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鎮做題家茍成大醫第四百三十五章 樂極!(求訂閱)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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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 樂極!(求訂閱)


更新時間:2024年06月17日  作者:小小魚蝦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小小魚蝦 | 從小鎮做題家茍成大醫 
正文卷

正文卷

六月十七日,周日下午,也是鄂省年中學術會議以及青年醫師技能大比武的結束日。

“師兄,同濟醫院的吳軒奇奪得了特等獎。同濟醫院的陳泰臨、省人醫的曾泰、我們醫院的張子曦哥、協和醫院的邢芳、省人醫的張文尚等還是一等獎,新晉了三個陌生的大哥……”

蘭天羅發來的排布信息如螞蟻一般地爬進方子業的眼里,認真讀完后,方子業再問:“那你和揭翰呢?排名怎么樣啊?”

“我拿了個二等獎,揭師兄拿了個三等獎。我們科室的嚴志名師兄拿了個三等獎。錦環大哥也拿了個三等獎。”

“盧師兄和陳芳老師的劉浩江師兄都差了一丟丟。”

“/可愛。”蘭天羅最后發了個可愛的表情。

方子業愣了愣,仔細地分析了一下。

蘭天羅進入到住培序列時間是方子業碩士三年級起始,到如今,相當于蘭天羅才進入到醫學專業才兩年差兩個月。

這個時間點就能拿獎——

如果算蘭天羅規培之前的理論積累時間是兩年,相當于蘭天羅四年左右的時間就到了這樣的火候。

這兩姐弟的天賦對比普通人而言實在不講道理啊。

要知道,洛聽竹在本科第六年時,靠比賽等攢下來的錢都二十多萬了。

“天羅,你是想我這里找存在感?還是想打擊你方師兄啊?”方子業很配合地問。

“沒有沒有,師兄,我就純粹只是想和師兄你分享一下快樂。”

“師兄,您最懂我的,我從來都不是這樣的人,對吧?”蘭天羅一連解釋了三句話。

“沒其他安排就回來吧,這一次的主辦方沒有我們醫院,專家的接送安排應該也沒啥事啊?”

“回來了我請你在急診科吃燒烤。”方子業唯一能應承蘭天羅的就是在急診科吃燒烤這一點。

“好的師兄!馬上到。”蘭天羅打字回。

蘭天羅從會場出時,鄧勇和韓元曉二人累在一起,各自帶著一個“大隊伍”,明顯是打算出去吃點東西。

看到揭翰與蘭天羅兩人后,鄧勇轉了一圈沒看到袁威宏,便問:“蘭天羅,揭翰,一起去吃飯嗎?你老師袁威宏呢?”

揭翰馬上頓住了腳步。

蘭天羅一邊收著手機,頂著大耳朵轉了一圈:“不知道啊,今天好像沒看到我師父。”

“鄧老師,我和師兄不去吃飯了。我們去實驗室還有點事情。”蘭天羅毫不慌張,言辭有據中,進退有度,客客氣氣的。

方子業的確是鄧勇的學生,不代表蘭天羅和揭翰兩人也是鄧勇的學生。

反過來,方子業對鄧勇有羈絆,但他們兩個對鄧勇的羈絆并不多。

說句不好聽的話,蘭天羅壓根不需要靠著鄧勇吃飯,如果不是袁威宏帶著,蘭天羅不會主動往鄧勇的團隊里擠。

“好吧,那你們去吧。”

“也要注意勞逸結合啊。”鄧勇笑著強行不使表情僵化。

蘭天羅在科室里特立獨行,算是非常獨特的一份了。這日子過得比任何人都瀟灑,如今除了袁威宏和方子業,沒一個人可以困住他。

且,就連鄧勇都心知肚明,你還不能發作。

整個中南醫院甚至整個漢市,從事醫學方面的數學天才,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這個店。

而醫學的科研,沒有一個鄧勇,還有吳勇陳勇張勇N個勇……

韓元曉其實也拉過蘭天羅,但蘭天羅對韓元曉的態度比對鄧勇更加惡劣和冷漠。

目送蘭天羅揭翰二人離開的背影,韓元曉好奇道:“鄧老師,這個蘭天羅到底什么來頭啊?”

