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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湎這一站起來,立刻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力。
他微笑向前走去的時候,同時通過內部場域讓人設法破解屏蔽,聯絡外面。
他相信只要對外信息一通暢,什么事情都可以解決的,現在只要拖延下時間就可以。
只是場內的共鳴者很快告訴他,這個做法不可行,因為對面共鳴者數量多且技術高超,并不是他雇傭的安保團隊可比。
朱湎并沒有放棄,試圖請動負責安保的格斗家對外進行聯絡。
不過對面都是表示,從方才開始,有一股精神場域籠罩全場,有人離開的話,一定會第一時間遭受阻截和攻擊。
因為他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不建議做出這種舉動。
這個的選擇也是正常的,在中京這個地方,水太深了,只要不是危害到團隊需要負責的人員的生命安全,能不動他們就不動。
朱涵暗罵了一聲,臉上笑容不變,腳下保持著節奏向前走,同時他看向來人。
陳傳站在那里,眸光深靜,只是看到一眼,就令他感覺呼吸一滯。
而從他的制服和肩章上看得出來,這是一名國家安全事務部的司務委員。
這讓他心中懦,畢竟國家安全事務部的名頭在那里,哪怕他父親也無法插手到這種部門里去。在這種人面前,現在能夠倚仗的,也只有天性派的身份了。
而在場除了內部知情人員,還沒有人立刻將陳傳與那個具備世界級洞玄觀格斗家聯系起來,但認出他的人都是臉色一緊,嚴肅告誡下屬或者安保人員不要插手這件事。
此時包廂之內,杜老發現外面的情況了,他沉聲問:「怎么回事?」
馬上有手底下的安保人員向他報告消息。
「國家安全事務部?」
杜老不悅的說:「胡鬧,行動之前怎么不通知一聲,我要問問何部長是怎么安排事情的。」同時他對安保發了一個消息,讓他們搞清楚情況。
朱涵到了前方后,他堆起笑容,欠身一禮,「這位長官,不知道怎么稱呼?」
陳傳看了看他,淡聲說:「國家安全事務部,司務委員,陳傳。」
朱湎現在沒有辦法搜索資料庫,但是站在陳傳面前,卻感覺一種恐怖之感。
哪怕他面對派內一些強大的格斗家時,都沒有這樣的感受,這足以證明對方的身份絕不止明面上的司務委員那么簡單。
他勉強一笑,「我是這里的主辦者和負責人,您也看出來了,我們今天是一場藝術頒獎晚會,
不涉及任何政治宣傳,也不是什么政治集會,而且我們事先已經報備了,是得到了上級部門的批準的。
再說這次”
他展身向外示意了一下。
「我們宴請了很多國內外的貴賓,他們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實在不希望驚擾到他們,這樣,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們協助的,我們也會盡力而為。」
陳傳看了看他,眼眸向外一掃,凡是被他目光觸及到的人,都是心頭猛地一跳,都下意識的避開了他的目光。
隊長方樹成在旁邊說:「朱先生,我們今天帶人來,是因為在場有些人威脅到了國家,我需要將他們帶走,請您配合一下。」
這時界憑這里傳來了消息,他抬頭:「司務,已經找到人了,請示拘捕。「
陳傳抬了下手,方樹成立刻對著界憑對面說:「動手!」
此時宋仕承這邊,來自事務部的隊員向在座的這一圈人出示了下國家安全調查處的拘捕令。
「經查,有一樁涉及國家安全的事件與諸位有關,請你們跟隨我們走一趟。」
這次所要拘捕的人員全在這里,他們正好可以一網打盡。
宋仕承等人臉色一變,還有人立刻站起,憤憤大喊了起來,「抓我?你們知道我是誰么?」
還有人:「我要請訟師!」
有幾個人跟著一起鼓噪。
可幾乎在下一刻,這幾個人立刻就在場域力量沖擊下兩眼翻白的倒了下去,隨后立刻有人上前拷住,像拖死狗一樣把他們拖了出去。
負責抓捕的隊長根本不與他們廢話,走完了程序,立刻就動手。
宋仕承臉色更為陰沉了,但他沒有反抗,任由人把他拷起來,并很配合的向外走。
因為他知道這么做沒有意義,別人都來抓他們了,哪會不知道他們的身份,沒必要吃眼前虧。
朱湎在外面看到他們被人帶著押出來,臉頰微微抽搐,他是這里的主辦人,要是眼睜睜被他把人帶走,那他以后也不要在中京混了。
他心下一狼,立刻向某一個人發了一個消息過去:「柴老,能幫我攔下這件事么?」
那邊很快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回復:「朱公子,對不起,國家只是讓我負責保護你們一家人安全,其他的事情我不會過問。」
朱湎有些惱怒,不過他也知道,這件事差遣不動對方,他咬了咬牙,
看向陳傳,低聲說:「這位司務,給個面子可以嗎?
