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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方不僅故意不接,還在這時掐斷了她的電話且關機了。
盛朝暮深吸一口氣,看著立在車前給她開門的秦淮,問道:“我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
秦淮辦事效率很快,僅僅一夜的功夫,他就查到了秦安安他們的下落。
他恭敬無比的回道:“已經查到了,他們人就在……戰家堡。”頓了下,“不過,人都是老爺子的心腹在看管,我們的人手不太好操作。”
盛朝暮微微瞇起眼,若有所思了片刻,道:“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先把秦安安給我弄出來。”
秦淮為難:
“總裁,那個秦安安才做完大手術,現在半死不活的,我們就算強行把她偷出來,搞不好會出人命的……”
盛朝暮想了想,道:“那就先把那個叫周海梅的給我弄出來。”
“是。”
盛朝暮吩咐完秦淮,就重新殺回情趣酒店了。
男人跟她離開前一樣,半死不活的躺在大床上,明明發燒了被子卻只蓋到腰上,露出整個上半段精壯有力的身軀。
見到她來,原本閉目養神的男人在這時睜開了眼。
他眼底藏著一層戲謔的笑意,可臉上又無太多表情。
他看著她,一副頗為震驚無比已的口吻:“盛總,您怎么又回來了?”
盛朝暮在他說話間拿起擱在床頭柜上的一瓶礦泉水。
她擰開瓶蓋就往他的臉上澆了下去,聲音壓著一團惱火,冷冷沉聲道:
“你不是發燒了嗎?怕你燒成智障,給你降降溫。”
被淋了滿身狼狽,男人也不氣。
他只是鳳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女人那張無比冷艷的小臉,安靜了將近半分鐘以后,他波瀾不驚的道:“那盛總給人降溫的方式蠻粗暴的。”
盛朝暮看著他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有種一拳打進棉花里的錯覺,無力而又……無奈。
她眉頭深深的皺起,聲音愈發的冰冷了:
“傅懷瑾,五年前我就是你不太能得罪得起的女人,現在更是。你最好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視屏都給我刪了,否則我不介意親手送你去下地獄!”
男人在她話音落下后,就坐了起來。
被礦泉水淋了滿身,他大概是極其的不舒服,所以在坐起來后就掀開被子走下了床。
早晨的陽光格外的明媚,伴隨他走下床的下一瞬,盛朝暮因為撞見他不著寸縷的樣子而眼瞳劇烈的縮了起來。
她已經很久沒有如此清醒的看過這樣一個成年男性了,所以因為震驚她甚至尖叫了一聲,
“你干什么?”
但傅懷瑾根本就沒有半點羞恥心。
他來到她的面前,迫使她抬起頭看著他,因高燒的嗓音格外的嘶啞,
“我說盛總,你也是三個孩子的媽了,你至于這么大的反應嗎?你是沒見過,還是沒吃過?或者是沒吃夠?”
盛朝暮:“……”
“盛總,都是一把年紀的成年人了,別跟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似的天真,好么?”傅懷瑾說到這,鳳眸里的笑意就全部散退干凈了。
他目光一瞬不瞬的看了她片刻,道,
“我好不容易手上有一個盛總的把柄,盛總在床上放浪形骸的樣子想必一定能爆紅全網的,我怎么可能會乖乖如你的愿,把你的這些珍貴照片和視屏給刪了呢?”
盛朝暮深吸一口氣,冷看著他,道:“你想怎么樣?”
傅懷瑾在這時往盥洗室里走。
他從盥洗室的衣架上扯下一件黑色真絲睡袍披上。
在穿好睡袍后,他便開始有條不紊的洗漱。
隔著不遠的距離,盛朝暮看著他對著鏡子刮胡子,動作矜貴而又從容,身上再無……周公瑾才有的落拓之感了。
許是她的目光太過于專注,正在刮胡子的男人在這時撇頭看她,似笑非笑般的口吻:
“我說盛總,你是沒見過男人刮胡子還是沒給男人刮過胡子?”頓了頓,“你過來給我刮胡子,我告訴你,你要怎么做我才愿意把那些視頻和照片刪除,好不好?”
盛朝暮斂起眸底的冷意,抬腳走到他的面前,聲音無瀾的道:
“你就不怕我用刮胡刀割破你的喉管送你上西天?”
男人低笑了一聲,并在她話音落下后就放下刮胡刀。
他的手來到女人的腰上,并在女人揮手將他打開前捏了她一把。
他道:“盛總,就算你真的想要弄死我,也不會親自動手的。為了我這樣一條賤命搭上您這樣金尊玉貴的,實在是不劃算呢。何況,你就是看在我們那三個孩子的面上,你也不會這樣做的。”
盛朝暮皺眉,被激怒了。
她抓起水臺上那把鋒利的刮胡刀,然后將刀口抵在男人的喉管處,“我或許真的不會親自動手,但我一定會讓你見血。”
尖銳的刺痛很快便從脖頸處傳來,然后一滴鮮血就濺落到了他面前的地磚上。
先是一滴,然后便是無數滴。
伴隨越聚越多的血色,女人手上那刮胡刀掉落在了地上。
傅懷瑾沒有去管脖頸被割傷的地方,而是在這時彎下腰撿起掉在地上的刮胡刀片。
他將刀片撿起來后,就把刀片塞到了女人的手上,聲音毫無情緒的說道:“還要繼續嗎?”
盛朝暮覺得他就是個瘋子。
她氣的眼圈都紅了。
手上的刮胡刀片被她扔進了水池里,她眼睛紅紅的看著他,“說,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傅懷瑾視線在她通紅無比的眼睛上停留了幾秒,便轉過身對著鏡子處理脖頸上仍然在出血的傷口。
傷口割得有點深,手動處理沒辦法止血。
他找來無菌紗布摁住出血點以后,對明顯不安起來的女人說道:
“還愣著干什么?你真想我死嗎?讓你叫個醫生,怎么到現在還沒有到?你這個總裁究竟是怎么坐上去的?辦事效率這么差?”
男人說話間,一塊紗布就被鮮血染透了,盛朝暮哪里還淡定得住?
她在這時走出盥洗室,給秘書禾佳打電話,“我讓你安排的醫生,到哪了?”
禾佳:“剛剛才電話催過,他說已經到了。”
正說著話,門外就傳來敲門聲。
盛朝暮跟禾佳結束通話后,就去開門了。
門開,盛朝暮就因為出現在眼前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而怔了一下。
她有些錯愕的看著他,音量因為意外而有些高:“怎么是你?”