“我聽學生說,好像不太安分。”

鄧勇偏頭便下意識道:“我就喜歡這么不安分的。”

韓元曉:“……”

得,和伱這個護犢子的狂魔聊你的人,完全就是自找沒趣。

韓元曉緊接著又低聲說:“勇哥,這一次,勇哥應該是可以更上一層樓了吧,今年的全國骨科年會,應該可以勻一個小專場了。”

私下里的不正式場合,韓元曉依舊沿用之前跟鄧勇時的勇哥昵稱。

“八字還沒一撇,自己人先不能造謠,一切都塵埃落定后,倒是可以偶爾吹吹牛逼。”

“現在距離骨科年會還早呢!”

鄧勇說完,便轉頭又問:“韓主任你是自己安排吃飯,還是我們一起慶祝一下啊?”

“一起嘛鄧老師,人多,熱鬧。”韓元曉笑著說。

“順便想和您聊一下子業的事情,我個人還是覺得,我們對子業的關注程度還是不夠。”

鄧勇很意外地看了看韓元曉。

韓元曉的表情真摯,眼神懇切。

“嚴志名,小盧,你們兩個先帶著人打車去吃飯的地方,我和韓主任兩個開車過去。”鄧勇意會后,如此安排。

嚴志名是鄧勇組的‘大師兄’,盧哲甫則是韓元曉組的‘大師兄’,讓他們帶隊,肯定差不了人。

一群學生怎么可能反駁鄧勇的提議,鄧勇話畢后,兩人就點頭開始清點人數,然后進行分組和細化人數分別打車……

鄧勇就與韓元曉一邊走向酒店的停車場方向,一邊問:“韓主任你們組的彭隆和陳芳呢?”

“彭教授在青年比賽完成后就回了,陳芳我剛剛還看到了他,不過他也有點事。”

“鄧老師,您不給威宏打個電話啊?”韓元曉笑著建議。

“上車了再打,估計是累到了,回去休息了吧。”

“這幾天來來回回的跑。”鄧勇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車鎖,然后上了駕駛位。

韓元曉則是放棄了自己開車,直接坐上了副駕駛,整理安全帶時道:“鄧老師你的座駕還沒換呢?保養得還挺不錯,好多年了。”

“平時走路上下班,車都很少開。所以就沒磨損。”鄧勇啟動后等待著熱車,一邊給袁威宏打電話,一邊問。

“元曉,你剛剛說要聊聊子業的事情,你什么想法?”

“你把子業從這里丟那里,再從那里丟這里,這丟來丟去,可有點不厚道啊。”

鄧勇說著,就把手機貼在了耳旁,開口道:“威宏,你去哪里了?會場這邊結束了一起吃飯啦?”

“不舒服啊?發燒了嗎?”

“搞了點藥沒有?”

“好,有氨麻美敏夠了,行,那你先休息。”

“你算是沒口福了,可不能怪我沒叫你啊。”鄧勇玩笑著掛斷了電話。

韓元曉等鄧勇掛斷了電話才說:“鄧教授,您這可是冤枉人了啊。”

“鄧教授,鄧老師,您說我作為一個病區主任,為了給子業加點績效,讓他有被重視的感覺,容易么?”

“坐在我的位置上,最忌諱的就是同工不同酬,能加工資的名目就那么幾條。”

“急診工作、特殊補貼。”

“想要將子業的待遇提到淺資歷主治以上,資深主治以下,總不能直接泰山壓頂吧?”

“說句實話,秦葛羅有沒有意見我不清楚,如果我是聶雪華,我就有意見了。”

“算起來治病,聶雪華每月的手術量可比子業高啊。”

韓元曉開始訴苦。

胸部聳動了幾下后,又道:“鄧老師,您可別忘記了,子業剛任住院總的時候,還不是我們醫院的畢業季。”

“子業他專業型博士要正正規規的畢業,需要一段時間的跟班住院總,這是專業型博士畢業的強制要求。”

“我不這里給他挪一下,那里給他挪一下,我是說萬一啊,我學生把子業舉報了,到時候子業畢不了業,您鄧老師找我麻煩嗎?”

“會,百分百會!”

“但我只是個老師,我不是學生們的領導啊。”

“不患寡而患不均!”

