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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接通,紀云清的聲音帶著哽咽。
“姐,你在哪兒了?咱媽還沒醒,爸也出了車禍,你快來啊,嗚嗚嗚。”
紀云晚心頭一跳,祁曳一只手握住紀云晚的手。
“好,我們馬上就過去。”
30分鐘后,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到達目的地,一對俊男靚女從車上下來直奔醫院里面。
在搶救室外面看到蹲在地上哭得抽抽泣泣的紀云清。
對方看到她,邁著小腿跑過來抱住她哇哇大哭。
“姐,爸媽都出事了,我們該怎么辦?哇嗚嗚嗚嗚”
祁曳忍著想把紀云晚拉開的沖動,拿出手機一邊按撥號鍵,一邊安慰他們。
“這件事過于巧合,我先派人調查,岳父岳母出事會對紀家集團帶來嚴重打擊,這個消息先不要告訴媒體。”
他說著話電話也接通了,對面傳來的是一個恭敬嚴肅的男聲。
祁曳吩咐幾句后掛斷電話,又忙著打下一個電話,派人壓住紀家家主和夫人雙雙出世的新聞。
沒過多久,搶救室的門打開,幾人連忙上前詢問情況。
“目前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你們可以去辦轉院手續了,但由于送過來太晚,導致病人部分神經系統陷入休眠,至少要三天才能醒來。”
醫生做了個大概的闡述。
祁曳扶著紀云晚,向醫生道謝:“謝謝醫生。”
“不客氣,應該的。如果后續有什么問題可以隨時來找我。”醫生客氣了一句,又推門進去了。
在祁曳和管家云叔的幫忙下,成功辦好紀父紀母的入院手續,并且安排在一間雙人病房。
“剩下的事交給我來處理,在不知道真實情況下,不能讓自己的身體也垮了,我們先去吃飯吧。”
紀云晚點頭,祁曳帶著他們去最近的餐廳吃飯,留下管家和新安排的6名保鏢分別守在病房里外。
傍晚祁曳不放心他們,也跟著一起回到紀家莊園。
上樓去,紀云清拽住紀云晚的褲腿,眼睛濕漉漉地望著她。
“姐,我想休學照顧爸媽,我覺得我也應該承擔起家里的責任,可以一邊照顧爸媽,一邊學習管理公司。”
紀云晚揉了揉他的腦袋,面對懂事的弟弟語氣也格外柔和。
“你好好上學就行,照顧爸媽會有專門的護工,公司的事情,有你姐夫用不著你休學來管。”
祁曳也配合道:“好好上你的學,岳父大人他們只是暫時睡著了,沒那么嚴重。”
紀云清甩開他的手。
“我不要,你一個演戲的懂什么?誰知道你安沒安好心。”
才和他們家訂親,就發生這種,說不定就是沖著他們來的!
越是這樣想,紀云清就越覺得有蹊蹺,懷疑地看向祁曳。
結果后腦勺就挨了他姐一掌。
“這次出事祁曳幫了我們很多,不要用你先入為主的思想亂猜忌。”
“姐”
“今天你也累了,先上去休息吧,等爸醒了,你就去學校,不準休學。”
紀云晚沒給他拒絕的理由,帶著祁曳往樓上走。
“姐”紀云清連忙追上,“客房在樓下!”
紀云晚帶祁曳去了書房,“云清本性不壞。”
“嗯,我知道,他其實已經慢慢接受我了不是?”祁曳嘆氣。
他們又商量了后面的事,以及紀父紀母的病情和出事的原因,天已經黑的徹底。
飯桌上,不同于昨日的熱鬧,今天格外冷清。
還有一個小舅子對祁曳虎視眈眈地防著。
晚飯吃到一半時,祁家的管家忠叔帶著一臺電腦過來。
“三少爺您要的東西。”
他又轉頭對紀云晚說,“紀家的事我們已經知道了,老爺子說有需要盡管找二少。”
紀云晚回以微笑,“謝謝。”
忠叔慈愛地紀云晚,越看越滿意,他也替老爺子開心。
“不用謝,我就是個傳達的,主要還是老爺子他們擔心你們。”
紀云清沒胃口地用筷子扒著碗里的飯,不爽地哼哼兩聲。
忠叔離開后不久,云叔也回來了。
“大小姐您說的行車記錄儀出車禍的時候被撞毀了,現在只找到這些。”
他用塑料袋裝著一堆黑乎乎的零件。
“我看看。”
云叔把東西遞給祁曳,紀云清也探著腦袋過來。
紀云晚問:“能行嗎?”
“基本的芯片沒有損壞,我可以試試恢復數據。”祁曳說。
“好,那就交給你了。”
“放心吧,如果是故意為之,我一定能找出來的。”
一旁的紀云清聽著他們的對話,聽出了些什么來,不屑地看向祁曳。
“就你還恢復數據?呵呵,姐,還是我來吧,別被他弄毀了。”
紀云晚皺眉,感覺這個弟弟很欠揍。
本來打算立刻去處理的祁曳,停下來抬頭示意她安心,直接把東西給了紀云清。
“那你來?”
“我來就我來,讓你知道什么叫有本事的男人!”
紀云清瞪了他一眼,直接搶過那些被撞毀的零件,飯也不吃了,直接上樓把自己關在房間搗鼓。
紀云晚揉了揉太陽穴,不贊同地看向祁曳。
“他太心急,你這樣會給那些人拖延時間。”
簡而言之,她不是很看好弟弟。
“我那邊有人督促,這里我守著,他總要有個接受的機會。”祁曳笑了笑。
紀云晚見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也沒再說什么。
果然四個小時后,紀云清頂著黑眼圈敲響紀云晚的臥房。
“姐”他往里探頭,有些意外,“那個影帝呢?”
“樓下客房。”
紀云清嘟了嘟唇,緊緊捏著裝零件的袋子往樓下,“算他識相!”
次日清晨,紀云晚一出臥房,就與一雙大黑眼睛對視。
“弟?”
紀云清聽到她不確定的問話,把紀云晚推進房間,關上門。
“姐,你這個大騙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姐夫就是比我厲害的那個黑客追!”
紀云晚挑眉,原來在這等著呢,看來昨晚他已經被祁曳整服了。
“嗯。”
“過分!虧我之前還想撮合你們!你們居然合伙騙我!”
紀云晚好笑地看著他,讓他站在墻角,訓斥一通。
“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做人不能帶有色眼鏡看人。”
“而且,我已經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用自己的喜好拆散別人的姻緣是不對的。”
靠墻的人黑著眼睛抽抽泣泣,“知道了,嗚嗚嗚嗚哇哇嗚嗚嗚嗚。”
紀云晚:……
現在的孩子心靈怎么這么脆弱?
但她也不準備安慰,在她要走的時候,突然被人從后面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