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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 偷天換日(6k2,二合一)


更新時間:2025年07月22日  作者:甲殼蟻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甲殼蟻 | 從水猴子開始成神 
“好!大膽天下去得,小心寸步難行!”

金目升高,一只長毛大掌跨下臺階,揚起塵埃,自下而上,顯露真形。

丈高大猿從石座上步下,坐于階前,長毛飄逸,威勢驚人。

六境!

天火宗長老,河神宗門主,這才是立足世界頂點的強者!

這要走多少遠路,修行多少歲月,忍受多少寂寞,才能換來的地位、實力、權力!

勞迎天握緊拳頭,心向往之。

微風撲來。

金目對視黑瞳。

“你夜半來尋,如此著急,想必是心里有了主意”

頭一回見血猿真容,且距離如此之近,勞迎天沒有驚慌失措。

他早聽妹妹形容過血猿的霸氣,今天能來到這里,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不敢說主意,只提一些建議,在此之前,弟子斗膽問一句長老,不知長老要的一刻鐘,是哪一刻鐘?是拿上血寶辦事起的一刻鐘,還是全須全尾的一刻鐘”

梁渠答:“全須全尾的一刻鐘。”

勞迎天松一口氣。

拿去辦事一刻鐘和出庫一刻鐘,二者是截然不同的時間概念,前者的時間沒個準,處于未知,壓力遠比后者大。

出庫一刻鐘,確實有辦成的希望。

深呼吸,他思索道:“宗門內共有八個寶庫,職責各不相同,先前聽長老所言,僅需拆借一個寶庫的血寶足矣,我也只能影響到一個寶庫,先與長老說一說寶庫如何運轉。”

“功以才成,業由才廣,術業有專攻。”梁渠伸手,“請講!”

“熟能生巧爾,不敢當。”勞迎天稍稍抬起屁股,欠身一禮,“度支司的第六寶庫共分兩部分,大寶庫和小寶庫。”

“兩個部分?”

“是,平日里度支司血寶的取用、調度,都是開小寶庫,從小寶庫中走賬,由弟子負責。唯有到每月月底,小寶庫會從大寶庫里調度血寶,填充庫存,此事由長老負責。

兩個寶庫之間相互連通,僅隔一扇萬萬煉黃銅大門,附神通一百零八道,指地成鋼,金剛不壞,撼山易于撼大門,按規定,小寶庫的鑰匙在弟子手里,大寶庫的在長老手中。”

梁渠了然。

庫中庫。

一大一小,大寶庫既能避免人常進常出,致使海量血寶出現差錯,小寶庫又方便宗門弟子隨時調用,提高血寶流通效率,即便有偷盜現象發生,損失一樣在承受范圍之內。

“所以,上百枚超品血寶,全都在大寶庫里?”

“沒錯。”勞迎天點頭,對此間運作如數家珍,“小寶庫里平時只會放置三枚超品血寶,用則補,不用不補,嚴格限制超品流通,長老您帶領宗門逆流而上時,獲得的超品血寶賞賜,便是從第六寶庫中走,次月補足。”

借雞生蛋不容易啊。

梁渠暗嘆。

如果不是一刻鐘確實短,喝杯茶的功夫,他真不太好劃賬,根本出不來。

“那這大寶庫是如何管理的?”

咔嚓。

折下池塘旁的一根樹枝,勞迎天往泥土上劃出三條豎線。

“共同管理大寶庫的,一共是三位長老,一核兩大,職責分別為司庫使、巡察使和掌簿官。

其中,司庫使負責庫門開啟,為大長老,持有庫門主鑰匙的一部分。這位司庫使不參與日常巡查和記錄。

巡察使負責監察復核權,為核心長老,職級為三位長老中最高,持有另一部分主鑰匙和監察令牌。職責是在每次進入時,全程監督、記錄,并驗證進出物品清單。

最后是掌簿官,負責的物品存取登記權,為大長老,他掌握進出登記薄,但不持有關鍵鑰匙。

每次存取,掌簿官必須在場詳細記錄物品名稱、編號、數量、存取人、時間、原因、再由司庫使、巡察使留下印記。

任何進出寶庫的行為,必須由司庫使、巡察使、掌簿官,三人同時在場,缺少任何一人,都視作違規,有權追責。”

梁渠抱住雙臂,蹲坐在臺階上盯住三條豎線,摸索下巴。

“我記得度支司的掌簿官,是你師父吧?”

