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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那端的福伯并不知道傅懷瑾的心理活動。
他先是詫異了一下,然后才道:“好……好的,少爺。”
福伯掛斷電話后,一轉身就看到了周海梅。
周海梅聽到了福伯跟傅懷瑾的通話,于是便問福伯:
“福伯,我哥要護照準備飛哪里啊?我爸還有嫂子他們馬上就要回來了,他不跟我們團聚是因為出了什么事嗎?”
福伯一點都不喜歡周海梅,他態度冷淡的道:
“我們做傭人的從不過問主子們的事,我怎么知道?”
周海梅被嗆,瞬間就不高興的皺起了眉頭,
“福伯,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你不知道就說不知道,廢什么話呀?”
福伯冷看了她一眼,道:
“周小姐,我很有必要的提醒你一句,你只是客人而不是這里的主人,請你說話做事掂量著來,別心里沒素。”
周海梅不悅,惱羞成怒:
“我怎么就不是這里的主人了?帝苑是我大哥的,我是他的妹妹,我也是這里的半個主人,我嫂子秦安安將來更是這里的女主人,而你就是個端茶送水的傭人,你說話才更應該掂量著……”
福伯冷笑,道:
“女主人?帝苑的確有女主人,但卻不是那個秦安安。今天早上少爺已經跟盛小姐領了結婚證了,這里的女主人它姓盛,聽懂了嗎?”
周海梅氣的說不出話來,“你……”
福伯不在看她,在這時叫來一個保鏢,對他吩咐道:
“你等下把少爺的護照送到機場,少爺等著急用。”
“是。”
福伯上樓去幫傅懷瑾拿護照的時候,先前聽到周海梅跟福伯對話的周美琴就連忙對周海梅道:
“小梅,你是不是腦子糊涂了?你跟他一個傭人置什么氣?要恨也恨那個姓盛的女人。我真是沒想到,那個姓盛的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你大哥給勾走了。咱們現在不能輕舉妄動,知道嗎?”
周海梅在盛朝暮那吃了好幾次的虧,她對盛朝暮恨之入骨。
她根本就接受不了傅懷瑾跟盛朝暮已經扯了結婚證的事實。
她急的眼圈發紅,連忙對周美琴道:
“盛朝暮那個賤人本來就不喜歡我,她現在已經跟大哥扯了結婚證,她肯定會找我們麻煩的,她之前就揚言要把我趕出帝都的,小姑,你快想想辦法,我們該怎么辦啊?”
周美琴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
“先別急。槍打出頭鳥,先讓秦安安跟她斗。秦安安那個女人,你別看她清純的要死,她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現在盛朝暮搶了她的男人,她肯定不會坐以待斃。咱們先隔岸觀火,讓她跟盛朝暮斗,等他們斗得兩敗俱傷,咱們再上。”
頓了下,補充道,
“你放心,有小姑在,小姑肯定把你送上傅懷瑾的床,讓你成為人人艷羨的豪門闊太太。”
聞言,周海梅就喜不自禁,“小姑,你放心,我要是能美夢成真,肯定不會忘了你的。”
說話間,福伯就拿到了傅懷瑾的護照從樓上下來。
他先前在樓上拿護照的時候又接到了一個傅懷瑾的電話,傅懷瑾在電話里囑咐他,讓他好好照顧秦安安和周父。
除此之外,福伯還從傅懷瑾那得知,他要護照是去追盛朝暮的。
在電話里,他聽出傅懷瑾很急。
因此,他下樓后就把門外等候的保鏢給叫到面前,對他叮囑道:“最好半小時內送到。少爺等著護照去追少奶奶呢。”
保鏢點頭:“是。”
周海梅和周美琴偷聽到他們對話后,兩人就回房了。
回到房間后,周美琴就計上心頭,對周海梅道:
“小梅,你現在就給秦安安打電話,告訴她,說阿瑾去機場追盛朝暮那個小賤人了,如果她再不出手,就再也沒機會成為你嫂子了。”
半小時后。
帝都機場。
傅懷瑾從保鏢手上接過護照正要去辦理登記手續時,秦安安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不過,開口說話的卻不是秦安安而是周父。
“阿瑾吶,出事了,安安她突然心悸不已,昏過去了。現在人正在醫院的急診科搶救呢。你快來一趟吧。”
聞言,傅懷瑾的薄唇就抿了起來,“心悸?”
周父長吁短嘆的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人在搶救室呢。”
傅懷瑾微微瞇眼,對周父道:“江海在嗎?讓他接電話。”
“在的,在的……”
周父邊說,邊四下搜尋江海的身影,很快他便看到了立在搶救室門口的江海。
他走到江海的面前,對江海道:“江先生,阿瑾他找你。”
聞言,江海便從他手上接過手機,然后對手機那端的傅懷瑾道:
“回帝苑的半道上,秦小姐突然聲稱自己心悸不已,出現胸痛的情況。她跟我說,她自幼便心臟供血不足,讓我送她來醫院。車子在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她便昏過去了。”
頓了下,“醫生在里面搶救。”
聞言,傅懷瑾便皺眉道:“這么嚴重?”
江海不是醫生,也分辨不出來秦安安的病情究竟怎么樣。
他想了想,道:“我看秦小姐臉色很差,應該是蠻嚴重的。”
傅懷瑾薄唇抿了起來,半晌才開口道:“我知道了。”
他在掛斷電話后,一抬眸就看到準備登機的盛朝暮。
正好,盛朝暮也在往他這邊方向看過來。
不過,她很快便撤回了目光。
傅懷瑾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朝她疾步走了過去。
很快,他就趕在盛朝暮登機前將她攔住。
盛朝暮皺眉,不滿的看著他扣住她手腕的那只手,聲音冷道:“把你的手拿開。”
傅懷瑾扣的更緊,并將她從等待檢票的隊伍中給拽了出來。
盛朝暮這次出差的目的地是M洲,主要是去散心,出差只是個幌子,所以出行比較低調,沒有搞特殊,保鏢都沒帶幾個。
盛朝暮因為傅懷瑾這個舉動,氣得眉頭皺的更深了,“傅懷瑾,你究竟要搞什么?”
傅懷瑾知道這個女人渾身都是刺,根本就不好對付。
因此,他在這時知趣的松開了她的手腕,淡聲道:
“我本來是要陪你一塊出差,但臨時出了點事,暫時不能陪你……”
盛朝暮冷笑:“你這人真有意思,我稀罕你陪嗎?”
男人繼續波瀾不驚的道:“你稀不稀罕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就是想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