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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二零章 曹操:孤的頭好疼——


更新時間:2024年06月28日  作者:牛奶糖糖糖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牛奶糖糖糖 | 三國:關家逆子 | 龍佑荊襄 


也許是諷刺,當血腥的氣息逼近時,天氣卻是異常的明媚。

決戰已經開始。

可這陽平關前,叢山峻嶺前的樹林中一片片綠葉盎然生機,點點金色陽光輕俏地跳躍著,帶來一種閑適溫煦的感覺。

張飛手持丈八蛇矛站在步兵陣仗的最前方,他沒有騎馬,與步兵的步調一致,只是略微領先步兵最前端的兵士一個身位,當先朝敵人沖殺而去。

幾十年征戰生涯鑄就的統率能力,讓他深刻的知曉。

這種幾十萬人的戰斗,單憑一往無前的氣勢是沒有用的,當兩倍于己方的敵人黑鴉鴉一片蜂擁而上時,那種壓迫感是驚人的。

一旦士兵承受不住這股壓迫感,或者在對沖中受挫,那極有可能一瀉千里。

所以,第一他必須棄馬,防止自己被集火的同時,與兵卒并肩而戰;

第二,他必須要以身當先,激起大家的血勇之氣,不能輸在最開始那瞬間的對沖中。

由于是一望無垠開闊的平原,道路寬敞異常,但好在山道中能進來的騎兵數量稀少,故而魏、漢雙方沖在最前方的都是步兵!

“殺,殺,殺——”

“沖過去,碾碎他們——”

甲胄鮮明,盾牌高舉,還有手握長槍、長矛、戰戟的兵卒,那矛戈槍戟的尖端雪亮森森,如林一片,在沖天的喊殺聲中直撲而上。

沖的近了,還能聽到夏侯淵的高聲叫囂。

“沖啊,無論是誰,一個人頭,賞黃金三兩——”

蜀軍有將近二十萬,若是能用六十萬兩黃金贏下漢中這場大捷,那無疑…對曹操而言是完全可以欣然接受的。

而這樣的獎賞,使得魏軍的兵卒深受鼓舞,他們很多人這輩子都只用過銅錢,連金子是啥模樣都沒見過,得了這份賞錢寄回家就可以買兩畝薄田…讓家人過上好日子!

也正因為如此,此前巴山的潰敗,如今大魏的局勢,任何兵卒都不會多想,反正夏侯淵下了令,又有重賞在前,豈有不死命前沖的道理。

面對魏軍如潮洶涌的攻勢。

“哇呀呀呀呀…”張飛一計蛇矛揮砍逼退了身前的數名魏軍的兵卒,然后大聲下令,“盾甲在前,長矛在后,沖上去——”

頓時間,蜀軍的軍陣變幻,一個個盾甲兵突然上前,那舉起的盾牌形成盾甲陣,以盾陣之勢猛地撞擊敵軍。

“喝啊——”

“弟兄們,沖上去,殺他們個人仰馬翻!”

狹路相逢勇勝——

張飛的嘶吼,又一次激昂起步兵的斗志!

這時…被張飛步兵第一陣掩護在身后的是弓兵弩手的第二陣。

“瞄準,敵軍中后——”

“射——”

但聽得黃忠一聲令下,數萬蹶張弩手萬弩齊發,那漫天的弩矢如飛蝗、如瀑布、如傾盆大雨,魏軍的中軍與后軍剛剛進入射程范圍,“錚錚”的蹶張弩破風之聲便響徹而起,密集…且極其狠辣、精準!

魏軍中軍登時倒下一片,后面的被人流涌到前方,不停地有人翻身倒地,使得魏軍挾眾而來的氣勢陡然被折了好幾分。

“將軍,蜀軍蹶張弩射的遠,我軍的弓弩手射不到那般遠——”

副將馬遵詢問夏侯淵。

夏侯淵目光冷凝,他瞇著眼,只是沉吟了片刻,便當機立斷道。

“那就沖上去,所有軍隊悉數壓上去,與他們交戰到一起,我就不信,那些蹶張弩還會向交戰之地射出弩矢!”

夏侯淵的思路很簡單。

遠程軍械有差距,但只要沖過弩矢的射程,就可以打接觸戰,蜀軍的弩矢決然不會朝著友軍的后背射出!