“沒錯。”勞迎天開口承認,這不是什么有價值的信息,去度支司稍微一打聽的事,“小寶庫的管理,基本和大寶庫相同,由長老弟子延續。

好比我承擔的便是師父掌簿官的職責。巡察使的一

等弟子匡辰,他負責小寶庫巡察之事,當然,我師父的弟子不止我一個。

相同的條件,只要湊齊即可視作一次合法流程,圖方便,兩個也行,只要賬目不出問題,上面基本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弟子們也樂得方便,誰都不想耗幾個時辰乃至一兩天,我們辦得快,偶爾還能憑此收些油水。”

合理。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只要不出差錯,規矩終究是為人服務。

“那按你的想法,這超品血寶要如何拆借?”

聽描述,梁渠不覺得這寶庫能強行打開。

萬萬煉黃銅大門,附神通一百零八道,指地成鋼,金剛不壞……六境大能面前,不一定堅不可摧,那造價可能比血寶更貴,但只要能做到被摧毀前,有足夠的支援力量趕到即可。

除非梁渠今后不想在血河界混,一錘子買賣,那樣可以試一試。

“我想過。”勞迎天用樹枝劃出時間表,“想要進入寶庫,不能強行突破,只能等每月月底的寶庫補充,這個時間大概會在一個時辰到一個半時辰之間,都比較隨機,可能是二十八、二十九、三十,上午下午乃至凌晨,但有時候也能猜到,好比這個月。”

“哦?”梁渠挑眉,“為何?”

“大寶庫的開啟,需要三個人不假,但不一定需要三個職權長老親自去,極特殊情況下,是可以執行代理制度的!”

梁渠聽出言外之意:“誰被代理了?”

“匡辰的師父,任巡察使!巡察使閉關有半年之久,這半年來,一直是匡辰代理開庫!”勞迎天目光炯炯,“所以他在度支司中才會那么目中無人!

但對比長老,他的地位不值一提,故而補充的時間,基本都由司庫使和掌簿官二位決定,司庫使是個急性子,不喜歡拖著事,我師父又是個隨和之人,巡察使不在,都是司庫使決定時間,基本都在每月倒數第三天,早上的辰時開始!”

“可是這樣有什么用”梁渠還是沒找到缺口。

“時間固定,咱們可以反其道行之,利用信息差,讓長老們‘被迫’錯開,這里就需要長老進行配合……我人緣素來不錯,與司庫使的弟子交好,咱們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梁渠稍作琢磨:“能行么”

“以我對長老的認識,成功概率很高,寶庫千百年沒出過問題,并不是什么值得警惕的事,等兩位長老赴宴碰面,木已成舟,熱情挽留一下,多半是拉不下臉回來的,您又恰逢這個檔口,設宴擺酒,合情合理,便是有些破費。”

“這點錢算什么,你他娘真是個人才!二等屈才了,要不是我晉升慢,現在是個大長老,高低挖你過來,直接一等授紫衣!”梁渠真想知道,勞迎天生前是個什么樣的人,有沒有名號。

“熟能生巧罷,我再同您說說細節……”

黑暗中,金目幽幽,一閃一爍。

小溪流水。

大長老洞府。

“邀請帖”王承賢翻看著手上的紅柬,“我與魚長老并不相熟,它怎么會給我發請柬?此外,司庫使是個急性子,二十八日中午,我多半要同其他長老去填補寶庫,并無空檔啊。”

“是魚長老的喬遷之喜兼晉升之喜,合二為一,魚長老頭一回來天火宗,宴請了不少長老,此外……弟子不敢

欺瞞師父……”勞迎天將幫梁渠多算薪俸和補貼,順帶拉自己妹妹來天火宗的事,仔仔細細告訴王承賢。

“我說怎么,原來是同你有關!和你認識!”王承賢失笑,“你們兄妹二人倒是情深。”

勞迎天欠身:“正因如此,魚長老說,它初來乍到,沒什么相熟之人,想借此機會,同我師父,也就是您結識一番,還問我您有什么愛好,想好好感謝一番。

我想了想,覺得沒什么大礙,索性把您喜好告訴了它,魚長老說它會準備最上品的瓊花佳釀,還望師父恕罪。”

“無妨,反正不是什么秘密,不過……”王承賢喉嚨一滾,“你確認它說的最上品瓊花佳釀,那可是百花宗特產,宗主所釀,一品血石一壺啊?”

一品血石對大長老來說不是天價,可誰會花那么多錢,只為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哪怕是王承賢也不是經常喝,對于梁渠這二等長老,更是價值十天俸祿。

一時間,他肚里的蟲子蠢蠢欲動。

“千真萬確!”