“鄧老師您又不是不能理解我的難處!”韓元曉的眼睛里仿佛都侵入了膽汁,苦澀得水霧斑駁。

學制制定出來,就有最基本的原則性的問題。

專業型博士,需要跟班住院總的經歷,這是每個高校教學醫院的必然要求,寫在了紅頭文件里,掛在了研究生官網上。

你再怎么破格,這樣最基礎的經歷都沒有,一舉報一個準。

到時候只能是鄧勇和韓元曉兩個人之間‘打架’,甚至結仇。

然而,既要考慮到方子業的畢業問題,跟班住院總問題,還得把待遇提上去,不要讓本院的其他職工有意見。

哎唷,韓元曉也是病區主任,主任醫師,也是個帶組的人,真的花費了好一番時間。

鄧勇做過病區主任,應該最能理解他的難處了。

“謝謝啊元曉,其實我都能理解。”

“只是吧,看起來的確不太好看。”鄧勇笑著側身拍了拍韓元曉的左邊肩膀。

“是不太好看啊,但想要走得快,要么就是跳,要么就是飛。”

“其實飛和跳的姿勢,哪里有慢走優雅啊?是吧,鄧老師?”韓元曉陪笑。

“那你后面怎么考慮和打算呢?”鄧勇問。

其實鄧勇心里有一種路線,只是現在鄧勇又不是病區主任了,他肯定不能越矩地替韓元曉直接拿主意啊。

“這不是才來找鄧老師你取經嘛,我的想法是,盡量先給子業的實際聘任職稱提上去。”

“研究職稱也要快些提上去。這個是最好提的,以子業目前的科研積累,提個副研究員沒人敢拒絕。”

“然后從九月份開始,就快速地開始提升教學職稱,看能不能先搞個特聘的副教授。”

一流大學建設高校或一流建設學科的博士畢業生,以及特定高校的博士研究生入職后,可能有機會直接參評副教授。

漢市大學的臨床醫學專業可能沒那么好,但是漢市大學是有資格這么去提副教授的高校。

“更重要的還是子業先要拿點課題,先把碩士研究生導師的資格拿下。”

“鄧老師您覺得呢?”韓元曉小心問。

“我們的想法大差不差吧!”鄧勇就不多廢話了。

教學副高、研究副高、專業中級,這已經屬于是醫學領域的超火箭速度了。

再破格提,就非常有可能要驚動更高的層次,屬實沒有這樣的必要。

比如說華國的中南大學就出現一個本科生直接任副教授的先例,然而,這位副教授以后的很多年都沒再有亮眼的突出表現,至少網友開始詬病起來。

鄧勇是舍不得將方子業綁在火架子上烤的。

當晚,鄧勇與韓元曉等人盡興舉杯,可謂是達到了人生巔峰,達到了一個新高度。

無他,鄧勇為了給韓元曉面子,也給了韓元曉一定的‘進修’推舉名額,‘專項培訓班’的推舉名額……

再加上,鄧勇努力了許多年,終于是勉強擠進了段宏這樣的省級學科帶頭人才擠得進去的圈子,說不得要多喝幾杯。

方子業、聶明賢、揭翰、蘭天羅四個人,悄咪咪地在急診科的休息室里,特設‘慶祝’宴席。

方子業進休息室前,特別給急診外科診室值班的劉果“姐姐”打了招呼,一旦有創傷中心的急診,記得打個電話。

劉果當然欣然同意啊,就是順手幫忙的事情。

方子業在創傷中心診室時,到隔壁外科診室幫忙的次數多得多。

方子業進后,便道:“酒今天就不喝了啊,以飲料代酒,也是一個意思。”

“重要的不是喝酒。”

“賢哥,我這兩個師弟,雖然沒有你這么優秀,但還是可圈可點的,不管是揭翰,還是蘭天羅,其實他們的資質,都比我好。”

“你可以看我的科研成績,大部分都是靠著他們帶起來的,如果不是這兩位師弟幫忙,我現在可能還是個垃圾。”

揭翰聞言,咳嗽了一聲,眼角的痣仍然一閃一閃,雙手搖擺:“師兄,這話言重了。”

“你帶我們學了更多的東西。”揭翰笑靨如花。

方子業道:“揭翰,別人不知道,你還能不知道啊,三年前的我,都還是天崩局。”

“那些是sci文章還是英語作文,你還不清楚?”

