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里克的崛起第1821章 他是我的親戚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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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1章 他是我的親戚


更新時間:2024年11月22日  作者:重生的楊桃  分類: 歷史 | 外國歷史 | 重生的楊桃 | 留里克的崛起 
歷史小說


氣喘吁吁的戰士們在滿是死尸的默倫木堡沉沉睡去,他們累得僅點燃少量篝火堆,完全無心清理尸體,只平靜等待新一天的朝陽。

被捆住手腳的洛特哈德本以為自己看不到新一天朝陽,他一度覺得自己已經死了,結果萎靡的精神有所恢復,被周遭嘈雜聲擾醒后,就注意到天居然亮了。

然后,驚訝地看到木堡徹底攻破,自己與一些同伴被捆起來,像是被捆起來的綿羊,等一會兒就要被下刀了。

他想與同伴說些話,奈何嘴巴里塞著布團,又被繩子捆住臉頰,只能無奈地發出嗚嗚聲。

就是這一番焦躁的嗚嗚,多名羅斯戰士注意到此人的焦躁。

奉命看守的戰士其實也不樂于好好看著。

他們畢竟擊敗的是一支重裝敵軍,僅僅從死尸身上將鎖子甲扒下來,或是能加強自己的防御,或是能賣給友軍換一些好東西。

自打天亮后,囫圇睡覺的眾將士紛紛蘇醒,吃了一些干糧就開始針對死尸搜刮。

約塔蘭戰士與第七旗隊的戰士們,他們到處搜索死者,不出意外的還發現了一些彌留的家伙,這便把敵人衣服扒掉,再刺上一劍給予一個痛快。

原本無人問津的戰俘頻頻發出嗚嗚聲,忙著搜刮戰利品的戰士才回過神來,下意識的以為不老實的戰俘打算逃跑。

拎著劍匆匆跑回的羅斯戰士一下子就注意到“嗚嗚聲”的源頭。

夜里的時候他們看不清敵人的端倪,這下子,只見朝陽照在戰俘的甲衣上,皮腰帶上竟有金光閃閃之物,定睛一瞧那是獨屬于黃金的特有光澤。

“我們抓了一個貴族嗎?”

普通戰士不敢貪功,如此重要的消息急忙告知他們的老大阿斯卡德。

不久,有關抓獲貴族的消息在傳到藍狐耳朵時,已經被描述為“我們生擒了敵人守軍首領”。

“他們的貴族指揮官沒有死?真是諸神助我,這下可以給大王一份好禮了。”

站在空曠地帶曬太陽冷靜精神的藍狐,急忙跟著傳信的戰士匆匆這番回去。

再度站在滿是尸體的戰場令他好不容易暢快的心情又陰暗起來,大戰發生在血色夕陽中,愈發晦暗的光線消弭了一些戰爭野蠻,如今再好好看看木堡沒形同絞肉機的戰場,到處是死不瞑目的敵軍,他們的甲衣都被拔掉了,就剩下一地可怖的爛肉。

藍狐又注意到第七旗隊的戰士們正圍著俘虜們,其中領頭的不是別人,肯定就是阿斯卡德了。

“喂,崽子們,你們給我讓開一條路。”他呵斥一番才奮力擠進人群。

“大叔,是你?”

“阿斯卡德,你……”藍狐的眼角正看到戰俘中有多人的臉上明顯多了鞋印,“至于嗎?他們否被俘了,你還踩上幾腳。”

“我不解氣。”阿斯卡德余氣未消,指著其中一個略卷發的年長家伙怒氣沖沖道:“剛拔掉此人嘴里的破布,他就向我吐口水。”

“然后呢?你就踩他?”

“應該殺了他。”

“此人……”藍狐聳聳肩,他注意到此人的腰帶考究,不僅有黃金裝飾,明顯還鑲嵌著天藍色的青金石。“他肯定是一心求死的,好在你沒有殺了他。此人應該是一個將軍,你若是把我們留給大王的禮物殺了,下面就不好辦了。”

“我當然知道此人是個將軍。我問他話時,他就是使勁吐口水。”

“也許是你的法蘭克語說得太糟糕?”藍狐調侃道。

“大叔,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他聽得懂,而且還罵我。而且我還弄清楚了一件事。”

“什么事?”

