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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懷瑾并沒有注意盛朝暮的反應,他在這時將秦安安接住以后就交給了江海,對江海吩咐道:
“先帶安安回車上,叫個家庭醫生給她看看,我晚些過去。”
江海點頭,便將秦安安抱走了。
秦安安被江海帶走以后,戰修遠目光便深不可測的落在了傅懷瑾的身上,似笑非笑般的道:
“你對秦安安那個態度是演給我看的,還是你真的是這么想的?”
傅懷瑾扯唇,淡笑道:
“我敬愛的外祖父,我究竟是不是演的,您老就算看不出來,難道也失去主觀的判斷力了嗎?身為男人,誰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放棄唾手可得的富貴和權勢呢?我放棄秦安安選擇了盛大小姐,對我目前的處境來說就是最佳的決定。所以,在秦安安和盛大小姐之間總是要得罪一個,我當然只能犧牲秦安安了。”
他這番話說的極其坦白,令戰修遠無力反駁。
傅懷瑾的話還在繼續:“我已經跟盛大小姐扯了結婚證,希望您老也能盡快兌現您的承諾。”
戰修遠目光諱莫如深的看了他和盛朝暮一眼,道:
“我答應給你的十個億,一個子兒都不會少你。但……”頓了下,加重語氣,“但為了防止你跟盛朝暮聯手陰我,這十個億等盛朝暮懷上你的孩子以后我再給你。”
傅懷瑾:“……”
本來冷眼旁觀這一切的盛朝暮瞬間就因為戰修遠這句話而情緒激動,她皺眉道:
“戰修遠,你不要太過分了,我這俱破爛身體這輩子也不可能懷上孩子了……”
戰修遠打斷她:
“盛朝暮,五年前你也是這么說的,但五年前你跟他徹底鬧僵前不是還懷上了?”
意有所指的道,
“事在人為。只要你們夫妻齊心,就算沒辦法自然受孕,那人工受孕也可以試一試的嚒?”
說到這,頓了下,
“當然,你要是覺得受不了,你現在就讓阿爵改姓戰,讓他從盛西爵變成戰西爵,然后入贅我們戰家族譜,至于你跟傅懷瑾之間的個人恩怨,我保證不會再多說一個字。”
盛朝暮氣得不想跟戰修遠說話,轉身就要走。
戰修遠在她就要走出會客大廳時,叫住她:
“盛朝暮,其實你是個有福的女人。你有三個孩子,三個孩子都養的極其不錯,你犧牲一個阿爵換來的何止是你當前的平靜?那也是將來阿爵的江山,不是嗎?”
盛朝暮腳步只頓了一下,就疾步離開了。
她走后,戰修遠就掀眸看了面色陰沉無比的傅懷瑾一眼,道:
“你還杵在這干什么?還不去追?等著我幫你追老婆嗎?”
傅懷瑾在他話音落下后,就冷冷沉聲道:“你都給她退路了,我現在追有用嗎?”
戰修遠冷哼:
“一個要成大事的男人連個女人都馴服不了,你還有什么用?我看你還不如繼續去做你的周公瑾算了!”
傅懷瑾:“……”
戰修遠的話還在繼續:
“你要是有本事就抓緊在最短時間內把她的肚子弄大。這女人,一旦懷上孩子就猶如折斷了翅膀的鷹,心再野,也飛不遠的。”
傅懷瑾回到車上的時候,秦安安已經醒了,但盛朝暮已經離開了戰家堡。
秦安安情緒仍然激動,“阿瑾……”
傅懷瑾心頭正煩著,她只來得及說兩個字就被傅懷瑾打斷了,
“先前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除了不能娶你,我可以在其他方面盡量的補償你。”
此話一出,秦安安就倒抽了一口氣。
她眼淚無聲而又洶涌,半晌,她才找到自己的調子,“可我只想做你的女人……”
“不行。她會不高興。”
聞言,秦安安眼瞳就驀然放大了幾分,聲音因為難以置信而僵硬:“你……愛上她了?”
傅懷瑾很快就給了她肯定答案:“沒有。”
聽到他這么回答,秦安安內心深處竟然松了一口氣。
她因為自己如此的卑微而自嘲的扯了扯唇,她無聲的沉默了片刻后,問道:
“那你……有沒有愛過我?”
傅懷瑾點了一根煙,斜咬在嘴里。
一番吞云吐霧后,他淡聲回道:“不知道。”
秦安安情緒再次激動起來,聲音都不自覺的拔高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傅懷瑾將咬在嘴里的煙夾在指間,他夾煙的手搭在車窗邊沿。
他在撣下一截煙灰后,才淡聲開口道:
“因為不知道什么才算是愛,所以不知道對你算不算是愛。當年周家大哥臨終遺言是拜托我照顧周家一家老小,以及照顧你。我答應過他,所以我不能對他食言。”
秦安安心臟疼了又疼,難過的閉上了眼。
傅懷瑾在這時掐滅煙蒂,對江海道:“先把她送回帝苑。”
他說完,就要推門下車時,秦安安睜開眼,拉住他就要推門下車的手臂,問:“你要去哪?”
傅懷瑾將她的手從自己的手臂上拿開,聲音不變喜怒的道:
“醫生說你重傷未愈,還需要調養一陣子才能徹底康復,這段時間你先住在帝苑。小梅他們也都在。”
秦安安咬了咬血唇,“那么你呢?你不住那邊嗎?”
傅懷瑾道:“不住。”
秦安安不死心的問:“那你是要跟她一起住嗎?”
傅懷瑾波瀾不驚的道:“如果她肯的話,自然是要跟她一起住。”
秦安安絕望的閉上了眼,喉頭滾了又滾,良久,她說道:“你們已經睡了,是嗎?”
傅懷瑾皺眉,“這些都跟你無關了。”
他說完這句話,就吩咐江海道:
“把我養父一起接上,送他們回帝苑。”頓了下,“另外跟海灣那邊的秦家打個平安電話,就說秦安安已經沒事了。”
江海道:“好。”
傅懷瑾在這之后叫來王總管,吩咐道:“我現在需要一輛車。”
聞言,王總管便恭敬的問:“那需要給您配一個司機嗎?”
傅懷瑾想了想,道:“也行。”
五分鐘后,傅懷瑾坐上駛出戰家堡的車。
車子在駛出戰家堡以后,傅懷瑾給盛朝暮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意料之中,女人拒接。
傅懷瑾沒有打通盛朝暮的電話,便打給了別的屬下。
他在得到盛朝暮已經在前往帝都機場的路上后,給帝苑那邊的福伯打了個電話過去。
福伯接通了他的電話,問道:“少爺,您有什么吩咐嗎?”
傅懷瑾言簡意賅的吩咐道:“叫人把我的護照送到機場,越快越好。”
他好不容易才跟那個女人產生了聯系,剛扯了結婚證連她的手都沒有摸就讓她溜之大吉,這是他決不允許的。
無論如何,今天是他們的新婚之夜,他必須得行使洞房花燭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