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第七二一章 勢要接住,這潑天的勝利啊——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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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二一章 勢要接住,這潑天的勝利啊——


更新時間:2024年06月29日  作者:牛奶糖糖糖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牛奶糖糖糖 | 三國:關家逆子 | 龍佑荊襄 


作者:牛奶糖糖糖

今天注定是劉備這輩子最驚喜的一天。

當法正將他激動的原因,將那戰報的內容,將漢中被關家軍攻陷,將城固縣五斗米教十年的存糧一把火焚燒。

將這些零零總總,娓娓道出…悉數傳入劉備的耳畔中時,這就宛若一道電流,自他劉備的頭頂猛地灌下來。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忙是甩了把腦袋,想讓自己更清醒一點兒,也更精神一點兒…

可法正那字正腔圓、渾然有力的話一如既往的傳入他的耳畔。

這一刻,他身子發抖,激動的不能自已。

難怪,難怪法正這樣的情緒激動;

難怪他始終很激動,劉備已經讓他不要那么激動,可他法正尤是抑制不住的激動。

這…這局勢的突然變幻,這關家軍的釜底抽薪,實在是…實在是太值得讓人激動了,讓人忘乎所以!

深吸一口氣,劉備的腦海中瞬間開始運轉起來,他想到了決戰中原與北方歸屬的那場官渡之戰,他想到了曹操逆境翻盤的那場烏巢大火,他想到了官渡之戰后袁紹的病逝,想到了曹操是如何蠶食青、幽、并、冀四州,他想到了魏武霸業揚帆起航的故事…

那時的劉備只能站在新野城的城頭望北興嘆,欷歔于大腿上的贅肉,感慨轉眼見老,而功業未建,最終傷感落淚——

可現在,哈哈哈…哈哈哈…

五十多載歲月的交替,劉備總算等到了這一天!等到了逆魏將亡,等到了他劉備站起來的那一天!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劉備…即將…即將效仿當年曹操官渡之戰焚燒烏巢時的光景,迅速的擊潰魏軍,然后開始不斷的向北蠶食逆魏基業,就像是當年曹操蠶食袁氏的疆域一般。

這是善惡終有報,這也是風水輪流轉哪!

終于,有這么一天,他劉備可以用曹操的方式去擊敗曹操,這種感覺…劉備心向往之…翹首以盼了至少二十多年。

驚喜之余…劉備不由得吟道,“好啊,好啊,奪下漢中,焚燒敵軍糧草,關家軍如此行動,無異于對那逆魏的釜底抽薪,果然…果然,我二弟天下無敵!此戰若能得勝,我二弟當是大漢首功——”

劉備的話音這才剛落下,法正連忙提醒道:“二將軍固然天下無敵,可此番不漏聲色的攻陷房陵、上庸,趁著那曹賊集結主力兵馬進攻洛陽、巴山的當口,暗中過上庸突襲漢中,一舉焚毀曹軍糧草,云旗這一步的謀算…對那曹賊而言可謂是釜底抽薪,是一計妙棋!”

說到這兒,究是見過大場面的法正也不由得一陣深深的感慨,可感慨之余,他好似又驚覺到什么,“主公,其實在云旗的這一番算計中,還有一條好消息…”

“什么?”劉備迫不及待的問。

法正則是瞇著眼,一邊望向這本就占據上風、即將大獲全勝的戰場,他淡淡的吟道,“我說不準,但是…現有的情報中,只是關平少將軍攻下了漢中,焚燒了城固縣的糧草,可戰報中可從未提及二將軍,換言之…二將軍如今在哪?如今在做什么?我們一概不知!”

如果說方才從法正口中聽得這條戰報的全貌,劉備只是狂喜的話。

那么現在…二弟關羽那未知的位置更是讓他亢奮。

在如今的時局下,未知的必定是比已知的更亢奮,更狂喜——

一時間,劉備的眼瞳中直冒光!

儼然,他已經做好了新的驚喜傳來時的準備!

他勢要接住這潑天的勝利啊——

與劉備、法正這邊指揮臺上的興奮與驚喜截然不同。

魏軍所在的指揮臺上,曹操一副頭重腳輕,精神萎靡,狀態恍惚的模樣。

乃至于,他必須一只手捂著額頭,一只手狠狠的握住那指揮臺周遭的木欄。

他恨鐵不成鋼一般的,極致緩慢,極致悲痛的吟道。

“曹休,曹文烈——”

“你愧對于孤,你愧于你爹,你愧對于大魏,孤看錯了你呀…孤竟將你當做我大魏的千里駒,你害了孤,你害了大魏,你簡直…簡直是愚夫蠢貨!”

