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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九十章 騎射


更新時間:2025年05月20日  作者:鯉鯉魚仙人  分類: 玄幻 | 原生幻想 | 輕小說 | 鯉鯉魚仙人 | 大明與新羅馬與無限神機 
文鴛在暴風眼之中。雖然許多事情現在都掛在他的身上,他的安危也直接決定了朝廷的大計劃能否得以實現——但這件事和他本人其實沒什么關系,他和病床上的病人一樣什么都做不了。

這其實是商洛和朱先烯的事情。因為給病人選擇治療方案并且提供治療,這是專家組的事情。

病人在這其中應該做的,是讓專家組進行充分的討論,然后在獲知各種治療方案的情況下選擇——如果有選擇的話——基于自身的安全的考量做出自己的選擇。

最終的選擇權,在文鴛這里。而制定方案的工作,在商洛這里。

此時文鴛已經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壓力,不過他還是和昨天說的一樣,開始給商洛輔導一下騎射。這算是同學之間的補習。

“等下.所以文鴛,你教我騎射,不是上小課?”

“我本來今天就有別的工作的嘛,正好一起做了。這種戰斗技術,在軍訓里面學起來比小課要更快啦。正好也是學校軍訓的時候,你跟著別人一起訓就好。要不了多久,你學一天就會了。嗯,大概。”

補習的地點不是在別的地方,而是在國子監。現在已經到了開學的時候,開學儀式商洛沒來得及回來,倒是直接趕上軍訓了。

軍事訓練對大明的學生來說有極其重要的意義,尤其是騎射——換而言之,主要是打靶子。在各種條件下打靶子。因為就算之后有了功名,這些軍事訓練得來的分數依舊是排序的重要依據。

對于競爭激烈的舉人一層來說,騎射能否過關就決定了這輩子是否能夠依靠舉人一途得到可觀的收益。

換而言之,如果只是考中一個舉人的話,稱之為“舉人老爺”是名不副實的,因為現在舉人并不會單單因為功名就獲得巨大的財富之類,至少也得辦個學塾才能像個樣子。真正想要以舉人入仕,那么不只是要在文試上考中舉人,在后面的武試上至少也要有武舉人的水平。

大明朝沒有武舉,因為文舉已經包括武舉了。

哪怕是不參加科舉,這些軍事訓練的成績對學業也是有很大的幫助的,因為這可以抵扣許多學分,減少畢業的難度。尤其是對國子監來說,這里的畢業比較難,在軍事訓練上拿到分數可以增加容錯率。

而對于有志于成為御史的人來說,軍事訓練更是硬指標。監察御史的軍事技能至少要有警察的水準才能過關,而且越高越好。

因為監察御史也有可能面臨一些突發情況,這是有先例可循的。比如史官的老前輩——漢使班超出訪西域鄯善國時,就遭遇了來自匈奴使節的外交壓力。這種情況下班超果斷帶著自己的使節團臨場對危機進行處置:他們用弓弩埋伏了匈奴使節,在匈奴營帳中縱火,23個人砍翻了一百多個匈奴人,然后直接把人頭扔到鄯善國王面前,對他說:

“國王你也不想因為殺戮匈奴使團被單于追究責任吧?”

于是鄯善國王面如土色,跪地簽了與漢朝的約書,并且送兒子去洛陽做人質。

班超是使節,也是史官的一種。這一案例現在也被拿來教育史官——必要時候當機立斷,應用自己的軍事技能在現場處置隱患,在問題變大之前將其扼殺在搖籃里。

這就像去電氣設備的現場進行巡檢一樣。巡檢的時候不用自己的身手來解決一些突發問題,那等真的出現故障的時候,造成的損失就不可計量了。

軍訓就是個開始。從這里開始接受軍事訓練,后面在社團和課程中保持,這對將來成為監察御史的整個職業生涯都大有裨益。

“那么問題來了.文鴛同學,你不是和我一樣大嗎?為什么你是你來給我們軍訓?你自己不用軍訓嗎?”

