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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九殞也不是欺負她舍不得,心中就是這樣想的。
伸手想要抱她,云酒卻反推他,他故意冷暴力她,她怎么可能輕易原諒他,
“別碰我,別以為說幾句無關痛癢的話,我就會原諒你,你太過分了。”云酒說著說著,忽然就蹲下,嚎啕大哭起來。
楚九殞滿心自責和心疼,他確實混蛋了,居然惹哭了他的小姑娘。
“靈寶,我的錯,你懲罰我吧,怎么懲罰都可以,只不準不理我。”
這狗男人認個錯還得立個條件。
他想得美,她就不想理他。
“你欺負人,我就是不要理你了。”云酒故意哭得更厲害。
楚九殞將人提了起來,一手緊緊摟住她的腰身,一只手拿出一塊白帕子為她擦不斷往下掉的淚珠,“乖,不哭了,這次是我混蛋,我保證再沒下次,否則教我。”
云酒用他的白帕子故意惡劣的洗了一下鼻涕,然后還塞進他懷里。
“你……”
云酒瞪著他,就等他生氣。
雖然楚九殞潔癖嚴重,但此刻也沒心思去在意,都還沒哄好小姑娘呢,哪還敢說她一句。
“你高興就好。”
“我不高興,怎么都高興不了,你居然因為生我的氣,就忘了我的生日。”云酒憋不住心里的委屈。
生日什么的,最主要的是心意,自己說出來的要求,就沒有任何意義。
“這林子里寒露重,進空間,我們再好好談談。”
云酒聽了他這話,卻以為他故意避重就輕,剛降下去的火氣又蹭地的直往上竄。
楚九殞一見她要炸毛,大掌就蓋到她腦頂上,“先別生氣,進空間,我解釋給你聽,隨后,我任你處置,可以嗎?”
他壓下她的火氣,云酒莫名他總是提進空間,進就進吧,她就先聽聽他的狡辯。
進了空間,楚九殞牽著她上了房車,而后在她的視線里,從床底儲物柜里找出一個玫紅色的錦盒。
“這是早給你準備好的,這一世,十五歲生日禮物,那天不是故意不陪你,只是突然收到皇兄病重的消息,匆匆趕去了西鳳城。”
云酒不懷疑他后面的話,但仍質疑他早早準備了生日禮物。
云酒看著長形的外盒,以為是一條項鏈。
卻是一根栩栩如生的桃花簪子,材質應該也是桃木的,還刻了一個‘靈’字。
她前世的名字——云靈。
看到簪子這刻,云酒所有的委屈和郁氣,煙消云散,嘴角都禁不住微微上揚。
“喜歡嗎?”
“什么時候準備的?”
“在你送我手表后。”
云酒恍然想起她那十棵桃樹下,有斷枝的事情,她當時還奇怪又不是枯枝,怎么會有斷枝,現在結合這根桃花簪子,她懂了。
腦海里閃過一道疑惑,“這是你雕刻的?”
“嗯。”
云酒感動了,這是某人第一次親手為她做的東西呢。
這份心意比什么寶石更無價。
更眼尖的發現楚九殞耳尖紅了,她終于笑了。
小姑娘還是笑起來最好看。
楚九殞暗暗長出一口氣,然后就放肆的往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云酒心口一跳,又愛上了與他親親我我的時光。
但她又暗罵自己沒出息,隨隨便便就被一根桃花簪子給哄好了。
于是,傲嬌地啐他,“嗐,誰批準你親我的?我只是原諒你了,可沒有跟你和好。”
楚九殞無語,真是磨人的小狐貍。
怎么辦?
誰讓他栽在她手里,就得一直寵著。
“不愿意和好?”他鷹隼的眼睛瞇了起來,動作利落的開始脫衣服。
那動作,榴芒氣十足,偏偏該死的誘人。
云酒呼吸微粗,星眸里閃爍著明亮又期待的光芒,仿佛恨不得他脫得再多點,再快點。
楚九殞見她不但沒有被嚇到,還一副女色狼上身的樣子,按了按眉心。
他想,他可能真的等不到她成年。
兩人膩歪了一夜,待到第二天,云酒又翻臉將人丟出空間,揚言自己不好哄,要不理他兩天,否則她面子沒處擱。
楚九殞還能怎么辦,只能乖乖配合她。
酒府住不進去,他住到了秦暮的房子里。
看到云酒在外鬼混了一夜才回來,見她穿得還不是昨天那身衣服,云老痛心疾首不已,同時在心里把楚九殞那個畜生罵得狗血淋頭。
畜生啊,畜生不如的。
“你不會原諒了他吧?”云老運氣,控制自己不要在云酒面前發火。
“沒有。”云酒下巴高高一抬,“他冷暴力我,我也要冷暴力他,我可不是好惹的。”
嗯,她絕對沒有戀愛腦。
“真的?”
“當然。”
云老高興了,還給她支起招來,“你長得這么漂亮,廚藝還這么好,絕對不愁沒有男人,我跟你說,男人就不能慣,越慣越壞,你得冷著他,擺高姿態,什么都讓他去給你做,賺錢給你花,殺人他挖坑,把你當女王一樣寵著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金老聽了,不由嗤聲,“小丫頭,別聽他吹,這老小子自己都做不到真男人,還好意思說別人,想當年……”
眼看要被揭老底,云老急了,“老金頭,你別瞎咧咧,不然別怪我扎刀。”
這兩老頭,一看就黑料多。
云酒嘴角抽抽,不關心他們的老八卦,蹦蹦跳跳的跑進后院,“小葵花啊,早膳吃什么呀?”
“主子想吃什么?”
乙鶴幾人看主子端著高冷的神情,但眉宇間明顯不見愁云。
有雨過天晴之感,但同時也無奈。
“昨天不是打了鹿嗎?一半做成鹿肉蘑菇醬,一半給我做成肉餅吧。”
“好勒。”乙葵歡快應下,然后就去忙活了。
乙萱走近云酒,“主子,您跟殿下和好了嗎?”
云酒又板起了臉,一本正經道,“我是那么好哄的人嗎?”
“不是。”
云酒又覺得她否認得不對,遂反駁起來,“哼,我也不是矯情的人,他欺負了我,我怎么也要欺負回去,才公平。”
乙萱聽了表示不信,“那主子是怎么欺負的?”
怎么欺負的。
她怎么可能告訴給別人,“呵,這個嘛,等你成親了就會知道。”
乙萱聽得一頭霧水,“你沒成親的都知道,我為什么要等到成親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