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股定向沖擊波迎面襲來,將實木椅子瞬間轟成碎渣,程一飛橫起甩棍擋在面前,還是被一下撞飛到臥室外。
“啊趙飛……”
蔣老師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盡管屋里關了燈非常的昏暗,但是能看見兩道高大的人影,迅速躥進客廳又關上了大門。
不過小娘們居然沒獨自逃跑,而是一把將程一飛拽回臥室。
跟著又用身體猛地撞上房門,等她手忙腳亂的把房門反鎖,轉頭又去拽衣柜想堵住房門。
“快閃開!”
程一飛跳起來把她拽翻在床,他知道來的兩個人都是高手,一扇小房門根本擋不住他們。
果然!
房門砰的一聲被交叉劈開了,兩道犀利的劍氣瞬間橫掃而過,只差半秒就把蔣老師給分尸了。
可程一飛發現破門的是劍指,必然是個五級以上的內家高手。
“快跳樓!往外跳……”
程一飛抓起枕頭甩向了窗戶,跟著又一把拍向床頭的開關,吊燈立馬釋放出刺眼的光亮。
一個男人剛踹開臥室半扇門,燈光一亮瞬間產生致盲效果。
男人下意識閉上眼揮動雙指,他的指尖果然如同六脈神劍,射出一道劍氣猛然劈向枕頭,顯然把枕頭當成逃竄的人了。
“咣”
窗戶玻璃一下從中間爆開了,同時程一飛也搶先一躍而起,凌空用甩棍狠狠砸向他腦門。
攻擊和防御不可能同時進行,除非他是半路轉職的修仙者。
甩棍不出所料的砸在他頭上,砰的一聲讓他仰頭倒在地上,連腦門都恐怖的凹陷了下去。
“九哥!!!”
對方的同伙驚駭欲絕的大叫,誰能想到高手會被一擊秒殺,還是讓個看似稚嫩的少年人。
“不要殺我,我錯啦……”
程一飛故作驚慌的轉頭就逃,對方立刻拔出一柄銅匕追擊,肯定以為他剛剛是誤打誤撞。
程一飛見他亮刀反而不怕了,說明這家伙沒有多大的本事。
“老子弄死你……”
對方憤怒的跳過地上的尸體,誰知房間燈又咔噠一聲滅了,明亮的臥室又變的一片漆黑。
“砰”
對方的褲襠被狠狠踢了一腳,跟著又被一個鐵山靠撞飛了,但是撞在墻上都沒等他倒下,一根甩棍再次抽在他的頭上。
“噗通”
對方哼都沒哼就暈死了過去,但死了一個就不能再留后患,否則麻煩會沒完沒了的產生。
“咔拉”
程一飛猛然扭斷對方的脖子,再去確定另外一人已經死透,然后才故作狼狽的打開了燈。
“沒事了!人已經讓我打暈了……”
程一飛扔下甩棍看向了婚床,只見蔣老師趴在婚床另一側,聽到喊聲才驚恐的抬起了頭。
“你沒事吧,他們到底是什么人啊……”
蔣老師帶著哭腔起身沖向他,跟著一頭撲到他的身上就哭,但要不是她及時拉回程一飛,讓他留在客廳就生死難料了。
“沒事了!幸虧我練過幾年功夫,不然真得跳樓了……”
程一飛把她抱在懷里輕聲安慰,趁機親吻她的額頭增加親近感,女老師也緊緊抱著他不愿撒手。
“飛少!發生什么事了……”
幾個友軍玩家忽然跑了進來,原本就是約好過來接他們的,聽到了破碎聲才提前上來了。
“蔣老師!你跟我朋友去車上等我,這里交給我……”
程一飛摸了摸蔣老師的長發,蔣老師可憐兮兮的抹著淚水,乖乖的跟著兩個玩家下了樓。
“阿豹!這兩個是本土玩家,搜一下再處理……”
程一飛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扭頭走進書房來到了暗格前,不過他剛想破解保險柜的鎖,誰知道一拽把手居然打開了。
“我靠!有人捷足先登了……”
程一飛大驚失色的往里看去,果然空空蕩蕩啥也沒有剩下,但鎖舌竟是被人一劍削開的,還有半截鑰匙斷在了鎖孔中。
程一飛驚疑道:“兩撥人一起來找東西,這貨到底藏了什么玩意?”
