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我帶全家造反了第309章 快馬會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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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快馬會友


更新時間:2024年05月28日  作者:月下蘭舟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月下蘭舟 | 流放后我帶全家造反了 
瀘州前線軍營之中。

江永康正在賬內看軍務文書。

自從知道火器圖紙被盜以后,江永康就對東面戰場發起了猛攻。

他們再拿下一個州,便可以到瓊州。

這一路他們攻城略地,越打越順暢,名聲也越打越響亮,甚至有的縣城竟還敲鑼打鼓的歡迎他們入城。

金州府的名聲傳得很遠,即使遠在瀘州這樣的地方,老百姓們竟然都知道牛痘疫苗和紅薯,還說早就盼望著他們打過來。

有些縣城,雖然還在明王管轄之下,卻早早的模仿起了金州府的風格,不僅先自行推開全民教育,甚至受金州府影響,有些書院允許女子上課。

即使還是男女分席,也請了專門的女老師,可跨出這一步,無異于在向金州府方向示好。

更有敏銳的學子們,已經開始向瀘州購買金州府的教材,又悄悄請了瀘州過去的老師,背地里已經研究其了算學、物理、化學等知識,只期盼著自己的城池一旦被拿下,他們也能在吏員考核中占得一個先機。

一時之間,儒學被棄,反而是金州府那邊求真務實的風氣占了上乘。

瀘州和建州中間的邊境地帶炮火連天,這片廣闊的平原上,兩方人馬大大小小開戰了幾十個回合。

金州府的人愛惜手底下的士兵,不肯讓士兵們拼命,反而更多借助火器。而瓊州那邊的士兵們最初各個悍勇,奈何肉身難抵火器,只能步步后退。

兩地炮火不停,來往關卡也是被人緊盯,從建州通往瀘州的幾條大路上每時每刻都有人守著。即使如此,從不知什么時候開始,竟然興起了從建州舉家逃亡瀘州的風氣。

他們翻山越嶺,走的又全是小路,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去的,根本防不勝防。甚至有的士兵給家人去信,先讓他們逃亡瀘州,隨后自己再帶著人跑過去,這風氣屢禁不止,一直到守建州的將軍砍了幾百個準備逃跑的士兵們才消停一些。

奪了襄州,江永康又必須派人去掃平底下的鄉鎮,是以邊境總是大戰不亂小戰不止。

而江永康似乎習慣了這種馬背上的生活。

他其實并非胸有大志之人,也許年紀更小的時候,有過那種將來要當大將軍,光宗耀祖的念頭。

那個時候他只是單純覺得大將軍很威風而已。

可伴隨著年齡增長,他的志向變成了接手父親的生意,把生意做到全國去。

直到那場屠殺來臨。

突然之間,所有的親人都不在了,世間就他一個人。

以及父親留下的那滔天的財富。

他原以為他就這樣變成了世間的一縷幽魂,哪知卻遇見了她。

那個胸懷天下、身負奇才的女子。

他從一個商人之子變成現在位高權重的大將軍,徹底擺脫身份門戶之見,若是不出意外,也許他的名字還會出現在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年輕的將領因連日勞累,唇邊有些青色的胡渣。

他的身形已經完全長開,猿肩蜂腰,眉目清冷。

此刻因在屋內,他便脫去外面的銀色鎧甲,只穿一件窄口束腰的便服。

他的帳子里一片素色,因為從軍的關系,加之徐振英強調過內務的重要性,因此江永康對個人的內務要求也很嚴格。

他賬內一片井井有條,只除了長幾上的各種文書堆積,略顯得有些凌亂。

徐振英可能出現在瀘州的消息就這么突然的傳來。

通訊兵跑得滿頭是汗,他將最新的軍報呈上,氣喘吁吁的說道:“瀘州知府來報,說襄州那邊…監察部的趙喬年部長突然出現,并讓監察廳的人帶走了府辦的一名女秘書。如今趙部長帶著監察廳的人就駐守在府辦,連查十一名官員,并鼓勵百姓舉報貪官污吏…這次督查搞得轟轟烈烈…襄州官吏人人自危,如今有傳言說這股風波要延到瀘州這邊來…”

江永康慢條斯理的拿帕子擦臉,“這督查每年都有,今年開始搞巡回督查,例行動作罷了,只不過這次趙喬年跑這么遠,倒是前所未見。瀘州的這位張府君,他手上干干凈凈的,怕什么?”

