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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 不一定都是好夢(求訂閱)


更新時間:2024年06月19日  作者:小小魚蝦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小小魚蝦 | 從小鎮做題家茍成大醫 
正文卷

正文卷

“不過,聽竹,你消息這么靈通啊?我老師要辭職的消息,我都還沒聽說,你就先知道了呀?”方子業仔細思忖后,冷靜下來信息問。

過了十秒鐘,洛聽竹打字回:“師兄,以前我只是有師姐師妹這些關系,但從我回國之后,主動加我好友的人就非常多了。”

“有幾個人事科的老師加過我。還特意問了我一下知不知道袁老師的事情。”

“人事科的老師說,醫院現在對袁老師非常重視,屬于是中青年一輩最先要保護的人才,不會輕易同意袁老師辭職的。”

“不過如果袁老師的態度堅決,那么好像人事科也擋不住。”

方子業一邊看著信息,一邊嘴角輕抽。

從回國之后加你好友的人就非常多了,這還能是為啥,你的好弟弟把一個教授干沒了。

說實話,在中南醫院里,就算是王院長要‘摘掉’一個教授,都得格外謹慎,考慮頗多。

畢竟一個教授在醫院里的位置盤根錯雜,萬一摘錯了,就可能導致專科的發展停滯不前。

這種領導層該顧慮的問題,在蘭天羅的視野里就接近于無,直接快刀斬亂麻,你可以不好,你也可以不惹我,你惹了我后,你一定要祈禱伱足夠干凈!

“這件事我再仔細問問我師父吧,我很確定的一件事就是,如果我師父要辭職的話,肯定會給我們幾個學生說一聲。”

“如果他遵循過師弟們的意見,揭翰和天羅兩個人也不會玩燈下黑。”

“就只瞞著我有什么意義啊,早知道晚知道,都是知道。”

“你先忙哈,我再打幾個電話,問問到底怎么回事!”方子業的內心并沒有慌亂和緊張。

袁威宏追問自己問題的時間點是年中學術會議結束后,也就是6月22日。到如今過了一周多的時間。

袁威宏有足夠多的時間安排和規劃,辭職不是過家家的游戲。

一個中南醫院的優青辭職,也不是遞交一份辭呈就結束了的兒戲。

“吳軒奇沒去參賽啊,好像沒看到他的名字。”聶明賢在隔壁也瀏覽著全國青年醫師大比武的獲獎名單,抬頭問。

方子業沒抬頭,一邊給袁威宏編輯信息,一邊說:“全國性質的比賽,看似全國,基本就是在哪里舉辦,所在省份的比賽人員才是主場。”

“大家的臨床工作都這么忙,時間又不兼并于全國骨科年會期間。”

“除了特設的劇情,誰會丟下科室里的事情不管,再去參加比賽啊?”

“之前鄧老師也和我提了一嘴,我沒去。”方子業靠著椅子,說話間還翹起了一個二郎腿。

全國青年醫師大比武,聽起來是很高級的賽事,其實除了‘揚名’之外,沒有任何實質性的作用。

獎金也不高,就算是拿了獎項,你寫進履歷里也就是給患者看的,同行一看就知道大概怎么回事。

比賽級別,在省內就算是走到了尾聲,再往上的舞臺,永遠不是比賽現場。

真正厲害的人,全部都在做自己的課題,做自己的手術了,再去比賽?

“登堂入室”級的比賽差距就肉眼難觀,需要借助器械來觀察,你很難說誰到底比誰牛了。

“無利不起早。”聶明賢對著方子業笑了笑。

方子業看到了袁威宏的回信后,起身道:“賢哥,你坐診一下啊,我把龔子明叫來給你幫忙。”

“我記得你的執業范圍,已經申請到外科了吧?”

“是的。”聶明賢點了點頭,玩手機的動作一頓,抬頭:“有事?”

