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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煙火月辰,所愿成真。
“好。”
楚辭微微頷首。
他,答應了齊霽雪的要求。
這一場曠古絕今的生死之戀,他只是一位旁觀者。
他沒有權利去為蓋命與憐月的命運做選擇。
他只能從一個朋友的角度,盡自己所能去做當前能做的事。
方才憐月心跡已明,倘若自己要強行按照蓋命遺愿對其施下「彼岸無涯」,那憐月將會選擇自盡殉情。
站在一個朋友的角度,自然是不希望看到雙雙赴死,能活一個是一個。
“可否給我些時間,我有些話,想與他單獨說。”
楚辭點了點頭,折身走出院外,望向天上的月,今夜的月,格外離愁。
小白背著刀盒在他身側站著,冰藍色的桃心箭尾卷著「業火紅蓮」微微擺動著,學著楚辭望向天上的月,灰白眸子中滿是不解的懵懂。
風,颯颯而過。
槐葉紛飛,月色星辰。
憐月閉眸微卷的睫毛輕擺,倚在蓋命胸膛,附耳傾聽著那微弱的心跳,眼角淚珠,含笑而落。
‘愿你三冬暖,愿你春不寒,愿你清夢所安,愿伱余生良人。’
‘永別了,我愛的人。’
‘我這一生,最幸運的便是能夠與你相遇,相識,相知,相戀。’
翌日,清晨微亮。
和風,輕吹拂著,初升暖陽照落在人臉,帶來一股暖意。
楚家舊院,大槐樹于風中颯颯作響,金黃槐葉紛舞。
倚在樹干畔的蓋命,此時眼睫,微微顫動。
驟然,睜開了眼,身子更是猛的站了起來。
他的眸中,有著正在快速流逝的畫面,瞬時全部回溯。
祁云紫花樹下,那張原本正在極速模糊,燦若三月春花的笑臉,亦是在這一刻,剎那凝聚。
“阿月。”
蓋命的聲音,極度沙啞。
瞬時,明悟所有。
“唉…”
一聲長嘆,從槐樹干之上傳來。
楚辭盤膝在樹干之上,小白則是坐在一旁的枝椏,微微蕩著雙腳,嘴里叼著熟睡的金絲鼠,手里還握著兩只早已認命放棄掙扎的黑老鼠。
“我就猜到了,「彼岸無涯」對同時修習了縱與橫之人無效。”
楚辭昨夜取蠱救下蓋命之后,的確為蓋命施展了彼岸之法,但在施展過程中,莫名感覺無效。
“這是她的選擇。”
起身,躍下樹干,站在蓋命的對面,將連心蠱的事情告訴了蓋命。
既然彼岸無涯對蓋命無用,那就索性告訴他一切,否則他將一生不安。
于楚辭的識海之中,屬于「至愛之人」的那一項,已然是變成了金色,代表著收集完成。
當前版本收集完成度,也是從〔0/7〕變成了〔1/7〕。
并且,楚辭于發現自己的識海之中,發現多了一枚金色的星點,應該是收集材料后所得,暫時不知道有什么具體用途。
“心頭血,連心蠱。”
“原來十年前,她要那一滴心頭血是為此,我卻全然不知。”
蓋命自語,緩緩起身,如失魂之人走入楚虞曾居住的屋子。
當他再出來的時候,懷中抱著憐月。
鎏金紅紗,倚在蓋命懷中,若安睡了一般。
‘嗡…!’
