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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六章 不破不立(求訂閱)


更新時間:2024年06月18日  作者:小小魚蝦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小小魚蝦 | 從小鎮做題家茍成大醫 
正文卷

正文卷

“師父,恭喜你啊!聽天羅說,您要去恩市下鄉了。”

在袁威宏所在小區的地下車庫,方子業從后座起身后,一邊打量四周,一邊笑著恭喜。

袁威宏把小電驢的車架打了起來,拔出鑰匙后又蹲下用鑰匙串里的另一把鑰匙將輪胎鎖住。

再摁了一下鎖車的警報鎖后,這才轉頭道:“這邊,電梯在這邊。”

“我的確是要下鄉去了。”

袁威宏滿臉帶笑,推著方子業轉身:“你比你師父都還早,你這上下掃個什么勁兒?”

方子業人又不傻,跟著袁威宏進了電梯后,一路上行沒有外人才問:“師父,您今天再問我馬師伯的事情,是有什么想法嗎?”

“我能知道嗎?”方子業齜著牙。

其實方子業本不該問。

現代這個社會,師爺是師爺,老師是老師,師爺可不是‘爺爺’類。

師門的傳承中,很少有隔輩親。

沒有了單純師徒紐帶以及血緣親屬問題,師爺啥樣和你有雞毛關系啊?

“這個你暫時不著急知道。目前只是一家之言,師父還要去認真求證。”

“子業,我們以后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千萬不要只信一家之言,特別是流言蜚語啊,千萬不要隨意地相信。”

“如果對什么事情有疑惑的時候,想方設法地多方求證,如同你寫meta分析一樣,一定要將所有的資料都找全,然后再作出最為客觀的結論。”袁威宏說話間,電梯門就開了。

“這個話題暫時到此為止啊。”

方子業就非常懂事地點了點頭。

袁威宏敲響門后,內里無人開門。袁威宏這才用指紋解鎖:“這個點應該是你師母帶著小七去上體能訓練課了,正好伱我兩人,進去小酌一杯。”

“我喝酒,你喝飲料。”袁威宏想起方子業暫時不宜喝酒,可送出去的話就必須一個唾沫一個釘,強行都得圓回來。

方子業聞言一邊熟練換鞋,一邊說:“師父,我要不點個外賣吧。”

袁威宏家里的鞋柜,唯獨方子業有兩雙專屬拖鞋,一雙夏季的,一雙冬季的。

這種待遇,揭翰與蘭天羅兩人都沒有。他們來家里時,那就是公共拖鞋了……

“別,等會兒萬一你師母和小七回來了,小七得偷吃。她這個小妮子,太饞了,我怕她胃腸道再紊亂。”

“前面有一段時間,她和你師母經常偷吃辣條,您猜怎么著?”袁威宏后半句用了‘單口相聲’的語氣。

一個再紊亂,一個經常,方子業就明白了七八分。

從袁威宏在家里的“家庭弟位”,可以推知師母在小七面前為母則剛,在師父袁威宏面前,那就還是女王吧……

方子業規規矩矩地沒有答話。

師母是小學教師,在編。

以前被強行班主任,如今她強行將自己變成了“學科教師”,每天下午四點二十分準時下班,接小七回家后就做了飯。

即便是夏天,師母依然用暖菜板將飯菜捂住,調節的溫度在五十度左右。

袁威宏去開空調,脫襪子洗手間歇,方子業則幫忙盛飯、倒酒、倒飲料等,對袁威宏家里的很多地方都格外熟練。

方子業一直在中南,一直跟著袁威宏,一直看著袁威宏帶著兩個師弟。

所以方子業內心非常確信,袁威宏對自己是有一種特殊的情愫,這種情愫與自己的資質沒‘相關性’,否則的話,袁威宏應該要對蘭天羅和揭翰兩人一碗水端平。

在專業方面,袁威宏的確做到了,但總有袁威宏沒做到,或者是沒那么多心思去做的方面。

菜品很簡單,因小朋友不能吃辣椒,餐桌上的所有菜品看起來都很清淡。

不過,方子業把酒水飲料都準備好后,袁威宏就從冰箱里拿出來了一罐‘燒辣椒’。

“這是我媽的手藝,你還從來沒吃過,你該叫她?”