“是有點事。”方子業把手機收進內層褲兜,一邊開始脫白大褂的扣子。

聶明賢軟趴趴的身姿一正,挪了幾步到了坐診位置上,開始刷新起列表來。

這一幕讓方子業看著有點好笑,卻也沒多說什么,就直接離開了診室,送白大褂進休息室的懸掛處后,第一時間出門掃了一輛共享單車,就去到了袁威宏的家里。

周一周五,本是鄧勇教授組所在手術日,6月29日是周五。

可袁威宏這個點出現在自己的家里,就有點“耐人尋味”。

“咚咚咚!”

方子業敲響門后,不修邊幅穿著短袖短褲睡衣的袁威宏第一次‘裸’在方子業的面前,不由得讓方子業內心一凜。

袁威宏一向可是個愛面子的人。

“師父!”方子業進門后換上自己的涼拖鞋。

袁威宏則是去冰箱拿飲料了,他自己取了一瓶冰啤酒,給方子業拿了一瓶汽水飲料。

“子業,你在監視你師父啊?我昨天晚上提交的OA,今天早上八點二十分交班結束后,提交的紙質版辭呈。”

袁威宏下意識抬手看時間,未戴手表,就點了一下手機屏幕:“九點四十七分,你就奔我家里來了。”

“你這是興師問罪?還是要討伐師父問罪?”袁威宏將冰鎮汽水往方子業方向一推,優哉游哉地坐了下來。

方子業逐漸有點看不明白自己的老師,興許從一開始,方子業就沒看明白過這個年紀不大的狐貍。

“師父,哪里是興師問罪啊,我是有點慌。”

“這個消息不是我刻意打聽的,我甚至完全不知情,還是聽竹轉告給我的。”

“師父,您之前從來沒有聊到過這件事啊。難道和上次您問我師伯師爺的事情有關?”

上一次,袁威宏倒是說起過劉橋師伯的事情,可袁威宏沒說自己要辭職的事情啊?

“唉!”袁威宏聞言嘆了一口氣,而后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唉……”

“本來,你師父是覺得,這件事和你師父有關系的。可后來,你師父我發現,我連插進這件事門檻的機會都沒有。”

“就像你馬師伯所說,我那時候就是一個學生,我算個什么啊?”

袁威宏舉起了啤酒杯,與方子業對撞了一下。

方子業陪著袁威宏喝了一口后,袁威宏身子后仰,坐在了餐椅上,并未將啤酒杯放下:“我是一個學生,留下來沒有人會針對我,我如果要跟著走,也不會有人有什么意見。”

“中南醫院的創傷外科如果連一個博士都容不下的話,那早就垮了。”

方子業聞言,內心一凜:“師父,既然是這樣的話,你何必辭職呢?”

袁威宏道:“我想避嫌,我想休個假。”

“免得到時候左右為難。”

“我提年假想出去一趟,醫院里不干啊,非說要我先去下鄉。我又不想去,就只能通過別樣的方式讓醫院里同意我休年假么?”

“是因為劉橋師伯么?”方子業又問。

“對!”袁威宏點頭道。

“劉橋師兄他個人覺得,當時師父去世后,被壓得太狠了。”

“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這一次劉橋師兄回來就是要當‘惡人’的。”

“他不僅要爭人事權,他還要搞病區主任,甚至骨科的行政大主任。而劉橋師兄現在搬回來的東西,又足夠支撐他搞這些東西。”

“一個理由,醫院就沒辦法拒絕。他當初是不想走的,要么回溯追查當初職稱晉升期間的所有封存檔案。”

“要么就是,現在一切都從頭開始!他劉橋要單挑鄧勇教授和韓元曉兩個人,文的武的都行。”袁威宏的聲音格外落寞。

劉橋的霸道,超過了袁威宏的思維面,也過了他的能力所及之外。

“什么叫文的,什么叫武的?”方子業吞咽了幾口唾沫。

“文的就是比科研啊,比現在,比未來都可以。武的就是比技術,比管理,比資質,比除了科研之外的種種。包括人脈。”

“劉師兄身為浙大附一教授過了三年,交友非常多。好像是勉強擠進了段宏教授的那個圈子了。”

