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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夠信任你們嗎?”天傾歪了一下頭,看著面前四個人,那雙天藍色的眸子里帶出了一絲威嚴,就像是一座大山向那四個人壓了過去。
我當然是相信你們的,那種感覺不會錯,而天工一族的族人們對于他們的少族長,也不可能會去傷害。
那是刻在天工一族靈魂中的東西,只是我能夠信任你們,你們又是否敢交托信任到我手里呢?
天傾這句話與其說是一句詢問句,但不如說是一句訴說句。
她這么說只是為了讓這四個人知道,這件事情至關重要,一旦他們知道了他們就無法擺脫這件事情帶來的影響。
最有效的同盟不是兩人曾經共生死過,也不是兩人對彼此那種濃濃的情誼,而是一個共同擁有的會對自己造成威脅的秘密。
面對外界存在的危險,保守著同一個秘密的人自然而然就會聯系到一起,相互扶持。
因為沒有了對方,他們就真的是一個人了。
天傾知道,魏景心里對此應該沒有一個清晰的概念,但正好她也不需要魏景有一個清晰的概念,她只是希望魏景對天工一族能夠多一分認知,對赤階創獸師的實力能夠多一分了解。
齊芝不重要,但接下來會出現在魏景面前的云天傾卻是至關重要的。
要以一芥被世人鄙夷小瞧的赤階創獸師身份帶著這些人離開,就必須讓人推翻對赤階創獸師的固有印象。
季子寧之前做了鋪墊,但是還不夠。
雖然魏景他們接收了赤階創獸師其實很強的理念,但是有天工大陸萬年的理論與所謂的經驗放在那里,這些人實際上并沒有信多少。
赤階創獸師的大門并沒有在他們面前打開,在緊閉的大門外徘徊的他們還沒有窺見屬于赤階創獸師那片廣袤的世界。
只有讓他們看到那片世界的一角,他們才能夠對自我有深刻的認知。
這件事情對他們來說是機遇也是危險。
天工一族的創獸師怎么能夠被那些帝尊那樣打壓,連曾經的天工一族萬分之一的能力都展現不出來。
特別是赤階創獸師,這些因為創獸大小吃盡了苦頭的創獸師們,他們的生活本不該是這樣的。
去走赤階創獸師該走的路,去找赤階創獸師真正的路途,那是機遇。
但這份機遇在天工大陸上,還意味著危險。
那些帝尊虎視眈眈,對于每一個有覺醒趨勢的創獸師們都持扼殺姿態。
一旦邵戈他們窺見了這個世界的真實面貌,他們的生活就不可能會平靜了。
這才是天傾希望這些人好好考慮的原因。
她不想這些人到最后被追殺被迫害的時候來怨恨此時的自己。
雖然齊芝是一個被她放棄了的身份,但是這個身份背后的人是天工一族的少族長。
天工一族的少族長不應該被自己幫助過的族人那樣對待,如果事情變成那樣子,天傾受不了。
當然,如果是以前的天工一族,天傾根本就不會擔憂這種事情,但現在的天工一族她把握不好,現在的天工一族已經不是她記憶中的天工一族了。
這些人的心態,她摸不準。
與其到時候讓這些人怨恨自己,還不如現在就將決定權交給他們。
至少,她能夠少受一點傷。
“我想知道,請您告訴我。”分明比天傾要大的邵戈此時眸中滿是鄭重,他是真的想要知道這一切,想要知道齊芝齊泠身上的秘密。
“都是我小弟了,怎么還不信任大哥呢!”阿葉扯了扯嘴角,他可是大哥呀,小弟不信任大哥他的面子往哪擱?
魏景和賈守寶卻沒有說話,他們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