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序川:“就我們所知,所有石屋出去的觸發條件都是破壞平衡,引起這里的故事改變,從而引出出去的傳送陣。”
“目前,這里的故事線可能有兩個,一個是設法修補這里被破壞的斷橋,第二個便是救出石碑里的黑貓,使得它的肉身和魂魄合二為一,諸位怎么看?”
云諫道:“三皇子所言甚是,但是這修補斷橋,修補到什么程度算是完成觸發條件?仍條鐵索過去只怕呼吸間便會被下方的炎流和引力扯斷。”
哪怕知道不可為,眾人還是紛紛嘗試著連接斷橋,但無疑都以失敗告終。
無論他們用什么銜接橋面,最后都會被下方的吸力吸入下方焚毀。
良久,謝知遇開口:“不用嘗試了,連接斷橋我們做不到。”
云諫:“謝公子何出此言?”
謝知遇沉聲道:“倘若我沒猜錯,我們如今所站立處,其實并不算是一座橋,這里,只是天道所凝結而出的一道溝通兩塊石碑的結界,只是凝煉結界的人能力有限,還不能做到真正溝通兩塊石碑。”
謝知遇說這話的時候異常的篤定,甚至有股眾人從未見過的氣勢。
云序川:“謝公子是如何得知此橋為道法凝結而出?”
謝知遇:“我們中可有人于天道感悟上有所明悟的?”
眾人都默了。
感悟天道都是準仙才會考慮的事情,而他們離準仙還有極遙遠的距離,天道也并不是他們現在會考慮的事情!
就在這時,趙芙雙道:“謝公子所言甚是,這橋是道法凝結而成,你的推測也極有可能是事實。”
她早先便有所察覺這橋的異常,經謝知遇一提醒,她將神識探入地面,地面竟然有能量波動。
這感覺與玉昆給她的鎖鏈有點像。
眾人:“……”
“謝公子高深莫測,咱不敢多言。”鄭佳寧:“但是,趙芙雙你別告訴我你于感悟天道之上也有所突破?”
趙芙雙:“既然被發現,我就不藏著掖著了,真正的強者從來不喜張揚,只有那種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人才滿天下宣揚自己天賦卓絕。”
云序川:“……”你點我名豈不是更直接明了?
鄭佳寧:“你不吹牛能死?”
真真假假,大家現在也無暇顧及,云諫道:“以你二人之意,難不成這橋還是這只貓凝煉而成的?”
按謝知遇的意思推測,這橋的存在是連接溝通兩塊石碑,而這里沒有別的生命,有的只有這只被囚禁的貓,也只有它是受益者。
謝知遇:“十有八九。”
云諫:“問題出在,這只貓它是后入的生命,如何能凝煉出此等高深莫測的橋梁?”
云序川:“能被如此大張旗鼓的封鎖在石碑內,這貓怎么也應該有著強大的神通才值得被如此對待!”
“所以。”云序川得出結論:“只有一個可能,這只黑貓它就不是趙芙雙的貓!”
趙芙雙:“……”
云諫問:“趙姑娘,您再仔細看看,這里面的黑貓到底是不是你家的貓?”
趙芙雙:“我之前有五分懷疑,如今這番推斷下,它有九分不是老黑。”
聞言,月樺怒道:“每一個結論都不可輕易下,這是趙姑娘你自己說的,如今你給出錯誤的信息,導致大家做出錯誤的決定,也便是沒有人員死傷,否則,你能擔得起這個責嗎?”
鄭佳寧道:“這玩意兒我看了都覺得是無雙的那只懶貓,她認錯也無可厚非,沒必要抓著不放吧。”
月樺:“你認錯當然沒事,她朝夕相處的貓她能認錯便不合理。”
趙芙雙倒也認真道:“……行,這次是我不對,我道歉。”
總歸趙芙雙也是人,會犯錯也正常,這事也就月樺抓著不放,眾人倒無所謂。
轉頭,云序川問謝知遇:“以謝公子之意當如何?”
謝知遇道:“石屋內的故事當該有完整性,搭起斷橋只是第一步,我們真正要做的是解救黑貓,使得它的肉體和三魂七魄合而為一。”
云序川沉吟,“我們耗了這么久不考慮解救黑貓,根本原因在打破兩塊石碑放出黑貓后,如何能讓黑貓的身體和它的魂魄越過斷橋合體?”
用法力送過去肯定是不行的,只怕這斷橋處的吸力可頃刻吞滅這只黑貓的肉體。
云序川又道:“再者,如今這里處于一個平衡狀態,一旦兩個石碑都被打破,是否會打破這里的平衡,從而有別個變故發生?下方的炎流是否會失去克制?這些都是需要衡量的。”
那邊趙芙雙幽幽的補一句:“沒人問問我這邊困著黑貓的是什么嗎?”
鄭佳寧:“是什么?”
“神石!”
眾人:“……”
至少有一柱香的時間大家無聲。
最后鄭佳寧爆發出一句:“無雙,你爺爺的!”
神石是什么?
他們沒見過,但是聽過。
世間最堅硬之物,仙神界有沒有人能打破他們不知道,但是凡間沒有!
無法打開神石,那就意味著救不了黑貓,其他的都免談!
眾人都有些消沉,半日沒人再說話。
“咳咳!”終是白胖子云諫清了清嗓子打破平靜:“趙姑娘,有關出去的觸發條件,您怎么看?”
趙芙雙不輕不重道:“我怎么看.我坐著看,躺著看都行,全憑心情。”
云諫默默的仰頭望天:“……”
云序川氣急道:“趙芙雙,你是刀架頭上也不著急是嗎?”
趙芙雙懶洋洋的靠在石碑上:“三皇子啊,你將來是要當王的人,你爹沒教過你,相比修為,臨危不亂是你更該修行的嗎?這么多人擱這兒指望著你呢,眼看的大家都浮躁起來了,你最該的不是冷靜下來成為大家的主心骨嗎?”
云序川一頓,眼眸略深,趙芙雙的話像是一語點醒夢中人,他確實還欠缺些穩重和掌控大局臨危不亂的心態。
云序川是個能屈能伸的:“確實,此番面對困境,我們最不該的便是失了冷靜。”
趙芙雙笑呵呵的:“唉,對,你就該告訴大家,放松下來,愁眉苦臉的死,還不如大家整整齊齊,歡歡喜喜的一起去死。”
眾人臉都替云序川黑了下來:“……”
云序川的臉尤其的難看,恨不能把趙芙雙戳兩個窟窿出來。
她三言兩語把他說得百轉千回的思考人生,他都懷疑自己成王之路還需要長久的磨練!
可她轉眼又三言兩語的瓦解了他所有的自我反思。
他的格局被一個女人壓制的死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