袁威宏解釋著,又強行尬止住話題:“算了,你們也很少會見面,就不叫了吧。”

“我上次叫的是阿姨。”方子業道。

有一次方子業找袁威宏的時候,就是在袁威宏的父母家找到的。

袁威宏道:“去洗個手,洗完手了我們就可以開干了。”

“這一次就真的算是粗茶淡飯了。”

方子業屁顛顛走到洗漱臺,摁下了洗手液后,搓著搓著就變成了六步洗手法了。

方子業一愣,強行糾正了“錯誤”的日常洗手方式,吃個飯還‘六步’洗手個毛線,直接畫圈圈。

將手稍微甩干,就用擦手巾擦手一邊靠近餐桌。

“師父,您這房子以前是多少錢買的?”方子業左顧右盼。

袁威宏已經勻出了一小杯酒,愣神片刻后反應過來:“子業,對哦,你也完成了買房的前期積累,也該到了要買房的時候了。”

“我買的時候比現在便宜,對你沒有參考價值,可能會讓你發紫。你要對比的就是現在的房價。”

“剛需,也沒得賺。”

“我們先喝一杯!”袁威宏迫不及待地與方子業舉起了杯子。

方子業則舉起了椰奶,喝完后解釋:“師父,等我住院總班下了后,一定多多敬您幾杯。”

不是每個學生都會被老師帶到家里吃飯。

是被帶到家里,而不是帶去吃飯。

“那肯定的啊。只是原則性的問題不能變,住院總就還是住院總,升了主治也還是住院總,不能忘記了自己的職責啊。”

“住院總不是一個職稱,而是一段經歷,非常非常寶貴的經歷,會讓你終身受用。”袁威宏回味自己的過往,再次點了點頭。

“會終身受用的。”

方子業問:“師父,您這幾天查房的時候,那個家屬有沒有再搞神佛那一套啊?”

袁威宏聞言一怔:“我沒關注這些,我現在查房就是跟著走的。上有鄧老師、側有劉教授,我跟著走就行了,沒有必要當一個復讀機。”

“劉教授的科研積累還是太強了,我知道的,他都知道,我不知道的,他可能還知道。”

方子業:“……”

“師父,劉老師在這方面比您還強?”

在方子業的視野里,如今袁威宏在科研文章涉獵面的廣度和數量,依舊超過了方子業。

沒辦法啊,方子業本科畢業才四年多。

袁威宏看文獻看了多少年了?

這種數量級的差距,可不是加點就能完成的。

當然,加點可以完成的理論飛躍,卻是比袁威宏看N篇文章都管用。

但是,理論提升之后,你知道的就只是正確的東西,通過閱讀文獻,你可以知道錯誤的東西,還知道現實世界的學者,到底是如何一步一步地從錯誤走向正途。

這期間經過了多少的努力,是怎么進行糾正的?

這有用嗎?

太有用了,如果方子業要去‘糾正’現有的理論缺陷,也必須這么走,你總不能說你的理論就是對的吧?

理由呢?我TM開掛了啊?

“不然人家怎么是‘杰出青年’,教授呢?”

“子業,你師父我固然優秀,但能到現在這一步,與子業你,與天羅揭翰,甚至與鄧教授,都脫離不了關系。”

“當然,你師父也不是妄自菲薄,如果劉煌龍教授沒有團隊,他就一個人單打獨斗,他也未必比我厲害!”袁威宏比較客觀地分析。

劉煌龍在協和醫院里基本上就屬于是團寵了,結婚之后,更是‘團寵’中的‘團寵’。

要在協和醫院找類似于方子業蘭天羅這樣的‘特殊人才’,那肯定找不到,但要找類似于揭翰、洛聽竹這樣的‘頂級人才’,那也不算太難找。

袁威宏繼續說:“我現在的團隊,比劉教授的團隊更牛,所以我可以從幾乎無到!”

袁威宏雙手往頭上一放,示意是個‘帽子’:“就只用了一年時間。劉教授走到這一步,可是踏踏實實地走了好幾年。”

“子業,你說我是不是命好啊?”