那通訊兵壓低了聲音,情緒明顯有些激動,“不是!襄州那邊傳來消息說,有人看見趙喬年之前身邊跟著幾十個軍中好手,還有一輛被保得嚴嚴實實的馬車,車內那人身份不明,他們從襄州分別,現在那輛馬車朝著我們瀘州而來!有人懷疑那輛馬車里坐的是昭王殿下。知府很著急,問我們軍方這邊有沒有接到過殿下要來瀘州的消息?”

江永康臉色微微一變,“什么?殿下…要來瀘州?”

那通訊兵自然不知情。

江永康的聲音變得低沉,“什么時候的事情?”

“大約半個月前。按照路程,若是殿下沒有在路上停留的話,應該快到我們瀘州地界了。將軍,殿下她…真的會來我們瀘州嗎?”

“她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任性!”江永康埋怨著,可臉上卻有喜色,“快,備馬!”

那通訊兵同樣一臉歡喜,立刻快步出去牽馬。

哪知江永康剛掀開簾子,就看見站在帳子外外猶猶豫豫的一抹清麗身影。

江永康立刻眉頭微蹙,望向身邊的親衛官,“她怎么還在這兒?”

那親衛官只能連連叫苦:“將軍,已經勸過無數回了,她就是不肯走。而且王姑娘說,她就站您門口,不出聲,就等著您…不會影響您做事,她一個未婚姑娘,我等也不好生拉硬拽她離開啊。”

那姑娘一看江永康出來,立刻邁著步子走上前來,她手里還提著食盒,此刻顯得有些殷勤:“將軍,您政務繁累,怕是餓了吧。我親手做了糕點,您若是不嫌棄我手藝粗陋,就請您收下——”

江永康后退半步,眉頭緊皺,臉色愈發不耐:“王姑娘,請你自重。我說過很多次,我救你是職責所在,那日就算不是你,我也會救人。此處是軍營,無關人員還請速速離開,你若再來,別怪我將你當做奸細處置。”

王姑娘臉色瞬間煞白。

她不懂,前幾日還只是客氣疏遠的江永康,為何今日忽然說話這般不留情面。

想她好歹也是瀘州底下縣令之女,父親又留任查看,雖說這身世是差了一些,可她到底是官宦人家的女子,如今身態放得如此之低,他竟也不肯嗎?

王姑娘一下紅了眼眶,咬著下唇,一副我見猶憐之態,“將軍,小女只是想報答救命之恩,想著將軍身邊沒人照料,便想著照顧將軍飲食起居,將軍何苦把人說得這般難堪?”

江永康并不清楚女子們的手段,他只是單純討厭遇到事情哭哭啼啼的女人。

尤其是像這位王姑娘,身體瘦弱且愛哭泣,說話聲音跟蚊子嗡嗡似的,關鍵是現在她還攔住了他的去路!

“我這邊吃飯洗衣都有內務兵,倒是不用你操心。你若真那么閑,不如找個正經工作做吧。”

江永康冷冷丟下這么一句,隨后轉身就走,親衛官牽來了馬。

他翻身而上,不顧那王姑娘震驚的目光,對守衛說道:“若我回來,她還在這里沒有走,你們就走!”

江永康毫不留戀的策馬而去。

而那兩個守衛官見王姑娘又要哭鼻子,頓時手足無措,倒是有個腦子反應快的,立刻抓來旁邊的女兵求救。

王姑娘這幾天,日日在江永康帳子外走來走去,滿軍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要不是摸不準江永康的心思,好些女兵早就看不慣了!

一天到晚在男人面前哭哭啼啼,似弱柳扶風般,兩句話就要掉眼淚,這正是這群火辣辣的女兵們最討厭的那種人!

在這幫敢闖敢干的金州府女兵跟前,軟弱是她們最唾棄的品質。

因此見江永康發話,女兵們雖然心中看不上王姑娘的行徑,可說話到底還是留了兩分,“王姑娘,你別杵在咱們部長門口,這讓別人看見了,你不在乎,我們江部長還要面子呢。你不知道這兩天風言風語都成啥樣了,有你這么報恩的嗎?”

不過有人說話可不如這位客氣,“真是的,一個好端端的姑娘家,怎的日夜守在男人帳子前?連帶著這幾天連我們女兵們的名聲也被拖下水。咱們都是好不容易,過五關斬六將,憑著自己本事才當上了女兵,偏有些人一來,人家就質疑我們這些女兵腦子里是不是成天只想著找男人,呸,真是給我們女人丟臉!”

