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第七二二章 這輩子沒打過,如此富裕的仗——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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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二二章 這輩子沒打過,如此富裕的仗——


更新時間:2024年06月30日  作者:牛奶糖糖糖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牛奶糖糖糖 | 三國:關家逆子 | 龍佑荊襄 


蜀中,成都,車騎將軍府邸。

這里是張飛在成都的宅府,區別于軍師將軍諸葛亮,張飛這座府邸顯得十分闊綽,六進六出的院子,處處展現出金碧輝煌。

終究是大戶出身,年輕時的張飛宅子里都能種下一片桃林,如今作為蜀中這片基業的元勛,鼎鼎大名的斗戰神,他自也不會像是劉備、諸葛亮這般輕簡,再加上,張飛極是疼愛他的夫人夏侯涓,故而…入蜀后,特地向劉備討要的這間曾經蜀中的上將軍、西川槍王張任的大宅子,讓夫人享受享受。

也正是基于此…

那些漢中戰場俘虜的曹魏將軍中,凡是夏侯氏一族的,悉數就被送到了這里。

遙遙就聽到宅院中。

“殺…”

“閃…”

“南蠻入侵——”

“殺…”

“殺…”

“殺…”

“桃子…”

“過了…”

此刻,夏侯淵的五個兒子,從長子夏侯衡,次子夏侯霸,三子夏侯稱,四子夏侯威,五子夏侯榮…他們齊聚于此,除了他們外…被俘虜的曹洪與李典也在此間。

倒是宅子的外圍不少兵卒陳列,戒備森嚴,可這宅子內部,他們的行動是完全自由的。

而他們七個加在一起,配上夏侯淵的養女、張飛的夫人夏侯涓,正好湊成一桌…玩起了如今在蜀中頗為流行的紙牌——三國殺。

被俘虜的日子總是無趣的,難得不被限制自由,又難得可以允準他們聚在一起,玩玩游戲,打發時間,也就是無可厚非——

倒是這一干俘虜中,惟獨夏侯霸最是沮喪,別人出牌時都興致盎然,一個個琢磨著玩法與技能,可輪到他,始終還懷揣著夏侯氏一族的驕傲,總是一句沮喪的“過了”,然后也不出牌,就這么隨便的敷衍過去了。

夏侯涓看出不對,無奈的搖搖頭,朝著他說道:“變可生,不變則死…適時而動,窮極則變,這些不是你總掛在嘴邊的么?怎生如今到了這該變化的時候,反倒是這般沮喪的模樣?還能不能好好玩?若是不能,就該把你關入牢獄幾天,讓你體會下那酷刑的滋味兒,你怕是才老實了!”

“唉…”夏侯霸沒有回話,一如既往的嘆息一聲。

曹洪看了一眼夏侯霸,然后會意的說道:“呵呵,我看是仲權這小子是又失望了吧,這不…眼瞅著那南蠻入侵,成都即將毀于一旦,可誰曾想…外面動靜是大,可最后,成都城穩如泰山,看起來…這所謂的南蠻入侵最終,也是雷聲大雨點小…不成氣候!呵呵,我們注定是回不去咯,也罷…這里也不錯,總好過待在牢獄里,既來自則安之吧!”

隨著曹洪的話,夏侯霸突然激動了起來,他朝向曹洪:“子廉叔…你怎生一點銳氣都沒有了?南蠻…南蠻沒有攻入成都,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么?這說明…南蠻極有可能與蜀中冰釋前嫌了,那諸葛亮何其詭詐?若然…若然他策反南蠻,使得南蠻北上…去那漢中戰場?那…那我爹?我大伯,豈不是…豈不是…”

夏侯霸的話鋒一轉,語氣突然就緊迫起來了。

因為,他已經嗅到了危機!

是他爹夏侯淵與他大伯曹操的危機!

曹洪卻是沉吟了一下,沒有再說話,其它的所有人也紛紛低下了頭。

還是夏侯涓,她責問夏侯霸:“豈不是什么?有什么豈不是的?那蠻族北上正好,到時候把咱爹抓來,你不好好玩牌,還能讓他替一下…省得八人局總差一人!”

夏侯霸有些崩潰,“姐?你倒…還是不是咱夏侯家的呀?”

“夏侯家?呵…”這時候,夏侯涓苦笑,她沉吟了片刻,這才接著說,“等咱爹也被抓來后,你們都該慶幸,你姐姐我不僅是夏侯家的族女,也是這張府的夫人,若非如此…你們一個個的哪里還有命在?哪里還能這般自由暢快?”

