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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1章:一筆勾去十官命!要不要動一動《宋刑統》


更新時間:2024年05月11日  作者:上官不水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上官不水 | 我在大宋做臺諫官 


千乘縣,德福街街頭。

身穿一襲月白色長衫的蘇良,大步走到陳執中面前。

“陳公,許久未見,身體可還安好?”蘇良面帶微笑,拱手說道。

陳執中的嘴角微微顫抖。

“景……景明,你怎么……怎么在這里?”

景明。

聽到這兩個字,圍觀者們都是一愣,然后瞬間恍然。

這個年齡,這份氣質,引得陳執中緊張,同時又名為景明者。

除了當朝隱相、官家寵臣,蘇良蘇景明。

還有何人。

這時。

杜雷拿出一份鍍金文書,看向圍觀者。

“這位乃是諫院右司諫蘇良。蘇司諫奉圣命巡查京東東路,特旨糾察地方,提舉地方軍政民生一切要務,便宜行事……”

杜雷宣讀完畢,便將文書又揣進懷里。

給鄭有澤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查驗文書的真偽。

僅僅對方是蘇景明,便能讓其唯命是從了。

當下的蘇良。

雖是司諫之職,但官員們都知未來的中書政事堂必有他的一席之位。

論權勢和影響力。

蘇良可是比這位仕途生涯已然結束的岐國公強太多了。

昨日,鄭有澤才得知濟南府販賣人口之事。

他還以為蘇良仍在濟南府處理案情,沒想到竟已來到了青州。

他連忙拱手道:“千乘縣知縣鄭有澤,參見蘇司諫。”

其后面的縣丞、衙役、廂軍將士也都跟著齊呼:“參見蘇司諫!”

蘇良點了點頭,看向一旁的兩名廂兵都頭,道:“所有廂兵,即刻撤離!”

“遵令!”

兩名廂兵將領根本沒有去看陳執中和鄭有澤,直接大手一揮,轉身撤離。

蘇良乃是大宋將士中口碑最好的文官。

西夏城下追兇砍頭,交趾境內滅敵八千。

這是無數武人的夢想,卻被蘇良做到了。

他們自然甚是欽佩。

而“特旨外巡,便宜行事”的權力,他們更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廂兵撤離后。

鄭有澤連忙朝著蘇良道:“蘇司諫,您剛來千乘縣,可能對當下的情況不清楚,下官之所以……”

蘇良還不待鄭有澤說完,便打斷了他的話語。

“鄭知縣,本官已在縣城待了三日,具體情況,了然于胸,你不必贅述!”

蘇良的氣場,豈是一個小小的縣官能夠對抗的。

鄭有澤無奈,只得退到一邊。

而這時。

豆腐鋪的齊阿公和劉大碗茶坊的劉掌柜都興奮起來,他們沒想到大宋最有權勢的臺諫官蘇良竟然光顧過他們的小店。

蘇良命廂兵撤離,讓他們相信蘇良定然會為他們主持公道。

蘇良環顧四周,又看了陳執中一眼后,道:“德福街的諸位商戶們,我是蘇良。岐國公致仕已久,可能對全宋變法的理解有些偏差,在這里我先解釋一下。”

“首先,朝廷從來都沒有主張全宋變法要以大多數人的利益為先,要以大局為重。全宋變法,就是全民變法,少一個百姓都不行,朝廷也不會拋棄任何一名百姓,更不會讓他們因變法而遭受無端的損失和傷害。”

“其次,德福街商戶侵街,主罪不在諸位,而在當地官衙。上任縣官因發展商貿而規劃不明,導致百姓侵街,此乃官衙之錯,上任知縣離任后應由現任知縣承擔,而不是將侵街歸咎于百姓之身。”

聽到此話,陳執中的臉頰發燙。

蘇良率先為其開脫一句,已經算是給他留面子了。

而鄭有澤也是低著腦袋,蘇良一句話將他的決策全部推翻了。

“蘇司諫,講得好,就是這個道理,但接下來如何解決才是重點!”有商戶高聲道。

“對,兩年契約期,官衙不能不認!”又有人喊道。

商戶們想要的不是嚴懲官員或讓官員向他們致歉。

而是如此保障他們的店鋪利益。

蘇良道:“兩年契約期,官衙肯定是要認的,但德福街也是要拆的,千乘縣要發展,就不能存在這種街不通騎的情況!”

“你……你還是要拆,看來……你……你們都是一伙的!”

人群中,一名商戶舉著木棍,激動地叫喊道。

這顯然是個急脾氣。

“不能拆!不能拆!不能拆!”

商戶們的情緒再次激烈起來。

蘇良雙手往下壓,道:“諸位,別激動,聽我講完!聽我講完!”