這些人我會讓他們事后去事務部報道,我保證!這事就當我朱家欠你一個人情!」
陳傳淡聲說:「國家律法不是兒戲,不管是你,還是你們朱家,都沒有資格和我來談這些。」
朱湎臉色頓時漲得通紅,這些話對他來說不嚴重的羞辱,還從來沒人敢這么對他他咬牙對著安保公司,用手一扯領結,吼聲說:「你們怎么回事?你們就這么讓人把客人帶走嗎?」
巨殼公司的負責人就坐在嘉賓包廂之中,他神情嚴肅,與外植入體上的非活躍意識交換了一下,權衡了下利弊后,馬上就有了決斷。
如果不站出來,公司一定聲譽掃地,可是站出來,哪怕吃虧,公司的名聲也打出來了。因為來人不是一般人,而是具備世界影響力的王座格斗家。
他們明知道不敵,還能站出來,這能充分彰顯出公司保護客戶的決心。
在他示意之下,當即有一個看著混血模樣的人站了出來,并走到了前方,攔阻在了通道之上。
他用明顯有著諾羅斯教國特征的大順話說:
「請等一下,我是巨殼防御安全公司安保主管,本次宴會由我們公司承擔的安保業務,我們不會任由你們將客人帶走。」
陳傳事先就從資料上看到過,這是一家天性派旗下的安全公司,業務遍布全球。
并且融合派,精修派的也都在這個安保公司之中有股份,背后有世界級大派支撐,也難怪對方還擁有一些底氣。
不過這沒有任何意義。
他只是看了這個男子一眼,后者臉上忽然露出了一陣失神,隨后忽然身軀一軟,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手臂軟軟搭落在地,頭也垂在了胸膛上。
這個時候,眾人驚悚的見到,他身體的內部異化組織瘋狂的從皮膚表面鉆出,隨后向外扭動蔓延,好像想要逃離這里一般,但又無法真正離開,只是牽動著他整個人在那里一抽一抽的。
在場的格斗家看到這一幕的都是一臉凝重,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況。
哪怕明知道一般格斗家在洞玄觀格斗家就是擺設,可陳傳沒有肆意擴展自己身上的力量,看上去好像站在那里什么都沒用做,可就是這樣,才讓人感到十分恐怖。
陳傳這時看向朱湎,方樹成立刻站了出來,對著其人說:「朱先生,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朱涵又驚又怒,退開兩步,「什么意思,你們要干什么?」
方樹成說:「鼓動非國家武裝人員,阻礙國家安全事務部公務,我們有權逮捕你。」
「你們瘋了吧!」
朱湎本來不愿相信對方會連自己一起抓,可是現在看起來是動真格的。
而在剛才的恐怖場景還有那股威壓感的刺激下,他此刻終于失態了,他往后倒退,大聲說:「攔住他們,給我攔住他們!」
但是沒有人動,在場格斗家都有著超然的身份,只要事情不涉及到他們,就沒有必要主動出頭。
而且如果是朱副財長,他們或許還會給個面子,但如果是朱湎,那就沒這個必要了。
再說面對的是什么人,他們很清楚,就算上去也沒有用。
可就在這時,忽然有一個聲音傳出,「你真的勾起了我的興趣,讓我實在忍不住啊。」
這個聲音清晰的傳遞到每一個人的耳朵里,人們轉頭一看,就見距離陳傳不足十來米的地方,
有一個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在那里的。
周圍的人都失去知覺般七歪八扭的倒在地上,使得他所在的地方空出了一大片。
這個人穿了一件宗教風格意味濃郁的風衣,上面畫滿了各種古代的神獸圖紋,臉上串著鼻環和耳飾,此刻正直勾勾的看著陳傳。
他興奮而貪婪的語氣說:「我只是聽說你很強,可我真的很想試試啊,
詹寄悅看到這個人的時候,神色一凜,馬上向陳傳發出一個精神傳訊。
「參員,這是天性派的梁禽,洞玄觀格斗家,是國家臨時特別行動委員會的高級理事。」
梁禽這時嘴角一咧,猛地向陳傳沖了上來,他很清楚兩個洞玄觀格斗家沖突會產生什么樣的破壞力,可他無所謂。
他只對與強大的對手戰斗感興趣,如今終于見到心心念念的自標,他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渴望,只想痛痛快快地拼上一場,至于其他的他全部不在意,
哪怕把這里的人都弄死,甚至他自己的生命都因此結束他也不在乎。
陳傳看著他過來,口袋里的某個東西忽然碎裂,隨后一道光芒向外綻放。
這一瞬間,場中所有的人和物好像都凝固并變成了黑白兩色,只有他與沖來的梁禽兩個人是有著色彩的。仿佛是被隔離開成了兩個世界。
這是任辛山交給他的事務部的遺落物,在行動時可以像對面存在一樣制造類似半裂隙的場域空間,可將不是同一層限的人給分隔出去。
他平靜的看著對方的拳頭上來,只是伸手一抓,準確無比的抓住了對方的拳頭,同時五指一合,骨骼擠壓碎裂的聲音從中傳出。
再單手將人往自己這邊一拖,再一拳猛敲在對方胸腹之上。
這一拳之下,對方撞散成了一團飄散的彩色煙氣。
就在此刻,又一道虛影出現在他的左邊,右邊也同樣是有虛影出現,好像對方一瞬間變成了數個人。
神之相么?不對,是異之相,這是異力,因為上面的進攻力量是實實在在的。
陳傳微微閉目,不去理會沖來的人影,而是伸手按上了雪君刀的刀柄,下一瞬,一道雪亮的光芒閃過。
霧時間,那分隔兩邊的空間好像驟然破碎,那兩個左右冒出的身影忽然一個停滯,隨后亦是消散,而在一個本來空無一人的地方,一顆頭顱掉落了下來,隨后那里又顯現出了一具無頭身軀。
那頭、身兩部分同時摔在了地面上,竟是啪的一聲碎爛成了一地的血肉,并飛快化作了一地黑色的粉屑。
陳傳則一轉刀身,鏘的一聲,雪君刀瞬間歸鞘,全程站在原地未動,只有身上的制服微微擺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