“我師兄比我大了許多。”

“我如果這時候留在科室里,到時候我左右為難。”袁威宏說。

方子業:“……”

“師父,那您更偏向于誰呢?”方子業小心陪問。

說實話,方子業對這個劉橋,沒有任何認知,他的行為,沖擊到了自己的老師‘鄧勇’,從方子業個人層面,你算老幾啊。

然而,站在二爹袁威宏的視角,劉橋才是他的直系親兄弟,袁威宏跟著鄧勇,屬于是借居。

方子業早就把袁威宏當作了除了父親之外的‘父親’,鄧勇就算是一個師父吧。

劉橋師伯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絕對不敢回來炮轟整個科室翻舊賬。

舊檔案封存之后,現在能拿出來重審嗎?

肯定不可能的,如果審了,那事情就麻煩了,還要上報衛生健康委員會,上報學校……

“你!你們。”袁威宏說。

說完,斜著舉著啤酒杯子要與方子業撞一個。

“我?”方子業訝異了一下。

“對,只要不傷害到你們,我就都可以。”

“子業,有些東西,我的確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如果不是這一次的鄂省年中學術會議,我遇到了你的劉橋師伯,我還是不知道很多秘辛。”

“我老師,也就是你的師爺雖然不在了,但我的師母還在世,還有我師母的孩子也在,我已經問過了很多很多遍。”

“我老師的去世是意外,董教授并非故意讓師父去熬夜。那一場急診我參與過!”袁威宏說。

“過了這么多年,還要將其翻出來重新炒的,可能是真正受到了傷害吧……”

方子業聞言則又問:“師父,既然您是這么想的話,您上次問我馬師伯說的那些話干嘛啊?”

“一碼歸一碼,就算是劉師伯和馬師伯遭受到了不公平待遇,也不該把你做的東西帶走!”

“劉師伯受了委屈,就得師父你也要受點委屈啊?這完全都不是一件事。”

“這就好比,如果我職稱沒升上去,我拿天羅和揭翰撒氣,這和我師弟們有啥關系啊?”

袁威宏怔怔地看了方子業幾眼,欲言又止。

方子業則又繼續道:“師父,我現在有這么幾個想法啊,事情發展到現在,孰對孰錯很難再論。”

“但從我個人的視角,就算劉橋師伯是回來出他的氣,那也犯不著,他想來,師父您覺得心里不舒服,我們可以走。”

“如果說另外一個層面,師父您覺得,師爺他的意外,多多少少與董老師有點關系的話,您不想看到我們給董老師的‘學生’,也就是鄧老師打工。”

“我們也可以走。”

“省人醫,協和、同濟……”

“再遠學生我就去不了了,因為我就是鄂省人,我父母能到最遠的地方可能就是漢市了,我也不得不為他們考慮。”

袁威宏聽了,面無表情說:“我要走是因為我合同快到期了,你才剛拿到人才引進資金,你要走,你賠得起啊?”

方子業抿了抿嘴道:“如果要想方設法賠的話,還是賠得起的。”

“這一點師父您不用擔心。”

“或者,師父,我出一個我個人層面的方案,您看看是否合適?”方子業繼續說。

袁威宏道:“那你講!”

方子業:“……”

方子業從袁威宏所在的小區出門后,伸右手蓋住了眉毛,遮住了大量的太陽光。

瞇了瞇眼睛緩和了一下突闖明視野的眼花后,方子業就又掃了一輛電動車出發了。

這一次,方子業選擇不再被動。

方子業已經不是一個學生了,學生是啥?學生是跟著老師走的,就不算是科室里的人,也不算醫院的正式職工。

所以,緊跟著老師的步子走就好了。

方子業如今可不再是所謂的‘附屬品’,要被別人得知,還需要前面附加一個前綴。

袁威宏的學生,鄧勇的學生。

方子業就可以說自己是骨科的方子業!

