:“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在說大話。你沒辦法做到的事,就不要承諾……”

趙傳薪無措道:“你要錢嗎?爹給你金子,要多少有多少。”

趙念真歇斯底里:“我要什么金子?我要金子有什么用?金子能把娘買回來么?金子能把師兄買回來么?能把姨娘買回來么?嗚嗚……”

趙傳薪在客廳里徘徊:“永葆青春?金錢?比你師兄英俊一萬倍的男人給你來一沓?總有其它你想要的吧?”

趙念真跑回自己房間,將自己鎖在里面。

趙頌真聽見動靜,敲門去勸說趙念真。

趙念真給她開了門。

“姐,你別怪爹了。雖然我不知道在他身上發生了什么,但他這些年應該過的也挺苦的。”

“他有什么苦的?人家都管他叫法師,戰神,屠夫,他只有讓別人苦的份!”

“……”趙頌真竟然難以反駁:“以前爹身上根本不留疤。木頭刺進肉里,馬上就會愈合。可你看見了,他身上傷痕累累,肯定是受了非常嚴重的傷,才會留下那些嚇人的疤。而且你看爹現在不茍言笑,很沉默,以前他不是這樣的。當時,他跟姨娘說,他在某個地方呆了67年……”

趙念真冷哼道:“那是他騙姨娘的鬼話你也信?他才離開21年,怎么會是67年呢?騙我不會數數么?”

趙頌真認真道:“常言道——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爹他是非常人,自然有非常之經歷。”

趙念真止住了哭聲。

她有些被說動了。

她氣呼呼的說:“他說要彌補我,那好,我倒要好好想想讓他怎么彌補。”

外面,趙正則、趙正則老婆孩子、姜明辛和趙頌真丈夫一同回來。

“爹,我把客人都送走了。德福哥要來找你,我沒讓。”

“哦。”趙傳薪說:“你們都來坐。”

然后將大孫子抱在懷里。

趙頌真丈夫叫謝斯年,面對趙傳薪他拘謹的很。

他小時候,長輩還總拿趙傳薪名字嚇唬他:再哭,再哭趙傳薪來收拾你……

關鍵是,即便趙傳薪兩鬢已有白發,胡子中也有白須,但趙傳薪臉上沒有皺紋。

太年輕了。

“爹。”他別扭的叫了一聲。

“嗯。”

趙傳薪淡淡應了一聲。

趙正則妻子叫許君怡,長得很漂亮,氣質文靜。

她也叫了一聲爹。

趙傳薪給了趙毅一把炎魔角做柄的狩獵小直刀。

趙毅將刀子從鞘里抽了出來,刀子鋒芒畢露,合金刀刃一看就鋒利無比。

許君怡面色一變:“爹,他太小,還不能玩這個。”

趙傳薪沒說話,只是將刀子插回刀鞘,依舊讓孫子拿著。

許君怡沒敢繼續勸說。

他問謝斯年:“斯年,你做什么工作?”

“爹,我是《臚崗鎮期刊》的特聘攝影師。”

“哦,不錯不錯,回頭我送你個照相機。”

“爹,我現在用的飛利浦最好的照相機,不過還是謝謝爹。”

趙傳薪看出他的別扭,冷笑一聲:“你也不要覺得叫聲爹虧著你,老子他媽的今年沒有一百也有九十歲了,你扭扭捏捏個幾把?老子那么乖巧的閨女都嫁給你了,你竟他媽跟我倆扭捏?”

他不發怒則已,一發怒當真風云變色。

這大概就是常人所說——云從龍風從虎。

在座的人,都有種血脈被壓制的恐懼感。

趙傳薪在兩界殺人如麻,是真的有殺氣。

再說,飛利浦么?他當年還有股份哩,都是兒孫輩。

然后趙洵來了:“爺,你說臟話哦。你不準兇我爹。”

氣氛撥開云霧見天明。

肅殺瞬間消失。

趙傳薪拍拍趙洵小腦袋:“好,聽我孫女的。”

謝斯年再也不敢露出絲毫不敬。

他有種在鬼門關走一遭的錯覺。

怪不得小時候父母總拿趙傳薪嚇唬人。

是真他媽的嚇人!

許君怡也不敢再說不讓趙毅玩刀的話了。

她想多活幾年,好日子在后頭呢。

趙傳薪取出兩個木盒,一個給許君怡,一個給謝斯年:“這是見面禮。”

兩人受寵若驚的接過,但沒打開。

趙傳薪問趙正則:“你這些年都在做什么?”

趙正則就不怎么怕他爹了,畢竟那是他爹,虎毒不食子。

“經商。”

“掙了賠了?”

