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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寶靈手杵下巴看著面前的棋盤,一臉百無聊賴的問:“你不是應該找證據嗎?為何拉著我下棋啊?”
“找證據的事不急,我聽蓮嬌說你棋藝精湛,看看今日能否贏你。”
“現在是講下棋的時候嗎?眼下你被蓄意誣陷,如果不及時找到證據,圣上恐怕會真的處置你。”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你不用太擔心了。”
看著君庭笙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宋寶靈一時間也猜不透他的想法,但她此時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
“你是不是還想扳倒攝政王?”
宋寶靈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對面的人,見他沒有回答,立馬說道:“我不想你有事,所以我愿意幫忙。”
君庭笙執棋子的手一頓,抬頭對視上宋寶靈的目光,心中隱隱有了猜測,莫非靈兒預感到我會出事?
“靈兒,朝政之事復雜且危險,君天麟更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我不想你因我而陷入險境。”
宋寶靈聞言抿了抿唇,“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可是我……”
“沒有可是。”
君庭笙打斷了她的話,神情嚴肅的叮囑道:“今后你就當什么都不知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看他堅決不讓自己插手,宋寶靈一時間也沒了辦法,只好退而求其次:“那好吧,那我們來說說文副將的事。”
“你說他有可能受人威脅,方才我腦海里出現過一山墳,從墓碑上的字來看應與文副將有關。”
君庭笙眉眼一跳,“莫非是文敬家的墳地?”
“不管是不是,我們還是去看看吧,萬一真的有線索呢。”
“說的有理。”
于是,兩人便趁著夜色前往文家祖墳,剛到墳地宋寶靈就察覺到不對勁,這里似有活人的氣息。
她憑著感覺四處走動,行至一處時,腳下的土有些松軟,該不會是……
“地下有人!”
等兩人忙完,天色已經快亮了,君庭笙一身黑衣將宋寶靈送回皇宮。
“方才的事我會安排,你不用擔心,回去好好休息。”
“嗯,要是有進展一定告訴我,如果有什么問題也要告訴我……”
兩人正依依不舍的告別,誰知卻被途徑此處的慕鐘看到,但距離太遠他看不清面孔。
“什么人?!”
宋寶靈聞言扭頭看到來人,連忙推了君庭笙一把,低聲道:“快走!”
只見慕鐘突然飛奔過來,君庭笙見狀立馬轉身逃走,而宋寶靈則是故意擋在慕鐘行進的路上,假裝暈倒拉住了他。
“好難受,勞煩你扶我一下。”
慕鐘想要把她推開,奈何宋寶靈一直緊抓著不放,又礙于靜靈縣主的身份不能用強,最后只能眼睜睜看著黑衣人消失在視線中。
“那人已經走了,縣主可以松開屬下了嗎?”
宋寶靈故作尷尬的笑了笑,松開手站直了身體,“慕統領,方才不知怎的忽然頭暈目眩,真是失禮了。”
看她還在做戲,慕鐘不禁握緊了拳頭,“靜靈縣主,你這是包庇刺客,屬下可以帶你去見圣上。”
宋寶靈的笑容僵在臉上,眼看糊弄不過去,她無奈的嘆了口氣,慢騰騰的拎起裙角。
“唰!”
看著被撕壞的裙角,慕鐘臉色霎時間變得難看,“縣主這是何意?”
宋寶靈對他淺淺一笑,隨即一臉意味深長的說道:“慕統領若是真想這么做,那到時候我便告訴圣上,你對本縣主意圖不軌。”
“你!”
慕鐘氣得臉色鐵青,看著宋寶靈故作無辜的模樣,半晌后,認命般的垂下腦袋:“縣主的意思,屬下明白了,方才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還望縣主不要構陷屬下。”
看到他終于妥協,宋寶靈也松了口氣,要真讓他告到君夜闌那里,還不知道自己又要被威脅著做什么事呢。
“識時務者為俊杰,慕統領,多謝了。”
宋寶靈笑著向他道謝,想了想,又說道:“我可以跟你保證,那人絕不是刺客,所以慕統領不必自責。”
慕鐘微微皺眉并未說話,方才那人的背影確實有些眼熟,而且看宋寶靈如此護著他,想必這人身份不簡單。
“好了,我回去了。”
宋寶靈掃了掃身上的灰塵,結果剛要離開卻看到冷妃身邊的宮女翠蘭,但對方似是沒看到她一般直接走過去了。
難道她沒有看到我?
不對,她看到了。
宋寶靈快速思考著對策,轉頭看到正欲離開的慕鐘,她立馬追上去往他手里塞了一封信。
看著手里的信,慕鐘疑惑的皺眉:“這是什……”
話還沒問出口,宋寶靈就已然跑遠了,慕鐘一頭霧水的站在原地。
天還未亮起,冷遠絎便被手下吵醒,得知君庭笙夜審文敬,他二話不說立馬趕到大牢。
“聽聞世子正在審問犯人,不知問出些什么了?”
君庭笙轉頭掃了他一眼,冷聲道:“冷御史消息挺快,怎么,擔心我問出真相?”
“真相?真相難道不是他受世子指使,在軍中濫用私刑嗎?”
冷遠絎話音剛落下,被綁在刑具上的文敬也開口:“屬下有負所托,任憑世子處置。”
此話已是咬定受君庭笙指使,冷遠絎更是嘲諷似的笑出聲,“我看世子還是別再掙扎了,想來圣上看在你有功績的份上,會對你從輕發落的。”
君庭笙看都沒看他一眼,不動聲色的將一枚玉佩掛在腰間,目光直視對面的文敬。
看到玉佩的那一剎那,文敬心中頓時大驚,他移動目光與君庭笙對視,瞬間明白了一切。
“不,此事乃我一人所為,與世子全然無關。”
這話一處,周圍瞬間安靜下來,冷遠絎怔更是在聽到他的話后愣了一下,緊接著就突然發怒。
“你說什么!”
“這整件事情世都跟世子無關,全部都是我做的。”
冷遠絎沒有想到他會突然翻供,氣得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你在耍我嗎?”
“就在剛才你還一口咬定是受他指使,這會兒卻突然改口,你覺得我會信你?”
然而文敬面對他沒有露出絲毫畏懼,只是語氣堅決的重復:“此事與世子全然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