“姐…”

夏侯霸還想開口,還想在掙扎一下,曹洪卻是搶先壓住了他的話。

“我覺得涓兒說的對…”

說到這兒,他的眼眸瞇起,一副笑吟吟的模樣,“這世間就是這么個回事兒,咱們也試過了,打不過就是打不過,可打不過…也不是無路可走了?至少,咱們還能加入嘛——”

夏侯霸有點懵,就感覺…好像除了他以外,再沒有一個人相信這種局勢下,大魏還能贏!

這…這種感覺很不好…

這種風向也很糟糕!

當然,感覺與風向如何,現在還沒有定數。

不過,夏侯涓的那句預言倒是有幾許“一語成讖”的意味。

因為…他們的老子夏侯淵就要來了。

很諷刺,但夏侯家…算上夏侯涓,一家七口還真的就在這成都團圓。

團團圓圓——

“岳父大人,俺就不捅你,你跑那么快作甚——”

“岳父大人,你慢點跑,別摔著了——”

陽平關戰場,一望無際的平原,盡管曹軍已經撤退…

盡管那“當當”的鳴金聲不斷的奏響,可張飛那嘹亮的大嗓門很容易就蓋住了那鳴金聲,且一如既往很清脆的響徹在這片戰場。

他已經甩開了自己與敵人的所有親衛,正在這平原上,與夏侯淵進行一場貓捉老鼠般的追逐游戲。

耳畔中不斷的響起張飛的聲音。

夏侯淵回首望見一個黑臉鬼提著丈八蛇矛就朝他追來,此刻的夏侯淵委實有一種日了狗的感覺。

或許,他的武藝未必能比得過張飛,但作為一軍將軍,真的氣氛烘托到位了,就是硬著頭皮,他也得迎上張飛的蛇矛,與他大戰八百回合,不能露怯。

但現在是什么情形?

他但凡遲疑片刻,但凡被張飛纏住,怕是很快…敵人的援軍就會追來,他要面對的又何止一個張飛?

當然,如果只是張飛的追趕也就罷了,偏偏張飛那口吐芬芳,一口一個“岳父大人”叫著,這不禁讓夏侯淵又想起女兒夏侯涓被這廝擄走,想起她為這黑臉鬼誕下一兒一女,一時間,心頭莫大的恥辱不由得涌現——

“岳父大人,你這馬好生快,慢著點,放心,俺下手有分寸,打不死你的——”

張飛依舊在身后追,他是一個臟字沒有,卻每一句話…傳入夏侯淵的耳畔,簡直是飽含恥辱。

現在夏侯淵的心情,已經不止是日了狗,他感覺心頭一萬頭草泥馬在奔騰。

就在這時。

“翼德,黃某助你一臂之力——”

“哎呀,你可莫要一箭射殺了俺這便宜丈人!”

卻見得又一匹馬疾馳而來,很快就趕上了張飛。

張飛是第一時間就認出了來人…

夏侯淵則是聞聽得聲音,不由得回望一眼,不是別人,是老熟人,老對手——黃忠黃漢升!

要知道,夏侯淵對蜀中諸將是頗有了解的,這黃忠的特點便是那“烈弓”。

所謂的百步穿楊…這是他的拿手好戲。

而夏侯淵余光一瞥間,自然也望見的那黃忠手中的大弓,不由得讓他望而生畏。

“糟了——”

暗道一聲不妙…

“看箭——”

黃忠的聲音已經傳出,同時傳出的還有一支破空的箭矢,只聽得“嗖”一聲,已是凌空襲來。

得虧夏侯淵經驗豐富,本能的勒馬。

“吁——”

旦夕間,馬兒人立而起,原本疾馳的速度停滯。

幾乎同時,夏侯淵清楚的看到一支箭矢從他馬兒的正前方射過,只差一點就射中馬的前腿,這是要讓它馬失前蹄…

“果然…好箭法——”

夏侯淵不禁驚嘆,果不其然…這黃忠黃漢升那百步穿楊的箭技并非浪得虛名!