“昨天的戰斗,我在亂軍中和一家伙搏斗。現在我確定了,打我的就是他。”阿斯卡德指著說道:“多虧了我身上穿甲,不然非得被他打斷全身的骨頭。”

這倒是藍狐不了解的,他又調侃道:“你小子比你父親都兇猛,他還能打傷壯如熊的你?這家伙鼻子還有干涸的血跡,估計是昨天的傷。依我看,你將他打得也不輕。我現在來了,他若是一心求死,我們所有人都不能被激怒。我們還要留著此人,說不定還能套到非常重要的情報。”

“所以,你打算審問他?”阿斯卡德遺憾地搖搖頭:“他硬得像一塊石頭。”

“無妨,你繼續待著兄弟們搜集戰利品,再組織些人把尸體全都拉出去。抓緊時間收攏我軍的傷亡者,我就待在這里審訊一下。”

“也好。”阿斯卡德聳聳肩,眼神示意圍觀的兄弟們紛紛撤出了。

太陽逐漸升高,晨霧徹底被晨風吹散,杜倫木堡有關巴黎伯爵的紋章標記都被撤下,取而代之的是一面羅斯旗幟,它被懸掛于一根足夠長的矛上,此刻正隨風飄揚。

藍狐耐著興致半跪下來,平時被不知踩了多少腳,正一臉憔悴一心求死的戰俘面前。

正當戰俘罵罵咧咧又要啐痰時,大圓臉的藍狐急忙躲閃身子,躲過了一輪精神侮辱。

“哼,還是留著力氣面見我們的國王吧。”藍狐以法蘭克語說道。

“什么國王?你們是諾曼海盜,是來自地獄的魔鬼,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怪物。”

“然后呢?你還有什么詞?”有時候藍狐很遺憾法蘭克人在罵人方面缺乏創意。

被這么一問,戰俘反倒閉嘴了。

藍狐示意憤怒的隨從退后三步,他再走上前不慌不忙地拉扯衣領,在諸多的護身符中摸索一番后,將一只純銀的十字架吊墜翻了出來。

只此一個信物,實實在在令戰俘驚了一下。

“你以為我們是諾曼人?你可以說我們是諾曼人,可不能說我們是魔鬼。而且我個人是信仰天主的。”

“算了吧。你是個冒牌貨。”

戰俘的話也不算錯,藍狐微微一笑不做反駁,畢竟他個人在信仰方面非常靈活。“信不信由你,為我施洗的就是你們法蘭克人的那個北方大主教埃斯基爾。我猜你是一位貴族,我曾見過很多貴族,瞧瞧你的腰帶,只有很高級的貴族才有資格佩戴吧?”

戰俘雙眼在顫抖,他明顯想說話,似乎因為一些原因不便于描述。

“我很想知道你的身份。我倒是可以告訴你我是誰。看著我的眼睛!我乃哥德堡伯爵!記住我的身份,我是一位伯爵,一位有著數千戰士的伯爵。我效忠羅斯國王,我的王擁有數萬名戰士。我們從遙遠東方而來,現在正向著巴黎進軍。遇到我們是你倒霉,能活著坐在這里也算你的幸運。你,到底是誰?”

一番信息量巨大的描述實在令戰俘無話可說,難道襲擊默倫城的只是敵軍的一股小部隊?

戰俘洛特哈德身為巴黎伯爵的堂弟,同為加洛林王室的外戚大貴族,他雖無明確爵位,也能接觸到很多只有大貴族能了解的消息。其中就包含著羅斯人的消息,有關羅斯王留里克的消息更是略有了解。

“羅斯……國王?”

“你知曉我們?你?到底是誰。”

“洛特哈德。”戰俘終于說明自己的名字,“我乃洛特哈德,巴黎伯爵的弟弟,老伯爵貝貢之子。我,是你們的敵人!”

“哦?哈哈。”藍狐站起身,高高興興地拍打起身子:“本以為抓的只是一個百夫長級別的人物,沒想到抓到了巴黎伯爵的弟弟?讓我猜猜,你應該是一個男爵?”