勞迎天信誓旦旦。

王承賢捏住請柬:“那這二十八日的……”

“師父您盡管去便是,沒必要專門改日,說出來,倒像是師父您為一頓宴席玩忽職守,惹得司庫使不高興。

大可兩全其美,那巡察使不一樣讓匡辰代勞,還一代就是半年,您難得這一次,有何大礙?”

“也是。”王承賢想了想,“迎天,你辦事素來沉穩,不過那匡辰不是個好相與的,你們之間的事,我不是沒聽過,只不過打狗也看主人,他師父畢竟……你別和他輕易鬧出矛盾來。”

“師父放心!就算我和匡辰鬧出矛盾,不還有司庫使

嗎?”

“師父放心!就算我和匡辰鬧出矛盾,那不還有掌簿官嗎?”

二等弟子包嘉祥當著師父的面,說出了同樣的話,讓師父司庫使安心去赴宴。

“也是,有司庫使/掌簿官在……”

兩人想了想,都覺得不會出大問題。

能有什么問題?

難不成天火宗內的血寶會失竊?

可笑至極!

監守自盜者有。

失竊?

千古未聞之奇事!

出了門,天朗氣清,包嘉祥掂量一下自己的口袋,里面收了勞迎天一枚三品血寶,美滋滋。

“匡辰,這可怪不得我,你自己老是刁難迎天,前天差點讓他下不來臺,現在好了,兔子急眼,他也要刁難你,給我一枚三品血寶,還承諾介紹他妹妹給我認識,師弟我只能這樣。”

時機來得太快。

勞迎天是個有頭腦的人,熟悉規章條例和各個長老性格、喜好,甚至說辭都完美無缺。

環環相扣下,既保證寶庫填補日子固定,又保證三位長老全部代理。

計劃安排條理清晰。

也是梁渠情況特殊,倘若直接偷走血寶,那必無可能,可僅僅是拆借,還是短短的一刻鐘,無疑有不小的

操作空間!

“煞氣陣,一百零八陣法核心……”

抓緊時間翻閱著自己從藏經閣里借出來的秘籍,潛心鉆研。

勢必讓上百血寶,梁渠發揮出百分之一百二的效果。

確保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激發血寶特性,吸引出旱魃位果!

同時。

借著酒宴置辦,梁渠又有了遠離天火宗,回陽間的借口,記完陣法,再度來天穹樓,尋費太宇。

大殿安安靜靜,弟子躬身侍奉。

費太宇、伍凌虛渾似兩尊石窟佛像,各坐大殿一邊,晦暗不清,吸著身前血寶蒸騰出的紅煙。

梁渠堂下仰望,將請柬遞給伏若安。

“費長老、伍長老,你們看,初來乍到,太過喜悅,一時昏了頭腦,忘了擺酒慶賀,等反應過來,宗門又搬遷結束,這事情不能耽擱,忙到現在,才算抽出點空,索性兩件喜事一塊辦,請您和伍長老一塊賞臉赴宴。”

“看來魚長老入了我宗,如魚得水啊。”費太宇接過請柬笑。

“哪里,天火宗乃天下第一大宗,高風亮節,為天下宗門之表率,這里的弟子說話又好聽,我到這里跟到家一樣。”梁渠搓搓魚鰭,“只是出來身上沒帶多少錢,置辦宴席得回去一趟,順便帶些人圖方便。”

“魚長老剛來我天火宗,何必破費呢?”伍凌虛睜開眼。

“必須破費啊!”梁渠兩鰭相拍,“所謂‘結交在相知,骨肉何必親’,就是剛到天火宗,才需要一場宴席,結識諸位長老不是?

在我老家,你說人生地不熟不好辦事,說明你不會辦事,小氣,那辦一場宴不就熟了嗎?所謂喬遷宴喬遷宴,請周圍本不認識的鄰居,不就是這個理?”

“哈哈哈。”費太宇大笑,“魚長老真是妙語連珠,既然如此,那我和老伍赴宴,喝杯酒便是。”

“哈,兩位長老賞臉,賞臉!”

梁渠躬身,一步一退,黑影中,隱去身形與笑容。

河神宗,血猿后發先至。

沈仲良剛千里迢迢,獨自回到宗門內,就又被穿梭回來的梁渠拉出去當壯丁,往宗門寶庫里抽調賬目,準備天火宗宴席。

“什么?瓊花釀一品血寶一缸?這酒缸子是血寶做的,還是這酒是血寶做的?”沈仲良看到酒水賬目,大吃一驚。

“我出。”梁渠排開血寶,“一品我出,二品三品走宗門的帳。”

沈仲良來了精神:“您放心吧!這是您到天火宗的第一場宴,保證給宗主安排妥帖,掙足臉面!”