來人顯然又是一個本土玩家,但他卻不熟悉保險柜的操作,導致反向轉動鑰匙給擰斷了。
這只能說明他抓走了洪礦長,否則不可能精準找到保險柜,但人有沒有滅口還無法確定。
“飛少!發現兩件特殊道具,咱們能不能用啊……”
一個小伙拿著銅匕首進來了,還有一塊牙黃色的骨質令牌,但不論他如何催動都沒反應。
“喲好東西!這是火行令,五行令牌中的一塊……”
程一飛接過牙牌翻了翻,說道:“火行令可以調動火精靈,發射火箭或火龍什么的,但咱們沒有靈力去催動,頂多把它帶在身上避火,匕首到咱們手上也就鋒利點!”
“對了!那兩個又是魁黨的人,手機里有短信……”
小伙子回首又指了指門外,剩下兩人正在翻手機短信,程一飛立即走進客廳詢問。
“這人是魁九,魁黨的十大悍匪之一,屋里的是他副手……”
一名副隊長說道:“手機只有幾條短信,他們懷疑洪礦長被做掉了,擔心他掌握的罪證被對手獲取,所以派他們來搜尋并確認,但他們找了七八個地方,一無所獲!”
“看來是兩方勢力在角逐,但罪證已經被拿走了……”
程一飛看了看虛擬屏的時間,說道:“馬上就七點半了,路上遛彎的人會約來越多,通知小喇叭叫殯儀館的車來,他知道怎么善后!”
“飛少!我們分批預定了身份證,第一批人已經上了戶口……”
副隊長低聲道:“不過我擔心后面會出事,比如讓人舉報把我們供出來,所以要不要把那個中介除掉?”
“不要節外生枝,我又找到外地的中介,可以再辦一套……”
程一飛說完就往大門外走去,忽然發覺大門上插著鑰匙串,還掛著蔣老師的大頭貼掛飾。
“難怪開門速度這么快,原來是偷了鑰匙……”
程一飛伸手把鑰匙拔了下來,他知道蔣老師家昨晚遭了賊,但沒想到他們偷了備用鑰匙。
“你她媽還敢報警,報警老子也不怕……”
一陣叫罵聲忽然從樓下傳來,他扭頭就發現有警燈在閃爍,顯然是打斗引起了鄰居報警,放哨的人只能故意拖延時間。
“飛少!怎么辦,先把尸體弄上樓頂吧……”
副隊長聞聲趕緊跑出來張望,藏起尸體偽裝打架并不困難,但難點在于出警了就有記錄。
魁黨就會猜到人死在屋里了,再懷疑上出現兩次的程一飛,必然會傾巢而出查他個底掉。
“不能藏,快把現場恢復原狀……”
程一飛連忙低聲交代了幾句,再把鑰匙交給他就迅速下樓,幸虧新建的小區住戶不算多,再加上99年也沒有監控普及。
兩個玩家攔在小區門口對罵,還硬拖著警察給他們評評理。
程一飛快步回到了自己的車上,惶恐的蔣老師正獨自坐在副駕,見到他進來立馬攥住了他的手。
“聽好了!殺手背后是個利益集團,牽扯了很多大人物……”
程一飛搖頭道:“還有一方勢力在跟他們作對,他們抓了你前夫并盜竊了保險箱,但是保險箱畢竟藏在你家,你說沒參與他們肯定不信,殺手也說想要滅你的口!”
蔣老師焦急道:“那我該怎么辦,總不能一直東躲西藏吧?”
