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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勢突然倒向另一方,冷遠絎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好不容易等的機會,難道就眼看著它溜走嗎?
冷遠絎回頭看了一眼君庭笙,又咬牙質問:“孫強說軍中還有幾人不知所蹤,這又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殺了他們?”
聞言,只見文敬目光微凜,堅決的搖頭:“沒有,他們沒有失蹤,而是被我派去了錦國,暗中調查錦國在兩國邊境倒賣婦孺的事。”
“文敬!”
君庭笙冷聲呵斥,阻止他再繼續說下去,文敬見狀明白其中意思,立馬閉上嘴不再解釋。
而冷遠絎已經看出此事不對,他松開手分別看了看兩人,冷笑道:“你們這是當著我的面唱雙簧嗎?”
“一會兒說什么有負所托,一會兒又說此事是你一人所為,我看你們分明是在演戲,既如此,我還真就要秉公執法了。”
話畢,他轉身吩咐負責動刑的衙役,“給本官繼續用刑,知道他說實話為止!”
“是,大人。”
那人拿起桌上被浸泡過鹽水的皮鞭,上前揚鞭就要往下打,誰知鞭子卻在半空中被人拉住。
君庭笙一手握緊鞭子,一手握緊了拳頭,“冷御史怎么就敢肯定他方才所言不是實話呢?”
“圣上命你徹查,可沒讓你屈打成招,事實究竟如何,我看還是把人帶到圣上面前說清楚,屆時圣上自有定奪。”
說完,君庭笙拿著鞭子的手驟然用力,那衙役忽覺一股力道拉扯,整個人趔趄著往前沖了幾步路。
冷遠絎雖心有不甘,但眼下的形勢已容不得他再繼續,否則君庭笙完全有理由告狀說他徇私舞弊。
“好,既然世子這么有膽識,我也不會自討苦吃阻攔,就請圣上定奪吧。”
于是,兩人便守在大牢,等到天一亮,君庭笙立馬帶上文敬面圣。
同一時間,宋寶靈剛換好衣裳準備出門,豈料剛到院子便被一伙宮人攔下。
“靜靈縣主,皇后娘娘命我等前來帶您去景仁宮,還望縣主盡快跟我們走一趟。”
“好啊,走吧。”
宋寶靈不動聲色的跟他們離開,內心卻意識到有大事發生,想到方才跟君庭笙分別時發生的事,不禁有些擔心。
景仁宮——
“皇后娘娘已等候多時,縣主請吧。”
宋寶靈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抬腳走進屋里,除了皇后娘娘外,冷妃跟宋寶釵也在場。
“靈兒叩見皇后娘娘。”
皇后臉色鐵青的瞪著她,開口便質問:“宋寶靈,本宮問你,你是否與慕鐘私通?”
聞言,宋寶靈表現出一臉的莫名其妙,“私通?不知皇后娘娘這是從哪兒聽的謠言,我與慕統領之間清清白白,哪有什么私通之事。”
“奴婢今早親眼所見,縣主與慕統領兩人幽會,舉止親密無間。”
說話的人正是冷妃貼身宮女翠蘭,宋寶靈想起今早她確實看到過自己,當時她裝做無事發生一樣離開,想不到竟在背地里計劃出這種事。
冷妃輕哼了一聲,厲聲言辭道:“如今你受圣上旨意住在宮中,可你卻與男子私會,若是此事傳出去了,讓圣上顏面何存?”
“再者,翠蘭與你無冤無仇,她為何會誣陷于你?在皇后娘娘面前你最好如實回答,否則就要用刑了。”
一旁從未吭聲的宋寶釵見狀,躊躇了片刻,更是添油加醋的內涵:“本宮這妹妹年紀雖小,心眼子卻多得很。”
“按理說她是本宮的表妹,本宮理應為她求求情,但她自己不知廉恥,本宮自然也不會對其太過放縱,還望皇后娘娘嚴懲。”
宋寶靈看她們聯手合力針對,心中已然有了對策,假裝委屈的俯身磕頭:“皇后娘娘明察,小女真的沒有與慕統領私通。”
“今日小女之所以與慕統領見面,只因小女想起父親生辰即到,于是便寫信給父親,但小女不能隨意出宮,只好托慕統領送信。”
冷妃臉色倏然一怔,隨即矢口否決:“不可能!見面只為一封信,你以為本宮好糊弄嗎?”
“事實本就如此,小女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胡說!你分明是在狡辯!”
“小女所言句句屬實,冷妃娘娘如此咄咄逼人,只憑貼身宮女一面之詞就想給小女安一個‘私通’的罪名,莫不是在徇私報復?”
此話一出,周圍氣氛瞬間緊張起來,冷妃更是被懟得說不出話來,只能一臉憤恨的瞪著宋寶靈。
“行了,你們各有各的說辭,本宮一時也難以斷定事實究竟如何。”
宋寶靈聞言眼珠一轉,立馬說道:“若想知道事實,皇后娘娘可將小女與慕統領分開問話,倘若我們說的不一樣,小女甘愿受罰。”
皇后盯著宋寶靈看了半晌,隨即喊來一宮人,吩咐他去找慕鐘問話。
過了許久,方才的宮人回來稟報,“奴才按娘娘的吩咐詢問,慕統領說今早靜靈縣主確實將他攔下,請他幫忙送信給宣平侯。”
說著,宮人將一封信呈上,“這信便是靜靈縣主交由慕統領的。”
皇后打開看了信的內容后,臉色緩和了幾分,“此事確實如宋寶靈所說。”
此話一出,冷妃最先反應過來,立馬上前扶宋寶靈:“快起來吧,方才是本宮過于心急,這才會冤枉了你。”
如今真相大白,宋寶靈哪會輕易罷休,當即便哭訴道:“皇后娘娘,女兒家的聲譽向來尤為重要,今日之事傳出去小女還怎么見人啊。”
“何況,小女前日才受圣上囑托,接待四國宴會即將到來的貴客們,屆時若是因今日之事出了差錯,小女該如何向圣上交代?”
皇后聽出她話里的意思,順勢斥責道:“冷妃,你平日里就是這樣教導下人的嗎?空口無憑就敢隨意亂傳,如今事情鬧成這樣,你看該怎么辦吧?”
冷妃見皇后把問題拋給自己,看著滿臉委屈的宋寶靈,轉身便一巴掌打在翠蘭臉上。
“今日你這錯錯得離譜,念你伺候本宮多年,便對你杖責三十以示懲戒,若今后再犯,定嚴懲不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