劍音呼嘯。
蓋命手一抬,那柄倚在樹畔的「大夏龍雀」便是落入手中。
而另一柄「斬天」,則是朝楚辭飛落而去。
“斬天之劍,可破萬甲。”
“送你了。”
言罷,蓋命抱著憐月往院外而去。
抬手接住這柄「斬天」,望著蓋命的背影,楚辭沉默了良久,終是開了口。
“若讓你再選一次,你會怎么選。”
已至院門之檻,蓋命的腳步微駐,垂眸望著懷中帶著笑意睡卻而去的憐月,眼中柔情無限。
“再選一次。”
似是喃喃自語。
蓋命沒有回答楚辭這個問題。
“阿月,我們回家。”
“余生,我會永遠陪著你。”
咿呀,院門開啟。
踏過門檻,蓋命的背影,漸漸消失于楚辭視野之中。
一旬時光,流轉而過。
蓋命一劍闖烈陽,帶走憐月公主,事跡如風一般傳遍天下,天下人感慨蓋命與憐月這一場曠世之戀的同時,亦是引起了極大的連鎖反應。
六國舊地被鎮壓的義軍,得知烈陽宮門被劈了,皆是振奮的如同打了雞血。
尤其是祁地之民,一時烽火高燃。
僅是短短一旬之間,如雨后春筍,祁地竟是有上百支義軍冒了出來,這些義軍最多的萬人,最少的僅有數百人。
就算是武侯白鬼已經率軍入祁地鎮壓,亦是難以短時間遏制這股浪潮。
猛虎獵羊很簡單,可拍蒼蠅,卻很是煩苦。
而就是在這般天下大勢之前,五日之前,烈陽宮一道旨意傳出,這道旨意在嬴廷的刻意推動下,飛馬傳遍整個天下。
始皇一統天下以來,最為浩大的東巡,將于九月中旬開始。
依圣旨所書,這一次東巡,三公陪同,九卿相隨,簡直就是將整個嬴廷都搬到了巡游隊伍中。
除此外,更有十萬黑龍鐵騎開道,三十萬執甲銳士護衛。
說是巡游,倒更像是御駕親征。
更別說同時還有始皇陵以及阿云宮在修,大嬴的國庫,銀子烈火中的干草一般焚盡,而這些焚盡的銀子,補足來源又是那些草芥之民。
極度壓榨之下,草芥紛紛起義,惡性循環。
始皇八年,八月十五。
詭異版本:I/VII
當前版本進度:95
當前版本收集完成度:〔1/7〕
「至貪之人的手足」「高要」
「至嗔之人的舌鼻」「韓璽」
「至癡之人的雙耳」「——」
「至愛之人的心臟」「齊霽雪」
「至恨之人的雙眼」「——」
「至惡之人的頭顱」「吳福」
「至欲之人的靈魂」「禹政」
屬于「至愛之人」的那一欄,呈古金之色,意味著收集完成。
而對于這個進度95,楚辭是這樣想的,95后面的小數點必然是一直在動,但只是不顯示而已。
千金街,楚府花園。
每月十五,楚辭都會在家,當下涼亭之內,楚辭正打量著面前這柄普通再普通不過的「斬天」。
那一天蓋命獨闖萬軍,他親眼所見這柄「斬天」的威勢,那一劍斬出,完全是無視對方的極道護體之炁。
尤其是與那鳳棲梧、云中君、嬴谷的一戰,楚辭看的特別清楚,「斬天」劍氣落在嬴谷之身的時候,直接穿透了這位半步大宗師的護身之炁。
若非那老家伙有其他保命手段,縱是強如半步大宗師,怕是當場也得暴斃。
而接著又是一劍斬卻五極道,斬天劍之下,同樣是無視那五位極道的護體之炁。
可見,這「斬天」的特殊之處就是無視對方之甲。
若放在游戲里,那就是實打實的穿甲,一刀下去99999,對方必然瘋狂舉報。
“九歌。”
當此時,楚母宋楧快步走了過來。
“阿母,怎么了?”
晚飯已過,這會的宋楧和楚清河應該睡了才對。
“方才有叩門聲,我便是去開門看了看,結果并未見人影,只見地上發現一個木盒。”
宋楧將一個紫檀木盒遞給楚辭。
“我想,這應該給你的。”
接過木盒,楚辭眉頭微皺了起來。
“夜色不早了,阿母先去休息吧。”
“你也早點睡,天天這般熬夜,熬壞了身子,這以后怎么娶妻生子?”
宋楧怪嗔了聲。
“阿母勿憂,兒謹記。”
楚辭無奈笑著搖了搖頭。
“小白,來,與阿母一同睡覺去了。”
宋楧望向正在亭子一旁抓青蛙的小白,臉上寫滿了慈愛。
小白聽到宋楧喊自己,下意識仰頭看向宋楧。
滿是泥的小臉蛋,嘴巴鼓鼓的,里面的幾只青蛙適時‘呱’了一聲。
就是這一聲‘呱’,小白興是怕宋楧不高興,‘咕嚕’一聲,全部都吞了下去,而這‘呱’之聲,從嘴里一直‘呱’到了小白肚皮。
“真是大的不懂事,小的也不省心,你這孩子,怎弄得身子這般臟,快與我去洗洗。”
對于小白這等怪異行為,宋楧早已習慣,她也沒有過問楚辭,依舊當小白作女兒對待。
接著也不由小白掙扎,拉著小白的手便是離去,小白回過頭,一雙灰白眸子求助的望著楚辭,楚辭只能回笑以報之。
待宋楧帶著小白離去之后,楚辭望著擱在石桌上的這方紫檀木盒,沉默片刻,伸手撥開鎖鑰,‘吧嗒’一聲打開。
剎那,極其濃郁的藥香散出。
凝目望去,其內一枚拇指大小的玄紫色丹丸靜靜躺著。
有著一股極其熟悉的氣息,從這丹丸內傳出。
楚辭的眉頭頓時緊皺了起來。
“邋遢老頭。”
僅是片刻,楚辭便可斷定這熟悉的氣息,就是鬼谷蒼涯。
在這木盒之內,還有著一片巴掌大小的布帛,其上只有八個字。
‘丹名破玄,望君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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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