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把黑哨趕走
趙佶在蹴鞠上專業的。
哪怕梁莘改了規則，已經無限接近后世的比賽，趙佶也是專業的。
三十丈外長傳，趙佶能用腳背與腳尖巧妙將球停在一尺之內，就這一手就已經秒殺梁莘穿越前的海參隊。
話說，高俅也真是高水準。
再練練，超過腐國隊七號的貝氏長傳也不在話下。
看臺上，梁莘的話讓趙佶開懷大笑。
哪怕他知道，炭商隊在讓球，可梁莘的話他聽著開心。
入夜，梁府東跨院。
開會。
章的兒子、范純禮的侄子、韓忠彥的兒子……等人作為書吏，坐在下首的位置，每人面前都擺有筆墨。
宗澤暫時任書吏長。
因為他最年輕，才四十二歲。
其余人最年輕的是陳次升，五十六歲。范純禮、章、韓忠彥，都是六十五歲的人了。只能宗澤暫時當書吏長。
白諤沒來。
他知道白昊請他來是把他當個人物，但朱太妃還在，他不能露出馬腳。
梁莘先講：“我查了一些關于回鶻人的資料，現在回鶻人如一盤散沙，無論是西州回鶻、黃頭回鶻都是內部很混亂，我沒查到他們向大宋朝貢的資料，但他們卻以宋之屬國自居。”
章側過臉，沖著自己的長子打了一個眼色。
章擇，在朝堂上也是正五品。
此時翰林學士、通政參議、奉議大夫……
總之，也是有料的人。
章擇開始講述他知道的史料：“自一百年前，西夏崛起，西夏便與吐蕃、回鶻有長達幾十年的征戰……”
章擇講的重點總結一下就是，大宋對西域沒有控制權，而且有西夏帶來的壓力，河湟也是這才完全收復，根本就談不上往西去。
章擇講完，章說道：“那么，若上派使節過去，讓回鶻人來朝貢，官家必會開心。重點是，馬匹，回鶻人擁有大量的好馬，朝貢只是一個虛榮，馬匹的交易才是重點，咱們大宋缺馬，大理都在馬匹的交易上給咱們臉色看。”
梁莘說道：“效仿唐時，開安西之地，設都護府的可能性有多大，有多少困難，需要多長時間，如何布局，如何分階段一步步的達到我們的預設，才是今日討論的重點。”
蘇軾：“不整頓軍務，這就是空想。”
韓忠彥：“那么，開安西之地，第一步就是整頓軍務，這便是辦法。”
蘇軾：“恩，在理，但軍務不易。當年，新法我不看好，不過因為新法才有西軍，所以新法中還是有可取之處的，只是一部分可取。”
范純禮：“先說殿前司，僅殿前司就有指揮四百二十人，一個指揮帶兵五百，眼下殿前司實際在冊有多少兵？殿前司在兵部與樞密院的冊上，戰馬數量都不相同，就算有一萬匹戰馬，實際有多少？兵器、軍械……”
范純禮在不斷的講數據，他講累了，換他侄子上來講。
從兵器、軍械、糧草、馬匹、甲胄……
梁莘聽著腦袋瓜嗡嗡的，不是聽著亂，而是連殿前司都成了爛攤子，大部分職務全是文官在任職，而且之前的武舉，都是騎馬對打考出來的，全是像考進士一樣，坐在屋里寫卷子考出來的。
再加上蔭恩的武官……
難怪，蘇軾說自己開安西之地如果不先整軍務，基本上是空想，是作夢。
根本就沒有這個基礎。
路是人走出來的，飯也要一口一口的吃。
先從殿前司與侍衛司開始吧。
兩司四大主力：捧日軍、天武軍、龍衛軍、神丑軍。
確實是需要認真討論的。
不過，當下要先討論的是市易司的問題。
撤銷市易司，換成市集司。
關于整頓軍務，還要等高士林過來，畢竟高士林代表的武勛，曹評不在，若是連高士林都不等，這事辦不下去了。
這場會議一直開到三更天過了，這才陸續散去。
梁莘沒回屋。
他還有點事單獨和章聊聊。
安排幾個小菜，一壺酒。
梁莘拿出一張清單遞給了章，章接過先是一愣，而后笑了，不由的開始念：“寅時開始準備大朝會，午飯，補覺，練字半個時辰，休息一刻鐘，品茶，研究書畫半個時辰，入夜后研究洮硯原石。”
“二日，午時前醒來，練字半個時辰，午餐半個時辰，研究造紙術半個時辰，研究洮硯原石到下午，桃源閣，醉倒，次日睡到午時后。”
“三日，……
章念不下去了，笑的都開始捂肚子。
梁莘一臉的為難：“時間不夠用了，新墨的研制我還打算讓趙佶參與呢，還有最近要開始蹴鞠聯賽，伶優秋闈要結束了，還要抽點時間出來，制洮硯比試也需要時間。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后宮不寧。”
章收住笑容，很嚴肅的看著梁莘：“后宮……不寧？”
梁莘也很嚴肅的點了點頭：“趙佶從早到晚，日程安排的太滿，雖然說現在并不是天天去桃源閣，但也基本上三天一次，或是兩天一次，旬日前那一晚必去。對了，他還在研究醫術，我看也是名醫水準的。”
章聽懂了：“那依宮中的記錄，官……趙佶何時？”
章也不想叫官家了，在他心中，趙佶就不配當皇帝，所以也直接叫趙佶。
這么叫，也算是一種態度。
表明了自己和梁莘是一伙的，直呼皇帝的名字，這也是殺頭的死罪。
梁莘回答：“十七天。”
“十七天！”章也是大吃一驚。
也就是說，趙佶已經有十七天沒去后宮，或是招妃子來自己寢宮了。
章問：“要不，暗示一下？”
梁莘回答：“我想過，若是暗示一下的話，依我的推測，他可能一次招十個過來，然后當交差了，他最近盯上了伶優秋闈中的一些新人，在等這些人登臺。我已經告訴他，登臺也要到明年，但他愿意等。”
章有點不理解：“伶優有心入宮，對吧。”
“對。”
章：“他有心伶優幾位新人，對吧。”
梁莘：“對。”
章這就問了：“那他為何不直接招入宮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