曹操的聲音愈發的悲痛與歇斯底里。

得知整個漢中遇襲、城固被焚事件的前因后果,他除了痛恨于鐘繇的背叛外,他更痛恨于曹休竟將上庸與房陵這兩處軍事要塞失陷。

其實,失陷也就罷了,兩座城池而已,曹操丟得起…

可偏偏整個關家軍長驅直入,他竟是連一條失陷的消息都沒有傳來!

曹操也是服了…

如今的時局下,這等疏忽…何止是牽一發而動全身,這簡直是對大魏致命的一擊啊——

“大王…”

更多消息的傳來,五斗米教的治頭大祭酒張方已能確定,城固縣整個籠罩于大火之中,而其中的糧食…

足足夠漢中十年使用的糧食悉數囤積于此,正在被焚燒殆盡…這是他們五斗米教的心血啊!

也正是基于此,張方的言語中添得了十二分的悲痛。

“大王…大王…當務之急是救援那批糧食,當速速撤出眼前的決戰,去救那糧食啊…若然,若然這一批糧食保不住,那…那…”

張方的眼淚都快擠出來了,他已是語無倫次,“大王這糧食得救啊…得救啊…”

“孤豈不知這糧食得救…”曹操用哀婉痛惜的眼神凝視向張方,乃至于手不由得揣成拳頭,可最終,那拳頭還是松開,“呵呵…呵呵…”曹操帶著無比痛苦的表情苦澀的笑了起來。“救不回來了,救不回來了…”

他一邊搖頭,一邊嘆息,“當初官渡之戰時,烏巢就是孤親自帶兵去燒的,那猛火油灌在糧食上,大火焚燒的速度有多快?沒有人比孤更清楚…孤知道的一清二楚…”

說到后面,話語中已是飽含苦澀,盡管如此,可曹操尤是不斷的苦澀的沉吟:“孤現在去已經救不回來了!就不回來了——”

隨著這哀痛的聲音傳出,“砰”的一拳,曹操憤怒的將拳頭砸在一張大鼓上,因為拳頭的力量,那大鼓…發出沉重的一聲悶響。

而隨著這悶響,曹操不由得絕望一般的閉上眼睛,他只覺得頭顱越來越疼,越來越疼…

三軍未動,糧草先行!

這一把火燒的…是他曹操三十五萬兵卒的命根子啊!是整個魏軍的飯食啊。

沒有糧食,這一仗就是打贏了,又有何用?

沒有糧食,他們三十余萬人就要餓肚子,就會動搖,就會瓦解,就會分崩離析…

想到這兒,曹操痛苦的發布命令,“傳孤令,鳴金收兵,鳴金收兵…退入陽平關!退入陽平關!”

鳴金收兵——

聽著這樣的軍令,當即一干大魏的謀士就單膝跪地,賈逵當先道:“大王,不可呀!如今糧草已絕,更是需要拿下這一場決戰,只有這樣…才能為后續的撤離爭取時間,若然我們鳴金收兵,那…那…即便是退入陽平關,很快斷糧的消息就會傳遍三軍,到時候…三軍士氣勢必動搖,那時候…我們再行撤退,向西無法走祁山道、陳倉道,向東…即便是走褒斜道、儻斜道…可漢中橫桓于前,那大耳賊追兵在后,我們逃出升天又談何容易?”

呵呵…

呵呵呵…

賈逵的話讓曹操苦笑!

賈逵說的這些,他曹操怎么會不知道,不清楚呢?

哪怕是頭痛欲裂,可他更清楚,這一路逃竄的艱難,想要逃到長安城,何止是艱難險阻,荊棘載途?

這幾乎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可…偏偏,他又是經歷過那場烏巢大火的,他知道,要不了多久蜀軍也會知道這條消息,然后迅速的散播于戰場。

那時候,兵敗如山倒倒是小事,最怕…最怕這幾十萬兵卒臨陣倒戈,當年張郃、高覽不就是如此么?如若那樣,他曹操就真的效仿了袁紹,便是尸骨都再難逃出這漢中戰場了。

“鳴金收兵——”

“孤命令你們鳴金收兵,你們都聾了?聽不到了么?”曹操已是雙手捂住頭顱,可他還在艱難的發聲,“還是你們覺得孤的話已經不管用了…”

說著話,曹操晃晃悠悠的就想要拔劍…

這時,以賈逵為首的一干謀士迅速跪倒,“大王息怒,大王息怒…”

然后,他們立刻吩咐,“速速鳴金…速速鳴金收兵…鳴金收兵…”

這時,許久沉默不語的賈詡總算開口了。

他是看到了那焦灼的戰場,看到了夏侯淵所在的位置,他試著提醒:“大王…”

“怎么?文和也要違抗孤的命令了么?”