下午,兩點十分,方子業出發。

下午,兩點三十分,方子業到了人事科,問清楚情況,得知目前人事科還沒有批復師父袁威宏的辭職信后,就轉身從人事科回到了骨科大樓。

骨科的內部人事,終究還是落在了杜新展教授這里。

解鈴還須系鈴人。

要不要招收劉橋教授進中南醫院,杜新展的意見是最重要的,其次才是韓元曉教授的意見。

關節外科病房里,方子業撥通了杜主任的電話得知杜教授在手術后,便非常客氣地說:“好的,杜老師,我在關節外科等您。”

“您不用著急,我一直等到您下手術也可以。”

掛斷電話后,方子業就在醫生辦公室的角落里等。

方子業雖然未著白大褂,但值班醫生也認出了方子業,恭謹地送來了一杯茶水后,再問方子業有什么事情。

“今天是杜教授組的手術日,今天杜教授組有五臺關節置換,下午三點半左右,應該可以全部結束。”

“業哥,您稍等一下啊。”值班醫生具體是誰,方子業真不認識,但應該是關節外科的專業型碩士。

“不急,你繼續值班,想休息就去休息,我在這里等一會兒就好了。”方子業客氣回。

下午,三點四十五分。

杜新展教授邁步回到了關節外科病房后,站在醫生辦公室里與方子業打了個招呼,才說:“子業,你先去辦公室里坐一會兒,我巡視一遍今天的手術病人就過來。”

“好的,杜主任。”方子業站了起來,把手機一收。

杜新展教授則是邁著步子,非常儒雅地就走向了病房所在方向,才到了門口,所在病房里的病友和家屬的‘杜教授’聲便不絕于耳,遠距離地追上了方子業的耳朵。

方子業深深地吸了幾口氣,而后才推門而進,靜等杜新展教授回來。

杜新展教授身材微胖,嘴角一顆小痣,面色中威壓和儒雅并存,仿佛隨時可以暴走,隨時可以笑臉似花。

杜新展教授推門而入的聲音送到方子業的耳旁時,方子業就并站而起,雙手空空,將手機收起后就一直未動。

“子業你可是稀客啊,你不好好地守著創傷中心,你來我這里干嘛呀?”杜新展教授的聲音說不得喜怒,看似玩笑,但似乎又是在戲笑。

杜新展走到了辦公桌旁后,都未坐下,而是就這么陪著方子業站著。

方子業內心暗凜了兩下,平靜地收腹呼吸兩口后,回道:“杜老師,我是遇到了比較為難的問題,自己解決不了,才想著和您來請教的。”

“畢竟您說過,如果有問題的話,可以隨時和您請教嘛。”

“我臉皮比較厚,遇到了就真來了。”

杜新展嘴角的痣微微翹起:“袁威宏好的一面你學得精通,不那么好的一面你也學得精髓。”

“直接講吧,到底什么事兒。鄧勇都解決不了,非得你跑來我這里。”

方子業抬頭說:“我師父袁威宏說他要辭職!”

方子業剛說完,就發現杜新展的眉毛狠狠地跳了兩下,他吞咽了一口唾沫后,才坐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一邊打開電腦,一邊伸手:“你,你坐過來。”

辭職是要先走OA系統審批的,先走的是科主任審批。

杜新展教授打開了自己的OA系統后,果然是看到了未辦事項,袁威宏的辭呈流程,到了他這里。

“你們創傷外科要搞什么?”杜新展的聲音嚴肅了幾分。

“杜老師,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剛才知道這件事,鄧教授都不知道。”

“我想去問我老師,他避而不見,我還去了人事科一趟,人事科的許主任只是說不會同意批復,這到底是為什么啊?杜老師。”方子業一臉懵逼和茫然,奧斯卡都欠了他一個小金人。

杜新展:“……”

緊接著眉頭一鎖,額紋如多橫門栓:“你也別演戲了,你就說你想表達個什么嘛。”

“我老師對我恩重如山。所以我希望杜老師您能去和醫院談一下,允許我一個機會,讓我把發下來的那筆人才引進的資金還回去……”

“現在的時間還早,我畢業證和學位證還在制作中,還并未到我的手里。”

“我跟班住院總的階段也還沒做完,我怕畢不了業。”

“畢不了業再拿著錢,萬一用掉了后面就沒得退了。”方子業道。

杜新展直接將右手上的鼠標一丟,嘴角一抽一抽:“你是來威脅我的啊,方子業?你認識你是誰嗎?”

