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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黛瑤知道自己這個借口用得不道德,所以下一秒她便動了動身子,想要站起來結束這眼下尷尬的氛圍。
“別動。”
然而紀執徐的聲音從底下輕輕傳出來,聽上去有些暗啞。
話里的威脅意味讓穆黛瑤只覺得自己后背微微一緊,身下壓著的熱量好像要比往日強烈上幾分,讓她頓時乖乖不敢動彈了。
活過一世的穆黛瑤哪里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重生之前雖說只是跟身下的男人有過一次肌膚之親,可是也算是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了。
此時她的身體不敢動,嘴巴卻是不肯饒人。
“紀執徐,你自個兒說說,來葵水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干嘛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嘛。”
聞言,紀執徐有些哭笑不得。
他現在這種不上不下的狀態,不正是受害者嗎?
然而紀執徐臉在陰影里看得不真切,人也是沉默著不說話,以至于給穆黛瑤造成一種錯覺,讓她自己覺得自己說的話十分有道理。
“喏,干嘛不說話呀,要是不說話我可就要動了?”
“紀執徐?”
“相公?”
穆黛瑤有一種拿來葵水做自己護身符的有恃無恐,她見紀執徐還是不說話,便眼珠子一轉,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聲音也愈發裝得甜膩起來。
“相公,你要是再不說話,那我可就當作你同意啦?”
難得能夠找到這么一個好機會整一整紀執徐,穆黛瑤才不愿意放棄,她瞇了瞇眼,俯下身去,帶有一些打鬧意味地啃了一口他的脖子。
見紀執徐還是沒有任何反應,穆黛瑤又眨巴著眼,舔了一下的他喉結。
只是舔了好一會兒后,穆黛瑤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一個問題。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重生前這個男人的喉結是他十分敏感的地方,那天晚上就是因為她不怕死地碰到了紀執徐的這里,才在床上被他折騰得哭了一整晚······
還沒等穆黛瑤深刻地意識到自己好像過于嘚瑟犯了一個糟糕的錯誤,整個人就冷不丁地被一下子給掀到了旁邊。
一瞬間,自己就跟紀執徐互換了上下位置。
穆黛瑤瞪大了雙眼,就見得半壓在自己上方的男人眉眼間凈是春意,毫無半分往日平靜自持的模樣。
這下穆黛瑤才感到有些害怕了,天地良心,她真的只是想逗逗這個男人而已,并沒有其他任何不軌的想法!
“瑤娘,我方才說了讓你不要動的。”
而她非但動了,還專挑令他難以克制的地方下手。
“我,我我錯了,相公,我真的錯了,你能不能下來呀?”
穆黛瑤迅速認慫,生怕紀執徐真的一時想不開要對自己動手。
紀執徐瞇起雙眼,眼底的暗色卻怎么都按捺不下去。
原本他已經努力克制住了,但現在兩人這種曖昧的姿勢卻又叫他下腹重新燒出了一團火。
瑤娘現在來了葵水他肯定是不會碰她的,可是要是不給瑤娘一點教訓,紀執徐又有些不甘心。
兩個人的身子就這么抵著,紀執徐忽地低下頭,一手握住穆黛瑤的下巴抬起來,低頭吻向她的唇。
雖然紀執徐說他有喝幾杯酒,但是其實洗漱后幾乎都聞不到了。
只是他口腔里還帶有那么一絲絲甜味,也不知道是酒味還是刷牙的時候用了香草,總之并不會令穆黛瑤反感。
穆黛瑤被抬起下巴,還沒來得及反應,便便這個吻奪去了所有的理智。
耳邊傳來的親吻水聲讓她整個人都快要被點燃了,她眼前似乎有煙花正在四濺散開,令人眩暈。
就在穆黛瑤被吻得快要窒息暈過去的時候,紀執徐靠著自己強大的克制力努力地拉開了自己跟她之間的距離。
“瑤娘,呼吸,別屏著氣!”
紀執徐喑啞而低沉的聲音在穆黛瑤耳邊猶如炸雷一般響起,驚得她猛地一抽,這才記得大口地吸氣起來。
“呼,呼!”
真的差點沒背過氣去,穆黛瑤大口呼吸了好一會后才緩過來,但是整個人依舊處于一種懵懵然的狀態之中。
見狀,紀執徐眼里閃過了一抹無奈。
但是這倒也稍稍沖淡了他身上的燥熱。
“瑤娘,你有好點了嗎?”
穆黛瑤聞聲抬眸瞅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紀執徐,整張臉因為發燙而紅得驚人。
不知何時紀執徐身上的衣襟被扯了開去,方才被她吸出了紅痕的鎖骨就這么直白地在自己的眼前晃過。
隨意挽起來的長發也被穆黛瑤給弄亂了,墨發如瀑垂了下來,落在了穆黛瑤的身旁。
她只覺得自己渾身都被紀執徐身上那淡淡的發香味包裹著,不知為何莫名的有種安全感。
“好點了,就是,壓得有點難受。”
穆黛瑤下意識地咬了咬唇,有些害羞地側過臉去不敢跟紀執徐對視,卻發現自己的雙唇似乎被親腫了,被牙齒輕輕一碰就有些刺痛。
“嘶。”
像是聽到了穆黛瑤的吃痛聲,紀執徐盯著她明顯腫脹了起來的雙唇看了一會后,便無奈地翻過了身下炕,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在心里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他不忘將自己都快掉到地上的衣裳給拉了起來,趿上鞋,開門走出了房間。
隨著房門的打開,一陣秋風猛地吹進了屋子里,吹得那都快燃完了的蠟燭一下就熄滅了。
滿屋陷入了黑暗之中,只剩外頭的月光幽幽地照了進來。
穆黛瑤也不曉得紀執徐要干嘛去,但是她知道,若是紀執徐剛才克制不住,她那個說來葵水的借口肯定會被拆穿。
而且估計這一夜真的就會這么繼續下去。
也不知道是慶幸還是可惜,穆黛瑤臉頰通紅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腫脹著的雙唇,眼神有些迷茫。
過了好一會兒,穆黛瑤都快等到要睡過去了,紀執徐還沒有回來。
穆黛瑤索性不等了,裹著被子往床里頭滾了進去,還專門留了一個人的位置給紀執徐,這才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直到穆黛瑤睡熟了,紀執徐才冒著寒風回了屋。
看著穆黛瑤熟睡的面龐,紀執徐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專門跑去大夫那兒買來的膏藥,無可奈何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