事情交給沈仲良去辦。“嘩!”

回到陽間,梁渠根據鏈接內的感知,追趕上前進的船隊。

龍娥英還在閉關修行。

不作打擾。

他穿上肉袈裟,正要從窗口跳出,趕往大雪山。

“阿水!就知道是你回來。”

“師兄?”梁渠回頭,見是師兄徐子帥,“怎么,出事了?需要我露面。”

“露面不需要,我掩護得好著呢,也不算出事,昨天船隊靠岸補給,我想到一件事,感覺蠻奇怪的,想著提醒一下你……”

“口音”

梁渠豁然一驚。

是啊。

大離王朝,那么大一片地方,怎么會沒有口音問題

不僅有地域,還有時間跨度。

哪怕同在南直隸,都是江淮官話,都有些許差異,他們平陽的喚作江淮軟語,比官話更柔和一些,這種口音輕清柔美很婉轉,因為操著這種婉轉口音,龍娥英輕呼的時候很帶感。

水鄉風情。

說來也是。

帝都、南直隸兩頭跑,大雪山有凌旋、查清,北庭有師兄,梁渠從沒有脫離自己原生的語言環境,此外,一般來說,武師已經是精英階層,除去不想學的,基本都會官話。

第一次進陰間,他又是跟著義興鎮里一個死掉的老頭,下意識將周圍環境類比平陽,之后一直和各大宗門高手打交道,缺少和其它地方普通人溝通的條件。

“行,我知道了,幫了大忙。”

“嘿。”徐子帥咧嘴,“有用就行你自己多小心。”

“明白”

暗暗記在心中,改天問問偷窺狂。

船邊洪波涌起,接住梁渠。

一直在陰間,沒有條件搭建渦流水道,且缺乏維護,以前搭的統統潰散消失。

梁渠的水行千里沒法帶東西,萬幸,渦宮里的東西不能跨越陰陽,但單獨在陽間還能應用。

讓圓頭吞下自己的肉體,梁渠快速穿梭到藍湖,飛向高空,用金目觀察氣機最為濃厚之地,選擇為位果現世之所。

“不知動靜如何……”

梁渠俯瞰身下煞氣、水汽濃郁之地。

他無數次用超品血寶試探,天關地軸觀察氣機,小蜃龍夢境中演練,有八成把握,將旱魃位果在一百二十息內引出。

然而快慢歸快慢,動靜大小歸動靜大小。

快了大雪山追不上,但不一定不知道,閃電一樣很快,然而咔嚓一聲,動靜極大。

位果不同長氣。

長氣看不見摸不著,收取要對癥下藥,位果問題不大事到臨頭,梁渠不可能不問清楚,位果一旦出現,用手抓都行,毫無難度,問題關鍵能不能“偷偷摸摸”地收下來,不驚動任何人,以獲得更大的政治決策優勢。

“澤鼎,看你的了!”

長氣能收,位果未必不行!

入了澤鼎的,全悄無聲息,無人能知。

當年第一縷長氣赤氣,正好碰上丙火日,收的迷迷糊糊,現在第一枚位果,主動出擊!

選定藍湖布陣方位,再往界山去。

凌旋叼一草根,還在望天。

“梁渠他老婆什么時候來……”

二十八日。

初冬時節,萬物凋零,天火宗一時熱鬧,時不時見六境大能踏空而行,前往某處,宗門弟子摸不著頭腦。

發生了什么大事?

“是魚長老擺酒設宴。”弟子中不乏有消息靈通者,“魚長老成為二等長老,又逢河神宗門晉升,索性二合一,擺一場喜酒宴席,半個宗門的長老都去了。”

“長老宴啊。”

弟子們雙目放光,頂禮膜拜。

六境大能,可望不可即,這輩子他們能五境就算成功,六境,想都不敢想,人生至此,也算是走到了最頂點吧?

多少天火宗弟子,終生夢想便是成為宗門一個雜號長老。

若是將來能擺上一場這樣的宴席……

桌宴擺開,長風舞錦。

“夢瑤,過來幫忙!”

“來啦來啦!”

梁渠熟門熟路地招待各位長老,收下賀禮,尤其見到司庫使和掌簿官,分外熱烈。

“咦!”

王承賢驚奇:“奚長老?”

奚無違驚訝:“王長老?”

這……

三個長老,全找弟子代理了?

