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樺大有不依不饒之勢:“每次在別人浴血奮戰的時候,你卻獨自逍遙,你有違團隊作戰精神!”
對方說話的聲調溫柔,明明句句逼人,卻仿佛句句受了委屈,趙芙雙實在心煩!
正待趙芙雙準備風卷殘云一頓臭罵解決月樺的時候,這時,云序川開口:“不用管趙芙雙,她不過來自有她不過來的理由,無需在此事上起波瀾。”
幾次入石屋便能看出,一個團隊只要不是有人扯后腿,有一兩個另類存在也不是不可以,誰能說這不是另一種存活的可能呢?
云序川這也算是幫趙芙雙說話!
聞言,月樺委委屈屈道:“怪我在這迷霧中亂了心境,沒思慮清楚,讓三皇子見笑了。”
沒思慮清楚嗎?
不過是心里早已對她有成見,本以為可以借此機會為難她罷了!
不過,這月樺也就只有云序川能治!
趙芙雙寡淡的哼一聲:“少拍我馬屁,不領情!”
言下之意,老子和你沒交情,用不著你做好人!
云序川倒是平和了不少:“不過是實話實說,之前,是我以偏概全多有得罪,趙姑娘心思玲瓏,非常人可比。”
趙芙雙一愣!
他云序川這是什么操作?
求和?
可別給她招仇恨了!
趙芙雙,“別,云序川你要是嫌熱,你就脫兩件兒衣裳,非讓我戳你個透心涼,你面兒上也不好看不是?”
云序川:“……”
眾人:“……”
隋蜃:“……呵。”一聲短暫的笑傳來,快得似幻聽。
云諫咧著嘴也想笑,似乎是感受到了三皇子的怨念,生生的憋住。
云序川頭疼,他雖然知道自己過去做得算不得光明磊落,和趙芙雙的結恐怕不好解,哪知,比他想得還不好解。
就在這時,那邊的鄭佳寧突然鬼叫起來:“哎呀,我操,嚇死老子了。”
云序川:“怎么回事?”
阿寶結結巴巴道:“有,有一塊透明石碑,里面困著一只黑貓。”
一聽這話,眾人明了,云諫:“那你們離趙姑娘不遠,結個伴也好。”
趙芙雙繞著石碑四下看去,然而并沒有鄭佳寧和阿寶的身影。
她皺眉,方才鄭佳寧和阿寶的聲音也分明不在她這里,且,距離她的位置應該不算近才是。
果然,鄭佳寧叫道:“無雙,你在哪里?為什么我們找不到你?”
這一次,趙芙雙沉著心分辨鄭佳寧的聲音:“笨蛋,你們所在的方向和三皇子他們越來越遠,你走反了。”
鄭佳寧遲疑:“走反了?不能吧?我分明是尋著三皇子的聲音走的。”
云序川:“再仔細辨認一下,這里迷霧重重,確實不好輕易確定方向。”
鄭佳寧琢磨半天:“好像是走反了,我們這就過去。”
“鄭佳寧你別動!”趙芙雙突然出聲,她雙手撐在神石碑上,漆黑的眸子里有驚濤駭浪翻涌。
鄭佳寧:“怎么了?”
趙芙雙定定的看著自己面前的石碑:“所以,你那里也有一塊碑,里面有一只黑貓是嗎?”
鄭佳寧:“是啊,不過也不太像你那只貓,我這里的碑里面的黑貓有些詭異。”
趙芙雙:“怎么詭異了?”
阿寶:“這黑貓,仔細看不像是一只活貓,它看起來像是一團能量體。”
能量體?
趙芙雙雙手撐在碑上,和自己面前的黑貓兩相對視著,久久沉默。
眾人似乎也發覺了詭異之處。
小嫵:“所以,你們現在分屬兩處,卻是有兩塊碑,碑里有兩只黑貓是嗎?”
一時,眾人也跟著沉默。
云諫道:“這一關極有可能與這兩塊碑有關,只是為什么趙芙雙你的黑貓會在里面?”
趙芙雙不說話,她也想知道!
她想知道,這里的黑貓到底是老黑,還是本身就只是石屋內早已存在的貓!
心口有些匪夷所思的猜測,卻連她自己都覺得荒唐!
如果這里的黑貓是屬于石屋的。
那么,現實中的老黑是否是穿越洪荒歲月而來的生命?
一陣沉默后,云序川開口,“趙芙雙,說說你的猜測,為什么會有兩只貓和兩塊碑?”
趙芙雙眸子極深,不去想自己那些天馬行空的猜測,只問鄭佳寧:“你是否能確定你面前的碑的材質?”
鄭佳寧那邊安靜了一瞬,轉而爆發出一聲驚呼,“我操,這么大的日月石?阿寶你快看看我是不是想錢想瘋了?”
阿寶:“.看起來確實一半是日晶石,一半是月光石。”
趙芙雙沉默一下道:“我面前的是神石碑,而且,如果我沒看錯,神石碑里的老黑應該是被人取了魂魄的。”
鄭佳寧,“也就是說我這兒日月石碑里的這只能量體就是你家貓的魂魄?”
趙芙雙點頭:“是。”
鄭佳寧:“操,誰這么大本事,能將生命的魂魄取出來和肉體分離,并且用日月石和神石封存。”
月樺:“所以,這個石屋出去的觸發條件,有沒有可能是將這只貓的魂魄肉體歸一?”
云諫:“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是,還有一點值得我們注意,就我們對過往的石屋觸發條件的研究,所有的觸發條件一定是來自石屋內部的,既然這只貓是從外面帶進來的,那它也有極大可能并非是觸發條件。”
云序川點頭:“但是黑貓和石碑是我們目前為止在這片迷霧中僅能探測到的,可以列為首要關注之處。”
“其次,趙芙雙你和鄭佳寧阿寶守著石碑別動,我們先對這里進行探索后再行商議。”
鄭佳寧和阿寶應下,趙芙雙也開口,“可以。”
隋蜃帶著眾人探測迷霧中的未知區域。
趙芙雙盯著石碑里的老黑眼睛都不眨,石碑里的貓也靜靜的看著她。
就在眾人探測了一刻鐘的時候,突然傳來熊大郎的一聲驚呼,緊接著是接連的幾聲悶哼。
鄭佳寧:“怎么回事?”
謝知遇有些痛苦道:“這里是一處斷橋,熊大爺掉下去了,我們所有人都被掛在了半空中。”
就連云諫的臟話都逼了出來:“他奶奶的,什么鬼地方,這斷橋下面像是有吸力,我用不出法力,飛不上去。”
云序川,“我也用不出法力,隋蜃,你怎么樣,還能堅持嗎?”
隋蜃悶哼:“最多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