這時。

齊阿公也轉頭道:“大家伙別亂,聽蘇司諫講完!”

商戶們漸漸安靜下來。

蘇良繼續道:“我的解決方法是,官衙為諸位在縣城內再尋找一處可讓你們滿意的經營之所,然后簽訂一份新契約。”

“為彌補大家的損失,此契約可定為三年,而大家因搬遷導致的經營損失,將根據諸位的經營情況,按日賠償。此契約簽訂后,大家再有序搬離,如何?”

商戶們從蘇良的話語中捕捉到了三條重要信息。

其一,依舊還能在縣城內開設店鋪;其二,開新店之前,皆有補償;其三,唯有商戶同意新契約后,縣衙方能拆遷。

商戶們也并非不講理。

他們也知如此侵街占道對千乘縣的發展確實不好。

他們也不敢占官衙的便宜。

蘇良此法公平公正。

三年契約到期,他們能不能續約,就看他們自己的能力了。

“我答應!”齊阿公率先說道。

“我……我也答應!”

“我……我答應!”

商戶們紛紛表示同意。

旋即。

蘇良笑著道:“諸位,此事我會一跟到底,在大家未在新契約上簽字之前,德福街的一磚一瓦都不會被拆掉。”

“此外,我想告訴大家的是,不是因我蘇良來了,才有這樣的結果,而是朝廷的政策本就如此。”

“諸位再遇到類似的問題,若地方衙門無為,你們大可以去開封府投遞狀紙,但不要采取這種極端措施,以武力對付官衙,有理也變成了沒理,明白嗎?”

“明白!”

商戶們挺著胸膛,聲音甚是響亮,然后紛紛將手中的武器放到了一邊。

寥寥數語。

蘇良便將朝廷的公信力拉了回來。

陳執中和鄭有澤皆是面帶愧色,低下了腦袋。

陳執中的問題在于,他覺得但凡百姓鬧事就是錯的。

他向來喜歡將大事化小,武斷地認為侵街就是侵街。

他做事太死板。

太喜歡將百姓當作敵人了。

這也是他被眾官員稱為“庸相”主要原因。

至于鄭有澤,則是將個人仕途看得太重。

不喜將縣內存在的問題向上匯報,并認為若向上面申請補償是為官不良的表現。

故而想以強權壓制百姓。

說白了。

在他們的潛意識里,還是不在乎百姓的利益,眼中只有自己,只有政績。

這時,蘇良才看向鄭有澤。

“鄭知縣,伱可有異議?”

“沒有沒有,下官一定遵照此約定,嚴格完成。”鄭有澤保證道。

此刻,他的心情甚是恐慌,蘇良一句話,就能讓他丟官。

蘇良接著道:“那就好,現在,你是不是該向齊阿公道個歉呢?”

鄭有澤一愣,瞬間明白了,連忙朝著齊阿公拱手。

“齊阿公,抱歉,我剛才稱有無數種辦法讓您孫子讀不了書,乃是氣話,我是不想讓您自殺,我……我絕對不可能這樣做的!”

齊阿公突然笑了。

“鄭知縣,你這個官其實不算壞,就是在這件事上做的不地道,老頭子我知曉是氣話,不然我……我早就拿刀捅你了!”

聽到此話,周圍的商戶都笑了。

鄭有澤的官聲政績其實還行,只是在德福街一事上做錯了選擇。

“大家都散了吧,該做生意接著做生意,以后攤位里可別再藏武器了!”蘇良道。

頓時,商戶們便都心情愉悅地散去了。

一刻鐘后。

千乘縣縣衙,后廳。

“蘇司諫,是下官錯了,是我對朝廷的變法之策有所誤解,忽略了這些百姓的訴求,是我……”

鄭有澤不停道歉。

蘇良道:“你放心,本官不會因此事便讓朝廷罷了你的職,你在千乘縣的政績官聲,本官還是了解的。你要記著,莫只為了仕途而做官,要看得長遠一些,濟南府知府謝永卿和通判周鼎便是最好的反例!”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鄭有澤重重拱手。

一旁。

蘇良見陳執中一直低著頭,不由得笑著道:“鄭知縣,你忙吧,我與陳公數年未見,要敘敘舊!”

當即,鄭有澤便快步離開了。

“唉!”

陳執中長嘆一口氣,道:“景明,讓你看笑話了,老夫本心不壞,以為說服了這些百姓,就能讓官衙少了麻煩,沒想到還是做錯了!”