洛特哈德實在不想說自己其實并沒有明確爵位,畢竟身份貴族,這一情況屬于恥辱。

他所表現的難以啟齒態度,又被藍狐認為是一種隱瞞。

“也罷。”藍狐聳聳肩:“你以為我們是野蠻人我不怪你,按照法蘭克人的說法,所有北方人都是野蠻人。你們長期歧視我們,只是現在……該我們歧視你們了。”

說罷,藍狐示意看戲的部下獨將洛特哈德架出木堡,他再示意部下:“此人叫洛特哈德,巴黎伯爵的弟弟,你們嚴密看管禁止此人咬舌自盡,也不要被他辱罵了就拔劍刺死他。其他戰俘已經沒用了,立刻刺死,把尸體拉出去扔到河里處理干凈。”

眾戰士點頭示意,然后紛紛拔劍,剩下的戰俘凄慘地嗚嗚幾聲后就不叫喚了。

洛特哈德無力回頭看,他知道自己剩下的部下也都被謀殺了,只此堂兄交給自己的軍隊全軍覆沒。他被拖到木堡之外,一時間恍惚地覺得自己召集的軍隊都還在,可是看到所有活動的士兵多是金發,白日夢到此為止。

洛特哈德被放置在空曠地帶關押,或者說被十多人拎到了可通向東方的羅馬古道之上。

藍狐確信羅斯王會首先帶領騎兵集團此東向西快馬趕到,估計到今日太陽落山前大王就抵達了。抓到巴黎伯爵的弟弟可謂意外之喜,雖說此人暫時還沒有說明一些情報,有關審訊的事情不如交給大王。

如此以來,大王得到了“禮物”一定非常高興,若是又他親自審訊出重大情報定然更加高興。倘若洛特哈德不理智地向大王啐痰,一如那個被俘的蘇瓦松伯爵一樣,如何定奪一樣是大王的意愿。

藍狐主打的就是一個不貪功,也不想因為一些事情給自己惹麻煩。

有著自知之明的他絲毫不敢向王爵級貴族邁步,哪怕自己的妻子是查理曼的重孫女,哪怕手下兵力之盛有稱王的資本。他不需要一些虛榮名號,當戰爭時代結束,自己控制著約塔河流域(幾乎是斯堪的納維亞半島整個南部地區),對外是伯爵,對內形同小國王。

整個默倫城好似一座亂葬崗,守軍全軍覆沒,那些被拔掉甲衣、武裝帶,乃至是連襯里衣物都扒掉的死者,開始被當做廢棄物扔到塞納河里。

羅斯軍隊在主觀上,并非打算用無數漂浮的死尸去恫嚇巴黎城,他們只是想快把戰場處理干凈,以便大軍在默倫城駐扎時不必渾身難受。

至于證明戰士們的功績,只要將扒下來的那些鎖子甲、頭盔,以及五花八門的武器堆成小山,就足以向大王報功。何況,還有一位高貴的戰俘被安置在大路上呢。

藍狐就怕自己充當向導的妻子對戰后的慘狀再生出精神刺激,他將烏鶇拉到戰場之外、

就算她簡稱自己對遍地死尸已經有很強的精神抗性,還是被戰士們護送到了大路上。

今日的烏鶇打扮得分明是一位女戰士,放眼望去沒有敵軍,她就犯不著再穿上令個人體態臃腫的板甲衣。

她打扮得非常干練,或者說穿著緊湊像是穿了緊身衣。腰間皮帶精致考究,其上有著密密麻麻的北歐風格花紋,懸掛的劍則是貨真價實的羅斯鋼劍,劍柄末端的配重球又鑲嵌一整塊紅寶石,劍鞘盡是黃金花紋。

她沒有戴頭盔,有金片裝飾的冠帶箍住頭發確保不散亂,使得有些稀疏的劉海盡量遮蓋額頭的生命符文刺青。一頭棕褐色微卷的頭發扎成麻花辮,在眾多羅斯戰士里的確是特殊的存在。

不僅僅因為她是身材苗條的女戰士,最特殊的其實就是她的發色——在數百個金發戰士里僅有她一人發色偏黑。

其實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加洛林王室的祖上自墨洛溫時代就已經是頂級貴族,更早期的墨洛溫貴族長期是羅馬帝國的軍團軍官。見帝國頹勢不可挽回,一些羅馬貴族干脆就與軍團里的蠻族軍官聯姻,金發的法蘭克貴族,其后代的發色也逐漸染黑了。

無所事事的烏鶇似乎在閑逛,無聊地拔出鋼劍在荒草地里亂刺亂砍,鋒利劍刃輕易割斷燈芯草,她無聊地哼唱起某些宮廷流傳的歌謠。

本來,一個體型苗條、發色發黑的諾曼士兵就引起洛特哈德注意。

后者被拎到空曠地帶,如今荒地野草瘋長,一旦那些諾曼人看守疏忽了,自己豈不是有了逃跑的機會?哪怕自己雙腳都被捆住,若是不斷左擰右擰弄得繩子松脫,豈不是就有機會逃了?

