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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案 詭異婚禮(1)


更新時間:2023年05月09日  作者:高不為  分類: 言情 | 懸疑推理 | 推理偵探 | 高不為 | 360追兇之奪命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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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年了,大家得到了一段短暫的休息。這是黃一為回國以后過的第二個春節,他已經適應了運用各種APP搞定自己的生活,出門的時候兜里已經不裝錢了。除了每天與韓文君視頻通話,黃一為抽時間到拳館去練拳。

他心里一直放不下字母系列案的幕后黑手,那個很厲害的搏擊高手。他覺得他們遲早會遇上,到時候肯定是一場惡戰。自己雖然跟著拳擊冠軍練過拳擊,對付三五個普通人不在話下,但與一個絕頂高手對戰,差距太大了。

皮鵬每次都陪他一起來,一起練,黃一為對皮鵬的上進心很贊賞。在他們的帶動下,戴家興和彭鷹也沒少來,就連天天坐在電腦跟前的彭鷹在搏擊上都有了不小的進步。有時,黃一為還專門把凌霜和閻剛請來指導大家,他們都是搏擊高手。小霜從小練傳統武術和跆拳道,上警校后還練過自由搏擊。閻剛當了8年武警,其中5年在武警特戰隊,執行過多次反恐任務,是能夠在實戰中精確制敵的高手。同時,小霜和閻隊也對拳擊有了更深的了解,打擊犯罪的利劍越來越鋒利了。

譚海龍經常來找小霜吃飯逛街,他們的感情更深了。小霜對于龍龍的火熱追求不再抗拒,龍龍對于她來說不再是從前那個百無一用的大少爺了。在毒玫瑰案里,龍龍的優異表現打開了小霜塵封的心。小霜找皮鵬的次數比原來少多了,就連她自己都逐漸認識到她對皮鵬的仰慕來源于自己對各類新奇知識的渴望。她渴望成為一個知識淵博的人,但皮鵬這樣的人不可能圍著她轉,而龍龍卻可以。

小霜之所以還沒有正式接受龍龍為男朋友,是因為龍龍的富二代身份。一旦接受了龍龍的追求,她怕別人說她貪慕譚家的巨額財富。無論龍龍怎么解釋,小霜都很難去掉心魔,但他們倆都感覺到跟對方在一起時心里很舒服,也許這就是愛的味道。

韓文君外出學習一年,雖然再過一個月她就回來了,但很可能會調入技偵組。譚海龍調走了,刑偵重案隊比較缺一線警員。經過姜局批準,閻隊從下面各分局、派出所及各縣的警員中選擇了幾個人,調入了刑偵支隊重案大隊。最先來報到的是丐幫案里表現良好的年輕警員馮川,這是黃一為給閻隊推薦的。接下來的三天里,其余的三個人也調過來了,分別是賀駿、王仕琛和童菲。這幾個人警齡大多數在三至五年,王仕琛從警七年,他們不是剛入警的小白,在原單位都是不錯的苗子。在閻隊的建議下,姜局同意由李建強擔任重案大隊副大隊長,以便提高管理和偵破效率。

戴家興調侃李建強:“光頭強當領導了,以后不能叫強哥了。以后叫你強隊,你說怎么樣?”

李建強保持著一貫憨厚的笑容:“叫什么都行,無所謂,還不是一樣干活。”

戴家興摟著李建強的肩膀:“我還是喜歡叫你強哥。升官了,你是不是得請我們吃一頓?”

李建強說:“跟升官沒關系,想吃就吃,我請你們,咱們吃火鍋!”大家跟著一齊起哄。

正在大家鬧哄哄的時候,黃一為的母親王淑芬又來了,揚言要找閻隊提意見。她對閻隊說:“文君在省廳學習怎么還不回來,耽誤了我們一為的婚姻,也耽誤了我抱孫子。剛子,你是怎么安排的?”