趙正則羞愧:“小賺,最近鬼子來打,我捐了不少錢買飛機,花了好大一筆。且算衣食無憂。”

他姐趙靈均人憎鬼厭,但在民間聲望極高,被人視為英雄,偏偏趙靈均聰明的不像話,本身有好多個學位。

他爹趙傳薪當年在華爾街大殺四方,又被稱為戰神,當真文武雙全。

到了他這里,就顯得默默無聞。

所以他慚愧,自覺有辱門庭。

許君怡突然說:“爹,鬼子因為則哥捐錢抗戰,還派人暗殺他哩。”

趙傳薪臉上沒什么表情。

畢竟他給過趙正則底牌。

果然,趙正則說:“沒什么事,爹,子彈被我擋住了。”

爺倆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大家都以為趙傳薪偏心,只教了趙靈均各種法術。

實際上,趙傳薪教了趙正則盜天機。

有金鐘罩護體,除非用機槍集火他,否則只是放冷槍問題不大。

趙傳薪和他們說了會兒話,才放他們離開。

他又將孫子孫女哄睡著,趙傳薪出門,去了傳送陣。

傳送陣被嚴密把守,趙傳薪要進去,但現在的保險隊沒人認得他,守衛并不放行。

趙傳薪沒有自報家門,他轉身向后邁了三步,忽然回頭,人影一閃,從幾個護衛面前消失。

幾個護衛眨眨眼:“眼花了?”

“我也眼花了?”

傳送陣事關重大,他們不得不重視。

先看看傳送陣沒有大礙,又上報給趙德福。

趙德福聽聞后只是笑了笑:“無妨,以后那人再來直接放行即可。”

趙傳薪來到和平學院。

實驗室燈火通明。

門外有荷槍實彈的守衛嚴守。

趙傳薪開啟神行進門。

“本杰明!”

正搗鼓什么的本杰明·戈德伯格身體僵住。

然后繼續手頭工作。

他以為出現了幻覺。

“叫你呢。”

本杰明·戈德伯格霍然轉身:“師,師父……俺莫不是做夢?”

他淚流滿面。

本杰明·戈德伯格與當年沒什么變化,只是多了濃密的胡須。

他有一米九身高,比趙傳薪高,且身強體壯。

“你沒做夢,我回來有幾天了。聽說你搗鼓什么生物智腦?成功了嗎?”

本杰明·戈德伯格耳聰目明,頭腦清醒,很快他就分辨出不是在做夢。

他興高采烈的拉著趙傳薪出去:“師父,俺帶你去看看研究成果。俺還尋思讓智腦把你帶回來,沒成想你自己回來了。”

趙傳薪淡淡一笑。

連星月都沒辦法,你那智腦還能比星月厲害?

本杰明·戈德伯格帶趙傳薪去了濱虛道,來到虛境。

虛境如今大變樣。

這里有巍峨的巖石建筑群落,不用想也知道,都是泥抹子手套的功勞。

本杰明·戈德伯格帶趙傳薪去了其中一間。

這里有個像是大屁股顯示器的東西,本杰明·戈德伯格喊:“劉艾。”

趙傳薪齜牙樂。

居然起了這么個不大陽剛的名字。

顯示器屏幕一亮,上面顯示漢字:我在。

“劉艾,說說看,你有什么能力?”

屏幕顯示:我能玩積木游戲,也能計算加減乘除,能計時。

本杰明·戈德伯格興奮道:“師父你看,俺厲害不?”

“啊這……”

其實已經很厲害了。

雖說比不過后世人工智能,但比未來數十年的電腦厲害的多。

至少這玩意兒能問答,便已算是跨越時代產物。

“師父,切莫小覷了它。劉艾這狗東西有一套自己的邏輯。現在難點在于給它灌輸知識,讓它明白對錯。許多東西要一點點摸索實驗。”

趙傳薪忽然心里一空。

他想到了星月。

星月其實也是他的孩子。

想到孩子,趙傳薪問本杰明:“干飯在這里?”

“干飯在天上飛餐廳,它老了,有些走不動了。無論俺給它服用多少補劑也不成”

趙傳薪心中的黑洞,又有擴散趨勢。

他抿了抿嘴,取出星月給他的讀取裝置:“這里面裝著兩個世界,你想辦法讓劉艾對接,或許就不必苦惱給它灌輸知識了。”

星月有兩世界知識,可不是裝著兩個世界么?

