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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就不告訴你。”
她和楚九殞之間的情趣,怎么能隨便告訴給別人。
乙萱已經不想知道了,從云酒一夜過后,就變得靈動歡快的容顏,就能看出一些道道。
“唉,主子,你長得心吧,我承認殿下很好,但是他欺負了你,你可一定要生氣生得久一點。”
“乙萱。”乙鶴冷聲喝她。
乙萱俏皮的皺了皺小鼻子,一聲不敢反抗乙鶴。
“鶴鶴,你別那么嚴肅,我覺得萱萱說的話很有道理。”云酒十分贊同。
輕易原諒,是不會被珍惜的。
她總要某人記住這個教訓,萬不可再跟她甩什么冷暴力。
況且突然翻身,云酒很享受現在的感覺。
“……”乙鶴無奈,她還不是怕自家主子作過頭,把王爺都給嚇跑了。
“哈哈哈,主子說得好。”得到認可,乙萱嘚瑟得翹起了尾巴。
乙鶴默然的掃了她一眼。
乙萱被她看得莫名,那眼神里的同情,是什么意思。
很快,她就明白了。
就在她上恭房的功夫,一道人影倏然出現,又倏然的扛起她,飛到了秦暮家的院子里。
被男人粗魯的扔在腳底下,乙萱氣得想殺人。
她剛暴起,倏然瞥見她對面的男人,嚇得立刻端正了跪姿,“跪見王爺。”
“聽說你建議靈寶要跟本王生氣久一點?”
這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地獄,陰陰冷冷,特瘆人。
但說都說了,她能怎么辦?
乙萱全身都在抖著,那些在訓練時被死亡支配的恐懼,陡然從記憶深處被勾起。
跟在主子身邊的輕松快活,讓她完全忘了這位爺的恐怖之處。
“王爺,奴婢有錯,請責罰。”
“嗯?認錯?”楚九殞身上的寒意更甚從前。
乙萱可不覺得他這問題,就單單是問她錯在何處。
猶記得,訓練營里曾有一個女人試圖鉤引王爺,以求一步登天。
結果王爺命人剃光了那女人的頭發,拔光她的指甲,那女人立刻求饒認錯。
當時王爺也是這么一句,“嗯?認錯?”
“奴婢不該鉤引王爺。”
然后王爺賞了她兩個字,“賜死。”
此時此刻,乙萱也要崩潰了,王爺這疑問什么意思?
她認錯也不行嗎?
那……
乙萱想到自己的結局,惡向膽邊生,豁然抬頭,“不,奴婢沒錯,是王爺錯了,王爺欺負了主子,幾句花言巧語就想哄得主子忘了那些日子的悲傷,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王爺沒看到我們回來的這幾天,主子盡管也笑,但那些笑容都僵硬得讓我們心疼,她才十五歲,該是無憂無慮的年紀,卻因為您,有了憂愁,有了憂郁,有了心結……您若給不了主子想要的感情和幸福,那不如趁早放手,好了,奴婢該說的都說完了,不用你罰奴婢,奴婢自信了斷。”
乙萱嚯嚯一頓數落,就拿出袖間的隨身匕首準備自行了斷。
她動作快,一直注意著她的墨風動作更快,輕巧的奪過她的匕首。
爺還沒發話呢,她哪能輕易死去。
楚九殞斂下眸子,轉身進了屋。
墨風看了看楚九殞,又看看抖得臉色慘白的乙萱,剛剛不是挺橫的么?
現在怕了?
只是爺怎么就走了?
這是什么意思?
放過,還是殺了啊?
墨風苦惱的追過去,“爺,這女人如何處置?”
他頭疼的,這女人可不好下刀。
“滾。”
墨風一開始不懂,只被這一個字喝止了動作。
隨即,他眼睛一亮,不管對不對,總要試試,不然王妃失去這么一個忠心的手下,肯定要傷心。
墨風將她的匕首還她,“你趕緊回去吧。”
乙萱訥訥的問他,“我能回去?王爺不殺我?”
“不然咧?難道你想被油炸烹煎?”
“怎么可能。”乙萱爬起來就想跑,但她一時腿軟,起身疾又猛地跪了下去。
墨風就好笑的看著,他家小鶴鶴就不會這么慫。
被看了笑話。
乙萱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里記小仇。
緩過來后,乙萱以她最快的速度逃回酒府。
“你怎么了?后面有鬼追啊?”看她跑得氣喘如牛,乙芯好奇的問。
“嗚嗚嗚……”乙萱見到熟人,猶如劫后余生,一下子抱住了乙芯,“你一定不知道我差點死了。”
乙芯莫名,但還是輕拍著她的后背,安撫著,“好了好了,沒事了,告訴我,誰欺負你了,我幫你報仇。”
乙萱直搖頭,心里苦。
她真是嚇死了。
這個仇,她連主子都不敢說。
“沒事,我逗你,看來姐們沒白做。”乙萱偷偷抹去眼淚,笑拍了下乙芯的肩膀。
乙芯黑了臉,“無聊。”
望著乙芯的背影,乙萱呼出一口氣,好可怕,以后還是小心點說話。
主子身邊的蒼蠅暗衛太多,她都沒發現,看來她也要加倍努力修煉。
兩老頭在酒府待了十天,差點把山上的動物給滅絕了,還是要過年,云酒大包小包的塞給他們,勸他們早點啟程回家過團圓年,才千辛萬苦的將人送走。
當然,就在這兩老頭身上,云酒黑賺了兩千萬兩銀票。
為了表示心慈手軟,她送了些水果和醬菜。
終于清閑下來,云酒斜眼看向霸占她書房書桌筆墨紙硯的某人,明明不得閑卻賴在她這不走。
“哦,對了,上次你說皇帝病重,好了嗎?要不要再送些丹藥過去?”
她想年底就去進軍西鳳城,自然要去討好一下皇帝。
“他那是年紀大了,又加急火攻心所致。”楚九殞道。
云酒挑眉,忍不住開啟八卦,“老皇帝被啥事氣到了,該不會被戴什么帽子了吧?”
楚九殞給了她一個爆栗子,“姑娘家家的,腦子純潔點。”
“面前成天晃悠著一個禁慾系大帥鍋,純潔不起來。”
楚九殞眼神里有深色,咬牙警告她,“今日欠的賬,來日都是要還的。”
“嘿嘿,本姑娘從不欠賬,你要是想要,我現在就給。”
“云靈。”
云酒慫,“好了好了,不撩了,還是說說老皇帝吧,他有什么愛好?皇后呢?他們關系好嗎?我該從哪里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