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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案 美工刀下(3)


更新時間:2023年04月15日  作者:高不為  分類: 言情 | 懸疑推理 | 推理偵探 | 高不為 | 360追兇之奪命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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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剛再一次接到了姜志東局長的電話,又有案子了,要求閻隊立即出警。閻隊有些抗拒,他說:“姜局,哪有你這樣的?我手頭的案子還沒辦完,驢拉磨也得拉完一趟,再拉下一趟。”

姜局沒理他的話:“你給我馬上出發!看完現場,你不愿意,我就把案子給一大隊。”說完掛斷了電話,根本沒有給閻隊說話的機會。

閻隊拿著電話,感慨地說:“官大一級壓死人。去就去吧!”

他帶著人到了一個居民小區,發現黃一為已經在那里了。他終于明白姜局為什么讓他來了。這又是一起割喉案,也是一起字母案,字母還是pg兩個字母。閻隊有些憤憤不平地說:“上一起案子還沒方向,又出了一起案子,這下成了系列案了,這還是個連環殺手。”

“我們早來了一會兒,先說說現場吧!”黃一為說。

成麗雅說:“這個受害人的死因與前一個死者王憲民一樣,兇手左手持刀,一刀割喉,傷口有生活反應,是生前傷。不同的是這個受害人的左右臉頰沒有割傷。”

戴家興作了補充:“受害人全身尸僵,已經達到最硬,角膜渾濁,眼結膜開始自溶,尸斑沉積于身體后部,指壓可以完全褪色,推斷死亡時間是12小時14小時,具體時間要在尸檢后確定。尸體呈仰臥狀,沒有被挪動過,身上被倒了廚房垃圾。按照血液噴濺的痕跡,兇手仍是在背后行兇。推斷死者被割喉之后,向右回頭,看了一眼兇手,然后仰面倒地。”他作了動作示范,然后指了指地上的血跡說:“這是兩滴血跡是滴落然后又濺起的血跡,應該是兇手行兇后刀刃上滴下的。這兩個字母是兇手蘸了受害人的血寫的。兇器與上一個案子的相似,是一把厚度為0.5毫米的刀,刀刃非常鋒利。”

“能確定是同一把刀嗎?”閻隊問。

“只能說很相似。”戴家興說。

皮鵬說:“門鎖沒有撬壓的痕跡。室內發現了一些腳印和指紋,是三個人的,回去作了檢驗后才能確定。客廳有一家三口的照片,腳印和指紋的比對要先從孩子和他媽媽開始。衛生間的牙刷和梳子也能提取生物檢材,但估計有用的線索不多。最重要的痕跡線索仍然是這兩個字母,字跡清楚,但在字跡里沒有指紋,只能說明不是手指寫的,或者是兇手戴著手套用手指寫的。”

“看來還是比原來的線索多,這就好。”閻隊看了看黃一為說,“一為,你不說點啥,是不是很不合適?”

黃一為說:“還是你了解我。現場沒有發現受害人的手機,英特爾現在去物業拷貝監控了。”

閻隊說:“你不會是拿這幾句話糊弄我吧?”

“當然不是。”黃一為說,“我們先復盤一下兇手從進門到出門的全過程。門鎖沒有撬壓痕跡,兇手可能與受害人認識,或者有正當理由,受害人給兇手開了門。受害人轉身往里走,兇手在背后突下殺手。受害人沒想到兇手會殺人,轉身看兇手的瞬間倒地,然后失血過多倒地死亡。作案方式是突襲,與前一個案子兇器比較相似,但不能確定是同一人。”

龍龍很好奇地問:“為什么?”

黃一為解釋說:“因為字體不一樣。這一次的英文字母沒有連筆,而且寫得也不太工整,應該不是一個人寫的。”

閻隊說:“你的意思是作案手法和兇器相似,但字體不一樣。”

“對。我是這個意思。我怕不準確,已經給韓文君發了照片。讓省廳的文字鑒定專家賀黎看了,就能確定了。目前還在等結果。”黃一為說,“從犯罪心理來分析,這次的兇手比上一次的兇手更自信。完成行兇后,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看著受害人慢慢死去。然后蘸血寫下了pg兩個字母,我猜他不擅長寫英文字母,因為他寫得不工整也規范。他的文化水平不高,似乎與上一個案子的兇手不太一樣。上一個案子的兇手不僅寫的是標準英文字母,還用了連筆寫法。另外這個兇手戴了鞋套,而上一個案子的兇手卻沒有。”

閻隊豎起了大拇指:“博士沒白讀,真牛!”他又問:“那受害人身上的垃圾是怎么回事?”

黃一為說:“我也是我正在思考的地方。死者衣著整潔,鞋柜上的皮鞋一塵不染,家里的物品擺放整齊,連洗衣機旁邊的臟衣服放得都很整齊,這說明死者有潔癖。兇手好像在故意用他不喜歡的東西來羞辱他,說明兇手對死者有一定了解。”

閻隊同意黃一為的分析,他又問:“那兩個字母到底是什么意思?”

