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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榮川早已習慣文歌闌這副樣子,薄唇微彎:“若是我腦子空了,未婚妻,你得養我一輩子。”
文歌闌越發覺得這人在朝著沒臉沒皮發展:“……你有沒有發現,你特別奇怪?想你一冷面煞神,平時多不茍言笑啊,現在居然成了這副樣子,怎么看怎么有問題。”
南榮川神情未變:“面對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樣子。面對你這樣滿是歪理的女人,得不要臉一些。”
文歌闌聽得瞪直眼:“我滿是歪理?我看你才滿是歪理。你知道你這番話叫什么嗎?叫表里不一!”
南榮川哦了聲,繼續伸手:“藥丸。不給,接下來的事就不好辦,除非你真想嫁給我。”
文歌闌一聽,用力把一瓶藥丸放在他的手里:“我一點兒也不想嫁給你!你給我盡快解除賜婚,否則我分分鐘要你好看。”
南榮川的眸色微淡,他收好藥瓶:“我也想盡快解除賜婚,奈何這賜婚不是這么容易解除,稍有不慎就會出大事。”
文歌闌很清楚這點,他們面對的是一個為了權力和自己,做得出任何喪心病狂事的狗皇帝。解除賜婚的事要是解決不好,他們全得玩完。
“春姨娘母女來接,我們可不用跟著吧?”她是不想摻和進去這些事的。
南榮川的眼睫毛顫了顫:“等圣上的旨意下來,你們就不用跟著。暫時,不要公開斷絕關系的事,容易被圣上拿來做文章。”
文歌闌明白的嗯了聲,就去和家里人商量如何在安口鎮落腳的事了。要想在安口鎮落腳不難,難的是面對那些流言蜚語。
她是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語的,可家里人會在意,此事得處理好。
另一邊。
春姨娘母女一直逛到晚上,借口太累要求明日在出城,便在最好客棧的上房歇下了。
文歌悅看了看自己手腕的玉鐲,笑瞇瞇的對春姨娘說道:“娘,這下咱們母女的好日子回來了。”
娘的東西就是她的,她可得看好,不能讓娘將東西給了他人。
春姨娘哪能不知她的打算,沒搭理她。
她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疤,拿出銅鏡看,似乎疤痕淡了一些了,希望圣上給的藥膏管用,她可不想再頂著這張丑臉了。
“娘,我和你說話,你聽到沒有?”文歌悅略微提高了音量。
春姨娘還是不搭理她。
突然,‘嘭’的一聲響傳來,幾個蒙面人出現在屋里,二話不說提劍刺向春姨娘母女。
“啊!”文歌悅第一時間將春姨娘推出去當擋箭牌,她則是用最快的速度往窗戶那跑:“救命!快來人救我!”
春姨娘踉蹌著摔倒在地,她顧不上疼痛,連滾帶爬的往旁邊跑:“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救命,有沒有人救救我?”
一群侍衛出現,一部分負責保護春姨娘母女,一部分和刺客纏斗在了一起。
這么大的動靜,驚醒了客棧里的所有人。
于是,流言蜚語傳開了。
“聽說沒?上房住著那對母女,是前丞相的妾室和庶女。原本該流放的她們,卻出現在了夏都,還過著這么好的日子,你說這是怎么回事?”
“有腦子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這世上,誰能讓這對母女回來的?那位一如既往這么卑鄙無恥啊。”
“可不是,臣子的妾室和女兒也能手下,這口味真是與眾不同。”
這些流言蜚語傳的不廣,卻也傳到了盯著所有朝臣和百姓的睿宗耳中,他氣得砸了茶杯:“這些賤民……”
“朕做這些是為了整個天下和江山社稷,又豈是如他們所說的那樣。況且,朕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又怎么會要那樣兩個低賤的玩意兒。”
一眾宮人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生怕會受到牽連。
睿宗是越想越氣,越想越在意自己的名聲。想他當了多年皇帝,最想做的事,一是成為千古一帝,二是活得長長久久,一直掌握著大權。
可現在,他的名聲有損,還是因春姨娘母女,偏生這對母女還有用,暫時不能解決了她們。
“張大業,派人催促這對母女盡快出發。要是她們再敢耽擱,用不著再客氣。”
張大業應了聲‘是’。
睿宗想著要如何挽回自己的名聲:“你安排人傳出消息,說這一切全是太子做的,為的是算計朕手里的權力。另外,禁足太子。”
他的名聲必須完美,不能有任何的污點,因為他是千古一帝。
但,睿宗沒想到的是,傳出了這樣消息后,反而更多的百姓對他不滿,也有越來越多的百姓同情太子,還有文人墨客罵他的。
這讓睿宗一怒之下砍了好幾個文人墨客的頭。
卻是點炸了那些文人墨客,他們不停寫詩痛罵睿宗,還有人在這個時候冒出來哭訴睿宗的殘暴行徑,和他為了權力做的那些惡毒事,導致他的名聲越發的差了。
本就身體不好的睿宗,在得知這些事后,連早朝都上不了,整日躺在床上休養。
為了平息文人墨客的怒火,也是為了自己活得更久,睿宗下了兩道旨意,用最快的速度送到文英那。
圣旨到時,文歌闌等人也快要到安口鎮了,這一路上他們沒再遇到任何事。
文歌闌見宣旨的人,看了眼南榮川,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等她聽完兩道圣旨,心道果然是不好的事。狗皇帝為了能算計南榮川和文老爺,居然要她和南榮川在半個月內完婚,意為沖喜!為狗皇帝沖喜!
另一道圣旨,是恢復了文老爺的官職,并為他平冤,但要他盡快回到夏都,處理好文人墨客鬧事的事。
狗皇帝還真是夠歹毒的。
宣旨的太監并未久留,他交代了圣上叮囑的事,便離開了。
文英拿著兩道圣旨,看向南榮川:“冥王殿下,完婚的事……?”
他如何不知圣上的意圖。
南榮川淡淡道:“此事我有主意。既然圣旨已下,咱們就不用擔心那些事了。至于趕路的事,我們沒有馬車,只能慢慢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