閻隊趕緊把黃媽讓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里。來竄門的戴家興說:“看來黃老邪的外號不能再給黃隊了,要讓給黃媽了。黃媽的殺傷力不是一般地強,厲害呀!無論什么場合,多么莊嚴肅穆,都會被黃媽秒殺。”

戴家興有點沒話找話的嫌疑,他最近總是有事沒事就到一樓來轉轉,大家心里都明白,他是想找蕭靜聊天。

少了龍龍和他斗嘴,他經常處于一種奇異的尬聊狀態。年齡相仿的馮川成了他的最佳選擇,兩人曾在丐幫案里有過合作,能說上話。不過,馮川不像龍龍那樣貧嘴,戴家興在話癆方面處于無敵狀態。與戴家興在一起,馮川不覺得無聊,他決定與戴家興合租同一個兩居室,兩人的關系更近了。在戴家興的幫助下,馮川很快適應了新崗位,工作上得心應手。

每天上班,黃一為都會看一次字母系列案已經發現的線索,這已經成了他的習慣。看完以后,坐在椅子上發呆,他想起了韓文君的工作和他們的感情。從感情上講,他們希望在一起,成為彼此一生的選擇。從理智上講,韓文君擅長的和正在學習的專業,不僅她自己喜歡,那也是最適合她的,但她不得不調入技偵組。按照同部門尤其是同部門的上下級關系不能結婚的慣例,他們陷入了在事業和婚姻之間進退兩難的境地。他多次想過這個問題,始終沒有很好的解決辦法。

抓捕楊榮魁的時候,大家都領了槍。他也領了,拿到槍的時候他的感覺很奇怪。距離他上一次拿槍執行任務快九年了,那也是他第一次出外勤。從小連魚都不敢殺,罪犯出現的時候他猶豫了,遲疑了一秒鐘。罪犯打掉了他的槍,撿起來向他射擊。當時的支隊長姜志東正好趕到,把他推到了一邊,向罪犯射擊。最后罪犯逃走了,姜志東肩膀被打中了。罪犯被抓捕歸案時已經死亡,卻沒有找到黃一為丟失的那把配槍。

到目前為止,那把槍還沒有找到。每次見到姜局,他都會再一次想起曾經的過失。他的創傷后應激障礙癥是不是真的痊愈了,還需要一次終極檢驗。這一階段,除了練習搏擊,他還在搏擊之后,專門加練了射擊,他的槍法其實很好。畢竟打靶子和真人區別很大,到時候,他如何面對自己曾經的配槍和向犯罪嫌疑人開槍還是一個未知數。從警滿11年了,在刑偵一線干了三年,出國留學了六年,回來又在技偵組干了快兩年了。他很清楚一個警察面對犯罪分子時應該怎么做,不應該怎么做,但警察也是人,也有喜怒憂思悲恐驚,他遲早要過這一關。

好在還有時間,畢竟韓文君在省廳見習還沒有回來,到時候再做決定也不遲。有時候,他甚至希望來個案子,忙起來的時候,他就顧不上想這件事了。很快地,他就如愿以償了。

陽河邊,一個老頭釣魚的時候發現了一具浮尸,于是報了案。技偵組到達現場的時候,閻隊已經派人把尸體打撈上來,尸體周圍方圓30米內拉起了警戒線。

現場是陽河的一片彎道區域,河水流速比較緩慢,吸引了很多垂釣者一試身手。附近沒有監控,停著一些垂釣者開來的車輛,有的人已經呆了一個晚上,沒有人發現異常現象或可疑的人。死者被放在岸邊,外貌衣著偏向于運動休閑類型,很像一個大學生,沒有發現手機、隨身物品和任何能證明身份的物件。

由于被河水浸泡,尸體有點浮腫發白,皮膚有褶皺,全身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割傷。口鼻處有蕈狀泡沫溢出,眼瞼有出血點,口唇青紫,指甲發紺,手指縫和指甲縫有泥沙和水草。尸表檢驗的結果是溺亡,至于是他殺還是自殺還要根據尸檢結果和找到事發地點來確認。按照常理,溺亡多數不是他殺,很少會有人采用這種辦法來殺人,因為這種方式很可能殺不死人。本著對每一個生命負責的原則,技偵組還是很認真了作了現場勘測,并把尸體運回去作了尸檢。