方子業聞言,搖頭又點頭:“命好,但也命苦。”

“師父,您看誰的學生比老師還先混基層經歷的啊?師父,您看誰家學生去混基層經歷的時候,還拖著師父往鄉下跑的啊?”

袁威宏道:“聽起來倒挺像那么回事。”

袁威宏接著夾了兩口菜,咀嚼間囫圇說:“現在的科室里啊,實際上是這么回事。”

“董教授走之后,三個組并成了兩個組,看起來旁若雜糅。”

“劉煌龍教授又不想帶組,你說這件事要怎么解決?”

“三個組的坑位,總不能總是這么兩個組并著啊?”

方子業聽到這,雙目輕輕一瞇:“師父,你如果帶組的話,我鐵定跟你!”

中南醫院規定的是,原則上只能是教授帶組。

可也有原則之外的事情,就是優秀的副教授,因職稱升起來的年限限制,到不了正高,也就會有副教授帶組的情況發生。

袁威宏如果愿意拉開閘門去帶組的話,方子業肯定跟著。

“要等我帶組,那得等我下鄉半年之后回來,評了副主任醫師職稱之后,才能考慮這件事。”

“科室里也肯定等不了這么久。”袁威宏笑了笑,然后舉起了酒杯。

方子業跟著舉起了飲料杯子,瞇了瞇眼睛:“師父,醫院是不是已經找到了合適的帶組人選啊?”

“咣。”

袁威宏與方子業二人的杯子碰了一下。

袁威宏小口將酒杯清空后,點頭:“你師伯!”

“不是你看到的那個馬丁甬師伯,是劉橋師伯。我的劉橋師兄,繼醫院里辭職之后,掛去了浙大附一,目前已經到了正高的位置。”

“合同將到期后,他不想續約了。”

方子業聞言愣了愣。

劉橋師伯的名字,方子業倒是偶爾聽過幾次。

包括馬丁甬師伯也講過,劉橋師伯離職時,是因為與彭隆副教授競爭時,敗給了彭隆,所以就離職了。

去了哪里,方子業就沒追問了,當時方子業與馬丁甬聊天的時候,本就覺得兩人話不投機。

“浙大附一不比我們中南好么?”方子業輕輕一閃。

浙大附屬醫院近些年醫學的發展突飛猛進,比漢市大學的臨床醫學發展都要快得多。

舍得花錢建設,舍得人才引進,近幾年甚至沖到了全國的前十位。

在如此如日中天之際,劉橋師伯要回中南,這是想干嘛?

“師父,劉師伯不會是想回來找我們吧?”方子業的嘴角一欠,點出了袁威宏‘為難’之處。

袁威宏搖頭:“我暫時也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情況,但醫院最近在張羅這件事。”

“我也沒辦法。你師伯也已經很久沒和我聯系過。”

方子業聞言則身子正了起來:“師父,那杜教授什么意見呢?”

“當年發生的事情就明擺著,現在劉師伯說要回來他就回來,那師父你怎么辦?”

“就因為師父你不是教授,不是正高,所以?”

“移形換位么?”

換位思考,如果醫院要這么惡心人,方子業在袁威宏的位置,也就直接開溜了副高職稱評審通過后,直接開溜。

不需要你來聘任。

縱觀袁威宏在中南醫院的這么些年,做出來的科研貢獻和臨床貢獻,也對得起中南的培養了。

可以感恩,但也絕對不會是你給我喂屎,我還是得感謝你。

劉橋教授回來,那么就是袁威宏走。

“子業,你有沒有考慮過,如果我們都跟著你師伯的話,前面的路會更加平坦一些?”袁威宏這般問。

方子業把筷子一放,就看著袁威宏,眼皮不動、嘴巴不動,甚至連鼻子都不動了。

在方子業的視野里,他接受到過的教育就是,當初兩位師伯不當人,離開的時候把所有的東西都帶走了,讓師父畢業都差點為難。

現在袁威宏卻說要跟著劉橋師伯做事。

袁威宏的嘴巴蠕動了幾下,沒發出聲音。

方子業便才深吸了一口氣:“師父,有些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包括背刺。”

袁威宏再問:“子業,你對王元奇和韓元曉教授兩個人的相處模式怎么看?”