“賢哥,實際上說起來,我的兩個師弟,都是我的貴人。所以,我這里一直都記得他們的好。”

“平時雖然有點嚴厲,也是希望我們的關系可以處得更好。”

揭翰的臉比以前瘦了一些,皮膚也沒那么白了,只是稚氣逐漸褪下,道:“師兄,這種煽情的話就不要說這么多了吧。”

“賢哥要是誤會了,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師兄,我敬你一個。跨過了這個學期,我也要進入碩士畢業年了。”

“算起來時間過得可真快……”

蘭天羅也點頭插了話,而后氛圍仿佛進入到了三個人的主場似的。

本就算是外人的聶明賢則艷羨地看著面前的三人,可能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嘴角泛笑著開始干飯。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往,也有自己的記憶,也有獨屬于自己的快樂。

飯局將結束的時候,蘭天羅才帶給了方子業一個頗好的消息,兩個人用組里面的經費,額外新開了一條骨肉瘤的新通路。

方子業從創傷中心診室回后,就換聶明賢出門去給患者搞關節脫位的手法復位了。

“師兄,我和天羅的意思是,師兄你申請后續課題的時候,就可以拿這個作前期研究的籌備。”

“然后我們博士期間就可以用這個經費。”揭翰開始走方子業的老路,用能夠去申請課題的人的名字,申請到更多的科研經費,然后開始‘經費’自由之路。

師父袁威宏的課題還沒有結題之前,暫時是不能再申請課題了,想要更多的資金,就只能是走方子業這條路線了。

方子業聞言說:“醫院里給了我一些科研啟動資金,你們也可以拿著用,在我還沒帶研究生前,這些錢你們都可以隨便花的。”

“不過我如果有了學生,肯定多少要給他們留一點,你們都是師叔了,應該不會吃小輩的醋吧?”

方子業對未來也有一定的規劃。

“肯定不會啊。”揭翰搖頭。

“就可惜我們沒有自己的師伯或者師叔了……”

揭翰感慨了一句后,三個人都很默契地沒有再聊這個話題。

沒有師叔,但事實上是有師伯的,只是師伯們吧,對老師帶來的傷害也是蠻大的。

有這樣的師伯,還不如沒有。

時間如水,一晃又是兩天的時間過去。

周三,是師父袁威宏的門診日。

下午,十七點四十二分。

中南醫院的門診就在急診的上方,方子業還在創傷中心診室里打盹兒的時候,沒想到師父袁威宏什么時候穿著白大褂摸了進來。

方子業發現袁威宏后,諸身一正,袁威宏把門輕推上并伸頭往外左右搖擺的一幕,刺進方子業的眸子里,整個人激靈一下。

“師父!”方子業站起來準備打水。

袁威宏道:“子業,先不去打水,師父問你一個事情。”

“你還記得,你去年這個時候,在恩市遇到你馬丁甬師伯時,他給你所說過的話么?”

“或者大概的意思?”袁威宏聲若細蚊。

這涓涓細流般的聲音有一股獨特的魅力,襲到方子業的耳里后,使得站起來的方子業摸了摸頭皮。

方子業開解道:“師父,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

“您心里還覺得不舒服么?”

袁威宏還沒有從那件事情中走出來么?

馬丁甬師伯的確對袁威宏造成過許多傷害,可袁威宏也差不多還回去一些了吧?

時間不可逆轉,過去的事情,袁威宏難道還想把馬丁甬師伯直接搞死么?

出氣歸出氣啊?

“不是不舒服,也不是過不去,我突然很想知道他那次到底說了什么,你應該知道,我有兩個關系比較不錯的師兄,一個叫馬丁甬,一個叫劉橋。”

“馬師兄和劉師兄的說法,好像有點太不一樣了。”袁威宏說。

方子業閉上了雙目后,愁眉苦思起來。

而后道:“師父,我只記得一些字句,并不記得全部內容。”

袁威宏擺手:“那你就把你記得的字句說出來!不記得的就沒關系了。”

方子業就學著馬丁甬的口吻,再次重復了方子業還有記憶的相關話題:“方醫生,你是不是對我有很深的誤會啊?是不是會覺得,我以前算是奪走了你老師的什么東西啊?”

