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琪瑪,賽博天庭的三千源祖之一!”
死寂的空天航母之上,“慎重無比”的十人終于有人按耐不住,或者說經受不住“誘惑”,率先做出了選擇。
這位1號所選擇的身份,乃是賽博天庭排名第720的源祖阿琪瑪。
伴隨著1號作出選擇,甲板上阿琪瑪的名字大放光芒。
下一瞬,阿琪瑪消失不見。
1號的生命形態卻是開始發生變化。
“轟隆!”
一團金色火焰在1號心臟之中誕生,并隨著血液涌動流遍全身。
在金色火焰的灼燒之下,構成1號肉身的各種生命元素紛紛發生裂變,釋放出恐怖的能量。
若只是如此,1號最終的下場不過是轉瞬間化作飛灰。
然而不可思議的是,這些被釋放出來的能量竟然沒有肆意逸散,而是被金色火焰約束了起來。
下一瞬,這些能量統統被金色火焰吞噬。
在吞噬了所有能量之后,金色火焰開始劇烈坍縮,最終化作一枚燃燒著微弱紫金色光芒的種子。
可惜紫金火種的形態只存在了一瞬。
下一瞬,紫金火種生根發芽,憑空又長出了一個人類。
那一刻,生命“創造”的秘密仿若盡數展現在另外九人面前。
可惜只是凡人的他們,根本就不懂得欣賞那般奧妙。
“我是阿琪瑪!”
“此乃何地?我為何會在這里?”
“凡人,回答我!”
嶄新的阿琪瑪“閃亮”登場,新誕生的阿琪瑪每一個細胞都在發光。
這些光芒就仿若核輻射一般,肆意轟擊著另外9人脆弱的肉身。
無比驚悚的,在阿琪瑪的“輻射”之下,后者竟然有了向其轉化的趨勢。
“該死,又開始了。”
“一旦有人率先做出選擇,便會引發連鎖反應。”
“萬幸空天航母內壓制各種力量,不然我們怕是在阿琪瑪變身的瞬間,便被其殺死了。”
望著仿若“污染源”一般,肆意侵蝕扭曲周圍一切的阿琪瑪。
另外9人本能的“了悟”了現在的局勢。
這卻是因為一切“太過熟悉”,流程仿佛烙印在了他們的生命本源中。
“我乃是造物師齊德勒!”
在阿琪瑪的“逼迫”之下,終于又有人忍耐不住。
或者說抵抗不住“誘惑”!
下一刻,2號人類也做出了選擇。
伴隨著2號人類作出選擇,他的生命形態也開始出現變化。
一團金色火焰,同樣開始在他體內燃燒。
只不過與阿琪瑪不同,齊德勒的金色火焰并不是憑空出現,而是源自于他自身的某種升華。
金色火焰灼燒之后,齊德勒的肉身也經歷了重塑,而且也在爍爍放光。
但與阿琪瑪的過于熾烈不同,齊德勒綻放的光芒,并未讓剩余的8人感受到致命威脅。
恰恰相反,他們甚至感覺如沐春風,莫名受到了某種滋養。
“噼啪,噼啪!”
齊德勒誕生之后,其身上綻放的光芒與阿琪瑪的“輻射”碰撞在一起,竟然產生了一種可怕的湮滅。
出于生命本能,雙方立刻對峙起來。
“你是什么怪物?”
“好詭異!”
“世間怎會誕生你這種存在?”