袁威宏的話被耳膜捕捉到后,方子業雙目快速地眨動了幾下。

這前后的話題牛頭不對馬嘴,袁威宏是不是講錯了或者漏記了些什么。可袁威宏認真倒酒和給自己倒飲料的表情,又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師父,王元奇師兄和韓主任之間的相處模式,從我的視角看來,我并不太好參評。”

“王師兄蠻可憐的,韓主任或許也有他的難言之隱吧。”

“師父,其實就在前兩天,王師兄還給我打了電話……”方子業于是就把王元奇‘破防’的事情給袁威宏說了一遍。

袁威宏聽了后,情緒仍十分平靜。

“哦!”袁威宏輕描淡寫地這么來了一句。

方子業的目光一閃,自己說了這么多,就僅僅只換來袁威宏的一句哦?

從袁威宏家里離開的時候,方子業依舊沒搞明白現在的師父到底是什么想法。

袁威宏的表現很奇怪這一點,方子業幾乎可以確認。

“唉,還是不要隨意揣測了吧。老師如果有什么事情想說,自然會說出來,如果有什么事情不想說,自己問了也沒用。”想不明白的方子業,也懶得再多浪費時間。

趕緊去急診創傷中心診室里接班吧。

方子業走后,袁威宏就先開始收拾桌子,然后把碗送進洗碗機里。

而后,袁威宏才深吸了兩口氣后,穿著外套出門了。

下到了負一樓后,袁威宏才意識到自己喝了酒,重新到了門外的道上打車。

大半個小時后,袁威宏就與鄧勇教授二人出現在了某個小區下面的茶樓里。

袁威宏笑嘻嘻地點了茶水后。

鄧勇笑問:“威宏,你今天怎么有空來找我啊?”

鄧勇近幾日的心情非常好。

組里面很多人的發展都格外順遂,袁威宏副高的路子也近在門前,現在的下鄉,是往正高方向在提。

袁威宏繼續帶笑,一邊看著服務員把茶泡好后,一邊道:“小姐姐,你先出去吧,記得催一催我們的小吃啊。”

“好的老板。”服務員客客氣氣地提著托盤離開。

鄧勇上下看了看袁威宏:“你下午是只喝酒,沒吃菜啊?”

袁威宏點頭笑起來:“是的,鄧老師,還沒吃飽,所以想著再加下餐。最近的胃口比較大。”

鄧勇聞言,馬上對袁威宏上下其眼:“威宏你什么意思,我感覺你話里有話啊?”

“你胃口能有多大?”

“差不多有董老師那么大。”袁威宏平靜地雙肘托在了身前。

鄧勇瞬間臉色大變起來。

瞇了瞇眼睛,快速地計算了一下那件事過去了多久?

八年!

九年了。

袁威宏二十九歲畢業,二十七歲博士一年級,今年三十六歲,正好九年。

“威宏,你是不是對劉橋要回來的事情有想法?有想法的話,你可以提,我可以去和杜教授和人事科去反應你的想法,盡量。”鄧勇的話都還沒講完。

袁威宏就打斷:“和其他任何人都沒關系。鄧老師。”

“我們只找他!”袁威宏沒有說我,而是說了我們。

鄧勇的右手當時捏起了拳頭,臉色一板,嘴角的大肉痣一跳一跳:“威宏,我們醫院,我們科室目前處于發展的關鍵時期。”

“高速飛漲,我們的課題進展順利。”

“你不要誤信了什么讒言,內部瓦解而分崩離析,這樣我們團隊只會成為別人的笑話。”

“這件事,是不是真的?”袁威宏問。

“鄧老師,您算我半個老師!你別騙我,我已經掌握了很多渠道,今天也不是我第一天得知這件事。”袁威宏再問,語氣算是比較緩和。

鄧勇沉默。

沉默了半分鐘:“要看你怎么解讀。”

“當時,鄭教授在外地,董教授一個人分身乏術。當時那個患者情況緊急,你也是親歷者,你應該懂得當時如果楚教授不回來,那絕對就是一條人命。”

“當時的我、韓元曉兩人都束手無策的。鄭教授自知是他理虧,所以……”

鄧勇說到一半。

袁威宏恍然了,語氣不再激動:“所以,董老師在打電話給我師父的時候,知道我師父楚老師是剛‘出任務’回來。”

“他是知道這件事的!”

