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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英等人是明白他的用意的,圣上想利用他們,得他們回到夏都才行。沒有馬車的他們,哪能這么快回到夏都。
“我們談談。”文歌闌做了個請的姿勢,和南榮川走到了旁邊。
南榮川知道她想說什么,輕咳一聲:“我確實提前知道圣上有意讓你我早點兒完婚,當時我想的是,或許能在這段時間解決好賜婚的。抱歉,我沒能盡快解決好賜婚的事。”
文歌闌的那一點兒怒火,就這樣沒有了:“這件事不能怪你,你也沒想到圣上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沖喜……”
她冷呵一聲:“真虧得圣上能想得出這樣的借口。為了能算計你和文老爺,圣上做出了如此不要臉的事。”
南榮川聞言暗暗松了口氣,還好這把火沒燒到他身上。不過,先一步道歉是對的。
“這算什么,更不要臉的事,圣上都做得出來。”他眸露冷光。
文歌闌拍了拍他的肩:“你要相信,就圣上那情況,沒幾年可活了。等他沒了,你就會好起來的。”
南榮川的眉眼間淬上了如刀刃般的寒意:“我更喜歡,在他活著的時候,讓他一步步失去所有,眼睜睜的看著最愛的東西變成他人的,余生躺在床上茍活。”
說到這里,他問了句:“我殘忍嗎?”
文歌闌摸著下巴:“不,我覺得你這辦法極好。等遇到了春姨娘母女,我就要這樣做,不然怎么對得起我遭的那些罪。”
南榮川的薄唇彎了下:“有需要的幫忙的,你盡管告訴我。”
文歌闌說了聲‘好’:“圣上要咱們半個月內完婚,你有辦法在這半個月內解除賜婚嗎?”
南榮川搖頭:“不太容易。現在圣上這種情況,他是不會輕易解除賜婚的,還會借題發揮。若是完婚往后延,問題不大。”
文歌闌琢磨了下:“往后延吧。有了時間,才能想到解除賜婚的辦法。”
原本,狗皇帝賜婚她和南榮川就是不安好心,若無好辦法,狗皇帝是不愿意解除賜婚的。
她不是沒想過用藥方或者藥丸,但這些東西給出去了,無異于肉包子打狗,狗皇帝那種貪得無厭的人,又怎么會輕易松口,反而會利用這點不斷敲詐她,意圖得到更多的藥方和藥丸。
南榮川頷首,寬慰道:“你也不要太擔心。圣上想要借機解決了我和文丞相,也不是這么容易的事,我都有安排的。”
文歌闌揉著眉心:“我是心煩這些事。罷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倒不如好好想想要如何才能解決好眼前的事。”
南榮川捏了捏自己的雙腿:“我這雙腿,還要多久才能好?”
話題一下子轉到這上面,文歌闌愣了下,看向他的雙腿:“至少得半年。你的雙腿中毒已久,需要慢慢解毒,再進行調理,如此才不會有后遺癥。”
“怎么突然想起問這件事了?”
南榮川看了眼她,轉頭看向天空:“不想再這樣了。”
文歌闌點頭:“你不想再這樣,也得一步步來。像你這樣的情況,一個不小心,你這輩子都得坐在輪椅上。”
南榮川正是知道這點,他才如此小心謹慎的:“我不會胡來的。等我雙腿好了之后,我們還能再見嗎?”
文歌闌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問這么奇怪的問題:“為什么不能再見?我又不是要搬到遠處,你我又不是仇人,如朋友那般見一見是可以的。”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南榮川笑了下:“是我想太多了。有時候我在想,若是能如你這般,瀟灑自在多好啊。”
文歌闌聳肩:“我并不覺得自己瀟灑自在。而且,所謂的瀟灑自在端看自己如何想。”
她聽到朱氏在喊她,和南榮川說了聲,便往朱氏那邊走。
南榮川眼神不明的望著她的背影,雙手慢慢的收緊。
文歌闌走到朱氏的面前,笑著問道:“娘,你喊我做什么?”
朱氏憂心忡忡:“我是擔心你和冥王的婚事。圣上要求……”
“娘,這事我和冥王已是商量妥當了,他會想辦法延后婚期。”文歌闌截斷她的話,寬慰道:“至于解除賜婚的事,再慢慢想辦法。”
朱氏還是擔心:“那可是圣上的旨意。”
文歌闌柔柔笑道:“娘有空想這些,還不如想想咱們到了安口鎮要置辦哪些東西,又要在哪兒買宅院。咱們這種情況,買的宅院不能在繁榮的地方,也不能太偏。”
朱氏明白完婚的事,她再擔憂也沒用,那可是圣上的旨意:“咱們要回夏都一趟嗎?”
文歌闌表示不用:“夏都的事,跟咱們沒有任何關系,咱們只管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至于旁的,由冥王他們處理就是了。”
有了圣旨在,她就不用回夏都,也不用管夏都那邊的事,只用操心自己的小日子,和解除賜婚的事。
朱氏松了口氣:“我也不想回夏都。以往覺得夏都好,經過了這么多事,反倒覺得小地方好,不像夏都那么危險,處處充滿算計。”
文歌闌笑了笑,沒說有人的地方就有算計。只不過,夏都作為權貴云集的地方,充斥著陰謀詭計。
“咱們今天先在這里落腳,估摸著春姨娘母女今日能到。”南榮川說道。
一聽春姨娘母女可能今天會到,文歌闌幾人就等著看好戲了,文英在想要如何解決了春姨娘母女,留著這對母女的危害很大。
春姨娘母女是在臨近傍晚的時候到的。
排場很大,兩人所坐的馬車十分奢華寬大,前前后后有十幾個人伺候,仿若是某個王孫貴族出行。
這對母女下馬車時,有下人鋪了羊絨毯,不讓這對母女踩在地上。
春姨娘微微抬著頭看文歌闌等人,敷衍的向南榮川福了一禮:“各位,真是好久不見吶。”
沒一個人搭理她,文歌闌幾人該干嘛就干嘛。
“娘,咱們今晚吃烤饅頭好了,換換口味。”
“明日咱們一早就趕路,這樣不會太熱。”
春姨娘和文歌悅頗為不滿,春姨娘并未發作,她十分清楚自己的處境很多地位,然而文歌悅已是發作了。
“文歌闌,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不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