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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守寶是賈家的人,他從出生起就被灌輸要以賈家的利益為重,在齊芝不會對賈家造成影響的時候,他自然是不會對齊芝做什么的,也是值得信任的一個人。
但是如果有一天賈家想要從他口中知道齊芝齊泠的事情,賈守寶不確定自己會不會為了這對兄妹背棄自己的家族。
而要是他不會,那他對于天傾來說就是危險的。
賈守寶不想要在這種事情上欺騙齊芝,雖然他那么做可以得知一些鮮為人知的秘密。
裝作自己值得信任去哄騙一個小女孩,那不符合賈守寶的行為準則。
賈守寶很混,流連花海,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但是他還不至于去哄騙一個小女孩,還是一個一看就命運多舛的小女孩。
魏景則是想到了這件事情他肯定會告訴爺爺的,如果齊芝是想要他保守秘密,那他肯定是做不到的。
這兩人的沉默并沒有引起天傾太多的情緒波動,她只是淡淡看了這兩人一眼,語氣堪稱輕柔:“既然你們不覺得我能夠信任你們,那能夠請你們走遠一點嗎?”
“我和魏景要是遇上了危險,你們會來救我們的吧?”賈守寶理解天傾的行為,但他更要為自己的安危做保障。
“你們不會遇見危險的。”天傾語氣隨性散漫,但其中有一種令人莫名信服的肯定。
“你怎么這么肯定他們不會遇見危險?”阿葉眸光掃過向后方退去的賈守寶和魏景,最后落在天傾身上。
“因為周圍沒有危險。”天傾彎了彎眸,那雙天藍色的澄澈眸子里淺淺笑意點綴,“從你們醒來到現在遇見過危險嗎?”
天傾這句話出來,阿葉和邵戈才后知后覺地發現這一點。
從他們醒來到現在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但在這段時間里,并沒有什么毒蟲小獸出現過。
這放在平時可能是正常的,但在萬蟲窟這正常恰恰是最不正常的。
那些活躍的萬蟲窟生物,什么時候會這么安靜老實,就像是他們這塊區域是一片不能闖入的禁區。
“齊泠消滅了方圓幾公里的毒物?”阿葉想出了一個他以為最合理的答案,但這個猜測天傾還沒有說什么,邵戈最先反駁。
“不可能!”邵戈的聲音又急又快,一時間讓阿葉都懵了一下,“這不可能!”
許是注意到了阿葉那滿臉懵,邵戈語速放慢了一些,一點一點給阿葉解釋:“萬蟲窟的毒物出現并沒有規律。
有可能你前一秒掃過沒有毒物的地方下一秒就會出現毒物,猝不及防的同時還會對你發出迅猛攻擊。
我這么和你說吧,萬蟲窟就不能夠以正常方式思考。
這里的毒物也不是正經靠腳在移動的。
它們的移動方式不是我們能夠準確判斷的,你只需要知道它們能夠出現在任何地方,任何時候都可以。”
隨時隨地能夠冒出來的東西,是不可能被清場的。
“那些毒物為什么不過來?”阿葉沉默了一下,雖然但是,那些毒物他們從醒來起就沒有看到過呀!
“因為赤盅果。”天傾指了指那些讓邵戈頗為忌憚的果子,那些果子赤色越發濃郁,就像是下一秒就會爆開讓里面的液體流出來一樣。
“因為它?”邵戈對于赤盅果唯一的印象那就是這東西是活的,這個活的果子還盯上了他。
“對,因為它,你要嘗嘗嗎?”天傾將一枚赤盅果從那些葉子里拿出來,在邵戈面前晃悠了一下,那張帶著淺淺梨渦的臉上還帶著兩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