“這不是故意的。絕對不是。”鄧勇點頭。

“威宏,你那時候的確年輕,我可以把事情的全部經過給你還原。”

“第一點,鄭教授副班期間不在職,請假外出,是有錯,他也為了這個錯誤付出了苛刻的代價,他沒有退休,而是直接退下的吧!”

“第二點,董老師他打電話給楚老師,只是為了救人。那個患者與我們醫院的誰有關系嗎?沒有,他就是一個普通人。”

“第三點,事發之后,劉橋他緊握這件事不放,覺得如果他不升職,就是對不起楚老教授。但評職稱這種事情,怎么可能能有外因輔助?”

“綜合評比,該是誰更強,就是誰更強。”

“彭隆那時候的確,比劉橋的積累更加深厚。”

“我說的是那個時候的彭隆。”鄧勇解釋。

現在可說不得了,劉橋去了浙大附一后,如今一路升到了教授的正高級別,彭隆現在在科室里算是舉步不前了。

如果沒有機緣的話,這一輩子可能都升不了正高了。

“威宏,現在這個特殊的時間點,是有人想要瓦解我們的團隊,讓我們分離崩析,最后各自為戰的話,這個課題就毀了。”

“我甚至可以猜測得出來到底是誰告訴你這些事情的,但是我不愿意講他的名字,或者他的代表,就是我覺得,你袁威宏可以看得透這件事。”

“楚老師意外離開的這件事,我們都覺得很悲痛。這么多年過去了,你完全沒有必要舊事重提。”鄧勇的聲音很耐心。

“那我走!”袁威宏道。

鄧勇的臉皮一僵,瞳孔中閃出一絲戾色,但又一閃即逝:“袁威宏,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走了。”

“那么劉煌龍、聶明賢兩個就純粹成了撿漏的人。他們還會繼續將毀損傷的課題做下去。”

“這樣就會便宜了外人。”

“你不要看不清事情的重心。”

袁威宏道:“便宜外人又怎么了?”

“鄧老師,便宜外人怎么了?可不是便宜了外國人。”

鄧勇正要說話時,小吃送了進來。

服務員敲門后,鄧勇和袁威宏二人又是笑靨如花起來。

“謝謝,謝謝啊!”

“謝謝。”兩人的配合還頗為默契。

只是,等服務員一走,鄧勇就道:“便宜外人當然不行,我們中南自己人做出來的課題,為什么要被其他人摘桃子啊?”

鄧勇到現在,都還是默認,方子業會毫不猶豫地跟著袁威宏走。

方子業一走,這個課題鄧勇等人是壓不住的。

“這有所謂么?這個課題的通訊地址,只會是中南。”

“鄧老師,我們的子業回了科室這么大一份禮,還不夠么?難道還要被繼續道德綁架?”袁威宏問。

“袁威宏,你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這也是你所在的科室,也是你所在的中南醫院啊?”

“這也是你跟著一路走過來的創傷外科、創傷中心啊?”鄧勇說。

袁威宏則勾著手指頭數:“彭隆、陳芳、聶雪華、張子曦、韓元曉、金宏洲……”

“鄧老師,你給說這是我的科室?我所在的中南醫院?”袁威宏的語氣反問到難以置信。

“鄧老師,你可別忘記了宋毅的事情啊!”

“這叫我所在的中南醫院?”袁威宏加大了聲音。

你鄧勇連一個博士都要給自己的學生爭取一下,你管這叫袁威宏的‘科室’;袁威宏的醫院。

“一個只有自己人的醫院,請不要叫我們的醫院,謝謝!”

鄧勇的嘴皮翻動,眼珠子轉來轉去。

袁威宏說:“鄧老師,不要怪我說你,中南醫院要發展起來,靠的不是我們團隊,也不是靠哪個師門。”

“是你把他鎖住了,是我們一直鎖著,用各種各樣,我們所以為的正確形式鎖著。”

“外人?”

“什么是外人?”