要逃到并不容易,正當他使勁擰身子的時候,耳畔隱約聽到一些熟悉的歌謠,然后……看到了一個小個子的諾曼士兵在砍草。

藍狐始終沒有走遠,他站在大路上瞇著眼看向東方期待著羅斯王的騎兵快點趕來。

其實烏鶇并非腦袋放空隨意砍草,她的小腦瓜正在思考。

據說昨夜的戰斗生擒了守軍將軍,據說還是巴黎伯爵的弟弟。這種事情非常離奇,同為加洛林王室后裔的烏鶇當然也知道巴黎伯爵一家的情況,哪怕只知道一些人名。

巴黎伯爵杰拉德二世,他哪里有弟弟?如果是堂弟,那個艾伯哈特不是已經與羅斯結盟了么?

大貴族們心懷鬼胎,帝國內戰的本質就是親戚們的自相殘殺。烏鶇非常清楚,自己的三叔路德維希巴不得殺了自己這個侄女,完全因為自己是女人而不敢下手。

如此想來,作為巴黎伯爵堂弟的艾伯哈特,與羅斯王國結盟、與查理結盟、與勃艮第人結盟,加入進攻巴黎的隊伍,堂弟攻擊堂兄其實也合理。

畢竟查理現在還有一萬大軍,論及關系,查理與巴黎伯爵也是親戚,與被俘的蘇瓦松伯爵也是親戚。

巴黎伯爵還有弟弟?他唯一的兄弟明明在斯特拉斯堡,與皇帝待在一起。

這一點烏鶇比誰都清楚,她對自己的父親極為不滿。王室成員都去了斯特拉斯堡,結果被困在那里,唯獨自己作為小女兒被扔到亞琛王國形同籠中鳥,說不定其中就是那個阿達哈德的餿主意。

被羅斯軍隊俘虜,兩年多時間自己搖身一變成了哥德堡伯爵夫人,還是羅斯王國的祭司,手握三千大軍。自己經歷一番奇幻漂流后,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以及過去從來不敢想的快樂。

即便如此,她還是恨自己的父親,以及那個身邊近臣,即巴黎伯爵的哥哥阿達哈德。

巴黎伯爵已經是個中年人,阿達哈德只能更老,除此意外伯爵還有弟弟?堂弟也算是弟弟?

無聊砍草的烏鶇思來想去,突然間她停頓下來,手里鋼劍也不收起來,拎著它就直奔被看管的戰俘。

看押戰俘的戰士可不敢對隨軍大祭司無禮,尤其現在烏鶇扮演的是一位“人間的瓦爾基里”,他們就更不敢阻攔了。

瞅瞅烏鶇的樣子,一臉嚴肅持劍而來,就仿佛要把戰俘刺死似的。

違反哥德堡伯爵大人的命令是錯,若是惹惱了烏鶇大人,那就算是對諸神不敬了,兄弟們一世英名都得被抹殺。

戰士們下意識退后一步,不知烏鶇大人到底要干什么。

突然,烏鶇就在戰俘面前停步,劍刃直指戰俘的額頭。她以最為標準的教會拉丁語質問:“你是誰?巴黎伯爵的弟弟?”

“你?”洛特哈德早就注意到那個砍草的小戰士,一定得是近距離關注,他才發現對方是個……少女?僅僅是“女戰士”這個概念,在洛特哈德看來就是瘋狂不可理喻的,或者說一個女人無故拿起刀劍都是對信仰的褻瀆。

“回答我。你是誰?巴黎伯爵杰拉德……杰拉德二世。他只有一個弟弟叫艾伯哈特,你是誰?”

在穩定住情緒后,洛特哈特反問起來:“女人。你居然知道艾伯哈特?你并不簡單,你又是誰?我早就注意到你。你會說拉丁語,你頭發更黑,肯定不是諾曼人!”

