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電光火石間,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服務員的手臂突然不受控制地扭轉,骨刃調轉方向,“噗嗤”一聲扎進了他自己的肩膀。
“呃啊!”服務員發出一聲壓抑的痛呼,踉蹡著退入陰影中。
他的傷口處流出粘稠的黑色液體,滴落在地毯上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你怎么回事?“另一個服務員從暗處現身,不滿地低聲道,“連個普通人都殺不了?”
“那家伙身上有古怪,我換飛刀試試。”受傷的服務員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從腰間摸出三把造型詭異的骨制飛刀,刀身上刻滿了詛咒符文。
深吸一口氣,他猛地將飛刀擲出。
飛刀在空中劃出三道弧線,然后不知道碰到哪,齊刷刷地調頭飛了回來!
“噗!噗!噗!”
三把飛刀精準地扎在了投擲者的大腿、腹部和肩膀上。
服務員疼得直抽冷氣,卻不敢發出太大聲音。
“廢物!讓我來!”同伴看不下去了。
心想著你這是什么垃圾操作,等我秀給你看。
他接過飛刀,瞇起眼睛瞄準張陽青的后心。
“這次絕對不會——哎喲!”
飛刀剛出手就莫名其妙地拐了個彎,直接插進了同伴的屁股。
“你干什么!”第一個服務員怒道。
“我瞄準的是那個游客啊!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同伴委屈地辯解。
“閉嘴!你肯定是故意的!”
“我發誓真的不是!要不.你再讓我試一次?”
“試你個頭!再試我就要被你扎死了!”
詭異服務員覺得襲擊張陽青總會出現‘意外’,就沒有繼續襲擊。
或許詭異服務員的實力很強,但那也只是相對于其他人來說。
張陽青收拾他,他甚至都還不知道是張陽青干的,這就是他和張陽青的差距。
隨著最后一個舞臺劇結束,那些“懂規則”的游客驚訝地發現,居然有違反規則的人還活蹦亂跳的?他們面面相覷,竊竊私語:
“怎么回事?他們不是坐錯位置了嗎?”
“還看了第二場表演.”
“按規矩早該死了啊!”
“難道是規則錯了?還是我們判斷錯了?”
這個問題,恐怕得去問那些詭異生物了。
不是他們不想襲擊,實在是襲擊不了。
沒辦法,張陽青比他們詭異多了。
陳露露還沉浸在表演的興奮中,手舞足蹈地對張陽青和蕭玄講解著:“看他們的表演,我學到了好多!演殺人犯的時候,就要真的像要殺人一樣!”
說著,她還做了個兇狠的表情。
“演尸體就要完全不動,連呼吸都要控制。”
然后模仿尸體翻白眼的樣子,惟妙惟肖。
張陽青和蕭玄交換了一個微妙的眼神。
這姑娘的“學習心得”怎么聽起來這么奇怪?
不過能學到東西是好事,希望能對她以后的表演有所幫助。
晚餐依舊是火鍋。張陽青和蕭玄大快朵頤,涮一下就開吃,陳露露則專挑煮得軟爛的食材。
有些時候,蕭玄都吃完了一盤蔬菜,詢問她為什么不吃,還以為她挑事。
她不好意思地解釋:“我腸胃不太好,吃太生的會不舒服。”
張陽青和蕭玄就明白了,會特意給她留點食材,也讓她非常感動。
覺得這兩位,簡直是天底下最好的朋友!
奇怪的是,整個晚餐期間,山莊異常安靜。
食材沒有詭異現象,沒有嚇人的服務員,甚至連奇怪背景音樂都沒有。
這種反常的平靜讓張陽青警覺,暴風雨前的寧靜往往最危險。
窗外,雨勢越來越大,豆大的雨點砸在玻璃上像是有誰在用力敲門。
吃完飯的游客們行色匆匆地回到房間,沒人敢在外面逗留。
“好無聊啊,我們來打牌吧!”陳露露趴在桌上,突然從口袋里掏出一副撲克牌
于是,三人轉戰張陽青的房間。
陳露露興致勃勃地制定了規則:輸的人要在臉上貼紙條。
她對于打牌很有研究,也很想看到張陽青和蕭玄滿臉都是貼紙是個什么樣子。
到時候,自己可要拍一張勝利的自拍。
然而計劃是好的,可幾輪下來,蕭玄頭上只有兩條,張陽青一張沒有,她自己臉上卻貼得密密麻麻,連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不玩了不玩了!你們肯定作弊了!”陳露露氣鼓鼓地躺倒在地。
張陽青輕笑:“運氣好而已。”
蕭玄大笑道:“你自己非要搶地主,怪我咯。”
陳露露哪怕是有些小脾氣,但還是很懂事,覺得天色已晚,她整理好張陽青的房間,才告辭離開,回去睡覺。
等她房間離開后,屋內的氣氛立刻變了。
蕭玄收起笑容,低聲道:“師兄,今晚要出事。”
張陽青走到窗前,望著被暴雨籠罩的山莊。
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詭異的圖案,像是一張扭曲的人臉。
他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當然會出事,因為我們就是那個'事’。”
在張陽青看來,這里的幕后黑手,肯定已經坐不住了。
蕭玄會意地笑了:“師兄打算怎么玩?“
張陽青的墨鏡下,那雙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微微發亮:“有這種機會,那自然是玩死他們。”
以前都是去怪談世界,要遵守規則。
可這里是藍星,張陽青就是規則本身!
與此同時,山莊最深處的密室里,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身影正憤怒地拍桌:“廢物!一群廢物!連三個普通人都解決不了?”
他的聲音像是無數人同時開口,又或者說身體里有無數靈魂。
跪在地上的服務員瑟瑟發抖:“主人.那兩個男的.他們身上很怪.”
黑袍人冷笑一聲:“都是借口,今晚午夜,我會親自出手,沒有人能在云隱山莊破壞規矩還活著離開!”
他身后的陰影中,無數雙血紅的眼睛同時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