只是…僅僅躲閃的話,如今的情形,怕是絕難逃出升天。

于是…夏侯淵棄了大刀,從背后也卸下大弓,取出箭矢…

這是一柄烏黑無光的長弓,弓身流暢優雅,仿佛蘊含無盡的力量,此弓名為黑漆弓,他緩緩的將弓拉滿,弓弦緊繃,仿佛隨時都會斷裂…

做好這些,他在馬上一個斜跨,黑漆弓朝身后瞄準,剎那間松開手指,弓弦猛地彈回,一支羽箭猶如閃電般射出…箭矢劃破長空,帶著凌厲的氣勢直撲向黃忠。

黃忠自是注意到了這箭,“有意思…”他小聲嘀咕一聲,然后那復合大弓再度揚起,拉箭、上弦,出箭一氣呵成,只聽得“嗖”的一聲,他的箭也剎那間射出…

隨后,只聽得“叮”一聲,兩支箭矢竟是在空氣中碰撞到一起,因為旦夕間的摩擦,火花四濺,兩支箭同時失去了方向,斜斜地墜向地面。

這一幕,與黃忠并肩的張飛都看傻了…

當年,十八路諸侯討董,他也曾作到過步弓手,他自詡箭術也還行,可親眼目睹了黃忠與夏侯淵這箭術的較量,不由得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以箭擋箭?

還能這樣?

乖乖的,張飛不禁驚嘆,也直接了當的就意識到,在…在箭術上,他…他張飛就是個弟弟啊!

開弓沒有回頭箭——

黃忠與夏侯淵斗了兩個回合,自沒有收手的意思,兩人一邊驅馬,一邊比拼箭術。

說起來,兩人都是箭技高手,應變的速度極快。

黃忠或許箭術上略勝一籌,但夏侯淵騎術更佳,平原作戰,彼此已經互射了五、六個回合,不分勝負。

“老黃頭?你行不行啊?”

張飛在后面一邊追,一邊目睹了這箭矢的交鋒,心里嘀咕著黃忠這把年紀,拼持久…未必能贏得了他這便宜岳丈,當即善意的提醒,“老黃頭,你這把年紀了,千萬別勉強——”

張飛這話不說還好…

一說之下,黃忠來勁了,他最不能忍的就是別人說他老,道他年邁…

“廉頗老矣,尚能飯!何況某?”

說話間,黃忠又一次從箭筒中取出一支箭矢,只是這一支箭矢與此前的箭矢有些不同,雖也是鐵質箭鏃、括髹朱漆的黑雕翎,但箭矢尖芒之下卻鼓著一個小小的藥包…

作為當世頂級的神射手。

這等箭矢,黃忠豈會不識得,當即,他一如既往的彎弓搭箭,箭矢搭在弦上閃爍著寒光,長弓拉的更添得幾分力氣,如滿月一般。

夏侯淵自也注意到了黃忠的動作。

他也取箭拉出滿月…

儼然,接下來的一幕,那如期而至又一如既往的“箭矢”碰撞,勢必再度上演。

只是…

意外就發生在旦夕之間。

“中——”

“死——”

黃忠與夏侯淵同時射出羽矢…而讓夏侯淵驚訝的是,他的箭矢射向的是黃忠,而黃忠的箭矢很明顯射向的并不是他,甚至與他的位置相距足足有五步之遠!

總算,失誤了么?

夏侯淵心頭輕吟,然后看到黃忠勒馬向左,以此躲過箭矢…但此舉,無疑…使得速度降了下來。

夏侯淵只覺得距離已經被拉開,再沒有人能追上他了。

哪曾想,就在這時…

“轟——”的一聲在夏侯淵身前五步處炸響,因為馬兒的速度極快,炸響的同時馬兒還在向前…使得那炸響的位置與馬兒的位置只有一、兩步的距離…

與那炸響同時發生的,黃忠那箭矢射中的位置,突然就爆發出巨大的能量,雖未直接炸中夏侯淵與他的馬兒…但因為太近了,這炸響驚到了馬兒,馬兒人立而起,竟是直接將夏侯淵甩了出去…

——“原來,如此…”

在空中,夏侯淵總算是明白,原來…黃忠這最后一箭的目的并非是射馬,而是驚馬!

也正是如此,他完全沒有猜到…這才…才…

“咚,咚…”

伴隨著一連兩聲沉重的聲響,夏侯淵的身子砸在了地上,整個衣袖上的甲胄都被磨去,露出了那血跡斑駁的臂膀…

這時候,張飛與黃忠的馬已經趕到,黃忠沒有刀,拔出佩劍,張飛則是用丈八蛇矛指著夏侯淵。

夏侯淵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他一手捂住血琳琳的另一只胳膊,先是迎上黃忠的目光,有些不服氣,有些沮喪的說,“你、我比試,最終,你是勝在箭,而非箭術…”

的確,黃忠最后用出的是火藥鞭箭,是火藥鞭箭在夏侯淵馬前的炸響驚到了他的馬兒,這才有了如今的境況。

對此,黃忠不置可否,“真論箭術,你也不是我的對手,但騎術的話,總歸你勝我一籌…”

聽得黃忠這么說,夏侯淵也不否認,他轉過頭直視向張飛,“不論如何,今日我夏侯淵輸了,士可殺,不可辱…看在我女兒的份兒上,你給個爽快的吧!”

