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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復!
絕對報復!
席澤咬牙,想把桌上蹄膀塞他嘴里,“我們家的事,輪得到你摻合嗎?”
沈悸面不改色,“阿九還是我的未婚妻,早晚是一家。”
“要不要臉你?”席澤額頭蹦了蹦,攥著拳頭想錘他,“你是住我家床底嗎,什么你都知道。”
席九本來也只是下意識想問一下沈悸,畢竟他總是一副,對席家很了解的樣子。
可這件事,她沒指望從沈悸嘴里聽到什么答案。
哪想,沈悸竟然真的知道。
不過。
這個答案,跟她所預想,也沒什么差別。
只是。
沒有血緣關系。
所以,她和席澤,誰不是席家親生的……
席九眼底凝了凝,收回思緒放在眼前這件事上,“你在燕身上見到了席禮照片是怎么回事?”
聽她把那個話題帶過去,席澤微松口氣,皺眉抿唇,“其實我也不確定那是不是七哥,但那張照片真的很像。”
沈悸淡淡道,“不說別的,席禮當年被流放才十四五歲,現在二十多歲,眉眼都長開了。”
沈風還沒回來,他實在膈應,直接用蝴蝶刀挑著衣袖,把那截衣袖挑破割裂撕了下去。
露出一截青筋血管都清晰,白到透明的手臂。
看著,就有些病態。
席澤目露嫌棄,一臉無語,“小時候也沒見你這么潔癖,怎么不嬌氣死你?”
沈悸沒搭理他,骨骼分明的手指劃了下手機。
赤星又調出一張照片。
男人劍眉星目,滿身薄涼,坐在一張紅皮沙發上,利索的短發,寬肩窄腰,胸肌幾乎要把白色的襯衫撐破,黑色的領帶歪扭,翹著二郎腿的腳上皮鞋锃亮,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
氣場很強,指間夾著根白霧繚繞的煙。
右邊眉梢處有道疤,但并不影響整體五官,反而給他添了幾分硬朗銳利的帥氣。
像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王。
就匪氣很重,張性十足的野。
像什么匪盜團體的大佬,囂張又傲然。
席九擰眉,“這是誰?”
赤星:“蕭禮,22歲,紅日集團有個二把手,三年前上位的,被f洲的人稱之為蕭閻羅,具體背景資料不詳。”
蕭禮?
席禮……
席九把席禮以前的照片,和這張對比了一下,天差地別,但細看,眉目似乎有幾分相似。
她眼底微凝,“這不會是長大后現在的席禮吧……”
“怎么可能……”席澤愣了愣,想也不想的就反駁,“七哥被流放,怎么可能會改姓成為紅日集團二把手?”
席九瞇眼,望向那生命智能,“你身為生命智能,站在這個世界智能頂峰,查不到他的詳細資料?”
赤星:“人家還是個孩子,這世上還有比我更厲害的生命智能,蕭禮背景資料只顯示到五年前,因為狠而被蕭武撿回去的,其他一切資料,全是空白。”
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
席澤抿唇,“絕不可能是七哥!”
沈悸慢吞吞道,“那你怎么解釋,蕭蕓的身上有他的照片?”
席澤嘴張了張。
“蕭蕓所帶,是過去席禮小時候的照片,而不是蕭禮現在,”沈悸眼瞼微掀,“你有沒有想過,她是故意的。”
席澤還是不信,“可我們七哥他……”
席九沉吟著沈悸的話,覺得有幾分道理,“如果說蕭蕓這次來暗殺席澤,是為給他看席禮照片,她為什么要這樣做?”
沈悸關掉赤星,“所以,這就是疑點。”
席九舔了下唇。
沈風取衣服回來,門口兩道身影迅速閃進斜對面會議室里,等他進了屋才又出來。
于賀騫小聲問,“那個蕭禮不會真是席家被流放的老七吧?”
沈風出來時,門沒關嚴,里邊話他們都偷聽到了。
聞青時眼底陰云翻滾,沒去回答于賀騫這個問題,只道,“沈悸現在跟席九走的很近,不要讓他知道我們偷聽。”
聽到這話,于賀騫看他一眼,終是沒忍住,“你跟沈美人兒不會真因為席九吵架了吧?”
聞青時淡淡道,“沒有。”
于賀騫不信,“可我怎么就覺得你跟沈美人之間關系,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你的錯覺。”聞青時冷冷扔下一句話,轉身走了。
看著他背影,于賀騫摸了摸夠脖頸,覺得更不對勁。
這時,門又打開。
席九走出來,雙手抄兜,面色錚冷。
于賀騫下意識后退一步,離她遠了點。
席九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離開了基地。
沈悸隨后走出來,身上原來的白襯衫換成了淺藍色,從人魚線位置往上扣著扣子,一直扣到頂端,又穿上了白色外套。
于賀騫走過來,“沈美人兒,你跟席九……”
“從昨天到今天,我跟席九的問題,你已經問了二十一遍。”沈悸邊往外走,邊打斷他。
于賀騫摸了摸鼻子,“我這不是好奇嗎。”
沈悸側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好奇心害死人。”
于賀騫:“……”
講的好像他是什么小白花一樣。
要不是他知道沈悸骨子里是個啥樣的人,他就信了這話。
住處。
方鶴霆發消息問了席九沒睡之后,撥了視頻過來。
“我還在修改論文。”方鶴霆打了個哈欠,神秘兮兮道,“馮建今天來了未來科技,問起你和沈悸,我爸好像跟他聊起了迦南學院……”
他說,在基地里,那兩個機甲駕駛人員,被她救出來后,直接進入了休克狀態。
經診斷,腦海神經損傷過度。
命保住了,但人極有可能變成永久的植物人。
或者傻子。
席九對此并不意外,“機甲怎么樣了?”
方鶴霆皺了皺眉頭,“還是沒有徹底銷毀,但向彬聽了我爸轉述的你們提的建議。”
頓了頓,他帶著些期待的小心翼翼問,“祖宗姐姐,你什么時候來上班啊?”
裊衣這個角色戲份不多,現在拍了已經有一半。
剩下都集中在中后期。
中間至少可以空出一個月。
席九道,“過幾天吧。”
睡不著。
掛了電話后,她打開電腦查了下f洲的紅日集團,發現它在北帝城有個分公司。
瞇了下眼,她又查了席九上邊八個哥哥的事。
沒查出多少有用的。
席禮的資料,完全空白。
沉思半晌,她關掉資料,打開了建模軟件。
接下來幾天,一切都很安靜。
白秋每天給席九說著網上,網友對她的評價。
席九每天按時認真拍戲,異調分局和家里三點一線。
直到一場秋雨下來,席九的戲份暫停一段時間。
白秋拎著食材回來,一進屋放下東西就原地亂跳,還從門口物品架上翻出了酒精渾身上下噴著,連食材外包裝袋都沒放過。
味道嗆人。
盤腿窩在陽臺吊籃里的席九,捏著鼻子抬頭,皺眉,“你這是掉糞坑還是病毒圈了?”
“比那還可怕!”白秋抱著膀子,打著哆嗦,“今天不是下雨嗎,小區的草坪里,突然出現了好多好多蛇!賊特么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