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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案 灰色科研(4)


更新時間:2023年04月15日  作者:高不為  分類: 言情 | 懸疑推理 | 推理偵探 | 高不為 | 360追兇之奪命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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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發現場的隔離帶還沒有撤消,報案的保安很熱情接待了黃一為一行人。保安說:“學校馬上就要開學了,沒想到會這樣的事。學校讓保安增加了巡邏次數,希望你們盡快破案吧。”

黃一為應付了一下:“對,盡快破案。我們這不是又來了。”

保安感慨地說:“可惜了,還是個博士!”

黃一為覺得很驚奇:“你怎么知道她是博士,你認識她?”

保安閃過一絲驚慌:“不認識。我是保安,人家是博士,怎么可能認識?我是從網上看到的。”

黃一為看出了他的驚慌,隨口問了一句:“是嗎?我還沒有看到過網上的消息。在哪兒看的,告訴我一下。”

保安顯然沒有想過黃一為會這樣做,他猶豫了一下,拿出了手機,找了好半天,才把某個網站關于天陽大學女尸案的新聞找出來。接過他的手機,黃一為從頭到尾看了那條新聞,發現全篇文稿都沒有提到死者是博士,只說了是一名大學生。黃一為不動聲色把手機還給了保安:“你去忙吧,如果有需要,我們再找你。”保安接過手機,離開了。

同行的閻隊心領神會,立刻帶人去查保安的身份信息,并搜查保安的宿舍。黃一為繼續帶著技偵組的人重新斟查現場。其他人在現場搜尋著可疑的痕跡,而黃一為站在兇手藏匿的樹后,推斷著兇手的作案過程。他想:“死者與男友分開,獨自進入學校,通過林蔭道的捷徑走回宿舍。兇手躲在樹后等死者,說明兇手很熟悉死者的習慣。現在是暑假期間,凌晨0:00左右這里人跡罕至,兇手為什么不立即下手,而要在凌晨1點左右下手呢?他們是熟人,一定說話了,最后話不投機,兇手最終殺了死者。但兇手是如何出入的,為什么兇手沒有從南邊或西邊的出口出入,那是林蔭道僅有的出口。如果沒有從出口出去,一定是越過冬青才出去的,出了小樹林,還是需要有門或出口才能逃走。圖書館的攝像頭和南邊化工學院門口的監控沒有拍到有人離開,這說明如果要逃離,兇手應該還有其它出口,否則就只能翻墻,這可能就是上次勘查遺漏的地方。”

想到這兒,黃一為往樹林東面冬青間的縫隙走過去。他出了小樹林,看到了東邊圍墻,上次也見到過,仔細查看了一遍,確認沒有攀爬痕跡。他再次看到了墻根下堆了一些學校做宣傳用的大型展架,上面寫著“歡迎新同學”等內容。

正在黃一為看得出神的時候,突然從宣傳版面后面鉆出來一條小狗,與此同時也聽到墻外有叫聲,好像在說“妮妮”。黃一為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抱起了小狗,順著圍墻,走到了學校大門口。他走到了圍墻外那個呼喚小狗的老太太面前,把狗交給了老太太。

果然,這里有一扇鋼管焊接成的小門,小狗就是從這兒進到學校里的。鋼管上面布滿了鐵銹,在其中兩根鋼管中間發現了鐵銹被蹭掉的痕跡,這里可能有人出入過。蹭掉的痕跡上下大約長70厘米,最高的地方大約1.451.5米,說明出來的人個子不高。黃一為試了一下,鋼管的縫隙足可容納頭鉆過去。一般來說,頭可以過去,身體就可以過去。皮鵬拍了照,戴家興找來保安隊長。黃一為拍拍皮鵬的肩膀,指了指學校東墻外小旅館門口的攝像頭。皮鵬立刻領會了黃一為的意思,向那家小旅館走去。

保安隊長說:“這個小門至少有十年以上了。當年學校的大門要在晚上12:00關閉,只留這個小門出入,這個小門最多能容下一個人騎車出入。后來大門重修了,路拓寬了,安了攝像頭,裝了起落桿,晚上再也不關門了。這個小門就廢棄了,已經很多年沒有用過了,所以經常會把一些宣傳版面的架子放到墻邊。”

說到這兒,保安隊長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一件事很奇怪,昨天早上換班以后,我發現廣告版面被挪開了,我整理了好半天。”

皮鵬生氣地說:“誰讓你整理了?”