說話間,夏侯淵已經是昂起了頭顱,直面迎上張飛的丈八蛇矛,甚至還將頭顱向那丈八蛇矛的尖鋒處晃了晃。

“哎呀…”卻見得張飛竟是高興的手舞足蹈,活脫脫像是個孩子一般。

他直接翻身下馬,不知從哪尋了一些柳條,一邊去捆綁夏侯淵,一邊笑呵呵的說道:“這世間哪有女婿捅丈人透明窟窿的?”

夏侯淵不忿兒,“誰是你丈人?”

張飛還在捆綁夏侯淵,他始終笑吟吟的,“涓兒想你這當爹的許久了,俺這就把你綁了送回去與他團圓…想必涓兒定是高興的緊哪!”

別看是戰場…

別看是俘虜敵將這么嚴肅的時刻,可,斗戰神也好,黑張飛也罷,總歸是一提到夏侯涓,就露出了柔情的一面。

當然,他愛屋及烏的方式比較特殊,他綁的夏侯淵也十足的緊…

“啊…”

“咋了?”

“你沒看到胳膊流血了么?”

“這點血算個鳥蛋,都是大丈夫,忍一忍就好了…”

“啊…我日你…”

就在張飛與夏侯淵的對話中,一場聲勢浩大的陽平關決戰…最終以這樣的方式落下帷幕!

看著所有魏軍退入了陽平關。

劉備忍不住感嘆:“大捷…好一場大捷!好啊…好啊…”

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總歸在正面戰場擊敗了曹操一次,在足以讓劉備亢奮到極致,狂喜到極致。

法正則是一如既往的冷靜,“當務之急,曹軍糧草被焚,按照以往的慣例,隨軍之糧當不足七日…要不了多久,魏軍的軍心就會大亂,戰意也會陷入低谷…”

劉備頷首,可恍然間,他想到了什么,連忙接著問:“如此情形,那曹操會不會孤注一擲強攻漢中呢?”

“或許會強攻漢中,但一定不會孤注一擲…”法正的眼眸瞇起,幽幽的沉吟著。

“怎么?”劉備還有些疑惑…

法正卻是又拿出一條戰報,“剛剛收到的戰報,是二將軍發來的,主公一門心思都在戰場上沒有察覺…”

戰報?

二將軍?云長?

劉備更疑惑了,他連忙接過在戰報,迅速的展開,可這不展開不要緊,一展開之下,關羽、關家軍、奇襲、長安…諸如這樣的字眼迅速的布滿了劉備的眼簾。

他下意識的心頭震撼,這怎么可能?

可清楚的認出這是二弟親筆所書,劉備的眼珠子不由得盯得這書信更緊了,他渾然忘我了一般。

過得良久,他方才深重的感嘆道。

“不想,云旗這釜底抽薪…抽的竟是長安!”

“長安城,吾二弟竟是奪下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孟德啊孟德…有我二弟守著長安,你終是無路可退了!”

說到這兒,劉備已是興奮到極致,亢奮到極致…

可今日對他而言,注定不是“好事成雙”,而是“三陽開泰”——

“報——”

“報——”

一名信使迅速的趕來,迫不及待,一邊將身后竹筒中的書信取出交給劉備,一邊報道:“諸葛軍師密件…蠻王孟獲歸降,如今,蠻族的兩萬先頭部隊已經過了梓潼就要抵達漢中戰場,協助主公擊潰逆魏,活捉那曹孟德——”

也就是這一聲…

讓劉備激動之于,雙腿一個踉蹌,竟差點因為驚喜,因為不可思議而跌倒…

大捷、漢中、長安——

蠻族、洛陽、上庸、房陵——

這般多的因素突然涌入他的耳畔,激蕩于他的腦海中,他…他竟是有一種喜極而泣的感覺。

這輩子…

這輩子沒有打過…沒有打過這富裕的仗…仗啊——

這一刻,劉備哭了,淚如泉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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