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老僧睜開眼睛,一瞬間精芒四射,“并非不全,而是全都不在!”
容安呵的一聲冷笑,“若是魂魄不在,我如何能如常人一般?”
“個中緣由過于玄妙,乃是機緣巧合之下發生,”老僧神秘一笑,“只因,這世上,如女檀越一般的人,并非你一人。”
容安略一思忖,問道:“你的解決辦法是什么?”
“前者老僧交給女檀越的物件何在?”老僧不答反問。
容安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那是關鍵之物么?”其實他并不知道老和尚交給過褚音什么東西,但他回來后發現了個從來沒見過的佛像吊墜,猜測應是此物。
就是不知道阿音沒告訴他是出于什么考慮。
老僧呵呵一笑,“那不過是一件證物罷了。但不知女檀越急不急于恢復。”
容安眨眨眼,“聽說高僧高道開壇做法需要準備的東西有很多。不知大師需要我準備些什么?”
“只需一間靜室,”老僧重新合上眼睛,轉動著手里的佛珠,“另外,還需要檀越告知真實的生辰八字。”
容安眉毛一挑,“大師這樣就能開壇做法?”
“阿彌陀佛,”老僧雙掌合十,“老僧需要消耗自身功德,為檀越消解。”
“那好吧,”容安點點頭,“什么時候開始?不需要選一個黃道吉日么?”
“有佛祖庇佑,不懼一切邪祟,”老僧起身朝著容安微微躬身,“若是女檀越方便,現在便可施為。”
容安左右看看,“此處人來人往怕是不太方便,不若去我房中?”
老僧正要點頭,他又否決:“不妥不妥,大師雖然是出家人,畢竟仍是男子,出入女子閨房十分不妥,還是就在此地吧。”
老僧面上的不耐之色一閃而過。
容安又道:“我讓人去取蒲團,順便吩咐一聲,別讓他人靠近。”
他微笑著問:“是需要盤膝打坐的吧?”
老僧頷首,“是。老僧誦經的時候女檀越可能會有輕微的眩暈感,但不會持續很久。”
容安頷首,“這樣就最好了,我很怕疼的。”
說著走到門邊,讓原本侍立在門外的忍冬去取兩個蒲團,“我素日坐著靜心的那種就可以。”
一邊說著還一邊比劃。
忍冬答應一聲,快步離開,不多時果真取了兩個用細布包邊的蒲團回來。
容安擺在地上,請老僧就坐。
老僧卻堅持讓他先坐。
容安沒和他爭,果真盤膝坐好,還問:“需要閉眼嗎?”
老僧微笑點頭,“女檀越合上雙目,老僧需要把手掌放在你頭頂心。”
容安依言合上雙眼,說道:“我很期待大師給我的結果。”
老僧扯了扯唇角,覺得他話有點多。
抬手剛要放過去,容安忽然歪了歪頭,睜開眼睛看著他皺巴巴的手掌,“請問大師,您洗手了嗎?
“不好意思,我剛洗的頭,有點擔心被弄臟。”
老僧眉間怒色一閃,“女檀越,你這般一再打斷,很可能做法失敗的!難道你不想恢復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