“就是,王姑娘你不能恩將仇報啊!江部長不缺人照顧,你要是實在沒事做,又想報恩的話,怎么不去軍務后勤處應聘呢。到時候一個月還有月錢拿,靠自己本事掙錢,不比靠男人硬氣?”

那王姑娘被人臊得臉紅,又跺了跺腳,“你們粗鄙!我不跟你們說,等將軍回來了,有你們好瞧!”

說完那王姑娘就兀自跑開。

留下幾個女兵姑娘們面面相覷。

“不是,她還要惡人先告狀?我們說的哪句不是實話?”

“不對啊,她這話說得好像她跟江部長很親密似的?人江部長正眼都不帶看她的……”

“就是,說又說不過,就知道哭。有本事來比劃兩下子嘛——”

“哎呀,一天到晚的哭哭啼啼,煩都煩死了。走了也好……省得江部長心煩。”

“話說,這瀘州的姑娘們一個個身子纖細又瘦弱,瞅著跟風吹就要倒似的,我得跟教官建議,讓瀘州的姑娘們也跟我們一起出早操練練身體,否則瓊州那邊的人打過來,這幫小腳姑娘們跑都跑不快——”

幾個女兵嘰嘰喳喳的議論著,倒是那兩個親衛官看著走過去的那兩個女兵,那一身的腱子肉練得比他們還扎實,心中默默道:誰說姑娘家打不過男子?瞅這幾位,一個比一個壯碩,不愧是金州府來的女兵——

江永康騎著馬,那是心急如焚。

他一沖出大營,就遠遠的將身后的親衛兵們甩開。

親衛兵們不明所以,正面面相覷間,就聽見背后跟上來一匹馬,那人是江永康的長隨,此刻也是馬不停蹄,見他們被江永康甩開,急道:“快走快走,有消息說昭王殿下來咱們瀘州了——”

“啥?誰?”

“昭王殿下!昭王殿下!”

有人還懵著,“哪個昭王殿下?”

“天爺!這世上除了金州府那位昭王殿下,還有幾個昭王殿下?”

一陣倒抽氣的聲音,那親衛官的馬鞍被人按住,“你是說…傳說中的昭王殿下來了?”

“趕緊的吧!沒看見江部長都飛奔而去迎接了!”

“哎哎哎,你等等我們——”

這一下可了不得,眾人一聽說徐振英來了瀘州,幾乎渾身立刻就來了勁,馬鞭甩得飛起。

瀘州和襄州之間還隔了一個濟州,按照徐振英的腳程算,江永康估摸著他們應該已經入了瀘州的地界。

因此他一路快馬加鞭的穿越在山林之間,濺起滿山林的飛鳥。正是草長鶯飛冰雪消融之際,山林之間一片綠色,春風拂面,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眼看到了關卡,駐守的士兵們老遠就聽見了那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緊接著就看見了江永康的臉,“讓開!讓開!”

他急切的喊著。

駐守的士兵們立刻認出了這位年輕的東面主將,一刻也不敢耽誤的挪開的路障。

隨后那人如風一般消失在眾人面前。

緊接著又是一小隊人馬打馬而過。

等他們走遠以后,駐守的士兵們才有些恍惚道:“這是出什么大事了?”

“難不成是明親王的人打來了?”

“如果是明親王的人打來,那江部長往建州的方向跑什么?”

日頭西斜,落日余暉,夕陽如金輝一般灑在山林之中。

飛速掠影,馬蹄急促。

很快,江永康就看到官道上走來一輛搖搖晃晃的馬車,馬車速度不快,周遭約有幾十個人圍著,前前后后都飛不進一只蒼蠅。

那車夫明顯也是一張熟臉。

隔得老遠,車夫明小雙就沖他招手,幾乎是立刻對身后馬車內的徐振英道:“殿下,江部長!是江部長!”

不怪明小雙興奮。

雖說兩個人都是流放路上最開始發家的老人,可是不同于其他所有人,江永康一開始并不冒頭,可從殺流寇開始,江永康似乎就走了和他們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

其他人還在搖擺不定的時候,江永康就早早的投奔殿下,等其他人后知后覺的時候,江永康已經建功立業,功績震天,將其他人遠遠的甩在了后面。

說句不巧當的比喻,徐振英和江永康,就好像一個主內一個主外的家庭。

徐振英鎮守金州府搞管理,江永康攻城略地擴大地盤。

更不用提,江永康精通兵法,一路西進,三四年內就占領六座府城。

徐振英的大半江山,可以說都是江永康打下的。

即使江永康在金州府待的時間很短,可金州府到處都流傳著關于江永康的傳說。

都說江永康是青年才俊,不僅熟讀兵法,且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都說江永康面容俊秀,脾氣溫和。