這樣,就足以最大程度的抵消那“蹶張弩”帶來的影響,甚至蜀軍最強悍的“連弩”也會失去作用。

副將馬遵得令,大聲的呼喊,迅速向三軍將士傳遞夏侯淵的將令。

不過,在他喊出第一聲時,就再也沒有呼喊的機會了。

因為一支朱紅色的隊伍突然從兩軍交匯之處殺出,他們宛若展翅大鵬般急沖而上,旦夕間就將魏軍的軍陣捅出一個窟窿,手起刀落…在一個個魏軍兵士的尸首上踏步而過,他們只是用手中兵器簡潔的一劈一收,但…效果格外的恐怖,所過皆殘!

乃至于這副將馬遵,還沒有回過神兒來,人頭已飛起,鮮血涌出。

同時,手刃敵將的那朱紅色首領,已縱躍回到了原處,橫刀當胸,傲然直立。

這般突入敵陣,旦夕間屠誅敵將的氣勢瞬間鎮住了全場。

乃至于就連不遠處的夏侯淵都無比驚愕…他不敢想象,對方似乎只有三千人?可憑什么,戰斗力如此強橫?

“何人殺我將軍?”夏侯淵指著那為首敵將大聲嘶吼。

卻在這時,朱紅色軍團中的首領邁步而出,大聲嘯道:“殺人者,諸葛恪也——”

沒錯,這支軍隊正是那劉禪集結的三千賨人,他們的內甲乃水牛皮所制,尋常刀劍根本無法破開防御,他們的兵刃卻是灌鋼而成,削鐵如泥,斬石斷金!

“殺——”

隨著諸葛恪的一聲呼喊,這支軍團就宛若一把鋒銳的匕首直沖向前,徹底撕開了魏軍的陣型。

“鐵甲重裝中——”夏侯淵適時的大聲呼喊。

“得令——”韓德與其四子韓瑛、韓瑤、韓瓊、韓琪紛紛涌上。

一時間,全幅鐵甲的重裝兵卒被替換上來,以此應對這支朱紅色的敵軍,也應對敵人的蹶張弩。

這一招果然有效,諸葛恪這支三千賨人組成的隊伍,他們的兵刃即便是灌鋼筑造,面對尋常的輕甲足以旦夕間劈碎,可面對敵人的重鐵步兵,攻勢一下子就受阻。

再加上,箭雨…成片成片的北鐵甲兵擋下,事實上,即便是近距離的射殺,能射中鐵甲縫隙的神射手畢竟不多,有他們掩護,整個魏軍中后軍一下子就穩住了,前半程幾乎沒有人倒下,后半程才陸陸續續倒了一小部分。

但大部分的魏軍還是沖到了張飛的盾陣之前…

“退——”

卻聽得張飛一聲咆哮。

那些執盾者突然收盾后退,后面的弩手也一個側身,竟是一排劍手涌出,這些都是蜀軍中武藝超群的死士,輕甲勁裝,薄劍如冰,對付那些渾身鐵甲的笨拙魏軍兵卒,簡直就如同砍瓜切菜般,只需要朝著敵人未被裹住地關節處劈砍。

偶爾遭遇到的反擊都是慢半拍地,輕易就能閃避。

戟兵克槍兵,槍兵克騎兵,步兵克弩兵,輕劍死士克制重甲步兵,張飛不止能捅別人透明窟窿,他對兵種克制亦是有研究的!

張飛斗戰神之名可不僅僅是因為開了天眼——

他的武藝與統略在這個時代,依舊是最拔尖的那一波——

其實,陷入被屠殺狀態中的魏軍鐵甲…后面還跟著輕捷的步兵。

這些步兵…原本就是預備沖散箭陣后,作為最后進攻主力用的。

雖然前方的血腥殺戮令人膽寒,但箭陣畢竟已收,他們開始猛力前沖…越過友軍的鐵甲沖上敵人的持劍死士。

高臺上法正那變陣的軍旗再度揚起。

所有蜀軍的輕甲頓時向兩側迅速讓開。

而他們的身后,便是連黃忠都將手中的復合大弓卸下,早已換上更輕便的連弩,大聲喝道:“諸將士,連弩,八牛弩,射——”

死神的弓弦之聲再次拉響…

原來在步兵、輕裝死士、蹶張弩手之后,法正還布置了連弩手與八牛弩隱藏。

“嗖嗖嗖——”

“轟——”

一時間,無論是連弩還是八牛弩的弩機不斷的奏響、轟鳴。

“啊…”

“啊…”

尖叫聲、尖嘯聲頓時響徹。

這一輪急射,魏軍死傷比剛才那一波還要慘重。

正當魏軍開始驚慌后退時,韓德大喊,“不要怕,繼續往前沖,他們能有多少箭?他們的箭矢怕是就要耗盡了!給我頂住,往前沖…近身肉搏!”

