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沈翊絕對是春心萌動了。
而這春心萌動的意向對象,大致就是陸流年。
蘇姜了解陸流年那個小姑娘。
江意歡的女兒,自然是差不到哪里去。
所以她也是敲了敲門。
沈翊抬頭望去,只發現蘇姜笑而不語的望著他。
“母親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嗎?”
“我想起來一些東西,你現在有時間嗎?”
蘇姜這話問的,倒一點問題沒有。
只是沈翊仿佛從她的語氣中得到了一些,讓他有絲尷尬的氣息。
“有的,你直接說吧。”
沈翊說完這句話,也是將手機反扣在桌子上。
蘇姜知道,這是沈翊開始認真了的表現。
所以她倒也是直接坐了下來。
“我想起來,當時父親的身邊好像有一個人,那個人有一些奇怪,我記不清他是誰了,但是我記得他的右眼上有一顆小痣,嘴唇略帶一絲泛白。”
蘇姜知道,這給的范圍仿佛太大。
但這已經是她能想起來的所有了。
蘇姜也是冥思苦想了好一陣,才想起。
沈翊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道了這所有一切。
“沒事,我最近已經打算再去一趟,流年那邊已經安排好了。”
沈翊原本都是叫陸流年陸陸的。
而過去蘇姜一直都是叫陸流年流年。
所以他也是直接沿用這個稱呼。
“好,你們兩個好好的,一直一塊兒,我也挺放心的。”
蘇姜過去自己從未曾擁有過愛情。
所以她也希望沈翊能擁有自己的愛情。
“但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畢竟這背后的危險,是未知的。”
蘇姜知道過去蘇家的勢力,絕非是渺小的。
蘇家就算稱不上是一個頂流家族。
但也絕對是一個龐然大物。
只是一朝之間,卻是全然覆滅。
這又怎么可能呢?
蘇姜一開始也是不太相信的。
只是后來所顯現出的一切,容不得她不相信。
沈翊眉頭也是皺起來,團成了一個結。
畢竟現在蘇姜這所給的范圍,確實叫他沒有辦法做任何的篩選。
但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
那也能在后期調查完一切后,做一個驗證。
這倒也不失為一個好選擇。
只是之前沈翊能得到的一些消息,仿佛突然間又中斷了。
只是他倒不覺得這有什么,畢竟很快又要去進行新一波的調查。
“那我就直接回去了,你慢慢聊,或者你休息一下。”
蘇姜也是一個很會來事兒的人,更何況她作為沈翊的母親。
自然是希望他好。
既然如此,那蘇姜不去過多的干預這兩者之間的情感交流。
這也是她能做的所有。
“好,母親,你也不需要過多的擔心,后期有消息,我一定會告訴你。”
沈翊知道,一直以來蘇姜都有那塊心病。
那也是從未曾解決的。
過去沈翊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直到他真正在滬城商會,見到了那所有的拍賣品后,他便也是想到了這所有一切。
蘇姜點了點頭。
但面上的疲倦,卻是不掩半分。
沈翊雖然看在心里,覺得有些難受。
但這并不是他能改變的。
更何況現在也無法得到一個完整的答案。
沈翊解決不了這些問題。
所以他現在能做的,大抵就是加快速度,將這所有的謎團揭開。
最后將蘇家的那一切事情解決。
那才能夠使母親脫離這種狀態。
沈翊:陸陸,我覺得母親是非常不對勁的,好像過去蘇家的事情,給她造成了些許影響。
雖然他并不是一個非常喜歡傾訴的人。
但如果將這一切的所有內容憋在心中,倒也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沈翊也是將這一切,跟陸流年進行了一個簡單的概述。
陸流年:所以我們要盡快將這一切都弄清楚,不是嗎?
陸流年從過去到現在,一直都是一個非常冷靜自持的人。
更何況,如果現在驚慌失措,不僅不能解決問題,反而會致使更壞的后果。
沈翊總覺得,好像陸流年一直都是一個目標性非常明確。
她好像永遠不會處于一種驚慌失措狀態的人。
沈翊過去也是這樣,但好像一旦涉及親人、好友,又涉及陸流年。
他就會改變原有的狀態。
雖然沈翊知道,這種狀態是無法避免的。
但這總歸會讓他覺得有些難受。
這就是沈翊失去了這基本的冷靜。
但陸流年卻能做到在這一切中游刃有余。
這又是怎么回事呢?
陸流年:我已經跟那邊打好招呼了,我們后天就去到滬城商會。
陸流年當然想即刻就給沈翊安排。
但那并不是能夠直接由她一個人決定。
并非每天都有拍賣會議,也不是每天都有蘇家的一些東西。
而正好后天的拍品,也有著一些蘇家的藏品。
陸流年知道,這機遇可遇不可得。
只是好像嚴璟的語氣,有些不太對勁。
陸流年和嚴璟好友多年,自然對這個女人有一些了解。
如果不是實在解決不了的問題,她絕對不會呈現這樣的狀態。
只是那時的嚴璟,只是說將這一切,先拖到見面后再講。
陸流年雖然好奇,但總歸是不好直接問的。
更何況,各人有各人的難處。
沈翊:好,那到時候我把后天的行程空出來。
沈翊雖然覺得,他現在的一些表現,仿佛開始依靠陸流年這個女人。
但陸流年絕不會對他做任何不好的事情。
情景轉換——
滬城商會——
嚴璟坐在沙發上,面上卻全是嚴肅。
“別想這些了,過幾天等陸流年過來,你們一起商量一下。”
“我只是在想最近我們這,怎么就成為眾矢之地了?”
嚴璟并沒有因為剛剛顧遲所說的話,而得到任何的安慰。
“可是你去想,這一切倒也沒有任何解決的方法,倒不如不去想。”
顧遲雖然知道,嚴璟此刻內心還是非常焦急。
但顯然他還留有幾分理智。
“所以呢,就這樣袖手旁觀嗎?就這樣看著這些人一次一次的來調查嗎?雖然說他們都是不曾真實表露身份,但我真的會不知道?”
嚴璟從來就是一個暴脾氣。
雖說近來已經收斂許多了。
但在這時,倒是完美的暴露出來了。
顧遲也只能沉默。
畢竟這時去爭吵,并沒有任何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