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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聽了這話后,穆黛瑤非但沒有感動,臉上反而露出了一點疑惑的神色。
“相公,你喝酒是為了暖身子,那你還在風里頭吹了一會,那身子豈不是又涼了?”
聞言,紀執徐臉上淡淡的笑意頓時就給僵住了。
他是知道瑤娘不解風情,但是沒想到這么不解風情。
敢情他這風是白吹了呀。
紀執徐苦笑了一下,幸好他身體還算健壯,不然這心不得拔涼拔涼的老半天都暖不起來。
“算了,瑤娘,我還是吃點東西暖暖身子吧。”
“好喔,那相公你等等我。”
穆黛瑤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聳了聳肩,沒有繼續糾結,而是轉而進了灶房去熱薺菜餃子去了。
而紀執徐站在院子里吹了一會兒秋風后,感到身上的酒氣應該已經聞不到了,這才進去灶房里吃晚飯。
等到紀執徐洗漱后回了房的時候,穆黛瑤難得還沒睡下去,而是坐在桌邊盤點著這段時間來自己賺到的銀兩。
燭光下的穆黛瑤時而皺著眉,時而彎著眉眼,看上去要比白日的時候少了幾分距離感,多了幾分溫婉。
應該是聽到了房門被打開的聲音,穆黛瑤下意識地抬起頭來,手也迅速蓋住了桌子上的黃金,警惕地看了過來。
下一秒見來的人是紀執徐,穆黛瑤眼里的戒備這才消失無蹤。
“相公,你洗漱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夜喝的酒比往常多了幾口,還是此刻在燭光下的女子過于迷人,紀執徐一時之間竟然覺得自己的腦袋暈眩了幾分。
過了好一會后,紀執徐才有些昏昏然地點了點頭,應道:“嗯。”
見狀,穆黛瑤一邊收拾好桌面上的黃金,一邊有些好奇地問道:“相公,你是酒還沒醒嗎?”
濃密的眼睫眨了眨,遮掩了紀執徐那雙幽深的眼眸,桌上的燭光隨著窗外吹進來的風時不時抖動幾下。
他像是沒聽清穆黛瑤說了什么,便走上前去,雙手撐在桌子上,微微俯下身靠近了些,輕聲問道:“什么?”
此時的他跟穆黛瑤實在是過于接近,幾乎都快要面貼面了。
四目相對,穆黛瑤驚得差點都結巴了,下意識就往后躲了躲。
“相相相公?我就是問你一句是不是酒還沒醒而已。”
“現在應該是醒了。”
紀執徐垂眸,低聲緩緩說道。
而后還沒等穆黛瑤回過神來,他已經自顧自走向了柜子旁,將里頭自己的被褥拿了出來鋪在床上。
等到穆黛瑤轉過頭去看到的時候,頓時有些懵。
等等,她什么時候答應了要跟紀執徐睡在同張床上的?
“哎,相公你······”
穆黛瑤一時走得急了,差點沒被床給絆了一跤,情急之下想要抓住什么平衡住身子的時候,而紀執徐此時就像是背后長了眼睛一般迅速地回過身來,一把接住了摔過來的穆黛瑤。
一下兩個人就抱著一同摔在了床上。
溫香軟玉壓在懷里,這種情形下,哪個男子還能夠坐懷不亂。
即便是克制能力強如紀執徐也做不到。
雖說有些尷尬,但是紀執徐并沒有拉開跟穆黛瑤之間的距離,他面頰上有些飄紅,但緊緊注視著穆黛瑤的眼神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甚至穆黛瑤還能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一絲不知道從哪里來的理直氣壯。
氣得她差點伸出手去捏住對方的耳朵,他到底是哪里來的底氣理直氣壯的!
“瑤娘,你壓著我了。”
就在穆黛瑤快要伸出手的時候,紀執徐突然啟唇,彎了彎眉眼,說道。
聞言,穆黛瑤登時就僵住了,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下正壓了個男人這件事。
原本她只是又羞又惱,現在卻只剩下羞紅了一整張白皙的臉。
見狀,紀執徐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聲笑起來,笑得整個胸膛都在震動。
穆黛瑤眼睜睜由下至上地看著紀執徐的喉結因為笑起來而上下滾動,往日經常鍛煉而顯得格外堅實的胸膛近乎是貼著自己的胸口。
她不得不深吸了一口氣,才能勉強趕走自己腦海里一些不該有的邪惡念頭。
“那我現在立刻起來!”
“倒也不用那么急的,瑤娘。”
紀執徐抿了抿唇,只是微微抬頭以額頭輕觸她的額頭,緩緩開口問道:“這是夫妻之間很正常的親密,不是嗎?”
那盞昏暗的煤油燈就擱在不遠處的桌上,時不時被窗外鉆進來的風吹得來回舞動,在墻上倒映出他們兩個人交疊在一起的身影,像極了那引人駐足的皮影戲一般。
燭光襯得紀執徐那雙眼眸更加幽深如古井,明明面上看去波瀾不驚,卻只有深入其中才知道里頭有多危險。
穆黛瑤知道自己這個相公生得一副好皮囊,身材也是無可挑剔,而他方才說的話也并無唐突,只是她自己還沒有想清楚罷了。
她瞇了瞇眼睛,思索了許久后,驀地做出了一個連她自己都不曾想過的舉動。
她仰起頭來深吸了一口氣,猛地低下頭,對著紀執徐的鎖骨就小小力地抿了一口。
抿的力度不輕不重,然而卻已經能夠讓身下的紀執徐像是被人點了穴一樣,整個人呆住了。
一動不動了片刻后,紀執徐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某處地方正在沒出息地激動起來。
“瑤娘,我能當做這是你同意的意思嗎?”
紀執徐并不愿意放過這個機會,他深知瑤娘臉皮薄,自己急不得,但是面對瑤娘的主動,要他繼續克制,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這話讓穆黛瑤要怎么回答,她咬了咬唇,知道自己在沒準備好的情況下就這么做,不僅是對她,對紀執徐也是不負責任的事情。
“相公,我,我可能是來葵水了,所以今晚不行。”
紀執徐差點被穆黛瑤突如其來的這句話給冷不丁地嗆到口水,身上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般迅速給冷靜了下來。
穆黛瑤見紀執徐僵住了身子,她趕緊松開了咬住他鎖骨的嘴,眨巴著眼,對著他露出了一個略顯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