尸檢很快完成了,對內臟器官的檢驗發現各類癥狀均有生活反應。死者的口鼻腔、氣管、胃和肺里有溺液,出現水性肺氣腫,肺部有溺死斑,摸起來有捻發感。左右心臟顏色不一致,證明死者確實是生前落水的。唯一的生前傷在右手的前兩個關節及指尖,雙手手掌和手指內側屬于刮擦傷,除大拇指外,其它指頭有不同程度的擠壓傷,有破皮出血現象,右手中指第一指節脫臼。成麗雅和戴家興認為手上的傷痕很可疑,應該不是自傷。常言道十指連心,一個人把自己的指頭掰脫臼,需要忍受極大的疼痛,除非這個人精神不正常,否則很難做到。因此,手上的傷最大可能是來自外力的傷害。

尸體身上有20多處不規則的切割傷,個別傷口有輕微生活反應。成麗雅和戴家興很有經驗,他們知道在流動的水中溺亡者經常會出現類似的傷口,基本上是尸體碰上河里的石頭或樹枝等尖銳物體后形成的劃傷。尸體浮腫發白,尸斑不明顯,這是尸體長時間浸泡在水里,并在水流的沖擊下不斷翻滾形成的。

根據牙齒磨損和恥骨發育判斷死者為男性,大約20多歲。脊柱有向右側彎的現象,說明死者長期保持不正確的坐姿,職業或愛好可能是需要久坐的,比如辦公室工作人員等。

時值初春季節,河水的溫度基本在10℃左右,很難根據尸溫判斷死亡時間。另外尸斑不是很明顯,加大了判斷死亡時間的難度。尸體運回解剖室后,尸斑發生了輕微沉淀,原有顏色較淺的尸斑沒有消失。切開尸斑處的皮膚,血管斷面緩慢流出血滴,并滲出淺黃色液體。尸僵已經達到了最硬,死者已經死亡了15小時左右。胃內溶物檢測發現,胃內食物已經基本排空,只殘留了部分海帶。死者沒有腸胃病變,而且比較年輕,消化功能比較好,綜合判斷死者死于晚飯后45小時,也就是昨晚21:0022:00。

閻隊按照慣例先查已經報案的失蹤人口,技偵組建議排查大學生、網民、程序員或長期坐辦公室的人員。閻隊大力排查死者身份的同時,黃一為帶著技偵組查找死者的落水地點。在皮鵬的建議下,黃一為找到了研究陽河氣象的專家付宏斌教授。了解了陽河的流向、流速和河道特征后,他們認為落水地點在市區,就在遠景公園為中心上下游各2公里的范圍,他們決定先從遠景公園上游查起。

山川、樹林、河溝、港汊等凡與陽河有關的地域都要過一遍,排查難度很大。排查了幾天,在他們快要查到遠景公園的時候,黃一為接到了閻隊的電話。死者的身份查出來了,是天陽生活網的編輯白文強,白文強的老板確認照片上的死者就是白文強本人。他剛入職不到半年,今年22歲,大學剛畢業,畢業于稷東理工大學網絡安全工程專業。閻隊已經通知了白文強的父母,他們在天陽市轄下的陽坪縣生活,目前正在趕來的路上。

據白文強的同事反映,昨天下午17:3018:00之間他們一起吃了麻辣燙,吃完之后回到公司加班。晚上21:30,白文強離開公司下班,但同事并不知道他的住處。閻隊問過同事他的去向,同事說他是向南走的,騎著一輛自行車。

閻隊提示黃一為向南走會經過遠景公園,而陽河正好從遠景公園中間流過。閻隊的提示讓黃一為更加堅信了技偵組的判斷,他讓彭鷹留在勘查車上查看遠景公園的監控錄像,然后帶著人分兩組沿著河道兩岸向遠景公園的方向搜尋。

三個小時后,他們搜索到了遠景公園東區的觀景臺。觀景臺是由大理石砌成的,周圍是鐵鏈欄桿。在大理石堤岸的邊緣,發現了少量血跡。緊挨著血跡的是一個不完整的腳印,是一只平底鞋的后半部分,不完整的部分正好是血跡所在的部位。血量較少,血跡呈細條狀,一共有三條,中間的兩條較長,外側的兩條較短。從陽河流速、發現尸體的地點和死者的死亡時間推算,這里很可能是事發地點。另外,鐵鏈上發現了一枚指紋。只要血跡或指紋與死者有關,基本可以確定這里就是事發地點。