果然,韓德說話的時候,正是連弩與八牛弩攻勢放緩的時候,也正是基于此,韓德還有些嘚瑟。

可就在他嘚瑟之際…

“爹,小心…”

至少三個兒子同時喊出這一聲。

但,已經晚了…

“錚錚錚——”

新一輪的弩矢再度爆射而來…韓德是眼睜睜的看著一支巨大的八牛弩矢突然就出現在天穹,突然就朝他爆射而來,然后,伴隨著“轟”的一聲,他只感覺自己被什么給砸中,五臟六腑都要碎裂了…

但,也只是一個旦夕之間,他已是被橫腰截斷,再沒了意識。

“爹…”

“爹…”

韓德的兩個兒子韓瓊、韓琪見狀,因為驚怖,下意識的沖出軍陣…就要去救他們的父親,只是,就在脫離軍陣的一瞬間。

“嗖嗖嗖——”

八牛弩矢之后,密密麻麻的連弩接踵而來,頃刻間,就將兩人射成了刺猬——

“爹…弟——”

韓家一門五口,旦夕間只剩下兩人。

他們也下意識的就想要出去救,卻被副將死死的拉住。

“不能去,敵人弩矢勢大,不能去…不能去——”

其實,這戰場不過剛開始半刻鐘,已是血色殘陽布滿長空,也染紅了這片愈發猩紅的疆場。

當然…

也不是每一支蜀軍隊伍都占優,比如陳到,比如嚴顏,比如霍峻。

他們那邊…因為直接面對夏侯淵神速營的沖擊,死傷極為慘重。

甚至嚴顏已經被程武、程延、張緝重重包圍,陳到與霍峻不同程度的受傷,險象環生。

這時,“噠噠噠”,從側翼,一支羌族的騎兵突然殺出…

無疑,在這等開闊的平原上,在這等兩軍交戰的當口,騎兵的突襲將是致命而危險的。

眼看著,這支羌族騎兵就朝嚴顏這邊突襲而來…

“駕——”

塵土飛揚,在漢軍的軍陣最后方,也有一支騎兵突襲而出,為首一人銀槍白馬,劍眉朗目正是常山趙子龍…

他的身側馬云祿、馬岱均在這邊,而在馬云祿、馬岱的身后,則是那支曾經的西涼鐵騎。

如果說羌族騎兵是朝嚴顏這邊突襲。

那么趙云所率領的騎兵隊伍則是向這支羌族騎兵發起總攻!

“看我們西涼鐵騎不好好殺殺你們這些羌人的威風——”

“擒賊先擒王,打蛇打七寸!先取那羌將首級——”

隨著馬云祿與馬岱的聲音。

“得得得”,趙云胯下的照夜玉獅子一聲嘶鳴過后,已是一躍而起,縱身殺入敵陣…

那魏軍無比熟悉卻又無一人可解的“七探盤蛇槍”開始在羌族騎陣中往返突刺。

銀甲映日,驅邪祛穢——

騰龍行云,首尾不見——

潛龍于淵,涉靈愈傷——

千里一怒,紅蓮燦世——

最后,一點寒芒先到,隨后槍出如龍——

仿佛…數以萬計的羌族騎士,愣是因為趙云一人一騎的勇武膽戰心驚,肝膽欲裂…

數倍于敵的羌族騎陣一時間竟是不進反退…

整個決戰的戰場也愈發進入了白熱化,刺刀見紅——

魏軍后軍,高臺之上,曹操虎目凝起,望著這片戰場。

他看到了魏軍的氣勢如虹,看到了夏侯淵的身先士卒,看到了所有兵卒的勠力一戰…卻也看到了,整個戰場的局勢,竟是逐漸的倒向了漢軍那邊。

毫不夸張的說,他魏軍的勇武與謀略沒有絲毫問題,可偏偏,曹操的每一個調兵遣將,每一個排兵布陣,每一個戰法,都被對方提前預料到了一般,總是有對應克制的戰法出現,總是能神乎其技的有軍團力挽狂瀾——

“蜀軍是誰人在指揮?”

曹操忍不住大聲吟出一聲,他已經意識到不對勁兒了。

劉備,他太熟悉了,三個他劉備綁在一起,也打不出這么漂亮的仗!