黃一為說:“我們已經研究了幾天,有幾種推測。第一,地名,這或許是某個地方名字的首字母。第二,人名,或許是某人名字的首字母。但這兩種推測有一個不合理的地方,兩個字母都是小寫,如果是地名或人名,字母應該是大寫的。這兩種推測既合理,又不合理。也許pg還有其它含義,代表著特殊意義。”

閻隊很期待:“然后呢?”

黃一為看閻隊的表情,調皮地說:“我還得再想想。”

“我都40多歲的人了,你逗我玩呢?!”閻隊險些被閃了一個跟頭。

李建強和小霜回來了,他們剛才去走訪了鄰居。據鄰居反映,昨晚7點左右她剛回到家,正在換鞋。聽見鄰居羅鋒說,你怎么才來,然后就聽見了關門的聲音。如果來的人是兇手,那受害人羅鋒就是在7點左右被害的。根據羅鋒與那個人的對話可以推斷出,他可能與那個人有什么約定。

羅鋒的妻子呂萍接到了通知,趕回來了。她的悲傷溢于言表,多少還帶了點遺憾。她擦擦眼淚說:“我和羅鋒是經人介紹認識的,羅鋒儀表堂堂,談吐優雅,我們很快就結婚了。他是一個食品藥品檢驗員,也許是職業的緣故,他有很嚴重的潔癖。孩子出生以后,他為了孩子的健康,要求我們全家必須喝蒸餾水。他總覺得水里面有細菌。我不同意,他就發脾氣打人,他有些神經質。”

成麗雅很震驚:“總喝蒸餾水會導致孩子營養不良,影響身體和大腦發育,不是鬧著玩的。”

呂萍再一次流下了眼淚:“誰說不是。前兩星期去醫院檢查了,孩子嚴重營養不良,大腦發育明顯不如同齡的孩子。我回來跟他說了,他說他是搞科研出身的,醫生說得不一定對。我們吵了一架,我帶著孩子回娘家住了有兩個星期了。其實除了潔癖,他這個人還不錯。誰知道——”說著又哭了起來。

黃一為問:“蒸餾水是哪里來的?”

呂萍說:“他在單位里制好了,拿回來的。”

黃一為指了一下飲水機:“既然喝蒸餾水,為什么還要用純凈水?”

呂萍說:“到醫院檢查完之后,知道女兒營養不良了。他才同意送純凈水,一桶還沒喝完,他又反悔了。之后,我就帶女兒回到了娘家。”

黃一為知道自己猜對了受害人有潔癖,兇手的行為就顯得更加怪異了。兇手的做法有非常明顯的懲罰意味,死者怕臟,兇手就把廚房的垃圾倒在了他身上。黃一為讓車曉東多拍一些照片,他總覺得現場還有一些目前還沒發現的線索,一時間還沒想到。

下午,黃一為接到了韓文君的電話。韓文君說:“我請賀黎老師比對了兩份證據,字母雖然都是pg,但不是一個人寫的。與后一個案子里寫字母的人相比,前一個案子里寫字母的人更熟悉英文,更擅長英文書寫,文化程度也更高,后一個案子里寫字母的人更像是把字母畫出來的,就像是照貓畫虎。”

閻隊有點急了,也不管電話里能不能聽見,大聲問道:“能不能確定兇手不是同一人?”黃一為按下了免提。

韓文君說:“賀老師說了,破案要講究科學。從字跡鑒定的角度來看,字跡比對只能證明寫字的不是同一個人,與下刀的是不是同一個人不是同一個問題。除非我們能證明兩個案子里寫字的和下刀的都是同一個人。”

黃一為說:“好的。我明白了。”本來還想對韓文君說點什么,可是覺得場合不對,所以直接掛了。想著韓文君剛才說過的話,他對皮鵬說:“生化武器,我從來沒有這樣叫過你。你可是我最大的希望了,昨天李慶功副支隊長可是給你買了幾十斤豬肉,你能不能給我展示一下你的成果。”

皮鵬微微翹了一下嘴角:“放心吧,頭兒。李支隊確實買了幾十斤豬肉,我反復做了實驗,兩個死者的傷口與美工刀造成的傷口最接近。兩個死者的傷口無論下刀的角度、力度,包括左利手都比較相似,由此推斷出的兇手的身高等特征均是同一人。唯一的不同是,第一個案子的兇手行兇時可能有些猶豫,傷口有深淺不一的現象,下刀的速度也慢一點。另外,第二個案子里死者身上沒有脅迫傷。”

閻隊有點疑惑了:“你是說兇手是同一個人,但行兇時的特點還有差別。看起來兇手只有一個,如果寫字的是兩個人,這該怎么判別?”

黃一為倒是有點明白了:“我們一直沒有脫離一個誤區,我們主觀地認為兩個案子里寫字的和下手的都是同一人。我完全同意賀老師的鑒定,我也認為兩個案子里的英文字母不是一個人寫的,差距太明顯了。我也相信皮鵬的鑒定結果,兩個案子的兇手是同一人。”

閻隊問:“為什么傷口會深淺不一,前后兩個案子下刀的速度也不一樣?”