“其實,這件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東西是老師,不是你老師的,你剛剛也講了,研究生階段的產出所有權,屬于是導師所有。而我不過是拿著老師的東西,再用它們把老師的遺澤繼承下去,傳承楚老教授的理念……”

聽到這里的時候,袁威宏的臉色就突然一變,微白幾分后,往后退了一步,眼睛里開始有點紅潤。

袁威宏莫名的眼紅,讓方子業的內心一凜,伸手道:“師父,您沒事吧?”

“您這是?”

袁威宏靠在一邊坐下,深吸了好幾口氣,而后搖頭道:“沒事,子業,你繼續說。”

“你怎么回的呢?”

方子業道:“我當然不聽師伯的辯解啊?師父您想,您當時多難?”

“我就直破主題——”

“實驗是不是馬老師你做的?”

說到這里,方子業再次頓了頓,稱呼還算客氣:“馬師伯的回答還是頗為平靜——”

“實驗是老師的。實驗結果也是老師的,只是老師沒來得及分配結果產出。”

“師父,我當時就很直白地給他講了。師爺肯定還有其他的課題方向,有分給馬師伯的,也可能有分給劉師伯的,自己拿自己的錢,做自己的方向,偶爾合作。”

說到這里,方子業又把自己當時的‘誅心之語’重復了出來。

“我就對師伯講。”

“我不喜歡自己賣弄自己高尚,所以也不喜歡別人在我的面前裝婊子,因為我不遷就于人的時候,我是不會配合的。”

袁威宏聽了,背往后一靠,雙手摸了摸自己的地中海。

表情已經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只是眨著眼睛,示意方子業繼續——

方子業道:‘師伯而后又說。’

“方醫生,你現在年紀還小,你根本不懂。在當初那樣的情況下,如果東西留給袁威宏的話,那他終究會被啃噬得連渣滓都不剩。”

“他得不到那么多東西的。”

“但是,這些成果,就足夠我,還有你老師的另外一個師兄!”

方子業的話鋒一轉:“馬師伯并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我當時回的是,天道酬勤,自己產出的東西,自己可以帶走。”

“拿別人的東西,不告而取是偷,告而再取是搶!”

方子業說到這里,心平氣和地補了一句。

“我這么說后,馬師伯有點激動起來,他錘著桌子大聲喊——”

“你知道什么?!”

“你知道那一次,老師才剛離世不久,你的另外一個師伯,本來升副高已經是鐵板釘釘的劉師伯,卻最后要把機會讓給彭隆是什么樣的體驗嗎?”

“他袁威宏知道那個時候,我和劉橋師兄兩個人經歷過的是什么嗎?”

“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吃獨戶啊?”

“嗯,科研領域的獨戶,是家人不能遺澤的。”

“子業,你可以恨我,沒關系,但是你只要知道,我和你的另外一個師伯,我們從來沒有主動陷害過你的老師。”

“只是拿走過他的東西,但是?”

“你現在的身邊,看起來對你極為和善,對你極為友好的一些人,他們可能并沒有你所想象的那么美好!”

“他們以前針對的,用手段的直接對象,乃是還在中南醫院里時的我們,那時候的我們,和你的老師袁威宏,我們的關系,是非常要好的。”

“我今天暫時不和你提什么合作的事情。”

“你自己去問袁威宏吧,你好好和袁威宏兩個人思考一下,你們可能才能夠走出來心結。”

“但是,作為過來人,我必須得告訴你們一件事,你們如果有合作的外院援助團,對你們在本院內的發展,會更有優勢!”

“因為只有這樣,別人才會覺得你不是那么好欺負的,才不會吃絕戶!”

“樹倒猢猻散,人倒如血枯。”

“那時候的袁威宏都還年輕,他只是個學生,他知道什么?”