然后,趙傳薪意興闌珊的出了秘境,留下本杰明·戈德伯格一個人興致勃勃的琢磨研究。

趙傳薪去了天上飛餐廳。

鍋貼兒和墩子都成了富態老頭,兩人拿著蒼蠅拍,百無聊賴的打蒼蠅。

干飯忽然抬頭看向窗外。

它激動起來,費力的爬起身,用身子擠開門出去。

趙傳薪搓了搓眼睛,坐在草地上等它過來。

干飯的狗眼流淚,尾巴慢吞吞的搖著。

它的傀儡臂在紙上寫:你怎么才回來,要不是等你,我早就死了。

趙傳薪眼淚唰地出來。

這些天,他流了一輩子的淚。

倒帶幾十年前,想讓他流一滴淚都是癡心妄想。

身邊的人和物消亡,也會撕碎帶走這個人的一片片靈魂。

趙傳薪緊緊摟住干飯脖子:“你想不想再活幾十年?”

干飯高興的說:“汪汪汪……”

“好,只要你還想活著,我保證,即便你就只剩個腦袋我都讓你活著。”

趙傳薪也很高興。

餐廳門推開,鍋貼兒和墩子滿臉不可置信:“掌柜的?”

趙傳薪起身抱了抱這倆老頭:“看來這些年你們倒是挺自在。”

兩人又哭又笑的。

趙傳薪跟鍋貼兒、墩子還有尼古拉·特斯拉小酌兩盅,干飯作陪。

尼古拉·特斯拉瘦的嚇人,他說:“趙,你回來可太好了。你不是對外星人感興趣么?我正在發明與外星人溝通的機器。”

說實話,趙傳薪覺得此時的尼古拉·特斯拉就像外星人。

瘦的皮包骨,下巴尖,眼珠子大。

“是嗎,缺研究經費么?”趙傳薪并不相信他能與什么外星人溝通,但他愿意花錢供尼古拉·特斯拉揮霍人生最后幾年。

“缺錢,因為趙靈均把錢都花在打仗上了。我也聽說了,鬼子很壞,無惡不作,這錢應該率先用在抵抗上。不過你回來了,想來不會差我這點研究經費……”

趙傳薪大手一揮:“老伙計,今后你想怎么花錢就怎么花錢,咱們有的是金子。你想造宇宙飛船都行。”

老小孩尼古拉·特斯拉眼睛卻挺亮的:“真的嗎,趙,你可不能食言。”

趙傳薪哽咽說:“那必須的。現在就給你一塊狗頭金。”

趙傳薪將一塊金子丟桌子上。

這“狗頭金”一點也不像狗頭,是條狀的,被扭曲成一團,亮閃閃的。

“咦?”尼古拉·特斯拉摸著金子:“我看這好像是樓梯扶手扭曲成型的?”

“就是狗頭金,這塊金子都夠你研發好久了。”

鍋貼兒和墩子眼饞:“掌柜的,也給我一塊唄。”

趙傳薪哈哈一笑,灌了一口酒:“說說看,你倆想要個什么形狀的金子?”

鍋貼兒喊道:“掌柜的,我想要個金佛。”

墩子撓撓頭:“掌柜的,我想要個金麒麟。”

仿佛又回到了幾十年前,一群人在天上飛觥籌交錯,舞刀弄棍的快活時光。

趙傳薪一拍桌子:“好!”

他取出兩塊砸扁的金子,以堅固符文定型,很快一尊金佛成型。

趙傳薪推給鍋貼兒。

鍋貼兒用牙咬了一口底座,狂喜道:“金的,這是真金!”

趙傳薪又給墩子種了個金麒麟。

墩子也咬一口:“嗯,是真的,沉甸甸的,這分量足!”

“我跟你換。”

“你想得美。”

“汪汪汪……”

空蕩而破敗的天上飛餐廳里充滿快活氣息,柜臺上刻著的那行“頑皮掌柜喝不醉,每天都在天上飛”殘舊字跡,仿佛穿越時空重新變得熠熠生輝。

歡樂的時光總是逼仄、緊湊。

當趙傳薪急切的想要抓住舊時光的尾巴時,總有一些人一些事,連他這點可憐的念想也要剝奪。

時隔多年,他的大哥大鈴聲又響了。

趙傳薪坐在餐廳外的草地上,正跟干飯并排看旱獺嬉戲打鬧。

他接起電話:“誰?”

“叔,是我,德福。”

“你小子啊,啥事兒?”

“叔,我不想打攪你。可事出緊急。鬼子逼迫采用三光政策,還用生化武器。姓汪的在南京積極配合小鬼子。河北那邊告急,已經發了書封求助電報,但我們不敢分兵,一分兵這邊的鬼子就會發動攻擊……”

趙傳薪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

他耳朵肩膀夾著電話,空出手掏出個瓶子塞干飯嘴里,讓它喝下。

他對德福說:“行,既然他們活膩歪了,那我成全他們。”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趙德福在鹿崗鎮,兀自舉著大哥大懵逼。

叔這是啥意思?

鬼子幾十上百萬,他該不會是想要自己親赴戰場?能殺的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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