離血跡大約2米遠的地方,有一堆燒過的紙灰。皮鵬從里面發現了沒有燒完的冥幣,像是有人在這里祭奠過什么人。如果這里真是事發現場,還真透著一種神秘的氣氛。紙灰周圍也發現了血跡旁邊那種花紋的腳印,按照腳印大小推算這是一雙40碼的平底鞋留下的。

回到局里,經過檢測血跡是死者白文強的,皮鵬確認鐵鏈上發現的指紋就是白文強的大拇指留下的,遠景公園東區的觀景臺就是事發現場。彭鷹在遠景公園大門的監控里發現了白文強騎著自行車進入公園的畫面,時間是4月12日晚上21:42。此后從遠景公園四個大門任何一個大門都沒有發現白文強或者自行車出來的痕跡,基本可以確認白文強確實在那天晚上出事了。

黃一為正在和技偵組的隊員一起看著大屏幕上的照片,上面是那些形狀奇怪的血跡,白文強為什么會留下這么奇怪的血跡呢?大家都在思索著,戴家興忍不了大家這么安靜,又不忍心打破,于是站起來想去倒杯水。

他躡手躡腳站起來,輕輕把椅子往后一推,一轉身的瞬間不小心打翻了黃一為的咖啡杯。他急忙拿了抽紙蓋在咖啡上,然后慌亂地把抽紙收在垃圾桶里。他的窘迫把大家逗笑了,黃一為其實并不怪他,面帶微笑盯著他看。

陽光打在了桌面上,黃一為覺得有點晃眼,輕輕歪了一下頭,他突然怔住了。桌邊留下了戴家興的指印,中間兩條是長的,旁邊兩條是短的,中間留下了三道空白區域。他轉頭看了一下大屏幕上的血跡,似乎有所感悟。

從衛生間拿抹布回來的戴家興正要擦桌子,卻被黃一為阻止了,大家有些不解。黃一為把自己左手的四根手指,放在桌邊,右手拿起杯子里沒有灑完的咖啡,慢慢倒在手指上。然后他放下杯子,慢慢拿開手,桌子留下了與血跡相似的痕跡。大家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黃一為想到了血跡形成的原因。

一番操作之后,黃一為終于開了口:“我推測白文強在落水之前曾經用力攀住大理石堤岸的邊緣。”

戴家興把抹布放在桌子上,問:“血跡是從哪兒來的?”

成麗雅瞥了他一眼,他明白成麗雅的意思,趕緊補充了他的問題:“死者的右手破皮出血,右手中指第一指節骨折,血跡是他的右手留下的。我是問他的手是怎么出血的?”

“客觀地說,你的問題正是關鍵所在。”黃一為說,“還是說一說死者右手的傷是怎么形成的吧?成法醫說過右手中指骨折,不會是自殘行為。其他傷口呢?形成原因是什么?”

成麗雅知道黃一為在問她,她接過了話題:“右手的傷有兩種,一種是刮擦傷,主要集中在手掌和手指內側。一種是擠壓傷,出血量比刮擦傷的大,主要集中手指,尤其是手指的第一和第二指節。”

黃一為問:“有沒有可能是自己弄的?”

成麗雅說:“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常言道十指連心,除非和自己有深仇大恨,否則很難下得去手。何況自我傷害有很多辦法,手指是比較堅硬而且痛感極大的部位,并不是最佳選擇。”

“頭兒,不太可能。”彭鷹說。黃一為知道彭鷹不會隨便說話,既然說話了就一定有他的理由。他說:“視頻畫面上有時他只用右手騎車,說明他是右利手,即便要傷害自己,也是右手傷左手,很少會用左手傷右手。”

“成法醫和英特爾說得有一定道理。”黃一為說。

“也就是說有人傷害過他的手,為什么左手沒有擠壓傷,為什么只傷害了他的右手?”戴家興也不知道自己是真有疑問,還是怕別人覺得他淺薄。

“我們可以推斷一下白文強出事的全過程。”黃一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緊不慢地說:“當晚21:42,白文強騎自行車進入遠景公園。走到觀景臺,他下了車。”

蕭靜問:“怎么知道他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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