曹操狠狠的瞪了賈詡一眼。

賈詡連忙搖頭,卻繼續說道:“臣不敢質疑大王的決策,臣只是提醒大王,夏侯將軍身先士卒還在這戰場的最前方,若然鳴金收兵,夏侯將軍怕是…怕是…”

提到夏侯淵,肉眼可見的,曹操神色動搖了一下,那極致的頭痛欲裂下,他甚至掙扎著睜大了眼睛…顯然,對他這個好兄弟,好連襟…他是有些遲疑與不舍,是遍布擔憂與不安的!

但,也僅僅是剎那之間,曹操依舊是展現出了梟雄都會有的絕然與雷厲風行的一面,只見他大手一擺,他抬高聲調,憤恨的喊道:“孤說的是——鳴金收兵!”

“是…是…”賈詡不再開口。

不過片刻,指揮臺上的令旗揮動,那是全新的軍令…

——所有魏軍將士,無論身處戰場何地,從沖鋒轉為后撤!

——全軍撤退!

與此同時。

“當、當、當——”

鳴金時,那小錘敲擊空心銅鉦的聲音響起,凡是越清脆、尖利的聲音,傳得距離也就越遠…這也使得整個戰場上還在與蜀軍殊死一搏的魏軍悉數一愣。

怎么好端端的要撤軍了?

可軍令如山,他們也只能放棄好不容易與蜀軍拉近近身搏斗的局勢,帶著無限的疑竇迅速的撤離開來。

“撤退,撤退——”

中郎將程武、程延,包括西鄉侯張緝眼瞅著已經將嚴顏、陳到、霍峻逼到了絕境,只需要再多半刻鐘,這一片戰場就能殺穿蜀軍,就能去支援右翼的戰場…

可鳴金之下,他們也只能恨恨的下令。

“撤退,撤退——”

好在他們這邊是優勢,撤退起來,蜀軍無力追趕,并無什么損失…

可韓德僅剩的兩個兒子就不一樣了…

韓瑛、韓瑤轉過身,他們帶兵方才跑出百步,就被再度拉開距離的蜀軍施以蹶張弩…一時間,弩箭齊發…還沒有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兒,登時已是送歸西天!

要知道,蜀軍弓弩強橫,這般背對著他們逃離,無異于將敵人弓弩的威力發揮到最大…也無異于將自己的弱點完全暴漏,這本就是在送死——

反觀夏侯淵,他身處的位置,不像是程武、程延優勢的一方,也不像是韓瑛、韓瑤劣勢的一方…

偏偏,這所謂的均勢的位置,在聽到那“當當”的鳴金聲響時,最是絕望。

勝負之術懸而未決…

繼續進攻…尚且一戰!

可一旦敗逃,那就幾乎約等于把自己的命交到了老天爺的手里。

也正是基于此,一貫溫文爾雅的尚義奇男子夏侯淵此刻也不由得爆粗口,“大哥?你究是受到了哪個愚夫蠢貨的蠱惑?竟在這時鳴金收兵…”

“哼…”伴隨著一聲冷哼,夏侯淵大刀揮舞逼退了眼前的一干蜀軍,也順利退回了軍陣中。

這時,周遭所有副將、親衛齊齊問道。

“將軍?鳴金聲響起,我們…我們該當如何?”

“將軍?這不是決戰么?決戰哪有勝負未決就…就鳴金收兵的道理?”

“將軍,將軍…這么多將士們好不容易拼殺在這里,若要退?蜀軍那強弩之下,我們能跑得了么?”

是啊…

誠如這些兵卒那一句句直擊心靈的詢問。

決戰?有進無退的決戰?

哪特么的…有特么的…鳴特么的金…收特么的兵的道理!

可關鍵在于…隨著這鳴金聲響,整個三軍的斗志已經動搖,不少軍團已是冒著敵人的強弩箭雨向后迅速撤離…傷亡慘重!

這仗已經不可能繼續打下去了!

