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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知道錯了,你可不可以幫我在姐夫面前說說好話?我昨天那么嫌棄他,他肯定不喜歡我了!”
紀云清緊緊抱著紀云晚的大腿,一屁股蹲在地上,死活也不讓她離開。
紀云晚:……
“你哭的是這個?”
“嗯嗯”紀云清點頭如搗蒜,“姐,你知道‘追’是我的偶像,我現在的形象肯定在他面前毀了,你不能看著弟弟這么慘啊!”
紀云晚:……
是她想多了。
“看來你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在哪里,去門外靠墻站著!”
紀云清貼墻角的小身體一震,連忙大聲說出原因。
“我知道,我不該拆散你和姐夫的姻緣!不該用自己的喜惡強加在你們身上!不該帶有色眼鏡看人!”
紀云晚捂著耳朵,耳膜差點被震破。
她深吸一口氣,“不只是我們,對別人也一樣。”
“嗯嗯,我知道的,其實我早就原諒他了,你別生氣嘛,去幫我說說情好不好,姐”
紀云清搖著紀云晚的大腿,見她臉色有點黑,連忙去門外貼墻老實站著。
“羨曦,你們先下來吃飯吧。”
祁曳看了眼老實站在門外的紀云清有些愣,看著他那兩只厚黑的眼圈憋著笑,把他們姐弟倆叫了下去。
吃完飯后,他單獨把紀云晚帶到書房。
“我昨晚把行車記錄儀的數據恢復了,派出去的人也找到了紀叔車禍的肇事者,但是找到的只有一具尸體。”
他把屬下發過來的照片展現給她看。
“這個人叫林楊,撞了人后畏罪潛逃,跳河死了。”
“身份顯示是出租車司機,孤兒,36歲未婚,當天喝了3瓶酒,檢測結果是意外事故。”
“至于岳母,小舅子說她是在家里突然暈倒的,醫院檢查結果判定是心臟休克,得不到治療的話,很有可能……”
紀云晚一只手緊緊摳住桌面。
“陳教授他那邊怎么說?”
“聽說他們出事,陳教授他們又返回來,今早上去了醫院。”祁曳大手包住她的手。
紀云晚和祁曳來到醫院,陳教授剛好從檢測房出來,對他們搖了搖頭。
“沒辦法嗎?”
“也不是完全沒辦法,我前兩年剛好研究過這種心臟病,只是這種藥十分稀罕。”陳教授說。
祁曳:“什么藥?”
紀云晚抿唇,感覺自己在這個世界除了自身能力外,十分無力。
無論是人力還是物力上都幫不上什么忙。
陳教授將手套和白衣服摘了,交給旁邊的助理。
“唉,看你們也是可憐的孩子,跟我來吧,你們看看或許能找到。”
他們從醫院出發,去往郊外一個實驗基地。
這里十分寬敞,每個大棚或者是露天的地方,都種滿各種開花或不開花的植物。
這些紀云晚和祁曳都認識一部分,是一些關于心臟和治療腦袋的植物。
“我老伴年輕的時候為了救我從樓梯上摔下來,傷了腦子,我就立志一定要成為世界上最厲害的心腦科專家。”
陳教授見他們好奇,笑著說。
“后來果然一語成真,不但治好了你們陳姨,還有了今天的成就。”
說著話,他們繞過一間間干凈透明的實驗室,在一間大的書籍存放室停下。
“我覺得很多草藥的成分,是膠囊顆粒無法取代的,草藥也是最原始最直接的藥物,所以一直研究中草藥。”
陳教授一邊解釋,一邊走到最里面做筆記的地方,從桌上拿起一本寫著《奇藥全集》的書。
書頁卷邊,書邊發黃,看得出這本書的主人經常翻閱它。
“九生香木,如果能找到它,就可以讓任何沉睡的活物清醒,還能延長壽命,抑制痛苦。”
陳教授撫摸著上面的字,長長地嘆了口氣,看向祁曳。
“可惜這種木頭十分難得,至今發現唯一的兩塊已經被用來做你的藥,用完了。”
書頁上有淺淺的折痕,還用鉛筆在空白處做了密密麻麻的批注,右側邊是一張用細墨勾勒出的樹木全圖片和一小截切面圖。
“九生香木,味實際奇臭無比,具有儲藏性,表皮黑墨色,中心內部更為奇特,呈火紅色心狀,生活于寒熱交接地,且必須是火陽花與雪極樹生活之地,極為難尋……”
紀云晚和祁曳的目光,從圖片到文字,一排排認真地看過去。
“我用的藥有這種木頭的成分?”祁曳問。
陳教授點頭,頗為惋惜。
“是的,當年唯一的兩塊九生香木都被你爺爺弄來給老喬研究,還真的研究出能緩解你病情的藥。”
“不過當時也浪費了不少,有的,也都制成藥了。”
祁曳問:“如果能找到這種木頭,是不是能救紀阿姨?”
“能!”陳教授肯定地說。
“那請陳教授”
紀云晚拉住祁曳,冷聲道:“我們會盡力找到九生香木,麻煩教授先在這邊住一陣子。”
說完,她就拽著祁曳離開。
回到車里,氣息低壓。
“你是想把那塊木頭給陳教授用來治我母親。”
紀云晚看著他,說的卻是陳述句。
經過書頁上的描述和圖畫,可以肯定宮鈺給她的那截散發臭味的木頭,就是九生香木。
她知道,祁曳自然也看出來了。
男人握住紀云晚的手,感受到她的生氣,聲調放得極為軟和。
“我知道你很在意紀姨,況且我現在有藥,不需要那東西,可以”
“我不同意!”紀云晚拒絕。
祁曳捏了捏她的臉,“羨曦,你是擔心我嗎?”
紀云晚拍開他的手,轉身背對他,目光盯著車窗外的某一點。
人心本質上都是自私的,雖然她很喜歡這個身體的“母親”,但是她更在意祁曳。
對于事關他生命的東西,她不愿意給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祁曳無奈地將人從后面抱住。
“可是我不想你后悔,那塊木頭你已經送給我了,所以讓我來做決定,好不好?”
“不好,我不同意!”
“那分半截出去?”
祁曳后退一步,他知道紀云晚比較在意這個母親,但更在意他。
事情真相雖然找到了,但這個結果頗為蹊蹺,更像是一個針對羨曦的局。
他們不得不跳進去,也不得不把紀母救醒。
紀云晚沉默半晌:“好。”
果然,在他們把九生香木分為兩截,分別送到陳盾斌和喬南生兩位教授手里后不久。
一則從國外發出的新聞,以破竹之勢,沖進娛樂圈。
等他們發現時,熱鬧已經達到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