若依照蘇良以前的脾氣。

陳執中讓他、王安石和司馬光背黑鍋,蘇良絕對能讓陳執中顏面盡毀。

但此人已致仕,且只是庸常,而非心懷。

蘇良也就沒有那么大的火氣了。

“陳公,我說一句您可能不喜歡的話,您莫生氣。”

“當年您被罷相,除了私德有失外,更主要的原因是,您做事總站在百姓的對立面,喜歡犧牲某些百姓的利益,來為朝廷解決問題,這是錯的,保障了百姓的利益,才能保障朝廷的利益……”

聽到此話,陳執中眉頭緊皺。

他一直以為是因自己沒有考中進士而被官員們針對。

當下才突然明白。

原來,若要做一名賢官,不是成為官家的手,而是要成為百姓的腦。

他被罷相而提前致仕,最根本的原因是在官家講完一些事情后。

他只會喊“臣附議”,而不是“臣有異議”。

只會說附議的相公,官家必然不會喜歡。

“受教了!”

陳執中站起身來,朝著蘇良鄭重拱手。

這一刻,他終于看透了。

看透了自己確實是能力有限,比不上如今朝堂上那些人。

他不再想著再回朝,能在青州境內發揮余熱,就算無愧此生了。

午后。

汴京城,垂拱殿內。

趙禎坐在御案前,翻閱著文書。

兩府三司的眾相公、臺諫官歐陽修、范鎮等人都皺著眉頭。

稍傾。

趙禎放下手中文書,帶著怒氣說道:“朕令眾臺諫官外巡,想著查漏補缺,本以為不會有太大問題,沒想到地方上盡是問題!”

“除了濟南府的販賣人口事件外,有官員失德包養歌伎,有官員貪財收受賄賂,還有官員為了政績在一年之內將一座長不到五丈的拱橋大修了三次……”

“砰!”

趙禎朝著御案上重重拍了一下,冷聲道:“朕如何做,這些官員們才能潔身自好,廉潔奉公!”

趙禎非常憤怒。

他沒想到地方上存在的問題竟然這么多。

首相文彥博立即出列。

“官家,地方官員眾多,難免會有一些蛀蟲,臺諫官們各個都是明察秋毫,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這些都屬于地方官員的個人問題,目前變法策略的整體執行,還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是啊,官家,其實已經很好了!歷朝歷代,都有貪墨無為之官,這實在無可避免,我朝當下的變法效果已經非常好了!”張方平也補充道。

這時。

歐陽修突然從懷里拿出一份奏疏,站了出來。

“官家,臣統計了地方官員違法犯罪的具體情況,多數官員都是為名、為利、為女色,非常普遍。臣建議應該對此等反面典型進行嚴懲!”

“臣篩選出了十名地方官,這些官員所犯之罪,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但他們通曉《刑統》(即宋刑統),知曉有罪后,先是自首,減二等,然后又以官抵刑,最后只是處以勒停或徒二年之刑,實在太輕了。”

“臣建議殺雞儆猴,將這十名官員處以極刑!”

自蘇良勸誡過王安石“不計私德,先建功再成圣”后,歐陽修心中也涌起了往上走一走的想法,故而近期表現的甚是活躍,功課做得甚足。

趙禎接過歐陽修的奏疏,認真看了起來。

在大宋,士大夫官員一直都有以官抵刑的特權。

九品以上,一官能抵徒一年,自首者,還能爭取寬大處理。

趙禎看完后,發現確實如此。

一名地方知縣包養三名女妓,并還使得一家農戶家破人亡,最后因其自首,外加以官抵刑,外加過失導致意外,只判處了“徒二年”。

若是一般人,定然是極刑。

“這些官員的懲處確實過輕了,不過朝廷對士大夫官員的優待,不可全廢,不然影響就太大了!”趙禎道。

歐陽修拱手道:“官家,一般罪刑,士大夫可依特權減之,但涉及民生,涉及百姓性命者,士大夫不應有此特權!”

趙禎認可地點了點頭。

這時,文彥博站了出來。

“官家,不妥。這豈不是要大改《刑統》?”

“序說:終宋之勢,用之不改。一旦大改《刑統》,我朝法令的威嚴何在,后世若以此為先例,不斷大改《刑統》,恐怕會是亂象重生!”

這時,張方平也站了出來。

“這十名官員雖是重罪,但罪不至死,一筆勾去十官命,太狠,太絕情,非我朝君臣所為!”

“臣附議,《刑統》不可改,十官不可殺,我們可以再想一想其他辦法,雖說士大夫不是不能殺,但這些人之罪,不至于處以極刑啊!”宋庠緊隨著說道。

他們都覺得,歐陽修之策太過于狠辣了。

歐陽修還不待其他相公發表意見,便站出來反駁道:“官家,殺這十官,不僅僅是因他們所犯之罪當殺,還是要維護全宋變法的成果。”

“當下,最重要的就是維護和穩固全宋變法的成果,而能對變法產生巨大破壞的,便是地方官。不用極刑,那此類事件必然層出不窮,恐怕每年派遣一次臺諫官外巡都不夠。”

“為了咱們全宋變法的成果,為了整個朝廷的利益,當殺這十官,以此震懾天下之官!”