雖然合規矩合流程,但……多少教人擔心。

不等二人思索。

“哎呀,王長老、奚長老,二位大名鼎鼎啊,今日終于見到真人。”梁渠熱切地籠住二人雙手,不等反應,把

兩人往里面拉,“快快落座快快落座!”

兩位大長老語塞。

都到了人家洞府門口,總不好反悔離開吧?

奚無違、王承賢坐在座位上,兩相對視,一時無言。

真是稀奇。

度支司,匡辰早早到來,腳尖點地,今天是填補小寶庫的日子,雖然他師父職級最大,但那是他師父,不是他,當著兩位大長老面,肯定得第一個到,至少要提前半個時辰。

豈料今日左等右等,等了快小兩個時辰,從早上到中午,愣是沒見到兩位長老。

“奇怪,包嘉祥沒說改日子啊。”

正納悶。

“大師兄!”

包嘉祥和勞迎天身著藍衣,結伴走來,笑意盈盈。

匡辰眉頭一皺:“怎么是你們兩個,王長老和奚長老呢?”

“大師兄別看了,今天就我們兩個。”包嘉祥拍拍胸脯,拿出手里的鑰匙,“我師父和王師父,今日都赴宴,教我們代理,有記錄的。”

匡辰一驚:“你們兩個?”

“大師兄可是覺得哪里不妥?”勞迎天問。

“不,沒有。”

匡辰見到代理證,不敢忤逆長老,暗道不妙。

今天什么情況?

“既然沒有問題,咱們馬上開始補庫吧,別耽擱了正

事,咱們已經晚了兩個時辰,等奚師傅吃席回來,我們還沒辦好,可就慘了。”勞迎天開口。

前日適才給過難堪,匡辰意識到或來者不善,沉默一瞬。

“好!”

“好!”

“魚長老豪爽!”

“來來來,諸位長老,舉杯舉杯,慶賀魚長老入我天火宗!”沈仲良在下面起哄。

王承賢起身響應:“飲酒!飲酒!”

“莫要客氣,莫要客氣!”

觥籌交錯,杯盤狼藉。

喧囂熱烈。

“轟隆隆。”

紋路亮起,寶庫大門轟然開啟。

血寶猩紅,映入眼簾。

澄澈透明的一等血寶幾乎能堆疊成小山,此時此刻,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架子上。

最深處,更有一個個單獨的精致小盒,承裝超品血寶!

哪怕長老都要立下大功才能獲得的至寶,尋常弟子一輩子見都沒見過,匡辰不敢多看,快步往里。

“啪!”

盒子摔落在地。

對應架子上的光芒一閃,熄滅,其后整個架子其余位置的紋路開始閃爍。

“勞迎天!你在干什么”匡辰又驚又怒。

勞迎天誠惶誠恐:“對不住,大師兄,不小心碰到,對了,您是巡察使,要全程監督、記錄,現在掉了一個,是不是要記錄一下”

匡辰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這些超品血寶全有印記,沒有秘法而撥動,牽一發而動全身,要全部重登重印!你是故意的!”

“大師兄我真是不小心!”

包嘉祥悄悄豎起大拇指。

真狠啊!

為了做局報復匡辰,居然能做到這種程度,舍得出一枚三品血寶,勞哥,你真是個狠人,還記仇!

勞迎天連連道歉:“大師兄,宗門規矩,這件事我們不好插手,補印只有您能做,您一個人快些吧,耽誤補庫就不好了。”

“好,好啊!”匡辰七竅生煙,手指鼻子,“勞迎天!出去你給我等著!”

勞迎天躬身再歉。

“有空再訪!”

“哈哈哈,好說,好說。”

琥珀酒液滴落,滲入磚石縫隙,深色印記緩緩蒸發無蹤。

偶有圓杯墜落,鐺鐺擲地。

酒席散場,杯盤狼藉。

核心長老們離開,僅剩下個別至多六境中期的長老吃花生米吹牛,梁渠化身血猿,招待一番,落到仙島邊緣噓噓。

“嘩啦啦。”

弧線劃出,飛流直下三千尺,落入云霄,澆開白霧,一路尿到通天河。

瞄一眼天色。

時間差不多。

抖一抖。

渦神甲一披,波光扭曲,陰影徐徐消失。

寶庫內,匡辰氣急敗壞地重新記錄完,印完烙印,緊忙去填充其余血寶和登記。

勞迎天拇指掐動指節,忽感肩頭為人一拍。

轉頭。

曠無一人。

來了!

再看隔壁的超品血寶,架子上,光芒齊暗,空空如也!

勞迎天的心一瞬間提到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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