“我?”烏鶇懶得隱瞞身份,她得意洋洋地昂起精致的下巴,敞開清脆的喉嚨宣布:“我乃吉斯拉。洛泰爾的四女兒吉斯拉。”

洛特哈德先是愣神,然后忍不住直接笑出聲:“吉斯拉?荒謬?愚蠢的巫婆,說謊也要有個限度。你如果自稱小貴族的女兒我可以相信。吉斯拉,她早就死在亞琛的大火里了。”

聽到這個,烏鶇反倒竊喜。她本就樂于擺脫過去的身份,不過現在還是維持舊日身份要好。

“如果你這么認為就錯了。過去的吉斯拉已經死了,現在的我手握一支大軍,我乃哥德堡伯爵夫人,看押你的都是我的戰士。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們拔劍就能殺了你。”

“哦?既然如此,你不妨下達命令讓他們殺了我?”

“你……你以為我不敢?”烏鶇探著小腦袋,一下子明白過來此人又是在求死,于是呵呵笑出聲。她挑釁式地用劍背輕拍戰俘的腦袋,繼續笑道:“我已經說完了,該你了。巴黎伯爵的哥哥的皇室總管阿達哈德,他的叔叔叫貝貢,貝貢的兒子叫艾伯哈特。實話告訴你,艾伯哈特與我們也是盟友,很快他也要抵達巴黎城下。你是哪個弟弟?”

這真是令人難以置信的事,一個身份難以置信的少女居然淡然地說起“貝貢”,她說話也太自然而然了,這下不得不令洛特哈德多思考。“啊?難道你……真是吉斯拉。”

“不然呢?反倒是你?你真的是巴黎伯爵的弟弟?”

“我是洛特哈德。”

“洛特哈德?”烏鶇又想了想,又笑了:“那是巴黎伯爵的父親,你在胡說八道。”

“我是第二個。我父親……就是貝貢。”

“洛特哈德二世?你是……”烏鶇終于收了劍,扶起額頭好生思考一番。

有些事情真是他人不提醒就實在想不出來,恍惚間烏鶇真的想起那個貝貢的確有兩個兒子。

“真的?”她振作起來又開始詢問,“我依稀記得艾伯哈特有個小弟弟,那個老頭子還跟我透露過他有個弟弟可能在巴黎。難道……是你?”

“你見過我哥哥?”洛特哈德沉下臉來。

“何止見過,我們一起行軍。至多兩三天,艾伯哈特本人就要抵達這個默倫城。”

“可惡。”洛特哈德勾下頭來遺憾低語:“若是被他看到我到現在都沒有爵位,如何是好。”

“我都聽到了。我以為那家伙在胡說,沒想到他還真有個弟弟。好吧,我對剛才那劍拍你的事情道歉,我與你……的確是親戚。”

現在完全不需要洛特哈德再解釋,烏鶇相信此人就是艾伯哈特聲稱的小弟,這便匆匆跑到藍狐的身邊。

“剛剛就看你與那個戰俘談話,你是要問到什么情報?那小子很不老實,怕不是對你吐口水。”看起烏鶇一臉得意的樣子,藍狐斷定她真的問出了些有趣的情報。

“是的。他是我的親戚。”

“加洛林王室嗎?”藍狐聳聳肩:“反正這場戰爭屬于你們王室的內戰。”

“他叫洛特哈德,他父親叫貝貢,他爺爺是杰拉德,他奶奶是萊斯魯德。他奶奶的哥哥就是我的爺爺。”

烏鶇說了一系列的人物,聽起來僅是加洛林王室成員。藍狐扶住額頭,再看看烏鶇清秀的臉:“你可比那個俘虜年輕太多太多了。”

“不然呢?我生父可比查理年長了四十歲。再說,那個艾伯哈特也是我親戚,理論上我可以叫他表兄。”

“我都可以理解。我大哥白狐也比我年長很多,我比黑狐、紅狐也年長很多。”藍狐聳聳肩,這種事他真的太理解了。

自己已經過世的老爹古爾德,一把年紀了還在給兒子們創造更多的弟弟妹妹,當然“狐貍家族”僅有前四子有權繼承名號,其余的一并歸為老父親的私生子,只能作為羅斯王國的普通臣民。

“應該沒有錯了,他的確是巴黎伯爵的弟弟。但他更是艾伯哈特唯一的親弟弟,我們一定要留著他的命。如果審訊的時候他嘴硬,我想……讓艾伯哈特來文化,任何事情這個洛特哈德都會說,比所有的威逼利誘都好用。”

藍狐滿意地扶住烏鶇稚嫩的肩膀:“好。就這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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