“創傷外科,方子業,目前是跟班住院總。幸得杜主任您和鄧教授賞識,得以進入到中南醫院吃口飯的住院醫師。”方子業做足了功課,早就把自我介紹搬了出來。

杜新展聞言,沉默了下來。

臉上的震怒逐漸消退,眼皮略涵蓋。

方子業繼續道:“杜主任,我真的希望您能給我去說一下。”

“中南醫院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我們骨科是你撒野的地方嗎?”杜新展語氣盡量平靜,表情已經凝滯了。

方子業則不慌不忙道:“杜老師,您言重了。”

“中南醫院肯定不是我想來就能來的地方,但的確是我想走就能走的地方。這是我的母校,母校還能吃了我啊?”

“你也知道這是你母校?母校給了你所有,你就是這么回報的?你和我在這里聊母校?”杜新展的右手三根手指敲了敲桌面。

“欸,杜老師,話不能這么說。”

“母校的確是給了我一些東西,但不是所有!”方子業必須要提醒一下。

“呵?這就是你的價值觀認知?”杜新展氣笑了,也快氣爆了。

“HK2的動物試驗模型,從它的寓意,成文,到最終的課題結題,全過程的經費,不是醫院給的,指導意見,也不是我們醫院的老師給的。”

“如果杜教授您要去查的話,隨時都可以查得到我們課題組的經費去向。但我并不建議杜教授您去查。”方子業很平靜地道。

一般來講,人才引進費用的違約費是一賠二或者一賠三。

但方子業這一個專利,如果要出售的話,拿個三五百萬絕對不成問題。還賬也搓搓有余。

這筆經費來自恩市療養院的科研經費,產出的成果與療養院共享,但專利權屬于方子業所有,因為它對療養院的助益不大。

只是療養院項目,有很多基礎課題要做,方子業的課題算是順帶了。

這還真的與中南醫院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方子業的這個答案,直接插進了杜新展的主動脈弓起始段。

要知道,去年的下半年,醫院因為摘桃子鄧勇的事件,翻了兩個副院長和一個前院長。

杜新展的嘴角咧了咧,脾氣收攏:“方子業?你是在威脅我么?”

“我不怕你威脅。”

“杜老師,我不是在威脅你,我只是回答您問我的問題,如果我威脅您的話,我早就直接主動提起了。”方子業依舊語氣平靜。

恩市療養院的項目,是我方子業帶給醫院的,我還能帶走。

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不是威脅,這只是陳述事實。

一個高于省級大課題項目的參與資格,你自己去想吧。

方子業只是從來沒動用過這個東西,不代表方子業不知道自己可以擁有這個東西好吧?

“子業,你別搞笑了,這個東西,是不會隨著你走的。”

“你算個什么啊?”

“你就算是搞出了毀損傷課題,甚至還要將毀損傷課題更進一步,這樣的課題,也不是你能接手的。”

“你威脅不了我。”

“如果你還有其他的底牌,你倒是可以再說出來,但我勸你,不要用這樣的事情開玩笑。”杜新展道。

方子業聞言,點了點頭,平靜地道:“杜老師,我沒有什么底牌,我也沒有什么訴求,我只是想把錢退了。僅此而已。”

“不然的話,到時候還要賣一個專利,這也是我的心血。”

“你回去吧,子業!”杜新展直接揮手趕客。

方子業站起來道:“謝謝杜老師,不好意思,打擾了。”

這件事的起因并非是杜新展,方子業來這里,只是為了給自己鋪一條后路而已。

既然沒有鋪到的話,那方子業就只能先走了,也不能厚著臉皮要求杜新展教授幫自己做事情。

只是,在出了關節外科后,方子業就回了一條短信回去:“凱爺,你恢復好了就行。替我婉拒其他老師們的邀請吧,就說我現在是住院總階段,而且我住院總的時限還被延長了。”

“我暫時不能脫離本職工作啊!”