袁威宏說到這里,才終于笑了笑:“鄧老師,我想要的您給不了,所以我也不為難您,我從內心深處,特別感謝您能夠對我足夠重視。”

“鄧老師,我同樣特別感謝您能夠將留院的第一個學生名額先給了子業,然后才開始不厭其煩地開始給自己的學生鋪路。”

“不過,這些其實都不需要。”

“我老師應該也不會樂意看到你對我還有對子業這么‘偏心’。”

鄧勇站了起來,聲音稍微大了點:“你到底要干啥?”

“鄧老師,我說了,我走。”袁威宏也大聲回,絲毫不怵。

“你走就走嘛,你找我說這么多干嘛?”

“你吼我干什么?”

“關我什么事啊?”

“我TM也是個學生,關我什么事情啊?”鄧勇往桌子上拍右手。

“你要走的事情,你要走的決定,方子業知道嗎?我現在去打他一頓?我去質問他?”

“你來找我干嘛?你要干嘛!我什么時候能吩咐的動楚老師?”鄧勇氣勢凌人地反聲質問。

袁威宏聞言,卻是笑了起來。

“對不起,鄧老師,我錯了。”

“董老師離開之前,給你留下的東西真好。”袁威宏拱手之后就走了。

鄧勇則怔在茶室里許久,應該說足足一個多小時,才低聲說了一句。

“這袁威宏的思維邏輯,和正常人是不是完全不一樣啊?”

“還是說,會做科研的人,就沒有一個人是正常的?”鄧勇從茶樓離開后,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醫院的急診科。

而后推開了急診科創傷中心診室的門,方子業打盹兒,聶明賢正坐的一幕,就出現在了鄧勇面前。

聶明賢抬頭后欲言又止,站起來,拍了拍方子業。

方子業一個鯉魚打挺地坐直了身子,聽到了聶明賢的話后,轉頭笑道:“師父。”

“累不累啊子業?”鄧勇走進了兩步,遠遠地問。

“還好,師父。”

“您怎么這個點來了?”方子業笑問。

“我在附近和朋友喝茶,正好路過就來看一眼。”

“注意一下身體啊,如果扛不住了,記得喊人換班,不要總是熬著。”鄧勇道。

“師父,我現在只要看診,不做手術,屬于是只診斷,不治療,其實沒那么累。”方子業笑著轉頭解釋。

“你師父下個月就要去下鄉了,你要找個時間去送送他呀?”

“現在你都工作了,特殊的時間點,就不能只想著讓你師父主動找你吃飯了。”鄧勇指點了一句。

方子業聞言忙點頭:“師父,這件事都還沒有人給我說呢。”

方子業而后靠近鄧勇,也不避諱聶明賢,笑著問:“師父,袁老師怎么現在才下鄉去呢?我沒記錯的話,我從恩市回來后是九月份呀!”

九月到二月末就是一個半年期限。

七月又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一個時間輪回了。

“去年先升了副教授啊?不然你看去年我們科室誰升了副教授?”

“只是在醫院里,沒有副主任醫師的專業職稱為基底,只能享受副教授的待遇。”鄧勇解釋道。

方子業便恍然大悟,升副教授可比升副主任醫師要難。而且,袁威宏最高的職稱還是研究員的正高職稱。

專業中級,教學副高,研究正高職稱。

這扁擔斜得真離譜。

鄧勇又隨意地聊了一些后,就離開了創傷中心診室。

方子業和聶明賢二人則面面相覷,誰都沒有搞明白,鄧勇來創傷中心診室,到底是什么來由。

然而,當時間走到了6月29日,方子業瀏覽著全國外科醫生的手術大比武的新聞結果,又收到了一條未讀的短信。

短信來自洛聽竹:“師兄,袁老師他莫名其妙地辭職了。把蘭天羅和揭翰兩個人,名義上移交給了陳芳副教授。”

“聽說科室里新來了一個劉橋教授,而且這個劉橋教授特別霸道,在醫院里開會的時候,他就明言了,創傷外科的行政主任要么是他兼任,要么就是互不監管。”

“他組里面的人事問題,其他人不得碰觸。”

“劉橋還說,他現在組里面不要其他人,單獨成組。現在創傷外科的副教授和主治,他一個都不要!”

方子業:“……”

“這位劉教授做的這事兒算什么?他脾氣這么霸道么?”

“劉煌龍教授都沒他牛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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