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風眠視線越過她的頭頂,目光落在了她身后跟著出現的傅懷瑾,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瞇了起來。
他波瀾不驚的道:“你接二連三的拒絕我的追求,我只好追到帝都來了。”
此話一出,跟著從盥洗室出來的傅懷瑾鳳眸就瞇深了一度。
他快速的將身穿白大褂的江風眠給打量了一遍后,毫無波瀾的說道:“怎么?你也是盛總的舔狗嗎?”
他之所以用了一個也字,是因為在江風眠之前還有個戰少文。
江風眠在他話音落下后,問盛朝暮,“他腦子壞了?”
盛朝暮嗯了一聲,“把他傷口處理一下吧。”
江風眠瞥了眼他脖頸上正在流血的傷口,微微瞇眸,“你割的?”
盛朝暮神色不明的嗯了一聲。
江風眠又道:“因為昨夜他趁人之危?”
盛朝暮又嗯了一聲。
江風眠便不再說什么,而是走到她的身后來到傅懷瑾的面前,淡聲道:
“如果很介意我給你處理傷口的話,你也可以拒絕。”
真談不上介意。
因為傅懷瑾根本就不屑江風眠對盛朝暮的追求。
他在沙發上落座后,江風眠就打開帶來的醫藥箱開始給他處理傷口。
一刻鐘后,江風眠給他的傷口處理完畢。
盛朝暮道:“他說還發燒,你給他開點藥。”
江風眠照做。
他開完藥以后,目光就落在了盛朝暮的身上,道:“聊幾句?”
盛朝暮想了想,點了下頭:“好。”
江風眠提上醫藥箱,盛朝暮跟他并肩往門口走的時候,仍然坐在沙發上的傅懷瑾懶懶的開口道:
“江少也給盛總開點藥吧。昨夜我對她蠻兇的,她那么嬌貴,撕傷很明顯呢。”
盛朝暮因為他這句話唰的一下,臉瞬間就紅的像是能滴出血來。
她目光冷冷的看著他,惱羞成怒:“你能不能別那么無恥!”
傅懷瑾波瀾不驚的笑道:“盛總,你這么說,對得起你昨晚那樣苦苦哀求我服務你嗎?”
盛朝暮轉過身,幾步就走到他的面前,掄起胳膊就要怒扇過去時,傅懷瑾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并截住了她的手腕。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聲音毫無波瀾的道:
“盛總這么大的反應做什么?我只是說了句大實話而已。”
他這樣說完,就把目光落在了跟著過來的江風眠身上,嗓音淡淡然的道:
“我看江少儀表堂堂器宇不凡,怎么都是各種名媛貴女喜歡的那種闊少,怎么就那么犯賤,放著好好的名門貴女不要,偏偏喜歡離異且生育過的女人呢?你是自己不能生,所以才想當她孩子的便宜爹嗎?”
傅懷瑾的話太惡劣,惡劣到江風眠在下一瞬就扔下了醫藥箱朝他揮拳過去。
男人打架,只會越打越兇,盛朝暮根本就攔不住。
傅懷瑾打小就是個練家子,像江風眠這種溫潤俊逸的貴公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很快,江風眠就處于了劣勢。
眼看著江風眠就要被傅懷瑾踢到下腹時,盛朝暮自傅懷瑾的身后抱住了他的腰。
因為她這個動作,傅懷瑾就沒有踹到江風眠。
傅懷瑾微微垂首,看著纏在他腰上的女人白皙柔嫩的手指,薄唇抿了抿,嗓音變得陰狠了,
“看來盛總還是很在乎江少的,這偏架拉的也太明顯了。”
他這樣說,就強勢要將盛朝暮的手從自己的腰上掰開時,盛朝暮從他身后轉了一個圈來到他的胸前,仍然死死抱住他的腰,
“你不能再這么打下去了,你會把他打壞的……”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耳畔就傳來傅懷瑾一道近似痛楚的悶哼聲。
盛朝暮怔然,就看到了江風眠手上舉著的一把實木椅子已經斷裂成兩半了,其中一半砸落在了傅懷瑾的后背上。
傅懷瑾被江風眠暗算了,他怎么可能咽下這口氣?
他幾乎是在反應過來的下一瞬,掐著盛朝暮的手腕就將她扔了出去,然后撿起掉在地上的一條椅子腿,朝江風眠身上狠狠打下去。
很快,兩人又打的不可開交。
最后,還是盛朝暮把秦淮給叫過來,才將他們給拉開。
江風眠渾是血的躺在地上,傅懷瑾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雖然倚靠著沙發坐著,但臉色卻蒼白的嚇人,臉上更是冷汗淋漓。
秦淮面色復雜的看著盛朝暮,“總裁,怕是都傷到了骨頭,得送醫院。”
盛朝暮頭疼的掐了掐眉心,點了下頭:“好。”
一小時后,醫院給兩人拍的片子就出來了。
雖然江風眠渾身都是血,但卻是輕微骨裂,基本上是外傷。
傅懷瑾看著身上沒傷,但卻斷了一根肋骨,再加上他本來就高燒,所以……盛朝暮再見到他的時候,他整個人的狀態就更差了。
他面色蒼白的看著她,冷冷譏笑道:
“要不是盛總拉偏架,我也不至于慘遭暗算。盛總,我斷了一根肋骨,都是拜你所賜!”
盛朝暮見他還有力氣在那冷嘲熱諷,就不再搭理他了。
她在轉身欲要離開傅懷瑾的病房時,對他冷聲宣判道:
“你那個妹妹周海梅人在我的手上,你最好給我安分守己點。”
傅懷瑾不僅高燒,脖子上的傷口也火辣辣的疼,再加上斷了一根肋骨,他現在就是想跟盛朝暮叫板他也沒那個精力。
他閉上眼,忍耐著身體上的疼,在盛朝暮完全離開病房前,說道:
“那我們能不能暫時先化干戈為玉帛?勞駕您在病房陪護我幾天啊?”
盛朝暮因為他這句話,腳步在病房門口頓住。
她沒有回頭,但卻對傅懷瑾冷聲宣判道:“傅懷瑾,你是在白日做夢嗎?”
她說完這句話,就摔門離開了。
她去見了江風眠。
傅懷瑾出手特別損,都打在了明面上。
江風眠被他打的鼻青臉腫,那張俊臉已經沒法看了。
盛朝暮推門進去的時候,醫生正在給他受傷的手臂上藥。
見到她進來,原本還挺平靜的江風眠就抬眸看她,情緒明顯激動的問道:
“你是不是對他余情未了,還想跟他再續前緣?”
盛朝暮掃了他一眼,波瀾不驚的口吻:“是不是,我都不會接受你的追求。”
江風眠皺眉,他很不理解,“為什么?”
盛朝暮看著他,“你這人很奇怪,不接受就是不喜歡,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江風眠譏笑道:“你要是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他跟我打架的時候你會選擇幫我?”
盛朝暮聲音毫無波瀾:
“拉架,當然是袒護弱者那一方了,我怕他一棍子下去把你給打殘了,我欠你的這輩子都還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