黃一為說:“從犯罪心理的角度講,兇手第一次作案時心理還不成熟,心理緊張,加上對于人體構造和有效控制受害人不熟悉,第一個案子的受害人一直在掙扎,所以才會出現傷口深淺不一和下刀速度緩慢的現象,另外還有小傷口,那些是脅迫形成的。在第二起案子里,兇手在作案心理和作案手法上已經比較成熟,所以更加快捷有效。另外,在第二起案子里,兇手不僅看著受害人死去,還到廚房拿了垃圾傾倒在受害人身上。他甚至開始欣賞自己的作品,暗自得意。”

小霜非常驚訝:“這不就是一個變態嗎?”

黃一為看著小霜說:“這么說也可以。每個罪犯作案的時候都有一種信念,否則他們無法行動。”

“什么信念?”龍龍問。

成麗雅猜了一下:“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是正確的。”

“對。罪犯會認為我是迫不得已的,我是被逼的,甚至認為我是替天行道的,我是正確的。本案的兇手也是一樣的。”黃一為說,“這幾天,我們一直忽視了一個問題,就是兩個案子里都有懲罰的意思。”大家很期待,黃一為把兩具尸體的照片放在了大屏幕上。

他說:“第一起案子的死者王憲民劃了16輛車,造成了幾十萬的損失。第二起案子的死者羅鋒讓孩子長期喝蒸餾水,造成了嚴重的發育不良。他們都是做了錯事甚至是做了壞事的人,兩者除了都被殺了,王憲民還被劃了臉,羅鋒身上被倒了垃圾。大家有沒有想起古代的一句話。”大家都思索起來。

閻隊一拍桌子:“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大家恍然大悟。

他解釋道:“沒錯。用王憲民懲罰別人的辦法懲罰他,用羅鋒最討厭的方式對待他,這是兇手故意做的。他覺得他做得天經地義,所以他想標識這樣所謂的義舉專屬于他,才寫下了字母。字母更像是他的個性簽名或者身份標識,專屬于他。我還懷疑,兇手有一個同伙,兩個案子里是同一個人下手,字母分別是兩個人寫的。”

閻隊提出了疑問:“如果晚上或凌晨黑暗的環境里,突然出現兩個人,可能會提前引起受害人的警覺,有可能導致作案不成功。”

“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如果是兩人作案,怎么會控制不了一個老人,導致老人不斷掙扎?如果是一個人作案,為什么會有兩個人的筆跡?”黃一為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大家都沒說話。

沉默了半晌,彭鷹說話了:“閻隊,頭兒,我覺得雖然兩個案子并了案,但我們還是可以各個擊破。兩個案子雖然有一些共同的線索,但還是有一些不同線索。我們可以先查不同的線索,只要突破一個點,我們就能擴大戰果了。”

黃一為聽他說得很道理,鼓勵他說:“說說你的具體想法。”

彭鷹說:“比如羅鋒案里,案發現場在室內,單元樓門口有監控,我們可以篩選案發當天夜里出入單元樓的陌生人作排查,也許可以發現線索。”

黃一為聽了很高興:“我認為英特爾說得很道理,我們可以四兩撥千斤。我們剛才的討論陷在系列案里太深了。”

戴家興和龍龍向彭鷹伸出了大拇指,就連一貫冷酷的皮鵬也伸了大拇指,彭鷹很不好意思但也很高興,嘴角蕩起了笑意。

閻隊想了半天:“多虧了小彭的提示,我又想了一遍王憲民案。王憲民被割了喉,臉上還被劃了,兇手會不會是讓王憲民體會一下被劃的滋味,就像車被劃一樣。兇手有沒有可能還是與那些被劃的車主有關?”

黃一為說:“我認為閻隊的分析很有道理。從犯罪心理學的角度來說,兇手之所以會劃王憲民的臉,就是報復他曾經劃車的行為。我認為很有必要復查劃車的線索。”

李建強很為難:“車主們都已經調查過了,案發當天他們都有不在場的證據。再查劃車的線索,應該從哪兒查起呢?難道再查一遍車主?”

閻隊說:“要不要再查車主,要看需要。如果需要,該查還得查。”龍龍欲言又止,閻隊看出來了。他說:“龍龍,有話就說,沒人欺負你。”

龍龍說:“可以查一下修理廠,這些車都是在哪兒修的?無論報不報保險,賠償修車費用一般都是在修理廠,由責任方直接支付,甚至與車主完全不接觸。我們到那些地方查,也許有新線索。”

小霜使勁拍了一下龍龍的肩膀:“行呀,龍龍,每回分析線索都是技偵組獨占鰲頭,這回你給咱們一線民警長臉了。”

成麗雅說:“小霜,咱們從來都是不分彼此,你這樣說,不好吧。”

小霜不好意思地說:“橙子姐,我沒那意思。我是說龍龍確實表現不錯。”

李建強附和著:“對,確實是。”

閻隊站了起來:“既然龍龍的建議很好,那咱們行動吧。一為,我們跟第一個案子,你們跟第二個案子。正好偵破方向也是各自的隊員發現的,咱們來個比賽,看那一組先有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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