“兄臺,你不看看我是誰?我是正牌的錦衣衛啊,我軍訓什么?你們軍訓的科目,是我們小時候就訓過了的。所以到軍訓季的時候,我們要出來給別的學校進行軍訓——這才是我們的軍訓。軍事技能我們早就已經掌握了,但是指揮的技能你得到現場去學才行。”

“原來是這樣所以,你是怎么鎖定到我這個班的?”

“因為你們學校是我負責.是的,我們班負責你們學校的軍訓,我作為見習的錦衣衛是全班軍銜最高的人,所以在推舉正式的班長之前我就是臨時的班長,我來決定怎么給你們學校進行軍訓。哦對了,這件事,我還是需要和你們校長見面的。”

“所以這就是為什么你要我來帶你去見文閣老是吧.別弄得好像你們不熟一樣啊!他是兩輩子的爹啊!你后面再進步進步,也可以算是小閣老吧?”

“工作上要稱職務!”文鴛強調道,“就算是我爹,也要走流程。我這個外員直接跑到別人家的官署里面是不像話的,得由你帶路才符合規矩。”

“好的,那么教練員文鴛閣下,您現在準備好去見我校的校長文仲先生了嗎?”

“咳”文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巾。

紅色的領巾,這是紅巾軍的標志,是具有傳統的軍事象征物。血染的領巾象征著倒元義戰的最大正義,這種著裝也一直被保留在明軍之中。而且這種領巾在鎧甲上也是必要的裝備,從宋朝開始就有了。因為重甲的用來保護頸部的頭盔護頸,和用來保護肩部的披膊之間會相互摩擦。從宋軍開始,頭盔和重甲搭配之后中間就得配個領巾來緩沖一下。

這種標志性的配飾現在也被保留到了明軍的軍裝常服里。這是文鴛第一次在商洛面前穿戴錦衣衛之外的標準軍裝——商洛現在穿的其實也是這套,因為軍訓的時候教官和學員都得穿軍裝。兩邊的領巾是一樣的,只是文鴛的領口有軍銜,肩膀上象征著職務的臂章。

商洛敲響了校長辦公室的門。

“進來。”文仲的聲音從里面傳了出來——作為國子監的校長,他一年中確實有不少時間都待在這個辦公室里。雖然別的時候他未必會來,但軍訓的時候他一定會到。換而言之,不管今天來做教官的是誰,他都會在這里坐著。只是今天來的教官,“正好”是他兒子。

你說,文鴛那邊的把他安排國子監來當教練,是不是因為想要討好文閣老的關系?

“那還用說嗎,肯定啊。我知道這家伙是很厲害,但再再厲害,這種教官的選擇又不是非得根據成績一一對應,最終的裁量權完全在校方。哪那么巧,他就一定來國子監帶隊。”

不過依照這兩位的性格,他們其實不會談公務之外的事情吧?

“肯定吧”

如商洛預料的那樣,文閣老與文鴛的見面完全是基于公事的。工作上稱職務,他們之間也沒有一句超脫于職務的對話。

簡短的匯報后,文鴛敬了軍禮,和商洛一起出來了。

“你是真的一句私事都不說啊.”

“我需要在這里說嗎?說得好像我不回家似的。我有什么話在家里早就說過了啊。”

“倒也是.不過,嘖,你其實有爽到吧?”

“桀桀桀”文鴛叉著腰,“我真是個天才。就算是再來一次,我也能重新回到這個位置。我這樣的,在別的故事里都是主角!”

“你不就是主角嗎?”

“拉倒吧,麒麟子才是這個時代的主角,我早就認同這一點了。現在看來.你確實是很好。大家對你的期待都沒有落空。所以,我做個配角也是應當的。畢竟我這個人除了倒霉之外就沒有別的長處了。”

“別別別你確實是很倒霉,但你別的長處也還是有的。”

至少在倒霉這一點上,兩個人已經達成了共識。

而就現在的情況來看,文鴛的“倒霉”恐怕確實是一種“魔法”。他碰不到什么好事,可能正是因為他的狀態不正常。他身邊很容易聚攏一些故事,而故事往往是以事故開端的,事故處理不好那倒霉的就是他了。

他琢磨著,等自己把丹田里的煞氣給清除掉之后,這一切應當會有改觀——應該吧。

“那么,我們后面去哪?”商洛問。

“和你們的校長見過面之后,你陪著我去演講就好了。誒對了,你是新生代表嗎?”