“呼…呼…”

大口大口的喘氣聲自夏侯淵的鼻息間傳出,“啊…”他憤怒的一聲咆哮,然后帶著無窮盡的不甘與憤恨,命令道。

“收兵…收兵,我親自帶兵殿后,其余人…悉數退軍,迅速撤離這戰場!”

也正是因為夏侯淵的命令。

一時間,整個魏軍的軍陣突然變幻,后隊變前隊迅速的逃離。

果然…

距離拉開,蜀軍的弩矢再無任何顧慮,他們趁機再度射出那一支支致命的強弩…

每一刻都有倒霉的魏軍兵士到倒地不起,原本還氣勢如虹的魏軍,頃刻間…竟宛若變成了惶惶逃竄的喪家之犬。

難得,因為魏軍的全線撤離,張飛、趙云、黃忠聚集到了一起。

張飛有些意興闌珊,一邊揮動著那尤是不甘寂寞的丈八蛇矛,一邊嚷嚷道:“好不容易有這般暢快的仗,曹操這鳥人什么意思?怎生突然就撤軍了?這是瞧不起俺么?啊…”

張飛有些憤怒,十分憤怒!

丫的,沒這樣的…還沒決出勝負呢?跑你妹啊!

黃忠覺得有些不對勁兒,猜測道:“定然是敵軍后軍發生了什么…否則,斷不會撤離!難不成是孝直還埋伏了兵馬偷襲他們后方?”

可這話說出來,黃忠又覺得不對,魏軍的后方就是陽平關,想偷襲他們的后方?總不能是繞到陽平關上吧?

正直所有人一頭霧水之際…

“張將軍、趙將軍、黃老將軍…”諸葛恪已是匆匆趕來,頗為興奮的向他們解釋道:“大捷…大捷,剛剛法正軍師派人傳來消息,是關家軍…關家軍暗渡上庸…直擊漢中,如今漢中已經被關家軍攻陷,就連張魯留下了的十年軍糧也被關家軍一把火焚燼!曹操是不得以,這才下令撤軍…”

第一個驚訝的是張飛,他那豹眼轉動,不可思議的驚嘆道:“二哥…這么猛啊?俺還在這兒與那曹賊決戰,俺二哥已是直接繞到后面…捅了那曹賊的腚兒眼子了!啊…哈哈哈哈…”

一邊喊話,一邊大笑,張飛心情暢快極了。

可突然,張飛想到了什么,“他們既逃了,那咱么索性追上去,殺他個痛快…”

說話間,張飛就四處尋馬。

黃忠則是一捋長髯,笑著說道:“翼德?不用尋馬…某已是吩咐下去了,一旦距離拉開,蹶張弩可就是那魏軍的夢魘,這遠比駕馬去追要有效的多!”

黃忠的話脫口,張飛下意識的轉過頭,眺望向那逃竄的魏軍,果然…

背對逃竄;

蹶張弩;

這類連鎖的效應之下,魏軍損失不可謂不慘重!

看到這兒,張飛才頷首點頭。

聽得張飛與黃忠的話,趙云原本也在笑…可他的眼睛格外的敏銳,目視秋毫,當即注意到了夏侯淵的位置。

不由得提起龍膽亮銀槍,“那賊將夏侯淵竟是在殿后——”

趙云說話時,就打算驅馳他那白馬照夜玉獅子…

可哪曾想,張飛不知從哪也尋到了一匹馬,已是翻身上馬,用丈八蛇矛攔住了趙云。

“子龍,哈哈哈…”

他一邊笑,一邊望向夏侯淵的位置,一邊說,“這可是俺的老丈人,你莫給捅出個窟窿來!讓俺去…”

說話間,張飛已是驅馬而去…

趙云擔心張飛,連忙喚一眾親衛騎兵追上。

可就在這時…

夏侯淵好似已經完成了殿后的任務,正驅馬撤離。

“不好…”趙云見狀輕吟一聲,“那夏侯淵人稱‘神速’將軍,翼德的馬慢,怕是追不上他…”

“我來!”卻見得黃忠也已是翻身上馬,連帶著接過了屬于他的那張蒙古復合大弓,他的目光炯炯盯著那正駕馬逃竄的夏侯淵,口中冷冷的吟道:“有我黃忠在,他夏侯淵就是神速到比那兔子還快,也躲不過某這百步穿楊箭——”

“駕…”

說話間,黃忠也駕馬追了過去。

趙云連忙呼喊,“黃老將軍悠著點兒…這是翼德的岳父,切末真給射殺了——”

“某知道…”黃忠一邊驅馬,一邊回應,“這次,某不射人,射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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