保安隊長嚇了一跳,解釋說:“不整理,領導又要罵人了。”

黃一為急忙勸皮鵬:“人家沒有錯,昨天我們來的時候已經整理過了。你再試一下,看能不能提取到有用的線索。”

皮鵬顯然也很懊惱,沒說話,自顧自地忙碌起來。現在看來,兇手就是從這個廢棄的小門出入案發現場的,所以校園里的監控沒有拍到他。這些都說明兇手很熟悉學校周圍的環境,很有可能就是學校里的人。

閻隊查到,報案的保安叫范若軍,今年22歲。在范若軍宿舍的壁柜里,只查到了一些私人物品,主要是衣物、書籍、健身卡、一把鷹嘴刀。有一套《我是特種兵》系列小說,床下放著一雙馬丁靴,看來范若軍是一個軍事迷。沒有發現任何相關線索。

就在大家準備回去的時候,閻隊接到了李建強的電話:“閻隊,彭鷹查監控看到,昨天上午11:05,一個保安走進了林蔭道南口。11:07那個保安拿著一個黑色的挎包,從林蔭道的南出口出來,然后向東走向了保安宿舍的方向。英特爾做了圖像處理,就是報案的保安,他一定有問題。”

閻隊聽了,立即讓大家重新搜查范若軍的物品,依然沒有任何發現。那把刀并不是兇器,其他的地方更沒有什么可疑的了。閻剛思來想去,目光最終落在了那張健身卡上。他拿起了卡片,上面寫著“藍島健身會所”,下面寫著會員卡號,翻到背面發現有7458四個數字。閻隊決定到藍島健身會所去看看,叫上了譚海龍,凌霜也想去。閻隊制止了她,凌霜不服氣。

閻隊告訴她:“我們要去健身房的男更衣室,你還要去嗎?”凌霜不說話了,閻隊讓她留下來幫黃一為。

閻隊和譚海龍到了藍島健身會所,通過前臺得知這張卡是VIP卡。壁柜是固定的,只有持卡的客人才能打開,背面的數字就是柜子的編號。閻隊果然在壁柜里找到了死者的手機和挎包。閻隊立即打電話給凌霜,讓她找到范若軍,盯住他。同時通知李建強和韓文君立即與凌霜會合,抓捕范若軍。他們會合以后,在天陽大學門房里帶走了范若軍,他沒有作任何抵抗。

審訊室里,范若軍坐在李建強和韓文君對面,閻剛坐在隔壁觀察室里。

訊問正在進行著。

“我是報警人,你們抓我干什么?我一直在配合你們破案,你們也太不講究了吧!”范若軍在抱怨。

“少廢話!問你什么說什么。給你看一段錄像。”李建如果示意韓文君,“小韓,放一下。”

電視里播放了范若軍拿黑色挎包走出林蔭道的視頻。看完視頻,他立刻老實了。

他說:“當天,按照慣例和隊長一起巡邏。在林蔭道上發現了一個黑色的挎包,再往冬青里面看,草地中間散落著幾張紙。繞過冬青發現了尸體,我當時嚇壞了,不知道該怎么辦。稍稍冷靜了一下,我知道監控拍不到林蔭道里面,我想翻一下包里有沒有錢,結果聽到隊長喊我的名字了。我一著急就把包藏在冬青叢里,然后叫來了隊長,最后報案了。我就是想拿點錢充一下我的VIP健身卡,沒想到——”說著,他還哭了起來,“這么快就被你們發現了。”

“瞧你那熊樣?”李建強都忍不住想笑了,“為什么要把死者的東西放在健身房?”

