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到自己房里,便有些怏怏不樂。
甘草忙問:“小姐,是有什么煩惱事?怎么從長公主那里回來便不太開心?”
“無事。”容安蔫蔫的,讓她隨便給自己拿本書來消遣,卻半天都不曾翻動一頁。
甘草湊到木香身邊問:“你知不知道小姐這是怎么了?”
“大約是昨日沒睡好?”木香道,“你在這里伺候著,我去尋一些安神香來,晚上好點。”
容安這邊坐臥不寧,褚音那里也沒好到哪兒去。
盡管這一日忙忙碌碌的,可容金容木這樣近身伺候的還是察覺到她總是走神,臉上還時不時帶出幾分紅暈。
容木忍不住給自家大哥使眼色:大哥,是不是褚小姐那邊有什么進展了?不然侯爺能這樣?
容金一臉茫然,二弟擠眉弄眼的在干什么?
于是瞪了他一眼:你消停些!被侯爺發現有你好受的!
容木:啥?你不信?侯爺平日多爽利的一個人呢!也只有遇到與褚小姐相關的事才會這樣。是不是侯爺請長公主出面提親了?
容金干脆別過臉去,只覺得二弟五官亂飛的樣子真的沒法看。
容木悻悻然撇撇嘴,轉頭專注去看褚音。
許是他目光太過強烈,褚音很快察覺,抬頭看過來,“有事?”
“啊,沒事!”容木趕忙收斂心神。
褚音深吸一口氣,甩甩頭,想把雜念從心里甩走,好專注于面前的公務。
只是……沒用!
容安的那些文字仿佛都漂浮在眼前,每個字都清晰可見。
“侯爺!”容金出去了一下,回來便道:“阿水回來了。”
褚音立刻坐直了身子,眼前文字消失,“快,讓他進來!”
容水風塵仆仆的,人也黑瘦了不少。
褚音忙讓金木二人給他搬坐頭、倒水。
容水謝了座,一口氣喝了一壺水,伸袖子一擦嘴角,道:“侯爺,已經找到鹽海子了!”
褚音精神一振,“在何處?距離大營多少路程?”
“原來就在侯爺挑掉的那個北齊主將大營的背后不遠處,”容木臉上浮現了一絲笑容,“侯爺挑了他們的大營,他們心中不安,連夜拔營轉移,那地方便空了下來。
“后來按照您的安排,諸位主將各個擊破,壞了北齊的計劃,北齊軍后退九十里,也不敢再來窺探了。
“所以這一次的探查十分順利。
“只不過因為這兩年北齊境內干旱,那鹽海子幾乎干涸了,北齊人為了遮掩,在上頭覆蓋了一層沙土,若不仔細翻找,還容易錯過。”
褚音更關心的是:“品質如何?儲量可豐?”
“侯爺放心,”容水道,“那鹽海子方圓至少十里,不曾干涸的水面還剩里許。
“屬下驗看過,品質還不錯,只是怕北齊人暗中動手腳,所以才在那里耽擱了一些時日。
“別處的鹽海子就距離我們比較遠了。”
褚音沉吟片刻,立刻拿起一支令箭,“傳令,著陳奉將軍點兵一萬,駐守彼處。
“再調勘察司去勘測地形,繪制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