都說江永康是金州府無數少女的夢中情郎。

誰都知道,西面那位江部長,那是定海神針一般的存在,自他向西,幾乎沒有出現過敗仗。

更加之他是徐家政務班子的元老級別人物,即使如徐音希、明小雙、方詢等人,都得對江永康避讓三分。

“江永康來了?”一聲輕笑,徐振英掀開車簾,果然看見遠方山道上,夕陽余暉之中,那抹熟悉的身影。

徐振英微微瞇起眼睛,似乎想把來人看得更清楚一些。

她和江永康見面,還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

這些年她在金州府宵衣旰食,而江永康在東面建功立業,兩個人是最親密的朋友,卻也是離得最遠的伙伴。

聽見徐振英的召喚,似乎感應到了主人的心緒,就連江永康胯下的馬兒都變得急躁起來。

馬兒一個俯沖,隨后才緩緩停在馬車面前。

明小雙立刻跳下馬車,他直接給了江永康胸口一拳,笑道:“好小子,都長這么高了!當時的少年郎如今變成鎮守一方的大將。江永康,可還得認得你明大哥?”

江永康將視線戀戀不舍的從青簾之上挪開,隨后才對明小雙露出一個略有些靦腆的笑意:“明大哥。”

明小雙應了一聲,似乎為捉弄到江永康而感到得意,又似乎是為即使江永康如今位高權重,心中卻還記掛他們的這份情意而感到欣慰。

倒是徐振英掀開車簾,笑瞇瞇的盯著來人,“江永康,可還認得我?”

江永康臉色登時一紅,他雖常年征戰沙場,可皮膚還是很白,這一低頭之間,都紅到了耳朵根子,在夕陽的碎光下顯得格外好看,“拜見殿下。這幾年不見,殿下一切可好?”

“好得很。身寬體胖,吃嘛嘛香。”

林老望著眼前這高大清瘦的男子,又在他和徐振英之間來回打量一圈,隨后才摸著胡須,笑得一臉高深莫測:“江永康江部長吧?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哪,不愧是我金州府的第一猛將,更不愧是我金州府萬千少女的夢中情郎。”

徐振英面色一頓。

好,好,好得很。

林老現在說話越來越有水平了。

看把人家江永康鬧了個大紅臉。

江永康連忙翻身下馬,對著林老恭敬行了一禮,神色誠懇:“林老謬贊,早就聽說您到了金州府,晚輩合該早些去拜訪才是。今日有緣,咱們在這山水之間相逢,還允許我略盡地主之誼。”

林老似乎對江永康很是滿意,“好說,好說!”

江永康又習慣性的觀察了徐振英帶來的人。

好多都是生面孔。

這也證明金州府發展得很快。

其中坐一個馬車的應該是她的秘書,舉止端莊面帶笑意的應該是周厚芳,另外一個姑娘一身戎裝,眼神銳利,一看便知是從軍之人,應該就是從軍部調過去的曲敏。

而周厚芳也在觀察著江永康。

她最初遠遠只見了一面,就不得不在心中感嘆一句:好一個翩翩公子男兒郎。

既有世家的氣度,又有軍人的狠厲。

尤其是那張臉,可謂是俊秀非凡。

她似乎能理解為什么金州府的姑娘們都對江永康江部長念念不忘。

江永康確實也擔得起文武雙全、才貌雙全四個字。

幾個人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江永康又看向徐振英,他似乎有很多問題想問,可卻也知這里不是說話的好地方,便只好又上馬,“殿下,馬上天黑,此處離軍營還有約三十里路,不如快些趕路去軍營。”

“好,你前頭帶路。”

而跟在江永康身后那十幾個人全都一臉激動。

甚至有個國字臉的士兵拽著身邊人說道:“你快掐一掐我,我看看是真的假的,我竟然看到昭王殿下了!”

身邊的人趁機狠狠掐了他一把。

國字臉的士兵疼得“嗷嗚”一聲慘叫,引得護送的人一陣哄笑。

而當天夜里,整個瀘州大營是前所未有的轟動。

從設置路障的小兵,到軍營里的各位將領,早早的就聽說昭王殿下的到來,全都一蜂窩的跑到大營門口去,差點發生踩踏事故。

到最后領頭的人不得不將大部分趕回去,也有爬到高處的漏網之魚,正被人攆回去的時候,爬樹上去的人興奮的大喊著報信:“來了!來了!昭王殿下的馬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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