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宮宴,御膳房要準備不少好吃的,到時候我都給你留一份。”順子笑著說。
“好。”昭夏溫柔的,聲音細細的應了一聲,“你莫要急,我先回去了。”
“成。”順子跟昭夏擺擺手,便離開了。
昭夏也往回走了幾步,但回頭見順子已然離去,便又趕忙折返了回來。
她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從里頭倒出些藥粉,灑在了架子上的肉上,又伸手摸勻。
給圣人烤肉和賓客是不一樣的。
只看肉的大小,她便知道這塊定是給圣人的。
“你一個以前在宮中誰都不交往,你若不出來找我,我甚至都不知道有你這么個人的人,忽然過來與我攀談交好,我早覺得奇怪。”順子冷聲道,“在宮中,若是不小心謹慎些,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因被關著,心情也不好,飯食又不好吃,張英子肉眼可見的消瘦下來,目中也無甚光彩。
還能在花園中散步溜達,精神頭也逐漸好了。
潘倫赤便叫來了順子,叫他配合一下。
“將她的嘴堵上,莫要驚擾了娘娘。”侍衛道。
到時間了有人送難吃的膳食來。
“是我。”顧尚卿關了門進來,將蠟燭點亮。
他們綁著昭夏出門,卻見門口正站著本應早已離開的順子。
大概是以前一直以打獵為生的緣故,身體基礎比較好,所以恢復的也比較好。
同時,暗衛也查到了昭夏同順子這邊的交往。
顧尚卿這幾日都忙,一直沒有回來。
張老漢一直等著張英子回來,還很奇怪,為何張英子入宮這么久了,還未回來。
顧尚卿聽到李慕慕坐起的聲音,便知她大概是被嚇著了。
這樣的日子一日又一日的過去,張英子覺得自己都要被關瘋了。
昭夏被帶走的同時,侍衛也來了慈元殿的偏殿,張英子住的地方。
還沒等她開口,侍衛便將她拿下。
一邊幫他解衣服,一邊道:“事情都忙完了?”
張英子甚至后悔貪圖日后的富貴而給張老漢下毒。
張英子還沒反應過來是帶誰走,難不成是皇后娘娘知曉了她被人困住的事情,終于叫了侍衛過來將那宮人抓走?
若是留在顧家,根本沒有這些事情。
相比于在宮中,在顧家過的真是神仙般的日子。
不然,便是在顧家,皇后娘娘真的傳召,她還能不入宮不成?
但有了前日的痛苦,暗衛松開她之后,她便真的不敢再喊叫,也不敢吵著鬧著要出去,在屋子里老老實實的。
誰知一轉頭便發現自己竟是被團團圍了起來。
而后,王公公便去告訴了潘倫赤。
王公公叫他應付著昭夏,但切不可真拿昭夏當朋友。
前所未有的想要離開這牢籠,想要出去,想要去顧家,想要回崇安。
侍衛也不說話,直接將她往外拖。
直到剛才,看到昭夏的動作,順子才反應過來,昭夏這是打算弒君!
順子嚇得渾身發冷,大熱天的流的汗卻都是冷的,渾身哆嗦。
“去牢里狡辯吧。”侍衛從她袖中搜到藥瓶,又將涂了藥的肉包起來。
只是府中還從未遭過賊,李慕慕也沒有在手邊放防身東西的習慣。
“你們干什么?”張英子嚇的臉都白了,“你們這是做什么!”
張英子剛這么想著,自己已經被侍衛抓住了。
實在是把她整怕了。
“夫君?”李慕慕叫了一聲。
為首的侍衛手臂揚了一下,“帶走!”
是以這晚,李慕慕也沒等顧尚卿,熄了燈便休息了。
“呸!本就是你不安好心!”順子恨極,“若真叫你得了手,我豈還有命在!你還有臉說什么出賣!”
緊跟著便見一隊侍衛呼啦啦的進來。
砰的一聲巨響,坐在床.上的張英子嚇了一跳,趕忙站了起來。
“順子,你不是……”昭夏驚訝。
這些時日,張老漢的身體已經養的越來越好。
窗子都不能開,人也不能出去。
昭夏來找他攀談的時候,順子都不知道昭夏是誰,后來打聽了才知,便告訴了王公公。
“放開我!放開我!”張英子打交道,“皇后娘娘,娘娘救我!你們要干什么!你們放開我!娘娘救我!”
“你們做什么!”昭夏叫道。
莫說在顧家,便是在崇安自家,過得都好的不得了。
這時,聽到房內低低的聲音,“是我。”
只是,如犯人一般。
“放開我,你們干什么!我是冤枉的!”昭夏喊道。
順子并不知目的,但還是配合著。
昭夏怒道:“你出賣我!”
若是沒有給張老漢下毒,她也就不會來京城,便不會發展到如今這地步。
當房門被推開,李慕慕警醒的坐起來,心道難道是進賊了?
她忙摸索東西,想要找到趁手的能夠防身的東西,不敢隨意出聲。
“你若什么都沒做,又何來的冤枉。”侍衛冷聲說道。
李慕慕松了一口氣,下床來幫顧尚卿一同將衣服解了。
順子原本也不知昭夏打算干什么,只是覺得昭夏忽然的轉變有些奇怪。
昭夏做完這些,將瓶子收起來,便要離開。
還好,還好他機警,保住了自己一命。
這日,顧尚卿深夜里踏著月色趕回了家。
于是,張英子的嘴再次被封住了。
就在昭夏被帶走的時候,張英子的房間大門,也忽然被人從外頭一腳踹開。
張英子之前被暗衛綁在椅子上一天,不能動彈,不能說話,連如廁都不行。
因此第二日暗衛要她保證不會喊叫,便能松開她,張英子忙不迭的答應。
她當時真的特別后悔進宮。
李慕慕知道,昭夏的事情不查清楚了,顧尚卿是沒法回來的。
“嗯。”顧尚卿點頭,“都問出來了,太子殿下回宮跟圣人稟報,我便回來了。想著同你說說,也免得你日日掛心。而且……咱們也得想想怎么同張老漢說。”
“張英子如何了?”李慕慕問。
“人還活著,只是受了刑,肯定不大好。”顧尚卿嘆口氣,“真是……以前只覺她蠢,但心還是好的。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