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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明顯的把皮球踢給他,年均揉了揉受傷的地方,深呼吸,“我的傷也不嚴重,她既然什么都沒得到,這事就以大化小吧。”
鄭培鴻笑著點點頭,又把目標轉向韓教授,“你呢?”
溫西燭都把話砸他臉上了,他還能怎么說?
韓教授面色難看,“我一切聽從鄭區長安排。”
鄭培鴻滿意點頭,又把目光轉向其他人,“你們呢?”
鄭培鴻引起話題,把主場交給溫西燭讓他去說,讓他們這些人去爭吵辯論……
能看的出來,他很滿意年均和韓教授回答。
他要的,也就是這個結果。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全都憋出一句。
“一切都聽鄭區長的。”
鄭培鴻點點頭,嘆氣,有些為難的樣子,“我把做主權交給大家,既然大家討論不出結果,都還讓我做主,那我就做主吧。”
眾人:“……”
您老那笑在眼睛里,您老不用裝的。
可沒人敢明說。
鄭培鴻想了想,“那就全院發布通報,今天中午的警報,是A3區在進行防御演習。”
沒人有話說。
就算有,也不敢說。
鄭培鴻沖他們擺手,“都散了吧。”
溫西燭沒跟著走。
鄭培鴻道,“其實,你剛才說的那些,席九和席澤這兩兄妹根本不知道吧。”
溫西燭淡淡道,“不知道又怎樣。”
席九席澤不知道,席家也根本不會知道。
可就因為不知道,迦南學院怕他們知道,才會不去細想那些,被溫西燭的話威脅住。
他們心虛。
鄭培鴻瞇眼,“迦南學院不會有錯。”
不容反駁的語氣。
溫西燭神情依舊很淡,“那跟我無關,我剛才那些話,如果有一句是錯的,你也不會不反駁,最后判定這個結果。”
鄭培鴻突然轉移了話題,“看學生會更新名單,席九參加了這次大比武?”
溫西燭點頭,“是。”
鄭培鴻若有所思,過了會,沖他擺了擺手。
溫西燭頷首,轉身離開。
迦南學院藏在隱形屏障里,可以改變里邊天氣,但最近設備沒開,是氣溫適好的溫度。
溫西燭抬頭看了會天,深吐一口濁氣,轉身拐進迷宮小道,朝海邊小樓走去。
小樓。
戴書俞笑看席九,“小丫頭,挺厲害。”
席九懶洋洋的,“還行吧。”
沈悸在旁邊坐著,沈風在給他臉上擦藥。
他們倆剛拐回來的。
席澤,謝困,孟澈幾人又過去種花去了。
櫻櫻也在幫忙。
花十里在給洛桑編辮子,好不容易編好的,洛桑一看鏡子,滿目嫌棄的拆開,“重新編。”
“姑奶奶,都八次了!”花十里無語望天,“我都跟你說了,我真不會。”
“我不管!”洛桑擰著鼻子,拽著他衣袖,“你快點!”
花十里想喊救命,想逃跑,想就地去世,抓著洛桑那一頭柔順的濃綠長發,最后認命。
怕把洛桑頭發拽掉,怕拽痛洛桑頭皮,花十里不敢用力,一邊還分神跟席九說話,“我也不知道會長怎么處理的,這次有戴老能護住你們,下次不一定了。”
戴書俞瞪他,“花小子,你看不起我啊?”
能護一次,他就能護第二次。
“我哪敢……”花十里就是想讓席九收斂點,結果直接被毫不猶豫的拆臺。
花十里虎牙輕磨,“席九你都參加大比武了,進入前十名,就可以光明正大進入A3區,頂多一個月時間就出結果了,何必這會非要去入侵,得不償失呢?”
席九看他一眼,神色懨懨,“知道了。”
沒隔多遠,聲音都能聽見。
謝困吐槽道,“你們學院也太變態了。”
“這算什么。”花十里不屑的哼哼。
“席九……九公主。”沈風的話出了口,又轉彎換了稱呼,“我主子臉上這傷能好嗎?”
席九有氣無力,“把肉剜了,重新長。”
沈風一愣,目露驚愕,“真的?”
沈悸低笑,“她嚇你的。”
“我可沒嚇他。”席九側頭瞥了他一眼,“把被毒侵蝕的肉剜掉重新長有問題嗎?”
“當然沒有。”沈悸一邊眉挑了下,往她這邊側了側身子,“那要毒素侵蝕全身了呢?”
席九沖他虛假一笑,“千刀萬剮。”
沈悸低笑。
幾人正說著話,戴書俞抬頭望那邊路上看了一眼,“你們學生會的會長來了。”
花十里下意識起身,“你那邊怎么處……”
“啊!疼疼!”他人起一半,身前傳出尖銳叫聲,“花十里我的頭!”
“啊!哦!”花十里嚇得一個激靈,這才反應過來手里還拽著洛桑頭發,連忙松開手,給她揉頭,“對不起對不起!還好沒掉!”
洛桑捂著腦袋,眼眶里淚都出來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花十里神情有些慌亂,“哎呀你別哭,頭發還沒掉,也沒流血,我好好的重新給你編!”
洛桑就看著他,淚眼婆姿。
花十里給她擦淚,無奈的努力解釋著,“我剛才真沒用力,你這淚怎么每次說來就來……”
“戴老。”溫西燭已經走到近前,身材欣長,五官如玉鐫刻,服飾襯得冷塑雅酷,音色溫潤,“麻煩你了。”
戴書俞抬手指了指院里,示意他自己去搬凳子,笑呵呵道,“全都解決了。”
溫西燭點頭。
戴書俞沒問怎么解決的,看著這一群人,一指西邊,“我這里還第一次這么熱鬧,幫我再開快地?”
指的是小樓左邊,用白粉圈出來了一塊地,還沒開墾,跟右邊一樣準備種菜用的。
戴書俞住在這,平時都自己做飯吃。
“好。”溫西燭答應的利索,喊花十里。
花十里沒好氣,“沒看正在給我祖宗編頭發嗎。”
洛桑沖溫西燭展顏一笑,單純又無害。
溫西燭視線又從席九和沈悸兩人身上掠過,搖搖頭,笑著去院子里拿工具。
答應了戴書俞,打完架會回來幫他種地。
自不會食言。
沈悸從沈風手里拿過藥,“你去幫忙。”
沈風點頭。
席澤望過來,“沈狗,你不能自己上啊。”
沈悸半靠在躺椅上,虛弱的咳嗽了幾聲,“我孱弱無力,就不給你們添麻煩了。”
聽就是借口,席澤低罵,“狗東西。”
孟澈不摻合他們斗嘴,把櫻櫻遞過來的花苗栽好,低聲問,“你說這個溫西燭怎么解決的?”
就算他們什么也沒得到,A3區那么大動靜,戴書俞一句話,溫西燭去一趟就不追究了?
不可能吧?
謝困也湊過來,半蹲著,“我看這溫西燭看席九的眼神,他不會是喜歡席九吧?”
“滾。”席澤腳尖挑起土踢向他。
“我說你這人,沈悸也算了,這溫西燭不挺好的,你也這樣。”謝困無語。
席澤冷哼,“你管我。”
“管什么?”席九不知道什么時候走過來。
席澤一僵,瞬間堆滿笑,“什么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