“健身房比宿舍更加安全,不容易被人發現。”范若軍哭喪著臉說。

李建強問:“為什么不把包扔了?”

他沮喪地說:“包里沒錢,只有幾張銀行卡,信用卡什么的。我不知道密碼,又不敢去取錢。就想著那個包能不能賣點錢,所以就留下了,還沒來得及——然后就到這兒了。”

李建強問:“你認識死者嗎?”

他搖搖頭:“不認識,我就是一個保安,人家是博士。”

李建強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還敢撒謊!不認識,你怎么知道她是博士?”

他振振有詞地說:“網上有新聞,我看過。”

“我們看過你翻出的那條新聞,上面根本沒提到死者是博士。”李建強又使勁一拍桌子,嚇了范若軍一跳,厲聲說:“說,你是怎么殺死受害人的?”

范若軍又哭了:“我不認識她,我為什么要殺她?疫情期間出入要查學生證,我看過她的學生證,她是博士。我沒見過學歷這么高的人,所以就記住了。”

李建強聽了,覺得理由還算合理,就沒有再說什么。閻隊用話筒提醒了一下,范若軍說的應該是真的,案發時間段他在值班,可以結束審訊了,把人放了。

辦公室里,黃一為、皮鵬、彭鷹、戴家興圍坐電腦旁邊查看著調查走訪收集回來的監控錄像,包括門口正對的街道以及天陽大學東墻外小旅館門口的監控錄像。彭鷹很快找到死者男友汪志立進入車內并開車離開的錄像,離開時間是午夜00:05。根據全市天眼系統對車輛的追蹤調查,00:35汪志立來到了一處酒吧,酒吧的服務生證明汪志立一直呆到凌晨2:00酒吧打烊。他似乎很高興,還給每一桌都送了一瓶酒。與汪志立口供一致,汪志立沒有作案時間,也沒有作案動機,可以排除嫌疑。

播放天陽大學東墻外小旅館門口的監控錄像,彭鷹直接把錄像播放速度提高到了16倍速。

戴家興抱怨起來:“英特爾,你瘋了吧。這么快,誰能看清楚。”皮鵬把目光移向了別處,眼睛看花了。

彭鷹淡淡地說:“我能看清。這樣的錄像可以16倍速看。”

戴家興還是不依不饒:“什么叫這樣的錄像可以16倍速看,你是說我智商低嗎?”還想說什么,卻發現黃一為盯著他,沒再說什么。

黃一為說:“你在看監控錄像上,還真沒有什么智商。畫面是凌晨拍攝的,街上人很少,這樣看可以提高效率,而且彭鷹經常看監控,他比別人識別效率高一點,完全可以理解。你說呢?”戴家興顯然是服了,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正在這時,忽聽彭鷹叫了一聲:“頭兒,找到了。”

大家紛紛看向了電腦屏幕。彭鷹已經把畫面調成了正常速度。畫面的右上角正好拍到廢棄的小門,出來一個人。戴著鴨舌帽,穿著長袖襯衫、長褲、白色鞋子,從畫面遠端走到旅館門口,然后消失在畫面里。錄像像素不錯,經過了清晰處理,看到畫面中的人戴著口罩,口罩上似乎有一些花紋或什么圖案。錄像是夜間拍攝的,衣服的顏色不太好分辨。奇怪的是路分明在畫面下方的右邊,他卻徑直走到了旅館門口,難道他住在了旅館?黃一為讓彭鷹放大了右下角的畫面,在路面上看到了一個影子,好像在脫衣服。黃一為恍然大悟,拍了一下桌子,大家嚇了一跳。

