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掌舵的人終于回來了,他們也可以松一口氣了。
沈青看著手上的帳本,長嘆一聲,本來還想著回到淮城就躺平擺爛呢,就這狀態,別說躺了,站著都難……
她手托著腮,長嘆了一聲,陷入了沉思。
戴掌柜的見她一臉愁容,不敢驚擾,連同其他幾人悄悄退了出去。
沈青是徹底被海豐隆給絆住了腳,每日都準時到海豐隆報到,早出晚歸的,都顧不上插手兒子與他表姐的那段感情了。
幸虧陵王在京都沒回來,要不然她就沒法這么自由了,如此忙碌了五天,一些東西終于給理順了,她方可以喘口氣了……
真覺跟著師父做完早課,拿著掃帚在打掃著橫樓,這清理打掃也是她每天的功課。
很繁碎,也很無聊,她掃著掃著,盯著不遠處的香火爐子,心不知跑哪去了。
自遁入空門后,她每日吃齋念佛,卻依舊無法做到心無雜念。
師父說她沒有慧根,她也認了。
“真覺,真覺。”一個小尼姑向她走過來,這小尼姑也就十歲上下,卻是她的師姐,是以,真覺客客氣氣地沖對方喊了一聲師姐。
小尼姑指了指外頭,說道:“外頭有香客找你,就在山門外。”
“是什么人?”真覺滿臉疑惑。
“是一名年輕婦人,穿著不俗的。”
真覺點點頭,往山門而去,她猜能到這來找自己的也只有香凝小姐了,往日香凝小姐到妃陵給夫人祭奠也會順道到這兒來看自己一眼。
果然不出她所料,來到山門處,遠遠地就看見高香凝站在一棵柏樹跟前等著自己。
見她出來,就沖著她笑著,喊了她一聲:“真覺師父,好久不見。”。
真覺走到她跟前,雙手合十,雙目下垂,沖其行禮:“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高施主,近日可安好。”
高香凝笑著看著她,說道:“你看誰來了?”
真覺滿臉疑惑地看了看四周,沒見到有其他人在場,她張口正要詢問,突然間,從那棵柏樹后方竄出一個人來,一把將她給抱住了。
“金糯,我可想死你了……”
沒看到人,但那聲音卻是真真切切地,金糯整個人表情瞬間凝固,隨即是滿臉的不可置信,整個人幾乎石化:
“夫……夫人……可是你,你沒死?你還活著?”
“嗯,閻王爺嫌我煩,又把我給趕快回來了。”
“夫人……”金糯被她逗笑了,笑著笑著就又哭了起來。
一旁的高香凝看著這主仆倆抱在一塊又哭又笑地,臉上也不由得流露出欣慰的笑容。
須臾后,沈青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她打量著金糯,打趣道:“看你穿這身道袍還真是那么回事,真覺師父,可否愿意還俗隨我下山去?”
金糯一直在點頭,她激動得久久說不出話來,良久才吐出一句:“只要夫人不嫌棄,您去到哪,奴婢就跟到哪。”
沈青點頭:“成。”
半個時辰后,三個女人一同下了山,幾名侍衛在后方遠遠地跟著。
行至岔口,沈青拉著兩人往另一條山道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香凝,金糯,既然來都來了,走,順道去我的陵墓看看去。”
高香凝和金糯被她的話給咽了一下,見她對此絲毫不避諱,兩人只好硬著頭皮跟著去了。
來到了妃陵,沈青到處看了看,提議道:“要不,我們進里頭去看一下吧。”
“啊?”
這話把兩個女人給嚇得夠嗆,高香凝立馬問道:“嫂子,你要進里頭去干什么?”
“你不是說你表哥給我弄了很多陪葬品的么,我倒想看里頭都有些什么寶貝。”
聽了這話,高香凝當場想抽自己的嘴巴,她心想,都怪自己多嘴,趕緊說道:“怎么可能進得去,再說了,里頭有很多機關的。”
她拿話嚇唬她,想讓自己這天不怕地不怕的表嫂打消念頭。
豈料聽了她這話,沈青卻反手從背后的行裹里掏出一個卷宗來,在她跟前晃了晃,很是得瑟地說道:
“放心吧,我這里有妃陵的結構圖紙。”說話間,她已經把這圖紙給展開,認真地看了起來。
高香凝是徹底被驚住了,說話都變得結巴起來:“這……嫂子,這東西你打哪兒弄來的?”
“我在你表哥的寢室里頭找到的。”她一邊回話,手指一直在圖紙上劃拉著。
過了沒一會兒的功夫,她嘴里發出一聲驚喜的叫聲:“可給我找到了,看,這,還有這,都有個秘密通道。”
很快,沈青就照著圖紙找到了暗道。
見她要進墓道,守陵人從幾名侍衛那得知她的身份,一時間也不敢上前阻止。
高香凝害怕表哥回來責怪,起初是不愿與她同流合污的,奈何一旁的金糯對其言聽計從,她也只好硬著頭皮跟了進去。
墓道很窄,越往里頭,就得彎著腰,一個一個地通行。
三人走著走著,金糯手上不知碰到什么東西,被嚇了一跳,她不由得發出一聲尖叫,在連鎖反應之下,膽子本就不大的高香凝也隨之叫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兩人才發覺是虛驚一場。
見兩人一驚一乍地,沈青不由得調侃道:“這里頭又沒我的尸首,一個空陵,有什么好怕的。”
兩人想想也是,就當這是個藏寶室得了,有了這個想法,兩人膽子也隨之大了起來。
很快,三人來到了墓室里頭。
雖然已有心理準備,但看到墓室里頭那琳瑯滿目的金銀珠寶、古董字畫,陶瓷玉器,高香凝還是不由得感嘆道:“好多寶貝啊……。”
一旁的金糯更是瞪著眼睛,張著嘴巴,久久說不出話來。
看著眼前這滿滿當當的金銀珠寶,沈青心里頭想的是:“這么多的現銀,看來自己的海豐隆有救了……”
“這兒還不是主墓室呢。”她隨著圖紙繼續往里走,很快來到了主墓室,這里的陪葬品就更多了。
沈青被一個造型奇特的瓷器吸引住,心想著這玩意既不像碗又不像壺,到底是用來干嘛用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