方子業發信息的對象是恩市的黃凱,黃凱在來漢市之前,曾經進到過恩市的療養院里進行療養。

今年的六月初,黃凱如期地在方子業的‘同意’下,回到了漢市做功能重建術,六月初做了手術,恢復良好后于六月十八號回了家。

黃凱出院的當天,方子業在學術會議和創傷中心診室忙來忙去,忙得不可開交,所以黃凱也都沒打擾方子業的工作。

然而,黃凱的手術成功了,回到了恩市,這件事情本身就不止是一個簡單的普通病人回家的性質。

恩市療養院的負責人也就是那位陳老中醫給方子業發過信息,但方子業一直都沒有回復。

而后,黃凱也代表恩市療養院給方子業再次發過信息,方子業還是沒有回復。

現在,方子業回復了。

而且在黃凱回問之后,方子業就把自己的住院總生涯如何被延長的始末,再次詳細地說了一遍啊。

“凱爺,住院總嘛,大冤種。癩皮狗,什么事都是住院總的鍋。”

“其實這件事情我TM也說起來冤枉得很。一個在臨床試驗中的藥物,還沒有結束臨床試驗,跨越試點地在臨床中被應用在了病人的身上。”

“這件事我能擋得住?”方子業主動地這么吐槽了一句。

如果能有回應的話,那他就不用再打其他的電話了,如果沒有回應的話,方子業可能還要打一下那位神秘老師的電話。

醫院和科室里本來好端端的局面,大家可以慢慢地推進臨床課題,怎么就突然間有這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出現了?

想要知道原因,在方子業的視角要知道原因,就只能快刀斬亂麻!

舊事重提,這絕對不是袁威宏突然起意。

自己的師伯要強勢回歸,這也應該不是師伯的臨時起意,腦子一熱。

只是,以方子業的視角,著實看不到這么多東西。

當然,方子業看不到,并不代表方子業就永遠沒辦法看到。

還是那句話,這樣的努力有效果,那就“快刀斬亂麻”,如果沒效果,方子業與袁威宏兩個人就都走。

‘賣血’還賬之后,再重新開始。

不管劉橋師伯到底如何正義,也不管其他的什么事情如何不平靜,在方子業的視角里,站在袁威宏的位置。

劉橋就不該回來成為袁威宏的上級惡心人!

你上級不考慮這一點,非得將他塞回來的話,那大家就不可能和平共處。

這個時候,鄧勇會如何想,方子業已經管不到了。

從關節外科回到了創傷中心診室后,方子業就繼續與聶明賢二人坐診起來。

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就創傷外科常見的“急診”,開始交流著意見。

聶明賢提出了一種想法和思路,“子業,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以后出現了創傷的病人,有一個類似于石膏的東西,往外一包。”

“病人的臨時止血等問題都第一時間就能被解決,這樣可以減少轉運過程中的出血量啊?提高轉運效率?”

“賢哥,這個得靠你了。”方子業笑著說道。

“靠我個毛,我只是提這么個想法。我……”

聶明賢說話間,電話響了起來:“咖啡到了。我去拿一下,咖啡真的是熬夜神器。”

兩人相談甚歡,類似的超當前科技的‘黑科技’醫療用品,在聶明賢的思維里有很多,不過都太超現實主義。

做夢嘛,誰都會,在做夢的時候,大部分人都是自由且快樂的。

當然,也有例外。

比如說同濟醫院的段宏教授,作為表皮生長因子臨床課題試點的負責人,他晚上就接到了電話,問他們試點的藥物到底有沒有外漏過。

段宏一聽到這個電話,當時如同九天掛的冰瀑傾瀉而下,冷靜到汗毛豎起!

臨床試驗過程中的藥品異地商用。

試驗用藥品不得在市場上經銷!

這一條單獨立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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