“那幫人陷害了趙楠她爸,而我家又欠她家一個人情……”
程一飛搖頭道:“于是趙楠就找我幫忙,只要把真相給調查清楚,趙老就能一只手摁死他們,這樣就可以永絕后患了!”
蔣老師恍悟道:“怪不得你會主動蹚渾水,原來是為了楠姐啊!”
“有個殺手快不行了,人一死我肯定會被帶走調查……”
程一飛凝重道:“沒有十天半個月我出不來,利益集團一定會趁機殺了你,所以咱們不能跟警察說實話,要讓兩幫雜碎狗咬狗才行!”
蔣老師點頭道:“咱們也是一塊經歷過生死了,我都聽你的……”
警察在小區外被拖了二十分鐘,直到有婦女跑出來大喊殺人了,警察們才大驚失色的趕了過去。
可是剛跑到三樓人就被氣麻了,樓道里烏泱泱的都是吃瓜群眾。
客廳里更是被人踩的一團亂麻,甚至有人在給尸體做心肺復蘇,腳印和指紋算是徹底的報廢了。
只因阿豹在樓道撒了幾千塊錢,大爺和大媽們聞訊都跑來撿錢,然后才被引導著發現兩名死者。
“不要圍觀,下去!都下去……”
兩名警察焦頭爛額的擠進客廳,可一看到被交叉劈開的臥室門,以及劍指在墻壁上留下的劍痕,馬上就意識到事情很不簡單了。
等蔣老師故意姍姍來遲的時候,大批警車已經把小區給停滿了。
田小北冒充她朋友陪同她上樓,防止她一個人說了不該說的話,但戰管已經先一步趕來接手了。
兩女上樓時尸體都被人抬走了,但并沒有人懷疑蔣老師回來過。
蔣老師昨晚就報警說家里被盜,大門上插著她的鑰匙也不奇怪,而且死者的手機短信也說明了,他們是沖著失蹤的洪礦長來的。
“蔣女士!請你過來一下……”
一個戰管局的招招手,走到書房門外問道:“你家的保險箱被盜了,里面放了什么物品,請你詳細的說給我聽!”
“咦?琳琳……”
田小北搶先問道:“你怎么把保險箱裝墻里啊,這么隱蔽的地方都能找到,不會是熟人作案吧?”
“我、我不知道有保險箱,房子是我前夫裝修的……”
蔣老師有些緊張的搖了搖頭,說出婚房她一次都沒有住過,自然也不知道保險箱里有什么。
“什么?你跟洪雷是真夫妻嗎……”
狐疑道:“我見過朋友間不熟的,還沒見過夫妻間不熟的,家里有保險柜都不知道嗎?”
蔣老師囁喏道:“我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他就……出軌養二奶了!”
“警官!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嘛……”
田小北插話說道:“要不是她爸生病要換腎,她也不會便宜那個家伙,具體可以問你們分局的劉強,對了!你們是高港分局的吧?”
“好了!你們跟警員回去錄口供吧,我們還要再勘察一下……”
含糊其辭的讓她們離開了,但臥室里又走出一個中年男人,正是上次調查越獄犯的郭隊長。
“還是上回的竹林高手,九魁也是讓他一擊斃命的……”
郭隊長沉聲道:“從打斗痕跡來看,竹林高手竊取了保險柜,想要離開時遭遇了九魁他們,然后退入臥室將兩人擊斃,再擦去指紋撒下了現金,吸引群眾來破壞現場!”
“這竹林高手也太強了吧,九魁可是成名的六脈劍神……”
慶幸道:“好在不是咱們的敵人,魁黨這下得焦頭爛額了,估計他盜走洪雷留下的證物,恐怕……就是想把魁黨的金主除掉!”
“但這回他不是一個人,還帶了一個女人……”
郭隊望著窗外說道:“鄰居聽見了女人的尖叫聲,事發前保安也看到了一輛奧迪,車里一男一女停在了附近,我已經讓人去調道路監控了,高手……很快就會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