黃一為興奮地說:“他在脫衣服,他把衣服脫在了垃圾桶里。趕緊去翻垃圾桶,一定要把衣服找回來。”皮鵬和戴家興馬上跑步出門了。

可惜的是,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垃圾剛被拉走。他們追上了運垃圾的車,司機雖然停了車,但還是沒法查找。他們只好跟著垃圾車來到了垃圾場,讓司機把垃圾倒了一片相對獨立的空地上。皮鵬打電話請示隊里支援,天太黑了,不好找。黃一為只好請閻隊他們支援。

一群警察為了破案,在黑暗的夜里,借著手機的燈光找了一個多小時。終于找到那件襯衫,與現場發現的衣物纖維顏色一致,同時也找到了一個可疑的口罩、一個鴨舌帽和一副帶著泥土和血的手套,衣物、口罩和帽子上面有噴濺狀的血跡,手套上有擦拭狀的血跡,幾乎可以斷定是兇手的物品。口罩上的圖案原來是血跡!找到這些證物以后,大家在垃圾堆里奔跑著,跳躍著,擁抱著,忘記了熬夜的疲勞,忘記了滿地的污穢,忘記了男女授受不親的避諱。黃一為和成麗雅看著大家高興的樣子,也很高興,他們對視了一下,會心一笑。韓文君性格內斂,很難像其他人一樣表達快樂,但眼里滿是淚花。

黃一為的手機鈴聲打斷了這一切。電話里,姜局問:“一為,三天期限,只剩下10個小時了。案子進展到哪一步了?”

“報告姜局,我們已經找到了兇手行兇時穿的衣物,上面有血跡,肯定會有兇手的生物痕跡,我們保證按時破案!”黃一為很自信地回答道。

此時,幾乎所有人都守在化驗室門外,里面成麗雅、戴家興和皮鵬正在忙碌著。其余的人還沒來得及洗掉滿身的污穢,焦急地等待著化驗結果。

姜局從外面走進來,捂住了鼻子:“這是什么味兒?閻剛,黃一為,你們干嘛呢?”

黃一為趕緊走過來,解釋說:“姜局,對不起,我們剛才都在垃圾場找證據,還沒來得及洗,所以這里味道很特別。”

“小子,真有點專注的勁頭。”姜局用手指了指黃一為,說著開始轉身,“繼續保持,抓緊時間吧!趕緊讓大伙都洗一下,你們這辦公室都快不適合人類辦公了。”

“好的,我知道了。”閻隊把姜局送出辦公室。

就在這個時候結果出來了,帽子、口罩和襯衫都有噴濺狀的血跡,血跡與死者的認定一致,口罩和帽子均檢測出了同一名男性的DNA,應該就是兇手的。消息宣布完畢,大家歡呼起來。

黃一為走到了白板前,開始羅列兇手的身體及心理特征:“兇手身高約170厘米,體型微胖,生活可能比較節儉,了解天陽大學周圍的環境,與死者認識,與死者有矛盾,兇手的工作環境或生活環境可能用84消毒液消毒,兇手力氣不大,可能是腦力勞動者。根據這兩天的走訪調查,大家推斷一下嫌疑人可能是誰?”

大家小聲議論起來,韓文君也和大家一樣陷入了深思,一個人的形象在她腦海中清晰起來,她不由自主說了出來:“方國正!”

話一出口,大家都望向了她。她解釋道:“根據這幾天的走訪,最符合黃組長人物側寫的就是方國正。比如了解天陽大學周圍環境,身高、體態都像,最關鍵是84消毒液,經常用84消毒液消毒的地方不多吧。而方國正是一個知名物理學家,他每天都在自己的專屬實驗室工作,每天都會接觸84消毒液。橡膠手套、鞋套都是實驗室必備的,橡膠手套沾上84消毒液很正常,符合這一特點的嫌疑人概率是很小的。”

其他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顯然認可了韓文君的說法。

戴家興提出了自己的擔憂:“方國正是知名教授,可不是想查就查的。”

“方國正要名有名,要錢有錢,還當了學院的副院長,他為什么要殺人?”

