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聽最下方的熊大郎異常痛苦道,“下方應該是烈焰,溫度極高,我的腿快不行了,小嫵姑娘放手吧,否則會連累到你。”
小嫵:“蜃爺,有沒有辦法帶我們上去?”
隋蜃遲疑:“下方的引力很重。”
言外之意已經很明顯,他沒辦法帶大家上去,大家做好隨時掉下去的心理準備。
小嫵遲疑一下終究是沒有放手:“熊大爺,堅持一下,只要不死,就還有機會。”
熊大郎咬牙低沉道一聲:“無論如何,謝過姑娘。”
鄭佳寧在旁邊著急呼喊,“別急,別放棄,我和阿寶過去拉你們上來。”
然而,鄭佳寧話還沒說完,就驚呼一聲:“我操,斷頭橋,嚇死老子了!”
“阿寶,謝你拉我回來,老子欠你一條命!”
轉而,鄭佳寧著急道:“似乎,我和你們不在同一處,咱們之間隔著斷橋,我過不去!”
眾人心頭都一沉。
就在這時,最上面抓著斷橋的隋蜃突然看到濃霧中伸出一只雪白的手。
趙芙雙的聲音似乎永遠沉穩中帶著三分篤定:“把手給我。”
隋蜃一愣,眾人也是頓住。
誰都知道,這個時候,他們一眾人掛在斷橋上等同于判了死刑!
趙芙雙雖然對他們來說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但是這對她來說卻無疑是也將自己送上了黃泉路上。
云序川無力道,“下面的引力很大,我們所有人的法力都快耗盡了,多你一個不過是徒增傷亡。”
趙芙雙的手依舊伸著:“廢什么話,上方可以用法力,快著點兒。”
隋蜃遲疑一下,終究一個快速換手,扯著斷橋邊緣的手轉而握上了趙芙雙的手。
趙芙雙被這一串人以及排山倒海的牽引力牽扯,身子猛地向下載去。
還好,腰上的鎖鏈連著石碑牽扯著她的腰,她的身子死死的被鎖在斷橋口上方。
兩方強大的牽扯力讓她只感覺自己要被扯成兩段了!
趙芙雙痛苦的叫:“以后誰不煉體誰就是狗!”
有了趙芙雙的加入,一切似乎進入了一個平衡狀態,所有的壓力都落在了趙芙雙的腰上。
她吃力咬牙:“只有這一次機會,你們所有人,用盡畢生修為,能不能上來看你們的造化了。”
趙芙雙氣沉丹田,所有的法力涌進掌心,與此同時隋蜃發力,幾乎沒用下方人出力,趙芙雙和隋蜃帶著眾人串糖葫蘆一樣飛了上來。
眾人落地,劫后余生,滿是唏噓的喘息。
除了熊大郎腿部被灼傷外,其他人都無礙。
眾人一連道謝。
隋蜃若有所思的看著趙芙雙的方向,方才涌進他掌心的法力渾厚,絕對不是一個五十神株灌體的人所能擁有的。
她當該是個半步人仙,只是法力比尋常的半步人仙更為雄厚!
趙芙雙的腰快斷了,她沒好氣道:“看什么看,欠你的酒錢還清了啊。”
隋蜃沒再多言。
云序川隨口說了句:“在蒼南國,隋蜃的命值數千上品日月石,豈是幾瓶酒能買得到的?”
趙芙雙,“那你的命值多少?”
云序川:“怎么?”
“我不多要,一萬上品日月石有吧。”趙芙雙手一伸,“還我錢!”
云序川額頭黑線叢生:“.”這什么人了!
然后就見趙芙雙轉向云諫:“你,以智慧聞名,在蒼南國值個五千上品日月石了吧?”
主子是用來出賣的。
云諫無辜道:“我個人不值什么錢,只有附屬在三皇子身邊才有了幾分價值,你不妨在三皇子那兒一并收了?”
趙芙雙白他一眼,老狐貍,趁機還表一波衷心!
“三皇子,聽見了嗎?你欠我一萬五千上品日月石,有空還一還。”
云序川:“.”
他究竟是為什么要說起值錢這個事兒的?!
眾人皆有些啼笑皆非,只有月樺抿著唇道:“我們一起出來,本就是福禍與共,不能因為你救了我們就挾恩圖報,如此,將來你若遇難,我們救你這錢又當如何算?”
不和煞筆論長短!
趙芙雙懶洋洋的轉身沿著腰間的鎖鏈向石碑摸索著走回去。
小嫵低聲安慰被氣到的月樺,“別生氣了,她其實就是那么一句玩笑,也沒有要和三皇子要錢的意思,再說,她都救我們多少次了,真要說欠,我們都不知道欠多少了。”
月樺不贊同的低聲回:“大家是一個團體,她該出力的時候不出力,每次只會鉆漏洞,每次能出去大家都有功勞,也不是只是她一個人的功勞。”
聞言,小嫵也不再開口,有些人的有些思想是根深蒂固的,不是誰三言兩語能開導得通的。
云諫坐在迷霧中笑呵呵的說趙芙雙把鎖鏈拴在腰上這事:“趙姑娘果然聰慧,永遠知道給自己留后路。”
趙芙雙:“廢話,我還能為了你們搭上我自己?”
這話說得不近人情,但是此刻除了月樺,眾人也沒人計較。
用最惡毒的嘴巴做著最實際的事情,永遠好過口蜜腹劍的偽君子!
云序川搖搖頭:“趙芙雙,你但凡是個啞巴,或許名聲也不會臭至此!”
趙芙雙涼笑一聲,“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啞巴?
他全家都是啞巴,她也不可能當啞巴!
云序川:“……”叫你多嘴!
早知道她嘴里吐不出好話,他偏生不長記性!
眾人大驚過后,對如今所處的局勢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調整一番后,云諫道:“所以,如今我們所處的位置應該是在一座斷橋之上,斷橋之下應該是一片具有強大引力,且溫度極高的詭異區域,而這座斷橋兩端分別有一塊石碑囚禁著一只黑貓。”
鄭佳寧在那邊干嚎:“也就是說你們都在橋的那端,只有我和阿寶在橋的這端?”
趙芙雙回到石碑的位置,雙手抱胸,涼聲道:“感謝你自己是只豬吧,否則,但凡方才你找對他們的方向,你小子現在恐怕已經帶著阿寶命喪黃泉了。”
眾人一聽,可不就是這么回事兒!
但凡鄭佳寧方才找對地方,此刻也都走到了斷橋處掉下了橋,喂了烈火。
鄭佳寧滿腦門兒的汗:“好人好報,我這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