方子業將馬丁甬的一串話大概原封不動地講完之后,才心平氣和地緩了幾口氣。

再看袁威宏時,袁威宏如同一具喪尸一般地傾倒在了椅子上,整個人看起來,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很多很多歲,無精打采,脖子無力,歪著頭,嘴角輕動。

這一切的聯合體,刺激得方子業的雙目略發緊。

“師父,這就是全部了,這都是馬師伯的巧言令色,不過都是他的片面之詞,我肯定不信的。”

“后來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師父您了!”

“師父,我們也通過了自己的努力,讓他們得到了相應的懲罰。”方子業安慰道。

可方子業說完時,卻發現袁威宏猛地睜開了雙眼,眼睛里的血絲如同兔子一樣紅,這樣的紅色射進方子業的視野里后,甚至讓方子業有點心慌。

方子業生怕這一瞬間袁威宏發狂,然后不分青紅皂白地扇自己一巴掌。

可終究,袁威宏還是什么都沒做,起身后,就默默地轉身離開。

兩條腿逐漸從耷拉變得逐漸平穩,拉開門后,步速就恢復了正常,而且他還整理了一下白大褂的袖子,非常冷靜地從急診科走了出去。

方子業在創傷中心診室門口往外看的眼角泛著迷茫。

著實想不通到底是為什么后,方子業就發信息問了一下揭翰和蘭天羅。

小群里,方子業問:‘師父這幾天是大姨夫來了嗎?你們有沒有發現師父有點不太正常?’

蘭天羅:‘???’

‘我下午和師父從門診診室出來,還是有說有笑的啊?’

‘應該沒有大姨夫吧?師父在科室里表現也沒什么不對啊?’

‘師兄,師父下來找過你?’

揭翰:‘師兄,你被師父罵了啊?’

方子業:‘倒是沒被罵,就是發現師父有點奇怪,但又好像不是很奇怪,說不清楚,可能是我感覺錯了吧。’

揭翰:‘師兄,師父是來找你交代事情的吧,他也要下鄉去為升副高做準備,本來安排的是九月份出發,但被提前到了七月份。’

‘也就是下個月初,師父就要去恩市中心醫院對口幫扶了。也是師兄你當初待的單位,回來之后就可以聘任副教授,副主任醫師。’

‘這是二連跳了。’

方子業一看揭翰發來的話,立刻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勁。直接沖進了急診科的休息室里:“謝老師,我現在出去有點事兒,你幫我頂一會兒吧?”

“我晚上來接你的班!”

創傷中心的三線班非常明確,方子業的一線班,謝晉元的二線班,劉煌龍的三線班。

二線班是不能離開診室很久且很遠的,所以謝晉元副教授偶爾會在急診科過夜,以備不時之需。

“哦,好,你去吧,我馬上去診室。”謝晉元正在。

說完站起來,一邊劃拉一邊往診室方向走,都沒問方子業要去干嘛。

方子業得到了假期后,就脫下了白大褂,第一時間撥打了袁威宏的電話。

而后出門,發現袁威宏從科室里走了一圈放下白大褂后,墊著腳尖,平衡著自己的小電驢,前后挪動著與另外一個青年聊天。

聊著聊著,隔壁的青年還打了他一下。

袁威宏爽朗的聲音繞了五十米都輕松地送入到了方子業的耳里:“你打我也沒用,子業是我家的,不是我們家的OK。”

“你們關節外科是骨科貴族,我們創傷外科是骨科蟻族,不在同一個位面。”

“貴族出好子,你們科應該有很多個方子業才對啊。”

方子業:“……”

臥槽,白擔心一場了。

自己也是,操這個心干嘛?

師父是誰?

袁威宏啊,外號威哥,再外號北海一葉,還外號浪蕩江湖,他怎么可能內心會破防?

方子業忘記掛斷電話,袁威宏感覺到手機響了后,接通了。

爽朗的聲音從電話和現實雙重投喂:“喂,子業,什么事兒?”

“師父,我想和你一起去吃飯。沒錢吃飯了。”方子業隨便找了一個操蛋的理由。

“那你來車棚吧,我用小電驢帶你去吃。”

“子業找我。”袁威宏調皮了一句,不免又讓方子業看到了關節外科的‘老師’揍‘賤人’一幕。

揍完就走,根本不給袁威宏還口的機會。

方子業到袁威宏身側后,袁威宏很平靜地笑說:“走…師父帶你回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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