“我不同意你們的說法,為了名利,人是什么事都能干出來的。”

大家議論紛紛,閻隊制止了大家:“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知名教授也不行,他當了多大的領導也不行,犯了法就要負法律責任。我們要進一步確認一下。”

譚海龍很堅決地說:“把他拘起來審問,然后提取DNA,驗證一下,不就行了。”

凌霜反對:“他是享受特殊津貼的專家,萬一不是兇手,我們會很麻煩。”

黃一為同意凌霜的想法:“小霜說得有道理,我們的證據不夠充分。根據監控錄像顯示,案發當天晚上10點,交流會散了以后,方國正走到了家屬院。家屬院沒有監控,無法查之后的行動軌跡。”大家再一次陷入了深思。

彭鷹不太自信地舉了一下手:“閻隊,我有一個想法。可是,我不確定行不行。”

閻隊急脾氣上來了:“有辦法,還不趕緊說。”

領導表態了,彭鷹有了底氣:“我上個月在省廳學習的時候,學習了一個軟件。主要原理是根據人的步態來判斷嫌疑人,因為每個人走路時的步幅、著力點、身體傾斜度等各種特征都不一樣,就像人的指紋一樣,不可能有重復。我覺得可以用方國正的走路視頻與嫌疑人的走路視頻作比對,這應該是一個有力的證據。”

閻隊聽完,就高興了,把彭鷹扶到電腦跟前:“這孩子,有這本事,不早說。趕緊的!”

黃一為也跟了過來,問:“彭鷹,你說實話,你把握嗎?”彭鷹猶豫了一下,然后使勁點了點頭。

“好,開始吧!”看來兩位領導都急了,他們居然異口同聲說了一句。

彭鷹一邊操作一邊說:“這幾天里,我們的監控錄像里一定有方國正出入物信學院大樓的視頻,小旅館的監控錄像發現了兇手出入小門的視頻。然后截取錄像片段,設定比較參數,把方國正與嫌疑人走路的錄像對比。”經過半小時的努力,時間來到了晚上10:00,結果出來了,比對完全一致。現在可以確定方國正就是犯罪嫌疑人,辦公室里沸騰了。

使用相同的技術找到了案發當天晚上11:05方國正從天陽大學南門出去的視頻,穿著與兇手一模一樣的服飾。案件的邏輯全部都通了,從離家屬樓最近的南門出去,方國正可以看到在街心公園與男朋友說話的何春陽。然后為了避免在學校東門口被監控錄像拍到,所以從廢棄的小門里進入到了校園,提前埋伏在了小樹林。發現何春陽以后,應該是進行了一次長談,結果話不投機,殺死了何春陽。

閻隊決定立即抓捕方國正,兵分兩路,李建強和韓文君去物信學院大樓,閻隊帶譚海龍和凌霜去天陽大學家屬院。黃一為也根據閻隊的安排,兵分兩路,他和成麗雅去物信學院,戴家興和皮鵬去家屬院。他還叮囑大家,把相關器材帶齊,方便取證。

結果,去家屬院的一路撲空了。方國正的愛人說,每天晚上的這個時候他都在實驗室,一般是接近晚上12點回家。她還說,在案發當天晚上方國正11點前確實回來了,但在晚上11點左右出去過,還換了一套衣服,這與錄像拍到的一致。

去物信學院大樓的一路,到了位于四樓的實驗室,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方國正居然死在了實驗室。成法醫打電話,讓戴家興和皮鵬趕緊過來,作現場勘查。黃一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靜靜地把兩手倚在樓道的窗臺上。腦海不斷回想著曾經搜集到的線索,推敲過的細節,難道推斷錯了?難道方國正不是犯罪嫌疑人?明天中午12:00,破案的最后期限就到了,死者的父母也是明天上午到,他該如何向姜局和死者的父母交待?一時間思緒萬千。他把這兩天的偵破過程和兇手的作案過程回想了一遍,認為證據確鑿,推斷符合邏輯,他決定先把前幾天的何春陽死亡案搞清楚再說。