身旁五斗米教的治頭大祭酒張方連忙回道:“是劉備的軍師法正…探馬剛剛來報,劉備雖也在對面的指揮臺上,但所有軍旗,所有擂鼓訊號均是由法正發出…”

“這就對了…”曹操深深的吁出口氣,感慨不已的嘆道:“孤知那玄德不辦有此,必為人所教也…只是法正!哼,孤收奸雄略盡,獨不得法正邪?”

正直感慨到這里…

張方連忙提議,“大王,五斗米教的鬼卒還未上前,霹靂車、投石車也尚未投用,請大王下令,由我攜一眾鬼卒以霹靂車萬石齊發,砸碎這些蜀賊!”

張方是如此這般提議,曹操卻是不由得陷入深思…

霹靂車,已是他最后的倚仗,若然這個也被那法正給破了,那這一仗…可就不好打了!

見曹操猶豫,張方連忙再度請纓,“主公放心,這霹靂車經過我五斗米教中匠人改良,足可以砸到敵人的后軍…敵人后軍一亂,那強大的弩矢箭陣就破了,整個戰線必定登時間土崩瓦解!”

“好——”

這次,曹操不再猶豫,他凝眉重重的吟道,“就依你之言,發動霹靂車——”

“諾…”

就在張方答應一聲,準備去安排之際。

“報,報——”

一名斥候匆匆的駕馬趕來,見曹操在高臺上,他幾乎是連滾帶爬登上那高臺,也不知道是因為見到曹操?還是因為一路疾馳太過勞累,“啪嗒”一聲,他就雙膝跪地,帶著那粗重的喘氣聲連忙稟報道:“大王不好了,城固縣遇襲,所有糧草,所有糧草悉數被漢軍焚燒…毀于一旦——”

“什么?你說什么?”

當這一條消息傳入曹操的耳畔,他的虎目幾乎是霎時間瞪大到極致,乃至于他下意識的轉過頭,向背后望去…

只是…因為陽平關的阻隔,他并不能看到城固縣的方向。

他下意識的揮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所有的漢軍都在這里,定軍山沒有任何蜀賊的消息?城固縣怎么可能遇襲?張天師留給孤的糧食怎么可能毀于一旦?”

曹操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嘴巴也長大,哪怕是一個蘋果…此刻也能輕而易舉的塞入他的口中!

可…曹操又知道,這種事情,關乎大魏時局,關乎這漢中戰場,關乎這里所有人的身家性命,斥候絕不可能撒謊!

就在這時。

“報…”

又一名信使傳來消息,“漢中遇襲…大王,漢中遇襲,是…是荊州的關家軍…是上庸與房陵投降…關家軍從那里直殺了過來!漢中…漢中只有三千兵卒,無力抵擋…無力抵擋,被…被關家軍攻陷!”

災難性的情報如同雨后春筍般傳來,短暫的驚愕之后,曹操只覺得雙腿一軟,竟是踉蹌著直后退…

“鐘繇呢?鐘繇呢?”

“漢中他守不住?連個信兒也傳不出來么?”

曹操已經憤怒到極致,整個話語中滿是癲狂與歇斯底里…

“鐘…鐘寺卿…鐘寺卿他…他降了,他投漢了,他還封鎖消息…小的…小的也是好不容易才從那里逃出來的!”

信使的這一番話幾乎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果然…

“轟咚”一聲,曹操整個人跌倒在地,身旁的張方也顧不上走了,連忙一把扶起曹操,卻見得曹操正捂著自己的頭顱…

“孤的頭好疼,孤的頭好疼——”

這時,整個指揮臺上已是一片大亂,同樣的周遭的兵士,很快就發現了這點。

一個個臉上露出了巨大的憂心,這份擔憂的心情迅速的在軍隊中蔓延!

而這,無疑給原本局勢上就陷入被動的魏軍一計響亮的重錘。

同樣…

蜀軍指揮臺上的法正也收到了一條最新戰報。

因為他是指揮官的緣故,這戰報并未經手劉備,直接就送到了他法正的手中,方便他第一時間做出判斷。

可是…當這一條情報映入法正的眼簾時,原本那個與曹操對弈,見招拆招,穩居上風的那個一如既往氣定神閑的法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亢奮、激動…甚至是難以置信的法正。

這還是劉備第一次見到在兩軍決戰之時幾乎手舞足蹈的這個好基友。

“孝直…孝直…”

“我知道你很激動,但你現在先別那么激動,你先告訴我…發生了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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