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陽青這么說,陳露露的心砰砰直跳。
一方面她實在不想離開這兩位“護身符”身邊,另一方面,那個被深埋的表演夢又開始蠢蠢欲動。
她小聲對蕭玄說,聲音里帶著微微的顫抖:“我我上次表演搞砸了,臺下的人都說我像只笨企鵝。”
這次離開去演話劇,還是即興表演,確實有些害怕,怕.出丑。
因為陳露露以前就有表演夢,可以在一次表演的過程中,出現了失誤,遭受了一些‘不太好聽’的話語指責,所以就沒有堅持這條路。
蕭玄看著這個平時活潑的女孩突然露出的脆弱一面,難得正經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相信我,這次不一樣,你只要記住,臺下坐著的都是南瓜。”
陳露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緊張感消散了不少。
她深吸一口氣,猛地舉起手:“我!我愿意參加!”
臺下頓時響起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
臺下有些‘懂規則’的觀眾,已經閉上了眼睛,這場戲不能看,看了會死,更何況上去演呢,剛剛他們都求著女主持別選他們,沒想到還有個主動的。
而另一部份“觀眾“則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那些詭異觀眾,都露出了殘忍的笑容,似乎等下有一場恐怖的折磨上演。
“太棒了!”主持人拍著手,面具下的聲音帶著不自然的興奮,“請跟我到后臺換裝”
其實陳露露的身材很不錯,白色t恤加上藍色牛仔褲,不知道是不是衣服有些短,每次舉手會露出那細嫩的小蠻腰。
長著一頭長發,沒化妝就挺漂亮。
她掩飾演舞臺劇,應該會很上鏡。
“師兄,真不用跟過去?“蕭玄壓低聲音問道。
張陽青推了推墨鏡:“后臺是安全的,規則限定'表演’必須在舞臺上進行,那么危險肯定是在舞臺上。”
既然張陽青都這么說,那么蕭玄肯定是打開了手機拍攝功能,開始記錄這一場舞臺劇。
他的做法在一些‘懂規則’的游客眼里,無疑和作死沒什么區別。
可他是一點都不怕,甚至還想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后臺化妝間比想象中還要陰森,墻上掛著的戲服無風自動,梳妝臺上的鏡子蒙著一層血色霧氣。
陳露露剛拿起要換的戲服,就發現袖口縫著一截干枯的手指。
“這道具做得真逼真。”
她鎮定地把手指扯掉,就好像是在扯一個無關緊要的道具。
沒注意到鏡子里自己的倒影突然詭異地眨了眨眼。
當陳露露再次出現在舞臺上時,已經換上了一襲素白古裝,長發披散,腰間系著一條鮮紅的綢帶。
那是舞臺劇《償命鎖》中女鬼的經典造型。
劇情大概是冤死的女鬼,找兇手償命。
第一個場景就是女主被殺害。
舞臺上的燈光驟然轉暗,只留下一束慘白的光柱籠罩著陳露露。
她按照劇本跪坐在床榻邊,長發垂落,露出纖細的脖頸。
“你為何要如此待我?“陳露露顫抖著聲音念出臺詞,完全沒注意到對面“兇手”手中的匕首閃著真實的寒光。
那扮演兇手的演員嘴角扭曲,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
他高舉匕首,猛地朝陳露露刺去,他是真的打算殺了陳露露。
因為在舞臺上,陳露露觸犯了可以被殺的規則。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張陽青的指尖在扶手上輕輕一叩。
兇手的手臂突然像被無形的絲線拉住,動作變得極其緩慢。
陳露露恰在此時“啊”地一聲慘叫,捂著胸口緩緩倒下,完美演繹了死亡場景。
兇手猙獰著臉想要再補刀,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僵住了。
他的眼珠驚恐地轉動,不知道自己的手腳為什么不聽使喚了。
接下來的表演中,危險接二連三地出現:
當陳露露需要喝下“毒酒”時,杯中的液體突然沸騰,冒出詭異的綠色氣泡。
張陽青不動聲色地彈了下手指,毒酒瞬間變得清澈見底。
陳露露一飲而盡,還咂了咂嘴:“這道具酒還挺甜。”
當她走過搖搖欲墜的吊燈下方時,沉重的燈架突然墜落!
蕭玄差點跳起來,卻見張譯文微微抬手,那燈架在距離陳露露頭頂一寸處詭異地停住,“嗖”地一聲又縮回了天花板,焊接口處甚至冒出了幾顆火星。
最驚險的是最后一幕。
按照劇情,被索命的“兇手“應該跪地求饒,可那演員突然暴起,面目扭曲地撲向陳露露:“去死吧!”
張陽青嘆了口氣,輕輕揮了揮手。
“砰!”
那演員真的直挺挺地吐血倒下了,再也沒能爬起來。
陳露露還以為是演技,感動地說:“您演得太真實了!”
整場表演結束,整個劇場鴉雀無聲。
只有兩個掌聲突兀地響起,張陽青和蕭玄正悠閑地鼓掌,仿佛剛才看的真是場精彩的話劇。
其他人看門道,他倆就像是在看熱鬧。
當陳露露換好衣服回到座位時,臉頰還因為興奮而泛紅:“張哥,蕭哥,那些演員演得好像!剛開始那個,我還以為他真的要殺了我,結果只是演技太好了!
還有最后那一個演兇手的,死在那里動都不動真是太厲害了!”
蕭玄憋著笑點頭:“是啊,專業的就是不一樣。”
其實蕭玄想說:那家伙死透了,能不像嗎?
第三場舞臺劇演出開始,陳露露興致勃勃地坐在座位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舞臺,時不時還模仿演員的動作,似乎在學習表演技巧。
為了讓以后自己能夠重返舞臺,這次山莊之旅對她來說就是歷練。
她完全沒注意到,整個大堂的氣氛已經變得劍拔弩張。
張陽青依舊懶散地靠在座位上,墨鏡下的目光漫不經心地掃過舞臺。
他比誰都清楚,自己現在就是整個大堂里最顯眼的“靶子”。
坐錯位置、看了不該看的表演、還干擾了規則運行。
按照山莊的規矩,他現在就是所有詭異生物可以隨意攻擊的對象。
可是,那又如何?
按照張陽青的思維方式,你們可以殺我,不就代表我也可以殺你們。
誰怕誰啊!
要說在怪談世界里,張陽青還沒這么狂,畢竟還要通關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