閻隊給姜局打了電話,按了免提。姜局非常生氣:“閻剛、黃一為,你們怎么搞的?前一個小時還拍著胸脯跟我說,破案很有把握。現在又死了一個人,還是一個知名教授。明天早上,消息就會傳得沸沸揚揚,這會影響天陽大學的形象,會影響新生入學,更會影響天陽的穩定。”閻隊和黃一為沒說話。

姜局追問:“黃一為,你現在還敢肯定方國正是女尸案的兇手嗎?”

黃一為拿起了手機放在嘴邊:“我相信我們組員的能力,也相信我們的結論是正確的。”

姜局松了一口氣:“那還好。否則我們就更沒辦法交待了,明天上面問起來,由我來應付。我告訴你們,限期破案的時間不變,明天中午12:00前,給我結果。”說完,姜局掛斷了電話。

皮鵬和戴家興趕來后,現場勘查已經展開。皮鵬在地上提取到了幾個灰塵加層足跡,經過與已有足跡庫里鞋底花紋的對比,這種鞋底花紋類似于馬丁靴,鞋底花紋應該是馬丁靴的。方國正的脖子上有一處長約10厘米的切割傷口,傷口最深處深達3厘米,大量出血,應該是致命傷,可以推斷兇手臂力很大。行兇時,從前向后,割斷了動脈血管,兇器非常鋒利,傷口屬于劃傷,但傷口這么深的劃傷很少見。死者死時坐在桌前,穿著白大褂,衣服和桌子上有大量噴濺狀血跡,位于身體右邊,血跡覆蓋的范圍內沒有被遮擋,說明兇手是站在死者身后。兇手右手持刀,突下殺手,可能用左手固定了死者的頭部,還需要尸檢看帽狀健膜下有沒有出血,應該在死者的頭發或面部可以提取到兇手的生物痕跡。血仍在慢慢往外流,死者剛死不久,身體還有余溫。這說明兇手應該是剛剛離開。

死者的手機在地上,在死者坐的椅子附近,應該是被襲擊時掉落的。彭鷹破解了手機密碼,調出了死者的通話記錄,里面有一個最近2天多次聯系的陌生號碼,需要到運營商那里查一下機主信息。微信里有一筆轉帳,金額是2萬元,轉給了一個微信昵稱叫做天雷的人。閻隊聽到彭鷹匯報的情況后,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于是,他讓彭鷹調出了天雷的朋友圈,并查看了頭像。頭像是范天雷,范天雷是電視劇《我是特種兵之利刃出鞘》里特種部隊的參謀長。

閻隊對黃一為說:“那個保安范若軍有重大嫌疑,我在他宿舍里看到他有馬丁靴,他喜歡看《我是特種兵》系列小說,范天雷就是里面的角色。最重要的是他一把鷹嘴刀,可能就是兇器。”

聽到閻隊的話,皮鵬在電腦里立即調出了鷹嘴刀的圖片。成法醫看了一下:“如果兇器是鷹嘴刀,這種刀的刀刃向里彎曲,即便沒有太大力量的人,也可以劃出很深的傷口。我認為很有可能。”

黃一為說:“我們的證據依舊不太充足,如果能確定電話號碼是他的,就好了。可惜要等到明天運營商上班。”

閻剛很果斷地說:“不行。兵貴神速,萬一這小子連夜跑了,我們就抓瞎了。現在的證據也足夠帶他回來問話了。大強、龍龍、小霜,跟我走。”

李建強邊走邊說:“白天看過值班表,今晚就是范若軍值班。”

閻隊說:“龍龍,咱倆去值班室。大強和小霜,去保安宿舍。那小子有刀,大家注意安全,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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