“我反對,此舉會使得人心惶惶,且《刑統》絕不可改!”一旁的吳育也開口反對。

一直沒有開口的富弼,想了想道:“臣覺得可殺!”

“臣也覺得可殺!”范鎮也說道。

來之前,歐陽修已經與范鎮透露了一些想法。

歐陽修見趙禎面帶猶豫,接著道:“官家,隨著我朝商貿繁榮,各種娛樂享受類行當會越來越多,而最容易被拉下水的便是擁有特權的士大夫官員,若懷柔以待,必然會滋生更多的問題,我們的變法成果也極有可能遭到巨大破壞,走回頭路啊!”

“被判勒停的壽州通判徐費在自罪書上寫道,他自恃清廉,不被財色所誘,唯一的愛好便是書法,一些商人知其所好,為其尋了一名可與其聊一夜書法的妙齡女子,然后他便沉淪了。”

“大多數官員都不是圣人,僅靠自我德行拒絕所有誘惑,實在太難了,必須采取極刑,才能讓他們心生膽怯!”

“臣建議,將這十名官員押到汴京城,集體施行斬刑,令天下官員自省!此舉,不是苛政,不是壞法,而是全宋變法的一部分啊!”

歐陽修聲若洪鐘,一席話引得君臣都深思起來。

殿內足足沉寂了有半刻鐘后。

趙禎緩緩道:“變法期間,一切皆可變。”

此話來自蘇良。

乃是變法司官員經常說的一句話。

文彥博面色焦急,再次拱手道:“官家,若大動《刑統》,產生的負面影響實在太大了!”

趙禎搖了搖頭。

“不動《刑統》。朕準備出一道補充法令,對士大夫官員的‘奪官免刑’特權列舉條例約束。不過,歐陽學士所列的這些官員,待中書核實后,在排除特權的前提下,可判極刑,便處以極刑。”

可判極刑,便處以極刑。

此話,非同一般。

大宋法令向來遵從“疑罪從無”。

可判刑可不判刑,一定是不判刑,但趙禎今日卻要反其道為之。

這顯然是為了維護全宋變法的成果。

聽到官家不準備修改《刑統》,文彥博不由得大喜,此等補充條例,確實是一個中間之策,可行。

官家已由一名賢君無限接近于一名圣君了。

“臣贊同官家所言!”

“臣無異議!”

“臣無異議!”

頓時。

一眾君臣,達成了一致意見。

三日后。

中書頒布《士大夫以官抵刑特權限制條例》。

在京朝官和汴京城的百姓還沒有從巨大震驚中醒悟過來時。

又一條名為《十官員極刑案宗總狀》的文書再次驚爆了所有人的眼球。

朝廷要一次性將十名士大夫官員處以極刑,實乃前所未有。

一時間。

有人歡喜有人愁。

待這兩道文書傳至地方,必然會引起狂風巨浪。

但這道狂風巨浪的作用是壓制不正之風,而非卷起更多是非。

當下的大宋。

違法輸理的士大夫官員根本不敢強詞奪理,以祖宗之法或請辭威脅朝廷。

他們早已沒有了護身符。

此兩條文書下發后。

汴京城的京朝官們,也無一人提出反對。

當下。

趙禎已完全掌控了臺諫和兩府,皇權近乎達到巔峰。

早已不是那個幾名官員哭鬧一番就能讓其改變決定或退步的“仁君”了。

汴京城的許多百姓則是樂得快要發瘋了。

他們喜歡公平,喜歡那些仗著特權無法無天的官員受到嚴懲。

特別是一些商人。

他們不止一次聽到一些官員大放厥詞,展現士大夫的優越感。

類似:本官犯錯,能以官抵刑,相當于有兩條命,你行嗎?

這下子,那些以特權自恃而做壞事的官員們,特權被削,若敢以法亂紀,那迎接他們的將是朝廷的重懲。

汴京城勾欄瓦舍的從業者也甚是興奮。

這十名劣官的事跡,足以充作他們半年的話本素材了。

青州地界。

蘇良剛從一片墾荒成功的田地上視察歸來。

便看到了從汴京城急傳過來的《士大夫以官抵刑特權限制條例》和《十官員極刑案宗總狀》。

蘇良看罷,笑得合不攏嘴。

“這次,官家夠猛啊!這才是根治地方官違法犯罪的最好方式,唯有見血,他們才會怕,才會好好做事!”

蘇良更高興的是,官家和眾相公們變得越來越賢良能干,越來越與他是同路人了。

此等狀態下的大宋,成就一番盛世,已是大勢所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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