“我?我不是。我們這一屆里面有人考中舉人了,我是同舉人出身,比他低一層。”

“你們這里竟然有舉人的?!他一邊高考一邊還能考舉人?”

“天才哪里都不缺有個人在學業上比我長進些也算正常。”

“我后面要和他見面,商談一下軍訓的流程,你們這邊是他來負責——所以,是哪位?”

“是國子監附中升上來的。”

“我就說嘛,高考和舉人考試根本就不一樣。國子監附中可以直接升國子監,他考個舉人當然很方便了那位,叫什么?”

“是叫葛綸的我不認識,是理學系那邊的人。他應當已經在等你了。”

商洛看了看筆記本:“他好像也是瓜院的學級長呢。”

“啊我聽說過,你們這的學院。話說你是哪個院的?”

“正義堂的學員——換而言之我也是西瓜人來著。”

國子監這奇奇怪怪的傳統讓商洛現在也很難繃得住.

蔭監的正義堂,因為孝陵衛的人特別多,經常給人送西瓜,所以被叫作西瓜人。

本來正義、崇志、廣業之類的名字就很難記。瓜院這個稱呼開了頭之后就收不住了。

優貢考生的崇志堂被叫作荔枝人,因為和送上京城的荔枝一樣珍貴。

用推薦入學的廣業堂,被叫作鹽豆人,因為鹽豆是南直隸周遭的特產——這和荔枝是相對的,南省人外省人的刻板印象。西瓜是應天本人的刻板印象。

以及南洋入學的率性堂,被安了一個殺傷力相當大的香蕉人,因為南洋的出產香蕉。

當然這幾個院的諢號雖然聽起來很有殺傷力,和研究生院的“老幫菜”菜院比起來,是一點殺傷力都沒有的。

“所以你們這邊,現在就開始預演東廂和西廂的團體格斗了是吧?”

“誰說不是呢”

“話說回來,你不是優貢進來的嗎?照理說應該是荔枝人才對啊。”

“我也以為是荔枝人——結果發現我的軍籍比入學方式的優先級要高一點。我們家是軍匠,所以直接被分到瓜院去了。因為照理說,我在這里應該和別人都更有共同語言來著。不過話說回來.這其實是宿舍監號的劃分,我并不住這里來著。”

國子監附屬中學入學的葛綸也是這樣。她以舉人的身份其實是可以直接入學的——國子監本質上就是給舉人準備的。但她因為是國子監附中出身,所以進入瓜院的優先級更高一些。

“對了,你住家里?”

“不是.我的監號其實是在教職工宿舍那里。”

“咳總之,我的學籍還是在這里的。總之,那位同學現在在哪?”

“等下.她不是練氣士,我用飛信牌聯系不上她。阿波羅尼亞,幫我找找?”

你自己看看日程啊.她在公共休息室里等著,她也要在那里和教練員碰面。

“那就對了,我們去瓜院的公共休息室。”

“來,先吃個瓜吧。”葛綸上來就用西瓜進行了招待。她是物理意義上的瓜院人,因為她家是孝陵衛的,她家真的種西瓜。家里沒幾塊瓜田,是不好做瓜院的學級長的,要不然送瓜的時候都拿不出手。

“謝謝.”文鴛差點沒繃住。他沒想到這里真的是吃瓜。

“誒,這晚春的時候也有這么好的瓜吃嗎?”文鴛問道。

“大棚的瓜啦,你現在跑到房頂,都能看到我家的瓜棚。味道怎么樣?”

文鴛點了點頭:“好瓜。”

“這可是我親手給你們二位摘下來,親手一路搬過來的。”國子監在她家的步行范圍里,所以她確實是自己搬過來的,“那么.臨走的時候,再帶兩個瓜走吧。那邊兩個包裝好的,是給你們準備的。”

“也好。”文鴛看了看四周,“其實我在錦衣衛天天吃你們的瓜.不過既然這里有西瓜,隔壁是不是也有荔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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