齊德勒如臨大敵,但卻又興奮莫名的盯著阿琪瑪。
眼前這尊詭異生命,在他的造物師生涯中從未見過。
若非齊德勒沒有從其身上感受到“原罪”的氣息,還真要以為這是某種新誕生的“禁忌”了。
齊德勒之所以給予對面的生命如此高的評價,卻是因為它的存在實在太過反常識,簡直“倒反天罡”。
在生命煉金學的定義中,生命的本質乃是一種持續存在的超凡反應。
造物師的誕生,便是這種超凡反應的極致升華。
也是因此,在如何判定生命上,造物師擁有著絕對的權威。
按常理而言,由于生命本身乃是一種超凡反應。
那么無論其如何強大,都無法脫離超凡這一范疇。
或者說絕不可能與超凡“背道而馳”。
但在阿琪瑪身上,齊德勒卻是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一幕。
阿琪瑪的存在,竟然在“泯滅”超凡。
其周身輻射出的光芒,竟然在“湮滅”外界的一切超凡之力。
齊德勒看得很清楚,不只是他們這些存在超凡反應的生命。
甚至是空天航母本身,也在承受著阿琪瑪的“轟擊”。
只不過空天航母過于強大,阿琪瑪造成的“損傷”微不可見。
頗為不可思議的,在被阿琪瑪“輻射”的剎那,任何超凡之力都會被轉化為物質。
但更為詭異的是,這種物質卻是與世間其他物質格格不入。
其在誕生的瞬間,便會被周圍物質“排擠”。
世間的物質因為“抱團”,而存在于宏觀世界。
新誕生的物質一旦被整個宏觀世界排斥,其下場可想而知。
它們會在誕生的瞬間,便被流放到微觀世界。
然而即便到了微觀世界,這些物質仍舊會被周圍的微觀粒子排斥。
它們會持續墜落,直到被徹底排斥出這一方時空。
但這種下場卻是并未發生,因為這些物質會在跌落的最后一刻匯聚到阿琪瑪身上,成為其存在的一部分。
正是因為看懂了這一切,齊德勒才會被阿琪瑪給震驚到。
這種與世界背道而馳,格格不入的生命怎么可能會誕生?
說實話,就算是腳下的空天航母化作生命,也不會讓齊德勒如此動容。
莫看空天航母的動力核心太陽熔爐,強悍到能夠分解法則權柄,汲取原始靈能。
但就算它真的化作了生命,甚至將世間所有的天地法則全部分解掉。
所造成的影響也不過是一次“諸神黃昏”罷了。
世界的本質仍舊不會產生變化。
但阿琪瑪不同,這家伙是在刨世界的根。
是想要“泯滅”掉世間一切超凡反應。
若是那一天真的到來,世間所有生命都會消亡。
一同消亡的還會有世界本身。
以齊德勒在超凡領域的認知,實在想不明白阿琪瑪是怎么誕生的?
難道是那些強大至極的造物師的創生實驗,取得了成功?
但就算如此,也不應該創造出這種“反生命”生命啊!
就算是“原罪之主”這種類神,也不可能降下這等“懲罰”吧?
畢竟阿琪瑪所過之處,可不只是人類遭殃,而是所有生命都在劫難逃。
“吾乃是天庭九絕仙君!”
“外道魔物,你竟然敢出現在我面前?”
就在齊德勒與阿琪瑪對峙之時,3號人類也做出了選擇。
伴隨著甲板上的九絕仙君名號消失,一名散發著仙光的強大人類,顯化在所有人面前。
這卻只是一個開始。
下一瞬,剩余的7人齊齊做出選擇。
光芒閃爍之后,裁決之劍呂明秋,天機師貝萊倫,無神咒術學院薩弗洛斯,古修士陳延慶,凡人馬元吉,摩羅教派迦羅,天道盟虞賡年,齊齊登場。
“怎么可能?”
“我們不是閉上眼睛,掉進了無底洞中嗎?”
“為何還會出現在船上?”
天機師貝萊倫一睜眼,便發現自己身處甲板之上。
而他上一刻的記憶,則是裁決之地的慶典之中,帝國子爵大肆裝逼,幽靈船突然來襲。
難道是裁決之劍的方法失效了,他們最終還是被幽靈船捕捉了?
“這艘空天航母好熟悉,難道是尼特萊茲號?”
“不應該啊!”
“我們分明進入了鎮壓異時空的樞紐,尼特萊茲號根本不可能冒險追過來。”
“身邊好多邪惡的家伙,我切不可暴露了身份!”
甲板之上,呂明秋同樣有些懵逼。
他分明記得自己已經擺脫了尼特萊茲號,正在鎮壓異時空的“躁動”。
但又會突然出現尼特萊茲號上?
