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懲罰？會不會太重了些呢？
說起懲罰，她腦子里能夠浮現的是……
拿戒尺……打他掌心？
罰他抄寫？
有了！
靈光一閃，姜落看他，眼睛閃亮，“那你寫一封檢討書吧！”
“好，一萬字檢討書。”賀子言誠懇地應。
姜落：……我也沒說要一萬字那么多啊！你也太會給自己加難度了吧！
“一萬字……會不會有點多？”姜落好心發問。
多嗎？
賀子言困惑。
計北說過，女孩子說不要就是，落落說的該是反話吧？落落說多，應該是嫌棄一萬字太少。
深情滿目，眸光微亮，盛著滾燙炙熱的愛意。
是賀子言陪伴姜落度過了那段難熬的日子，是他照亮了她被烏云遮蔽的一段人生路。
“神說要有光，于是這個世界有了光。落落，當你的世界陷入灰暗，需要一束光時，我就出現了，有時，我會想，也許，我注定是你的啟明星，注定要成為你世界里的一束光。”
可惜，腦云實驗機故障。
一見鐘情。
他們依然謾罵她，將她視作攻擊的靶子，如蝗蟲過境，一旦有人要為她伸張正義，就會傾巢出動，群起攻之，最終讓無辜者繳械投降，捂嘴不言。
“不好！”姜落推開他。
即使是曾經合作過、對她的演技給予過贊揚的導演和制片，也慢慢對她唯恐避之不及。
想要牽著她的手走在街上。
“我想待在你的身邊，想要與你一起交流，無論是去探險，還是什么都不做，只在小屋里閑聊。”
驚訝從姜落的面上閃過，隨即眉眼彎得愈加明顯。
自決定攻略姜落伊始，他給的，大都是明明白白的直球。
手撐著座椅，賀子言緩緩湊近幾寸，重復：“落落，我們交往吧……好嗎？”
得意攀上眉梢，姜落抖了抖肩，嘚瑟：“我就知道肯定能成功！”
彼時，她起訴了帶頭造謠她片場霸凌的營銷號，贏了，得到了相應的賠償。
“我知道，落落。”賀子言眉眼稍彎，“你愿意考察我，我很開心。在考察期內，我會繼續努力攻略你，爭取獲得滿分好感度！”
腦袋嗡的一聲，姜落扭過臉看他，茫然：“啊？”
“所以……”姜落凝視著他，問出了躍然喉間的問題，“我攻略成功了嗎？”
雖說她已在心底偷偷原諒了賀子言，但怎么能讓賀子言那么輕易就達成交往成就啊？
怎么也得好好考驗他一番！
“我現在對你的信任值驟降，”挑起下巴，姜落假裝高傲，宣布她的決定：“我要再考察你一段時間。”
像是一個小朋友。
當他心灰意懶之時，又再次受到落落的召喚，回到了游戲里。
喜悅難自抑，賀子言覺得熱血沸騰，空有精力無處使，于是冷不丁地敬了個禮：“收到，報告落落長官，啟明星已就位，恭候您的指令。”
像是筋疲力盡時撲來的小白狗，足以驅走全部陰霾，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親抱抱。
這一切嚴重影響到姜落的工作。
當時，他絕望地想，他是不是再也無法回去了。
他是她的啟明星，唯一的啟明星。
猛地被擊中，低頭一看，是丘比特之箭啊，賀子言唇角的笑容不自覺綻放開。流動的幸福感聚集，根本兜不住，滿到要溢出來。
她完全是被那張精致的面容所吸引，百無聊賴中下載了游戲，接著開始漫長又跌宕起伏的攻略期，最后，剩下的僅有美好。
繼而坐定，雙手交叉放在腿上，假裝無事發生。
心跳得厲害，靈魂深處有渴望在洶涌。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姜落都恍惚覺得自己陷在旋渦里，隨波攪動，攪動，無可奈何。
姜落抿著笑意：“好。”
一只手擋在賀子言唇上，姜落毫不客氣地阻止了他的回吻。
是在嚴子鶴面前才會展現的嬌態。
想要親吻她的面頰。
后來，她遇到了嚴子鶴。
啊，笨拙小狗。
想明白了，賀子言點頭：“那就一萬五。”
她永遠都不可能懂賀子言的腦袋瓜里在想什么。
“我不甘于只當你的電子寵物，而是希望能夠真真切切地在你面前，守護你。”
想要將她擁入懷中。
他聲輕若呢喃，“成功了，早就成功了。”
“甚至，我想讓我們的關系從游戲延伸到現實世界里。”
許是因一門心思在產品研發上，賀子言的感情不會太紛雜。
賀子言傻眼，呆若木雞。
姜落放棄掙扎。隨他吧。
見他如搗蒜一般的激動，姜落好笑，重聲再道：“我是說要考、察、你，不是說答應你。”
初見嚴子鶴時，姜落經歷了n次試鏡被拒。
親親……
姜落：……我是說一萬字太多啦。算了。
無須再做遮掩，就這么明明白白地攤在大家的視野中。
宛若璀璨星空，又似是最為明亮的那一顆。
如翩躚的蝴蝶在美艷的瓣上停下，姜落驀地湊來，蜻蜓點水般在賀子言的面頰上落下一吻。
卻是遭到猝不及防地抵抗。
“落落，你想……和我交往嗎？”順著心之所向，賀子言啟聲。
所以，一睜眼，他就回去yb園區，試圖通過腦云回到游戲里。
“起初，我以為，是因為我的世界里只有你，是無可選擇造成的被迫依賴。可當我第一次回到現實世界時，我就發現并非如此。”
她想不明白，明明她才是受害者，為什么受到懲罰的是她？
既然姜落給出懲罰要求，說明她的怒氣消去不少，賀子言也就心寬了許多，松了口氣，只還有些話想說：“落落，在遇到你之前，我從未想過自己會無法自拔地喜歡上一個人。”
“蓋章”二字一出，仿佛被觸及什么神奇的開關，賀子言也閃電般貼過來。
聞此，賀子言忙不迭點頭。
準確來說，不是嚴子鶴，是賀子言。
可惜，這不是揣著惡意的網友想要的結局。
瞟了一眼，瞟見賀子言那冒著傻氣的樣子，姜落抿唇淺笑，小把戲得逞似的戲謔，又歪著腦袋，揚眉：“蓋章了。”
那柔軟的唇落在掌心，溫熱的，癢酥酥的。
“唔唔唔……”賀子言悶哼一聲，隨即撤回身子，半低臉，努著下巴，拿那雙水潤潤的狗狗眼看她。
委屈。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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