是幻覺嗎?
還是時光倒流?
不可能,這些根本不可能迷惑的了他們裁決之劍。
下意識的,呂明秋便打算倚仗裁決之劍的身份,盤問一下周圍的人員。
但他不過是稍微打量了一眼,冷汗差點冒出來了。
自己這是掉進賊窩了嗎?
怎么周圍全都是“危險分子”?
雖然呂明秋并不認識那些家伙,但他們所擁有的力量已經表明了一切。
好在另外9人之中,也不全是“壞人”。
呂明秋還是看到了兩個熟人,受邀請參加慶典的貝萊倫,以及無神咒術學院的薩弗洛斯。
看到貝萊倫一臉熱切的望向自己,呂明秋立刻示意對方“閉嘴”,不要暴露他裁決之劍的身份。
至于那個薩弗洛斯,呂明秋卻是有一肚子怒火。
若非九家超級咒術學院不聽勸,尼特萊茲號又怎會出現在慶典之中。
也就是現在身邊外人太多,而且情況不明。
否則呂明秋早就揪著薩弗洛斯的衣領,問個明白了。
早就登上尼特萊茲號的薩弗洛斯,肯定知道現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人呢?”
“賈慶才他們去哪了?”
“席天行那個通緝犯也消失了!”
“咦,貝萊倫跟呂明秋什么時候登船了?”
“另外那幾個家伙我為何沒見過?”
若說新誕生的9人之中,誰最震驚與懵逼。
那必然是薩弗洛斯。
這卻是因為薩弗洛斯上一刻的記憶,本就處于尼特萊茲號甲板上。
但不過是一個恍惚,身旁的伙伴全都不見了。
不僅如此,船上還出現了不應該出現的“熟人”,以及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在薩弗洛斯的記憶中,他們九人于裁決之劍慶典之中,成功登上了尼特萊茲號。
但當時登上尼特萊茲號的,也唯有他們九人。
原本按照預定的計劃,他們會在船上協助學院鎖定尼特萊茲號。
萬萬沒料到,十大超級咒術學院的通緝犯,飛仙會會首席天行竟然也在尼特萊茲號上。
在席天行的干擾之下,他們的任務進行的很不順。
甚至若非尼特萊茲號上有些特殊,他們怕是要慘死在席天行手中了。
薩弗洛斯記得很清楚,貝萊倫跟呂明秋之前根本就沒登船。
不然他們早就聯手了。
“難道是尼特萊茲號又鎖定了他們,將他們捉上了船。”
“并順便又捉了一些其他存在?”
“但黃天咒術學院的賈慶才等人呢?”
“他們又去哪兒了?難道進入了船艙之中?”
滿懷著疑問,薩弗洛斯小心翼翼環視周圍。
結果卻是根本找不到賈慶才8人。
薩弗洛斯也不是沒有其他收獲,比如發現新登船的幾個家伙全都不是善茬。
更準確的說,這些人竟然不修新法,他們究竟是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
薩弗洛斯悄悄打量別人,他自己也同樣正在被周圍的人審視。
尤其是修煉古法的那幾位,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陳延慶從未見過靈性如此強大之人。
這真的是人類,而不是類神的子嗣?
更讓他震驚的是,靈性如此強大的生命,實力竟然弱小的可憐。
這簡直就是送上門“天材地寶”。
若非現在的處境跟局面有些詭異,陳延慶早就撲上去咬一口了。
與陳延慶抑制不住的貪婪不同。
摩羅教派的迦羅與天道盟的虞賡年,雖然眼中同樣充滿了“求知欲”,但卻更為克制一些。
他們將更多的精力放到了對彼此的戒備,以及對周圍環境的審視上。
“好大的船!”
“這,這是傳說中的空天航母嗎?”
“我竟然登上了空天航母?”
“難道是在做夢?”
“對,這肯定是在做夢,這種好事也只可能出現在夢中。”
“奇怪,你們又是誰?為何會出現在我的夢中?”
超凡者一個比一個茍。
身為凡人的馬元吉,卻是抑制不住心中的震驚與興奮,率先開口打破了場上的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